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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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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齐越瞥了他一眼,像山谷里的夜风一样,轻飘而温柔地笑了。

    虽然百花谷里危机重重,可山谷里的夜风却实在温柔,一层一层扫过粼粼水面,平铺在水上的银白色月光灵动而活泼,在平静的水面上肆意跳起舞来。

    这是进入百花谷后难得的静谧安宁,这里既没有伤人的机关,也没有咬人的毒物,所有人围着篝火抵肩坐着,像是某个访遍青山不肯归的夜晚。

    赵戎津就着齐越的手吃了点东西,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说起之后的安排:“阿越要在这里给沈公子治病,我们大约可以在这里停留几日,放松放松。如果阿越治不好沈公子,你们就还得往百花谷更深处去寻神医。我和阿越只能送你们到深谷边沿,再往深里,我们也不曾去过了,希望你们运气好,能如愿遇见神医。”

    虽然神医难寻是大家进谷前便知道的事情,可此刻赵戎津这样说,又是当头泼下一盆冷水来,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

    其中,最不好受的,当属钟晓。

    他盯着贺承与陆晓怜十指相扣的手看了大半个晚上,已经闷了一肚子气,现在赵戎津又强调了一遍,遇见神医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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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运气的事,他难免有些崩溃——

    原本钟晓想着,沈烛救过他和陆晓怜几回,陪他来百花谷一趟,他们也是仁至义尽,自此可以两不相欠了。结果呢?这一趟百花谷之行,不仅没能找到神医,治好沈烛,互不亏欠,反倒让沈烛把他师姐的手给牵上了。

    这下可好,救命之恩还没报完,情债又已经欠下了。

    钟晓越想越头疼,额角突突跳着,极度郁闷下,他听见沈烛的声音,还是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我记得小齐大夫说过,你们一家是为了神医,才移居百花谷外的。不知令尊可曾留下百花谷地图一类的东西?”

    齐越迟疑道:“有是有,只是——”

    “只是阿越的父亲特意交代过,不可交给外人看。”赵戎津替他将不好说完的话补完,夹带私活地叹了口气,“因而即便是我,也不曾见过百花谷全貌。”

    不知齐越家与百花谷、与谷中神医究竟是什么渊源,他们没有详说,贺承他们也不便多问。他点头表示理解:“我只是想跟小齐大夫确认一件事,除了百花潭,百花谷中可还有其他水泊?”

    齐越拿着跟小树枝在地上勾勾画画,想了一想,摇头:“山间溪涧是有的,湖泊水潭却只有这一处了。”

    “那你们说的药泉,在百花潭的什么方位?”

    齐越指向北边:“往北走,有个地势较高的小水潭,将药泉泉水蓄在其中,天然形成了能治病救人的汤泉。”他眉头一蹙:“水中情况莫测,今日天色晚了,沈公子一会喝了药便早点歇下,明日一早,我带你去药泉浸浴。”

    关于给自己治病的事,贺承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并不上心。

    他抬头看了看高悬于天际的那轮将圆未圆的明月,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点头道:“也好,这里既没有毒物,也没有机关,景色还好,我们就当是春游踏青,不妨多待两日。”

    伤病交加的贺承是最迫切着要找神医的人,他提议在这里多留一日,玩心重的金波和希望赵戎津得以休养的齐越自然不会反对,陆晓怜在“快些出发找神医”和“让贺承在药泉里多泡一泡”的两难抉择中纠结片刻,选择了后者。

    毕竟百花潭平静安宁,又遍地是奇花异草,还有一湾温泉可温泡解乏,甚至于还有一眼能治病的药泉,对于这帮人倦马乏的人而言,此处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休憩场所。

    既然偶遇神医全凭运气,在这里多待几日,又有何妨?

    六个人里,除了必然会和齐越意见一致的赵戎津,已有四个人同意在这里多留一日。

    于是,尚未表态的钟晓,便无关紧要了。

    因为此处安宁静谧,也因为第二天不急着赶路,这一夜,所有人都睡得分外香甜。

    只除了,主动请缨守夜的钟晓。

    整整一夜,他借着火光死死盯着角落里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他的剑就在他手边放着,如果有些什么人将手伸到什么不该伸的地方去,剑起刀落,他一定把那只不安分的爪子砍下来!

