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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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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过去是暗违,可有了阮窈后,裴璋的不愿便愈发成了忤逆。眼下她又不知所踪,于裴氏而言,最好的法子就是为他另择一名贵女为妻。

    纵使还需丁忧三年,可若先行换了庚帖,过往的流言自能不攻而破,众人的视线也会转而落在魏氏女身上。

    “是伯玉之过。”裴璋低眸盯着错综复杂的棋局,眉间也掠过一丝无奈。

    萧衡摇了摇头,正欲再开口说些什么,有宫人匆匆上前,急急跪伏于阶下:“陛下!冀州……”

    当着裴璋的面,宫人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萧衡看了他一眼,示意宫人不需顾忌,直说便是。

    “冀州军情有变,当地刺史与何启联手兴兵造反,还预先让信使呈了檄文……”宫人是萧衡信重的内侍,然而说起谋反一事,仍是面色煞白,声音里难掩慌乱。

    萧衡闻言,蓦地冷笑起来,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会有今日:“狼子野心,终究是藏不住了!”

    何氏这代子息不多,何方当初因着水患和刺杀一事栽在裴璋手里,这也罢了。可何砚本是长房颇受重视的嫡子,这才叫他娶了公主。谁想未能使得何氏权柄更重不说,反倒成了活生生的靶子,连累整个家庭都担上了谋逆之嫌。

    御史台得了授意,咬着公主与废太子之事不放,又有以裴氏为首的政派处处倾轧,这样连番镇压,终是迫得太后与他们生出异心,何砚也因为公主之死而被问斩。

    光是死了何砚一个,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何砚的父亲何启深知家族如今的处境,与其等着某一日再被扣上罪名一一分解诛杀,还不如趁着卫国忙于对付胡人,拼杀出一条生路来。

    “过去是潜龙勿用,而今机缘已至……”裴璋起身,极为端正地向着萧衡行了一礼:“还请陛下允我北上平叛。”

    倘若没有确切谋逆之证,反倒是树大根深,难以翦草除根。眼下帝王宁可冒着断腕之险逼反,不仅是为了切下这毒瘤,更是为着削去在朝中盘踞多年的外戚之权。

    萧衡敛眉沉思,沉默许久,才站起身盯着他。

    “此去路远,你身子向来不好,不必勉力随兵出征。至于平叛的人选……朕……”

    他嗓音略带沙哑,以至于这番话也说得很慢。

    裴璋听清了,也将帝王眉间的郁结和犹豫尽收眼底。

    他望着萧衡,身形笔直,衣袍上被日光及亭下枝叶筛出沉沉的暗影:“何启并非易于之辈,且冀州离胡人颇近,倘若有所差错,后果便非同小可。”

    裴璋声音不大,如冰玉相击,清晰而微冷:“我心意已定,陛下不必顾虑。”

    萧衡好一会儿没说话,亭中便安静到了极点。半晌后,他才面色凝重地点头。

    “既如此——”他顿了顿:“除去薛将军,朕会让谢家次子与你同去。”

    闻言,裴璋微怔了一下,便听萧衡又道:“他虽说年轻,却已显出几分将相之器。此次平叛权当是历练,若是可堪大用,日后也好扶持一番。”

    裴璋低垂下眼,安静听着。

    “是。”

    *

    阮窈许久没有好生沐浴过了。

    连日风尘碌碌,她手掌因为缰绳而被磨出茧子,大腿内侧的擦伤就连她自己都不忍多看。

    随着霍逸回到他在雁门的府宅,洗漱过后,无穷无尽的倦意便随之涌上来,令她这一觉睡得无比香沉。

    翌日再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泛着酥麻又酸软的微疼。

    府里侍奉的人并不多,且个个乡音浓重,阮窈与他们说话,几乎半数都要靠猜。唯有一名年纪不大的阿念,官话说得略好些,告知她将军早就带着阮淮去了城外的军营。

    她又多问了几句,得知霍逸在雁门这里驻守的时日还不算很长,平日里也不常回来。

    或许因为靠近边陲,这所府邸陈设很是质朴,光秃秃的,没有栽植什么花,更不像是九曲斋,有随处可见的修竹与松柏。

    阮窈不知道他们要多久才能回来,一个人也待得无事可做,就坐在阴凉的地方,托着下巴发呆。

    “娘子、娘子……”少女稚嫩的嗓音在小声唤她。

    她侧目看去,对上一双亮盈盈的眼,黑眼珠里浮着好奇:“娘子是将军的侍妾吗?你不是雁门人,又千里迢迢来这儿寻将军……”

