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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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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低语连同几乎震耳的雷声,终于使得他生出极其怪异之感。

    他很快便跑掉了。

    母亲在多数时候,都待他很温柔。

    可也在某些时候,会几近歇斯底里地流泪,再发狂地与父亲大吵。

    可相较冷冰冰的父亲,他终究更为依恋母亲。年幼的他最为亲近的人,也只能是母亲。

    在那之后,父亲很快也从洛阳来到这里,不论如何也要把清修的母亲带回去。

    父亲面色扭曲,浑身都散发着森冷的杀气,令他感到不寒而栗。

    母亲却不肯跟他走。

    后来,裴璋由下人陪着,被独自先送回了洛阳的府中。

    再后来,他听闻母亲将自己的头发全都剪掉,就此出了家。直至她去世,他都没有再见过她一眼。

    他生就早慧,即使旁人再怎么守口如瓶,他也大抵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待再长大一些后,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也全然不言而喻。

    起先,裴璋以为父亲是在迁怒于他。可他很快他就知晓了,这并非迁怒,而是基于血缘的质疑、厌憎。

    从父母身上所折射出的情感,本就寥寥无几。

    且于他而言,最终都不过是一场虚妄。

    裴璋的母亲与他分别的太早,而相比起旁的回忆,最令他挥之不去的,也是那夜雷雨中,痛苦和快意交织不清的呻/吟。

    他难以自制地陷入这团像是淤泥一般的回忆中,难以抽身,难以断离。

    原本的那丝欲念瞬时如潮水,顷刻就退去了。

    裴璋没有束发,墨般的发丝披散在肩下,衬得苍白的额角上隐隐能望见青筋。

    阮窈见他久久不语,黑沉沉的眸里夜色浓稠,只显得阴沉。

    虽则容颜俊美如铸,却忽地有些形同鬼魅。

    她不明所以,脊背却仍是莫名一寒。

    是自己方才使性子的举动惹得他不悦了吗?

    阮窈再想到她在佛塔神像下无意发现的字句,头皮一时间更是麻了起来。

    于是她咽了咽喉咙,强忍着惧意,小心翼翼地去讨好他。

    她身子早都温热了起来,裴璋的手臂却仍带着微凉。阮窈轻轻钻到他怀抱里,又用脸缓缓蹭了蹭他的脖颈。

    “公子莫要不高兴……”她低声说着:“我在这儿呢。”

    轻言细语带出温暖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处,有几分痒,像是有某种细软的羽毛给挠了一下。

    而唇瓣所拂过的地方则生出一股酥麻感,然后燎起了带着热度的火。

    裴璋望着怀中人亮盈盈的眼睛,好似最为剔透的琉璃珠,几乎可以倒映出他的脸。

    而她微微蹙着眉,神色似是忧愁,又似是关切,眸底深处,更含了一丝惧怕之意。

    她什么也不知晓,却显然是被他给吓到了。

    裴璋心中莫名有几丝躁动,更有轻微的痒意,由心尖上蔓延至四肢百骸,无法被阻截,更无法轻而易举消融。

    他试图做些什么,以遏制这种令自己感到杂乱无章的心绪。

    于是他抬起手,用手指缓缓描绘着她嘴唇的轮廓,一遍遍地细细摩挲。

    指尖的触感丰盈而润泽,似是春日里的某种花瓣。

    “窈娘,”裴璋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嗓音听上去,像是某种低哑的诱引。

    “……可以吗?”

