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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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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他却抬头望见了酒厅内神色无奈的沈介之。

    与此同时,楼内情形也尽收眼底。

    身着雪青色衣衫的女郎立于厅堂内,细眉紧蹙,正同一名锦衣男子理论着什么,半丝也不肯让。

    “酒不过是痴蠢之人借以逃避事实之物。”女郎嗓音沉静,紧紧盯住她称为大哥的男子:“若大哥不听劝诫,执意如此,便先同我回去,待与嫂嫂和离之后,温氏任随你去!”

    侍从也听得直皱眉,在话语声中去喊了沈介之过来。

    二人本就是挚友,一别两年未见,旧日默契却仍在。

    阮淮来不及久叙别的事,而是强压着焦急,同沈介之说道:“阮窈失踪了!”

    另一边也恰好话音刚落,紫色女子怔愣了片刻,仿佛听见了什么极为古怪的话,一时间侧目向他们看来。

    第56章 春闺梦里人

    阮淮的声调并不高,温颂怔愣过后,又不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可这些事如今与她再无干系,她只是循声看了一眼,紧接着,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温辞自知理亏,原还忍着,直至她连和离的话都说了出来,不禁忍无可忍地冷笑了一下:“小妹此话着实难听,即便是我愿意和离,难道慧娘就肯吗?”

    温颂听了,却只是淡声道:“兄长只要愿意,便一切好说。总归母亲也不忍见嫂嫂明珠蒙尘,倒不如就此一别两宽,她也可另择良人,何苦要为你耽搁大好年华?”

    “你……”温辞面色气得铁青,连拳头都攥紧了,盛怒之中竟对她抬起了手。

    沈介之离得稍近些,眼明手快,立时上前拦下了他的手。

    “温公子,”他嗓音也沉了两分,低声道:“对女子动手,实非君子所为。”

    “你放开我——你好大的胆子!”温辞气急败坏地骂了两句,却挣不开沈介之的手。

    温颂面露痛色,眸中闪过几丝失望,却仍是半步也不退,紧紧盯着他。

    温辞被她这般看着,最终还是泄了气,颓丧不已地别过脸。

    “我回去便是。”

    沈介之这才不慌不忙放开他的手,道:“得罪了。”

    温辞愤愤不平地拂着袖,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颂娘,你到底是我妹妹,又身为女子,今日这番大闹能落得什么好处?落入旁人耳中,人人都要谤议你行事强横,反倒坏了名声。”

    “都不过是些虚名罢了。”温颂神色平静,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轻声说道:“大哥不再继续荒唐下去,才是最要紧的。”

    温辞盯了她片刻,脸色更为难看,转身就拂袖离开了。

    眼见着自家兄长总算被劝了回去,温颂舒了口气,眉间掠过一丝歉意,紧攥着衣袖的手指也慢慢松开。

    “多谢沈郎君。我今日带着人来此,原是想使计震慑兄长,却不想阴错阳差闹了番乌龙,倒连累你白费了功夫。”

    “不过是误会一场,娘子不必言谢。”

    沈介之说完,侧目看向回避在旁的阮淮,再想着方才他说的话,心念一动,低声道:“还请温娘子留步……”

    他比旁人更为清楚阮窈曾经的处境,及她与裴长公子之间欲说还休的瓜葛。温颂既是裴璋表妹,又与裴氏沾着些亲故,说不准也知晓些什么。

    “郎君还有何事?”温颂微微一怔。

    沈介之问得还算是委婉,可她眨眼间便听懂了。温颂不屑于说谎,却也丝毫不想掺和进去。

    “郎君此话问错了人。”她没有回答,只是抚了抚衣袖上的折痕,轻声道:“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阮淮在旁听得清楚,眼见衣衫华贵的女郎语焉不详,急得一言不发便走上前,欲向她行大礼。

    “这又是何意?”温颂蹙起了眉,侧身避让开。

    “敢问娘子,是否见过阿窈?”阮淮连日奔波,嘴唇都被风刮得起了皮,眼下也挂着乌青,面容憔悴。

    “我自知此话问得十分冒犯,可我们如今已是无计可施了。阿窈是我唯一的妹妹……”

