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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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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璋去外郡的事她也有听闻,可不出几日便有杀手上门去取阮窈的性命,此事初一听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他的私宅本就无多少人知晓,连温颂都是这会儿才听说,更何况那女子身份低微,哪里值得人这般大动干戈。

    温颂面色不禁凝重了几分,带着侍女亲自去了一趟医馆。

    温氏的仁善济民为当世少有,早年就在洛阳和泸州开了数处医铺,其中一家恰好在离私宅不远的街边。

    铺子里的伙计告诉温颂,那位娘子衣着华美,裙上却沾着大片大片的血,与她同行的男子更是受了重伤,一身玄衫近乎被血浸成暗红色。

    他担忧会惹上祸端,本还在犹豫不决是否该要报官,可那粉衣女郎口口声声说她识得自家娘子,硬要他将男子扶进去救治,他这才跑来知会温颂。

    “务必让医师尽力救治,”温颂指尖发凉,竭力压下缠绕而上的诸多思绪,勉强定了定神。

    重云和阮窈,都算得上是……表哥的人。既来向温氏求救,且她也知晓了这件事,于情于理都不能冷眼旁观。

    温颂见到阮窈的时候,她已经换下了那身染血的粉色罗裙,发上还挽着一支洁白如雪的温润玉簪,雕工精细得犹如镂月裁云,便是她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医馆自然没有什么华贵的裙衫,只是阮窈颜色生得太好,布裙越素淡,越显出绝好的容色来。

    “听医师说,你并无大碍。”温颂淡声说了句。

    她并不喜阮窈,若说当初在泸州时还懵懂不知,后来也总归能明白,雪团到底是咬到了不该咬的人。

    不仅如此,表哥还为着她,将老宅中侍奉已久的仆奴一一遣散,随后又在中秋生了事端。裴氏何等门第,绝不会允许他为了这般低微的女子而失了分寸。

    她不知究竟是何人下的手,可温颂总是隐隐觉得不安,不断回想着当日她将雪团的事告诉姨父之后,他瞬时间便阴沉了几分的脸。

    阮窈面色苍白,微微垂着脸,眼睫不断颤动,瞧着仍有几分惊魂未定。

    “有重云在,我并没有受伤。”她低声道。

    “他伤得极重,若是再晚些,性命兴许就保不住了。”温颂神色有些复杂。

    重风和重云本是一对孤儿,许多年前就跟随表哥,原不应离他的身,可如今为了她却……

    委实不值。

    “我会差一些人手过来看守,以免你们再出事。在表哥回来前,你也莫再离开医馆。”温颂心中虽觉得不悦,可既然沾上了这件事,她便是为着表哥,也不能再袖手旁观,须得妥善处理好。

    若是阮窈和重云当真丢了性命,她也无法确信表哥是否会怪责自己。

    阮窈对上她的眸子,几乎瞬时间便猜出了温颂正在想什么。

    她本想着待晚些时候,寻个不起眼的法子悄然离开,却不想温颂行事这般有条不紊,一时间也有些着急。

    重云伤势是重,可这事必定是瞒不住的,待裴璋知晓了,即使一时半刻回不来,只怕也会对她另作安排。

    可自由几乎近在眼前,她不能不为自己搏一搏,愈早离开便愈稳妥。

    她怔了一会儿,脑海中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起初只是细弱的芽,顷刻间便长成参天大树,牢牢扎根在她的心底,令她必须要这么做。

    “重云武功高强,本该是公子的左膀右臂……他若回了洛阳,必定也是要为此伤神的。”阮窈神色忐忑不安,幽幽地叹了口气。

    “只是我也不清楚是何人想要杀我,兴许是从前的仇敌也说不定,到底是我惹来麻烦,险些害了旁人的性命……”她的嗓音几乎是哽咽了,哪儿还有那日的跋扈,显见得是被今日之事吓得六神无主。

    温颂听到她话中提到仇敌,指尖在袖中紧了紧,不动声色地又打量了阮窈一眼,心里却将信将疑。

    只不过有一句她并未说错,不论动手的人是谁,的确是她的存在才为表哥惹来诸多烦碎。倘若某天阮窈的事被有心人大肆传扬,岂非荒诞……

    “温姐姐可知,我并非是洛阳人。”阮窈眼眶发红,泪水将坠欲坠,连称呼都换成了姐姐。

    “娘子有话不如直说。”温颂神色平淡,不喜与她这般兜圈子。

    她闻言垂下眼,缓缓说道:“上回温姐姐同我说的话,我原就想了许久。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又因我而生出这样的事,怕是想不惹公子厌烦都难……与其这般,倒不如我自行离开,也省得继续误人误己。”