    阮窈听清了他的话,呼吸顿时变得急促,手指把自己的掌心都掐得生疼。

    第55章 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

    她的面颊腾的迅速蹿红。

    可她不能说可以,也无法说不可以。

    见阮窈不吭声,裴璋甚至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下意识地,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只能配合地贴上去,双唇相触的时候,他的气息有几分凉,令她不由地想朝后缩,却又忍住了。

    阮窈硬着头皮,回忆着往日他亲吻自己的模样,可由她做来,总显得得分外笨拙、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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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璋便微微退开了些许,似是想了想。

    “并非是如此。”他嗓音低低的,却含有十足的耐心:“……舌尖。”

    阮窈敢怒不敢言,只得强忍住羞愤,柔软的舌尖朝他的唇瓣探过去,继而滑入他的口中。

    黑暗之中,彼此气息吞吐,发丝也绕了又绕,渐而牵缠难分。

    她几近像被他抱到了一叶小舟上,海上狂风骤雨,她只能紧紧抓住他,或是就此随波逐流。

    阮窈咬住唇,竭力不去发出声音。

    然而他的呼吸越来越乱,继而伸手按在她的腰上,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不禁难耐地张开嘴呼吸,终是忍不住轻哼出声。

    听闻她的低吟,裴璋陡然变得有几分粗狂。

    阮窈愈发难忍,被他的力道抵得脑袋都在床沿上轻磕了一下,更是羞恼万分,下意识便想去推他。

    他却有些歉然地抬手,以手掌护住她的后脑:“痛吗?”

    原本清冷的嗓音带着些暗哑,她蹙眉,再睁开眼时,仰起的细颈恰好令彼此四目而视。

    裴璋眸中泛着水光,幽黑的眼湿漉漉地看着她,染上了情/欲,眼梢也晕着抹薄红。

    暧昧*蔓延开来,继而将二人紧紧缠住。

    阮窈不想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闭上了眼。

    雨下了一整夜。

    而这一晚,他脑中却并未再不断闪回某些幼时的零碎梦魇。

    即使只是轻拥着这具温热的玲珑身躯,也令他胸口生出一种莫名的饱胀感,然后荡向四肢百骸。

    她曾为他带来过许多烦愁,甚至是耻辱、不屑。种种觉知,难以忘却,即便是到了这一刻,也不能说是全然释怀。

    可她越是不甘愿、脊骨越硬,他反而愈想占有她。

    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

    即使阮窈今夜未曾再对他竖起尖刺,已然足够乖顺,可他也并不觉得餍足,仍觉不够。

    这份贪恋不曾减少,且她理应予他更多,再也不能往回抽一分一毫。

    情/欲或许不是罪,却是真切的洪水猛兽,万般欲念,此时像是潮水一般汹涌而上。若要说他全无苦恼,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可这一夜的愉悦……总归不是作伪。

    裴璋抚着她的发尾,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

    阮窈次日睡至很晚,窗外已然雨过天晴。

    她迷茫地睁着眼,没有起身,而是一时弄不明白今夕何夕,自己究竟身在哪里。

    昨夜的梦过于凌乱,她似乎快到天明才睡过去,此时身旁早已经没有人了。

    有侍女等在外间,听闻响动之后才进来服侍阮窈更衣洗漱。

    对于她一夜之间忽然出现在公子卧房的这件事,侍女并未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仍是一副温驯模样。

    阮窈神思却萎靡得很,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自己费尽全力扑腾了这样久,最终不还是落在他的掌中了吗?既然早知如此,又何必要吃些本不该吃的苦头呢?

    她几乎是有些麻木地想着。

    这更像是某种被逼无奈的自欺,连日所受的苦难驱使着她,让她避凶趋吉,甚至生出某种屈辱的屈服感。

    阮窈想着想着,一声不吭地咬紧下唇,又重重甩了甩脑袋。

    不对。

    最为可恨的人,分明就是裴璋。

    他怎么不去北地平乱呢?听闻如今外戚与世家祸乱皇权,他也不管吗?非得用手中的天罗地网来网她。

    夜里的温柔痴缠都不过是假象,是高高在上的他对于自己的掠夺。她一日不得自由,就一日不得忘却种种苦痛无奈。

    阮窈定了定神,扭头望着侍女,轻声问道:“有避子汤吗?”