    然而,钟晓想不到,即便想到,他应该也是不想承认,真正不安分的人是他的师姐陆晓怜。

    准备就寝时,贺承将那株阴阳相思草塞进自己怀中,放在两层衣物的夹层之间,防止无意滑落。刚刚安置稳妥,陆晓怜便像一尾游鱼般,轻巧灵活地钻进他怀里,张开手臂环过他清瘦的腰身,贴紧他柔韧的身体。

    贺承身子一僵,随即手腕一扬,用刚刚解下的披风将陆晓怜严严实实裹住。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也不至于不拘到众目睽睽之下投怀送抱的地步。

    他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来:“陆姑娘,你——”

    陆晓怜在他怀里仰着头,一双杏眼映着漫天星月,亮得动人。

    他很久没有这样近地看她。虽然夜色深沉,可这一夜星月灿烂,她又离他这样近,他一垂眸便能看见她饱满光洁的额头,小巧挺翘的鼻子,红润欲滴的唇,这些长得极为标致漂亮的五官恰到好处地放置在莹白如玉的面庞上,便是他所熟悉的陆晓怜。

    陆晓怜仰着头看他,无辜,可怜,又十分动人。

    她说:“沈兄,那日在山洞里,你不是跟钟晓说,你仰慕我已久吗?那你此刻岂不是应该很高兴?”

    贺承垂着手不肯去抱她,语气生硬:“陆姑娘与你师兄情投意合,我与你师兄也算是相识,乘人之危,实乃不忠不义。”

    “你若真心喜欢我,怎么藏都是藏不住的。”陆晓怜盯着他的眼睛,声音稍稍压低,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见,“就好像,你究竟是谁,在我面前也是藏不住的。”

    贺承低头看她,目光幽深,半晌没有说话。

    陆晓怜像小动物一样锲而不舍地往他怀里钻,侧头贴在他胸口,枕着他的心跳,目光如水:“他们都睡了。”

    “嗯  ?”

    “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能不能暂时地,不要是沈烛?”

    有风飘过,枝叶簌簌,树影婆娑。

    月色如水,遍地肆流,无边无垠。

    天地之间,有树,有草,有风,有月,没道理容不下一个贺承。

    陆晓怜一直目不交睫地盯着他看,属于沈烛的那张脸僵硬冷然,五官平平无奇,只有那双属于贺承的眼睛,黑亮深邃,与这张脸格格不入。

    悄无声息地,一只手落到她的肩上,那只手将她轻轻一推,她被一道温柔的力量,平稳,却不可反抗地按进一个体温低凉的怀抱里。

    贺承的手托着她的脖颈,低头轻轻吻过她的头发,他的声音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半带着怅然无措的叹息:“晓怜啊……”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相认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

    贺承与陆晓怜之间,横亘着太多东西。

    那些东西里,有陆兴剑溘然长逝的一条命,有青山城中正无私的名声,还有江湖上说不通、堵不尽的人言可畏。贺承用一张胶皮面具,隔开这些是非,也隔开了陆晓怜,可这一夜,他们之间近得只隔着一株阴阳相思草的距离。

    不远处,还有钟晓目光炯炯地盯着,陆晓怜不敢放肆,紧紧扣着贺承未受伤的那只手,安安生生地靠在他怀里,枕着他的心跳,昏昏欲睡,却又不敢也不舍真的睡过去。困意翻上来,她明明倦得眼皮打架,却还是要不时挣扎着抬头看贺承一眼。

    陪着陆晓怜长大的人,很轻易便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贺承抽出被她握着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手指微收,便将她更紧揽进怀里。他宽大的手掌顺着肩膀,攀上她的脖颈,像安抚一只无助的小动物一般,他在她后颈轻轻捏了一下,而后迅速松开,手掌顺着脊骨一寸一寸滑下去,在某个合适的位置上稳稳停住,一下一下,轻缓温柔地拍抚着她,温声道:“安心睡吧,我不走。”

    夜晚静谧安宁,他们靠得太近,呼吸声和气息剪不断理还乱地纠缠在一起。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陆晓怜的母亲龙吟仙子林音早逝,青山城是四大门派之首,她的父亲陆岳修身为青山城掌门,既没时间,也没耐性带孩子,她的哥哥陆剑兴倒是很疼妹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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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被父亲寄予厚望,早早拜入师门,勤学苦练,也是三天两头找不见人。