    温颂怔了怔,眸中闪过一抹惊讶,定定注视了她好一会儿,“你的意思是……”

    “公子是何等人物,将来必定是要另择名门贵女为妻的,而我却……说来不怕温姐姐笑话,我本生于琅琊郡,离家许久,也该是时候离开洛阳了。”

    “此事等表哥回来,你同他说便是。”温颂略微迟疑了片刻,仍是说道:“你既然来了我温氏的医馆,我便须得给表哥一个交代。”

    “等到那时,不知又会生出多少事端。”阮窈状似担忧地轻声说着,“这事若一直闹下去,总有些好事之徒会以讹传讹。且我如今在洛阳实在待得害怕……”

    温颂随着她的话语,不禁也想到中秋以后坊间那些难听的谣传,蹙了蹙柳眉,“那依你之意……”

    “医馆内的那位先生并不识得我,重云也因伤重早就失去了意识,还要多亏那先生相帮才将他扶进去。若是温姐姐同他知会一声,说是从不曾见过我,便什么麻烦都省去了……”

    她的嗓音低低的,像是某种蛊惑人心的轻烟。

    自己不过是一名再娇弱不过的女子,趁着夜色出逃,若是沿路出了些事,怎样找都找不回来,也是再寻常不过。

    见温颂神色明暗不定,不知在想什么,阮窈又轻声添了把柴火,“同为女子,我自然知晓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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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藏窈窕》 30-40(第9/16页)

    姐对公子痴心一片,是我所不能及的。公子之所以留我在身边,不过是我尚有几处还算瞧得过眼的地方,又恰巧入了公子的眼。”

    她一面打量着温颂的神情,一面不急不缓地娓娓道来,“倘若姐姐想要嫁于公子……”

    “表哥是否娶我,这不是最紧要的。”温颂红润的唇紧紧抿着,似是终于被她说动了几分,“我只是不愿见到他行差踏错,也怕他日后会后悔……”

    阮窈听了她的话,只觉着十分可笑,连忙垂下眼加以掩饰,“正因如此,姐姐才该嫁给公子。这世间除了你之外,怕是再没有旁人能为他这般设身处地地着想。”

    她牢牢压下嘴角的嘲弄,竭力令自己的嗓音听上去有几分自愧不如。

    温颂听了她直白的话语,微微有些赧然,白净的肌肤也泛起一丝红晕。她继而沉思了许久,缓声道:“既如此,今夜我便着人送你回琅琊郡?”

    阮窈蓦地怔住,暗暗咬了咬牙。

    倘若她并未离开洛阳,又被裴璋找到了,那么温颂与她撒的谎便会立时被戳破。可她若真坐上了向北的船只,一来足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并未欺骗她;二来,裴璋即使当真四处找她,天大地大,他全无线索,也难以寻得她的下落。

    然而温颂想要的太多,人心贪欲作祟,故而可以被她骗一次,便定然能骗第二次。

    不论是对自己的不喜,亦或是对裴璋的恋慕,甚至于还真心实意地担忧他的声誉,期盼着这个男子始终白璧无瑕。

    阮窈并非畏赌之人,且她此次并非全无筹码。

    她定然能够赌赢。

    “多谢温姐姐。”阮窈没有半分犹豫,注视着温颂,点头应下。

    温颂面上的红晕并未褪去,眉间反倒掠过一抹犹豫,有些欲言又止。

    “温姐姐于我有这样大的恩情,若有何吩咐,直说便是。”阮窈露出一个十分感激的笑。

    “你方才说……表哥之所以留你在身边,是因为……”她性情端庄,言辞也素来沉稳,不过短短一句话,竟说得颇为艰难。

    阮窈略一思忖,几乎并未犹豫,便凑近了些,细声告知了她一些事。

    “公子他喜好女子着粉衫……”阮窈语气有几分认真,并无诓骗温颂之意。

    实则若是裴璋日后当真有意于温颂,她倒也会为二人道一声般配,总归他们从前本就有过一段青梅之情。

    “公子不喜女子发上戴式样繁复的珠钗,及……喜爱女子对着他一人撒娇撒痴。”