    侍女闻言,眼中浮起犹豫,似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却忍不住紧蹙起眉,在心底迅速思索着对策。

    裴璋该不会当真想让自己生下子嗣……孩子可与旁的事不一样,绝非玩笑。

    孩子一旦出世,便无法再缩回去,为人父母者须得尽心尽责,更莫说还干系到传承。

    他既然不会娶她,那自己倘若有了孩子,岂非一出世便是个生父不明的私生子,又该如何好好长大,随自己一同被裴璋关着吗?

    种种念头纷至沓来,阮窈想得心急,几乎瞬时间就想跳起来去责问他,可很快又忍住了。

    她不能与他硬着来,这人掌控欲强盛,自己越是不愿的事,他兴许越要磋磨她。

    阮窈深深吸了口气,正要起身,身后便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嗓音。

    “侍女说,你向她询问避子汤之事?”

    裴璋语气很淡,她竟还听出几分若有所思的意味。

    阮窈无法否认,只得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点了点头。

    二人昨夜里折腾了许久,也不知他是什么时辰起身的,气色瞧着,竟难得比她还要好上一些,神色也还算温和。

    见她坦然应了,裴璋也并未多说什么,只道:“汤药苦寒,待用过膳食后再喝。”

    阮窈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向平日里用膳的屋子走,心中不禁有一分疑惑,悄悄瞟了瞟他。

    “可是有话想要说吗?”

    裴璋很快察觉到她的目光,也看了她一眼。

    “公子……不迫我生孩子吗?”阮窈仰起脸望着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他好似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话,继而被她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为何要迫你生孩子?”

    阮窈的脸都不由自主绷紧了,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若是从前的他,那自然是不会。可如今他又有何事干不出来,兴许真能让自己生上三胎,成日被关在宅院里带孩子。

    裴璋敛下眼眸,瞳孔黑黑沉沉的,似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

    他将她的手包裹在掌中,缓缓十指相扣,才问她道:“你喜欢孩子?”

    阮窈几乎瞬时就想否认,可她还是暂且将着急的话都咽了下去,而是用平时的语气答了句,“……我怕痛。”

    他也沉思默想了片刻,轻轻抿唇,而后眸光落在她身上,斟酌着道:“那便罢了。”

    “我也不愿让你痛。”他十分坦然地说着,似乎这并非是某种显露爱意的情话,而只是在与她商讨晚膳该吃些什么。

    阮窈听得怔愣了一会儿。

    他说的话倒是不为错,但世间男子似乎少有这般想之人。娶妻纳妾,不仅要操持家事,更关乎繁衍,便是妻子今日因生产不顺而身死,往往少则数月,多则数年,都是要另娶新妇的。

    许是见她一直沉默出神,裴璋便略微显得有一丝不悦。

    “心有不专。”他低下眼看她,微微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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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

    阮窈连忙挤出个盈盈笑脸,又挽上他的手臂。

    *

    弘农郡连日落雪,水路竟也结了冰,道路实在是难行。

    待阮淮风尘碌碌赶赴至泸州时,他竟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路上耽搁了多久。

    沈介之如今在泸州任从事一职,相比钱塘那时,反倒算是升迁了。阮淮本也该真心恭贺他几句,然而树欲静风却不止,他记挂着唯一的妹妹阮窈,眉目间尽是疲惫之色,旁的什么心思也没有。

    他依照信笺中所说的住址寻过去,沈介之却并不在宅中。看守宅院的家仆说,城西的登仙楼里似是出了什么大事,故而他一早便赶过去了。

    阮淮心急如焚,不愿在宅中坐侯,问明路后,也策马奔去。

    登仙楼建于河畔,修筑得画栋飞云,本该人声鼎沸,待他离得近了,才发觉酒楼内的食客似乎全被遣散了。

    他自行拴了马,还不待进门,便听得有女子在厅堂内指斥着什么,嗓音虽柔雅,言辞却铿锵有力,如金声掷地。

    “……大哥可还记得起温氏家训?”女子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念道:“‘忧民之溺,由己之溺;忧民之饥,由己之饥’。如今战乱四起,大哥却日日沉溺于饮酒清谈,又如何能做半分实事……”

    阮淮大步流星踏入,守在门外的侍从正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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