    像只落单小鸟般可怜兮兮的陆晓怜就这样遇见了贺承。

    贺承被带进青山城的时候也只有六七岁,虽然比陆晓怜大不了几岁,可贺启几乎算是他一手拉扯大的,那时的他已经很会照顾人。

    初入青山城的贺启极不适应,像只被人类捕获的小兽一般时时警惕不安,贺承想尽办法哄他弟弟开心的同时,顺手把那个总是不远不近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姑娘也顺带捎上。

    一开始,他们也算是各取所需——

    恰好陆晓怜想要有人陪伴,恰好贺承想要给贺启找个玩伴。

    后来,他们渐渐熟悉起来。

    再后来,贺承与陆晓怜一同拜入陆岳修门下,成了师兄妹。

    他们之间的牵连,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陆晓怜搂着贺承,满足惬意:“师兄,小的时候,贺启讲鬼故事吓我,你也是这样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的,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贺承轻笑,他的气息轻轻落在她头顶,有些发痒。

    “你还常常哼一首童谣哄我,能不能再给我哼一哼?”

    “嗯。”贺承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哼起很久很久以前的童谣,“大月亮,二月亮,月亮底下明堂堂。东河宽,西河长,波浪底下水茫茫……”

    贺承的声音低而哑,不复年少时的清亮,却另有一翻动人温醇。这是陆晓怜小时候常常听他哼起的童谣,她靠在他怀里,跟着轻轻哼:“借支笔,画条船,一荡荡到九天上。天不怕,地不慌,天地之间有爹娘……”

    陆晓怜生性怯弱敏感,怕黑怕鬼,小的时候尤其不经吓。

    贺承更紧地搂住她:“那时候你越害怕,阿启越喜欢拿这些故事逗你,你被吓得整夜不敢睡,抱着被褥来师叔院子里找我们。”他微微弓起身子,将额头与她的额头相贴,声音低沉暗哑:“晓怜,那你还记得不记得,我那时是怎么跟你说的?”

    “嗯?”陆晓怜往他怀里蜷了蜷,“你说,如果人死后会化作鬼魂,那我娘早已经化作了鬼魂,弄不好还已经是个鬼魂里的头头了,若有别的鬼魂要害我,我娘一定会保护我的。”

    都是些孩子气的话,现在想来只觉得好笑。

    陆晓怜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声说:“后来,我确实就没那么怕了。”

    “对,别怕。”贺承也跟着她笑,侧过头,轻轻吻了吻她,“如果以后我不在了,无论我变成什么,都会保护你的,你什么也不用怕。”

    陆晓怜倏然抬头,眼中有盈盈水光,目光却锋利昂扬:“你不许不在!”

    头一回,贺承被她的目光逼得一窒,怔忪间,竟半晌无话。

    “你不会不在,我们一定能找到神医,你一定会没事。”她顿了一下,又想到别的办法,“即便真那么倒霉,遇不见神医,那你就跟我们回青山城,师叔认识的人多,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伸手摸摸他脸上的面具,仔细安排起来:“你不要怕,就戴着这张面具跟我们走,不会有人知道跟着我回青山城的人是你。”

    她确实考虑得很周全,甚至替他把解除后顾之忧的法子也想到了。

    但贺承并没有打算在要不要跟着陆晓怜回青山城的这个话题上聊得更多,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又轻轻啄吻一下,笑着低问她:“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在南州城里,我便有些怀疑。”

    “是在试琴会上?”

    陆晓怜点头:“我遇见你时,便觉得莫名的熟悉。直到试琴会上与卓弘明起了冲突,你我合力与他缠斗时,你示意我攻他上身,我才意识到,是你的眉眼让我觉得熟悉。”

    她葱管般白嫩纤细的手指摸过他的眉眼,隔着一层面具,拂过他的立体而流畅的眉骨,拨过他浓密的眼睫。她有些生自己的气,明明千百遍地与这双眼睛的主人执手相望,怎么会,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呢?

    贺承故意眨了下眼,用黑长的睫毛去扫她的手指逗她。他的神情似笑非笑:“所以,后来在江家酒肆,你非要我讲什么师兄师妹的故事,是故意的?”

    陆晓怜点头,又摇头:“你与往日的差别太大,我虽觉得眉眼相似,却也不敢断定沈烛便是你,可你伤重迷离之际,又,又对我莫名依赖亲近。我稍作试探,一方面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这个‘沈烛’到底是不是个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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