    隔着数月,温颂的思绪再度被带回了某段过往,面色也忍不住冷下几分。

    她沉默不语,只是绕过阮淮,朝着登仙楼的大门走去。

    沈介之眸光微动,也迈步跟在温颂身后,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温娘子……”

    温颂的步子不由一滞。

    她回身又看了一眼阮淮,随后缓缓想起了自己的小妹。

    他身旁的沈介之则眉心紧拧,眸光里含着一丝恳请。

    默然半晌后,温颂叹气,终是开了口。

    “此事说来话长……”

    也更是一言难尽。

    *

    虽说知晓内情的人是温颂,可先开口的人却是阮淮。

    如今时过境迁,他们的身世也不再是某种不可说的秘密。

    温颂眸光停驻在阮淮脸上,眉目之中满是错愕。

    在她眼里,阮窈空有美貌,举止却轻佻不善,绝非清白女儿家的做派,合该受人鄙夷。却原来……她曾经也与自己并无二样,本该有着顺遂的姻缘。

    温颂并不清楚裴璋对此知晓几分,此时回过味来,愈发觉着二人之间透着一抹古怪。

    不论是中秋之夜,亦或是遇刺的那一回,似乎都是她想要挣脱。

    而追逼不舍的人,分明是他才对。

    “表哥对阮娘子……并非是无情。”

    温颂坦然谈起洛阳之事,继而蹙了蹙眉,又补充道:“可阮娘子看起来,是不肯留在他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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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藏窈窕》 50-60(第9/15页)

    现今再说起这些,她才蓦地察觉到,不知从何时起,表哥对她而言竟已不再是从前那般仰之弥高的存在。

    少女时期的春闺梦里人,并非是自己所以为的模样。

    那日对上他泛红的眼尾,及周身无法压制的阴戾之气,她被吓得腿脚都有些发软,而后再想起雪团,便愈发恍惚了。

    过往种种恋慕,当真是一场镜花水月,合该摧之烧之,再当风扬其灰。

    她神色几度变幻,沈介之显然也留意到了,抬手为温颂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时,目光中也含着安抚之意。

    而阮淮仍觉着不可置信。

    “我从前随父亲去洛阳述职,也曾见过裴大公子一面。他……和阿窈……”他皱着眉摇头。

    妹妹是何品性积习,他自是了解。这样的两个人,如何能两相爱悦,更莫要说是裴璋单相思。

    至于阮窈的失踪,若按母亲所说是被他所掳,则更像是无稽之谈了。

    然而三人眸光交汇,任阮淮再怎么惊诧不解,却也顷刻间就读懂了沈介之的神情。

    他并不觉得荒诞,反而颇为肃然。

    待温颂走后,沈介之说道:“倘若只是寻仇,何必要大费周章将人从洞房带走。可若是为了银钱,那抢匪也早该知会齐家,哪有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道理。”

    阮淮沉思不语,渐渐平静了下来。

    “从前在梁郡时,我与四殿下也算得上有几分交情……我得去洛阳想法子寻一寻他。”

    沈介之眉眼微敛,提醒他道:“四殿下与裴公子从前在建康联手拔除过崔氏,也早已是旧识。而窈娘的事说到底全无凭据,你切莫以卵击石。”