    温颂瞪大了眼,面颊上的绯红愈发娇艳,只因她着实想象不出来。

    撒娇撒痴?表哥怕是只会淡声说一句“有伤风化”……

    阮窈被她的惊诧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于是附耳过去,柔柔说了句。

    “倘若机缘巧合……温姐姐何不亲吻他,公子喜爱交吻……”

    温颂这下连耳朵尖都泛起了红霞。

    第36章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

    与裴璋过往的回忆像是一波波漫延的潮水,短暂地淹没她,继而又四散着沉下。

    她的心湖仍旧平静如初,无法被这潮汐所打动。

    温颂没有再问下去,也不知在浮想联翩些什么,面上红晕未褪,望向她的眸光中却忍不住夹杂上了轻视与复杂。

    阮窈仿佛并未察觉到,只是安静地垂着眼。

    倘若她再往下说,兴许在温颂心中,自己便与话本子里所说的某种哄骗男子情爱的精怪无异。

    可这着实是冤枉她了,温颂心心念念的表哥,可是能在书房与禅房……阮窈忍不住有些耳热,却又很快便释怀。

    彼此相识至今,他曾照拂过她,而她也陪伴了他这样久,种种因缘对错难辨,若能就此断绝,自然是件好事。

    二人说到底,不论出身亦或性情都有着天壤之别,裴璋离了她,便还是温颂心中那个纤尘不染的端方君子。

    过了今夜,他们大抵也不会再相见。

    她断不会思量裴璋,而他也不必再思量自己。

    大道如青天,她如今恢复了清白之身,怎还甘愿重入樊笼,自该义无反顾地去奔寻属于自己的去处。

    *

    司州的风比洛阳更大些,夜凉如水,西窗下的烛火时明时暗,几度欲要扑灭。

    裴璋合紧窗扉,俯身剪去一截烛芯,光影绰约,室内又亮堂了几分。

    书案上置着一封从洛阳被送至此处的信笺,他垂下眸,抬手展开,目光缓缓落于纸张上。

    “阮娘子安好……发间簪钗未换……”

    他离开不过十日,便叫人送了五封信笺。信中最末行的字句也一式一样,不曾变更过,可见她当真喜爱那支玉簪,连旁的珠钗也不再用了。

    如此,倒也不枉费他亲身雕镌所耗的诸多心力。

    她喜爱钗环,可用银钱便能买到的俗物又有何稀罕,他既要赠,自当赠予她这世间最为上佳之物。

    裴璋将信笺一一收整好,继而瞥了眼窗外。已近就寝的时辰,整个院落除去他此时所在的屋子,再不见另外的灯火。

    他想起还在钱塘的时候,她房中的灯烛接连几日燃到很晚,才依依不舍地熄灭。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过侍者,得知她见庭院芍药开得分外好,竟搬了几株放在屋中,夜里睡前总要多贪看一会儿。

    只是土植的花容易生虫,而后阮窈在花底发现了虫子,忙不迭又让人把花搬了回去。

    回到洛阳之后,阮窈起初实在无事可做,也在花圃前蹲了一阵子,栽种的花卉至今一枝也未成活。故而她很快弃之,又寻了些书坐在他对面看,却每每不出一个时辰便睡着了。

    除此之外,她也总会时不时琢磨着做些什么,忙活一阵子下来,热闹有余,长性不足,实在是有悖于他自小所受“终始惟一”的训诲。

    分明是个与女子本该有的美好品行所不相干的人,然而与她相伴久了,偶而竟也会令裴璋生出自己好似一潭古井的错觉。而她则像一池阳春三月落满桃瓣的水潭,轻而易举便能被春风吹皱。

    正如独角仙人与扇女一般,他沉寂了二十余载,如今透过她再去看这世间万物,不免也多觉出几分鲜活和真切来。

    虽说他不愿成婚,更不想拥有所谓血脉相连的子嗣,但这也并不影响他妥善安置阮窈,任凭是谁都并无资格置喙。

    待他回到洛阳,便要亲自携她去见她的娘亲,再将这些时日以来他所查实到的事情,以最为柔和的法子告诉她。

    夜色渐浓,清冷的月华为地砖覆上一层轻纱。

    裴璋低下眼,眸光凝落在地上,贯来清冷的眉眼也显出几分温和。

    *

    为了避人,阮窈白日连房门都未曾走出一步,便是合上眼也辗转难眠。

    她心中记挂着出逃的事,心神始终静不下来,只觉得每一刻都漫长无比,又唯恐沿路找不到机会,会真的被温颂送上北上的船只。

    这般焦躁不安地等到入夜,她才在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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