    阿念说话直率,语气也很是自然,并不觉得侍妾这两个字有何不好。

    阮窈望着她,不禁想到那座没什么人气的九曲斋。每个仆奴都恪守着几乎严苛的礼法,她从来没有在裴璋身边遇到过这样向自己问话的人。

    “我不是,”她笑了笑,朝阿念摇头。

    并非是侍妾,自己也不愿当妾,故而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那将军定是十分喜欢娘子,”阿念见阮窈笑得柔善,又忍不住小声和她讲:“他往日从未带过女子回来。”

    “既然是将军,定当是极为忙碌了,”阮窈说道:“战事未平,又怎的会有心思放在女子身上。”

    阿念听了,似是觉着她说得很对,又点点头。

    阮窈让阿念带着自己转转,从而知道离宅邸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座医馆。这里并没有什么严格的门禁,得知她想在邻近走走,守门的人便也不多说,只是叮嘱阿念莫要将她带远了,免得不安全。

    医馆简陋得很,住了些受伤的士兵,也偶有平民会来看诊。阮窈随意翻了一下木柜上的医书,眉头就慢慢皱了起来。

    书卷在乱世中,是尤为宝贵的东西。寻常百姓没有识字的机会,大多书卷也是被士族权贵所收藏起来,治病看诊的医书更是。

    兴许是雁门地处偏远,这些医书大多残缺不全,更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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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誊抄错漏的地方。若是医师按照这样的方剂来为病人诊治,未见得能有多好的疗效。

    阮窈问过医馆里的人,可否带些书回去,让她试着重新编整。

    得知她是从将军府里出来的人,药女连连点头,又向她道谢。

    *

    霍逸带着阮淮不知道去了哪里,连续七日都没有见到影子。

    直至第八日,夕阳都已落下了,他们一行人才风尘仆仆地策马回来。

    每个人面上都带着倦色,却又难掩兴奋。

    霍逸被人簇拥着,阮窈则去另一边找阮淮。

    瞧见阿兄连脸上都挂着干涸的血,她用帕子替他轻轻地擦,蹙眉问他:“阿兄随世子出去,怎的都不给我留下只言片语,害我担心了这些日子……”

    阮淮也有些赧然,安慰了她两句,又解释道:“将军本是依例带我去巡视,谁想这回这样凑巧,竟遇上了一队胡人正在运输粮草。我们人手不如他们多,便埋伏了两日,又费了番功夫,才迂回将那些粮草截断,又抢运回来。”

    他说的十分容易似的,可阮窈听来,却是好一番心惊动魄。好在这回众人受伤极轻,又算得上是大获全胜,不怪一行人如此意气风发。

    眼见阮淮去更衣了,阮窈一转过身,才发觉人都走了个干净,唯有霍逸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门廊下望着她。

    为了行动方便,他们都换了玄色劲装。而这样的衣衫穿在他身上,只愈显得肩宽腰窄腿长,身姿像是俊俏的松。

    他发上沾着些尘土,额上也有擦伤,却似乎全然不在乎,眸中光芒闪动,神飞气扬。

    “世子伤得重吗?”他手臂的衣料上沾着暗色的血,瞧上去便是黑沉的一块。阮窈看得很清楚,不禁问了句。

    听见她的话,霍逸似是下意识便想要走过来,然而却又停住了。

    他笑了笑,眉间那抹隐约的凌厉便淡去了些:“并非是我的血。不过我身上这会儿难闻得很,待洗漱更衣后再来寻你。”

    阮窈知晓他必定是有话要问自己,于是点了点头。

    *

    到了夜里,阮窈早早就点了灯。

    她总觉着雁门连灯烛都与洛阳的不同,纵使燃着,光亮却也昏沉沉的。

    桌案上摆着一摞医书,她这会儿却不想看下去了,坐在椅子上揉眼睛。

    叩门声响起的时候,她眼下还含着打哈欠带出的湿意。听见霍逸的声音,阮窈便出声让他进来。

    然而他推开门,却并不急着走近,只是双手抱臂,倚在门廊下看她。一双黑玉般的眼十分专注,一刻也不曾转开。

    阮窈眨了眨眼,疑惑地问:“你在看什么?”