    “我自然明白——只要她人还活着,又当真是在裴……璋身边,就总能有蛛丝马迹可寻。”阮淮语气沉肃。

    沈介之无声地叹了口气,令人取来笔墨纸砚。

    “这是引荐信。”他细细折好,交于阮淮。

    若在洛阳能顺利谋得一官半职,行事也自然会容易些。

    *

    流光容易把人抛。

    几场冬雪过后,严灵院前的几株玉兰长势极好,待春来,又是一院淡香。

    水路并未完全化冻,这次再回洛阳,怕是暂且不能行船了。

    阮窈披了件宽大的白狐裘,乌云似的发用玉簪挽起,垂在软绒绒的衣领后,愈显得肤色素白,宛若枝头薄薄的雪。

    二人本该上马车了,宅院里的侍女却快步而来,又向裴璋通报了些什么。

    他这会儿不在身边,阮窈亦不想早早坐到车上。

    于是她无所事事地站在阶下,四处看了看,眸光很快就被山坡旁正盛放着的一株绿萼梅所黏住。

    这一株梅只有两尺来高,枝上花蕊繁密,清极生艳,被风拂得颤颤巍巍。

    四下无人,阮窈提着裙角,小心地走过去,不料才迈了十几步,就猛地被人给一把拽了回去。

    她还什么都未瞧清楚,很快就浑身一轻,身不由己地被裴璋抱起,继而扔进了马车中。

    眼前人于她而言太过高大,又披了身墨色氅衣,霎时就把所有的天光挡得一干二净。

    阮窈脑袋有些发昏了,整个人都被笼在裴璋背着光的身影里,只能望见他一双黑沉沉的眼,喜怒难辨地盯着她。

    她一时没有说话,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解释说:“我……只是看到坡下绿萼开得正好,想走近瞧瞧……”

    裴璋向来记性很好,听她说完,也微怔了一下,约莫是想起来了外面确有一株绿萼梅。

    他的眉缓缓展开,也听出了她的委屈和郁郁,继而伸手想来安抚,却被阮窈缩了缩身子,躲开了。

    自己又不是个傻子,从前把他药倒了都跑不掉,难不成这会儿就能靠着腿跑。说到底,她身上又没有长羽翼,何至于让他这般敏感,当真吓人。

    裴璋并未强求,伸出来的手顿了顿,又收回去了,随后没有上车,而是侧脸向重云交代了句什么。

    少顷,他携着几枝刚折下来的绿萼梅在阮窈身边坐下。

    裴璋想了想,将花枝递给她,淡声说着:“绿萼不俗……”

    阮窈闭了闭眼,只得接过花,捏着花枝的手指却发起烫来,脑子里嗡嗡地响。

    这不是自己当初在廊下送他的花吗?

    什么“绿萼不俗,公子是极清雅的人”,如今再想来,她竟不知是该感到心虚,还是该怨怼。

    阮窈愈发闷闷的,也不看他,伸手抚了抚背后的软枕,刚想寻个舒适些的姿势,又被裴璋给圈在了怀里。

    “对不住了。”

    他轻声道:“我方才以为……”

    绿萼梅香气幽微,在二人鼻端萦绕不去。

    阮窈慢慢深吸了一口气,指甲紧紧掐着裘衣上蓬软的毛,嘴里却柔声说着:“你多想了。我不会离开公子……”

    他轻嗅着她的发,缓声说道:“这回离开,短期怕是不会再有空闲来此。窈娘可想见一见故人吗?”

    “故人?”她愣了一下,仰起脸望着他。

    裴璋笑了笑,“是庙里的比丘尼。”他又解释道:“她来严灵院寻过你两回。”

    几乎是瞬时之间,阮窈便想起了她躲在佛龛里,然后被狗追的那一夜。

    妙静待她有几分真心,这世上也当真有人还在一直记挂着自己,即使她一直被困于这座深冷的宅院中。

    可……裴璋会有这般好心吗?

    她有片刻的出神,很快又垂下眸,下意识便想要拒绝。

    然而不待阮窈开口,他就像是能够洞悉人心一般,嗓音温温的说道:“我并无他意。”

    “倘若你想要见她,不必多虑。”

    第57章 那我便同你一起死

    皂轮车缓慢地停在山门之下。

    裴璋垂眸望着阮窈跳下车,并无要跟随的意思,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去吧。”

    阮窈走出一会儿了,又不禁回头瞟了一眼。

    而车内之人竟也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抬手撩起了车帘,眼瞳漆黑如墨,静静地凝视着她。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直至不在裴璋的视线里了,才仰起脸,四处看了几圈。

    兴许重云正在某处,暗中跟随着她。便是与旁人低声交谈,也未见得安全,须得谨言慎行才是。

    水陆法会早已结束了,山寺内的香客这会儿并不算多,也确如妙静所说,寺内又多了几名正值芳年的女子。

    她们瞧见阮窈,愣了一下,只当她是某个非富即贵的富家娘子,都想不到她会出言问起妙静。

    妙静得到消息出来时,连双眸都瞪圆了,很快便快步走上前来。

    她原是想拉着阮窈进屋的,然而眼前人披着一身华贵无匹的雪白狐裘,她伸出的手又不由一滞,竟不知该碰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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