    烛光昏黄而幽暗,覆在她身上,就像是蒙了层轻纱,更显得身影窈窕。

    霍逸又看了一会儿,才笑道:“看你——”

    他言简意赅,这才放下手臂大步走进来,自行在她对面坐下。

    “我总觉得你出现在这儿像是一场梦。”他盯着她,思忖了一会儿:“雁门离洛阳山长水远,要过来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是洛阳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问至此处,他眉目便沉凝了几分。

    阮窈见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她和裴璋的事有损女子清誉,即使是阿兄,也不会随意对任何一人透露。

    事已至此,她为了逃出来,根本没有在裴璋那儿为自己留后路。眼下既然受着眼前人的庇护,这些秘密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然而话虽如此,可阮窈细细回想当初的诸多往事,竟不知道应当从何处讲起。回忆的越多,她心中就越是五味杂陈。

    上天就像是在有意耍笑她……她当初想尽法子从霍逸身边逃去寻裴璋,如今竟又反过来了。好在有阿兄在身边,霍逸也总归与那个人不同,这一路的艰辛到底是值得的。

    阮窈犹豫了一会儿,指尖紧攥住衣袖,低低地说道:“洛阳没有发生什么事,是我不能待在洛阳了……”

    霍逸眉心渐渐皱起,嗓音低沉。

    “是裴璋?”

    第76章 “世子的心意重比千金,我愿意相信。”

    “他锁着我……不许我出去,连阿娘都不让我见。我寻了法子想跑,结果又被裴琪抓了回去,还险些被他们杀了……”

    这些事隔得日子也不算太久,可阮窈回忆起来仍是一阵恍惚,止不住地想要蹙眉,声音也随之越来越低。

    霍逸眸色倏紧,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他眼里满是愕然,动了动唇,才问她:“……这是为何?”

    “我的身世,世子如今也都知道了。”阮窈幽幽地说道:“我那时想要寻一处安身之所,再依靠着他去想法子找我的族人。”

    她说得还算委婉,可霍逸立刻便懂了。他眉头却皱得更紧,眼底闪过浓浓的不解:“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不直接同我说?”

    她有些委屈地望着他,道:“世子一直抓我,又非让我做妾不可。我那时候瞧上去,只觉得你比他要凶……”

    “如今又不这么觉着了?”他挑了挑眉,眼底眸光微转,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阮窈莫名有些心虚了,转开眼不与他对视。

    “他那时为了你,竟让手下的人动手用箭,我便觉得古怪。”霍逸眸色极深,缓缓说道:“然而他会做到这个地步,却是我不曾料到的。想来……你对他的戏耍,不比当初对我要少。”

    她咬紧下唇,下意识绞着自己的头发,又不小心刮到了手指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顿时更是烦躁,却又无法去否认。

    “后悔吗?”霍逸忽地问了句。

    阮窈原以为他所问的,是许久前的事。可他目光却落在自己受了伤的手指上。

    这沿路的艰辛,若要与困在九曲斋中的那些日子相比较,兴许她当真没有办法区分究竟哪个更痛苦。**华富贵再好,倘若连性命与自由都全然身不由己,那又怎可称之为人,与鸟雀并无二样。

    “落子无悔。”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认真回答他。

    霍逸低声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在这儿安心住下吧。”

    阮窈勉强扯了个笑,但心底始终无法开怀,神色也难掩不安:“可裴璋不是什么良善君子,我已经逃过好些次,都被他用各种法子捉了回去。即便此刻离着洛阳这样远,我也没有办法安心,仍觉得他不会放过我。”

    “有我在这儿,你不必担心。雁门并非是他们裴氏的地盘,且他身子不好,很快怕是连自己也顾不上了。”

    霍逸眼神微暗,也不知在想什么,话语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意味。

    想到裴璋的腿,阮窈迟疑着,点了点头。

    “这些医书……”他起身的时候,扫了一眼桌案:“你若想看,白天看便是。夜里昏暗,不怕熬坏了眼睛吗?”

    “多谢世子。”

    见他要走,阮窈也站起身,望着他走出去了,正要合上门,却又被霍逸用手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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