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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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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竹扇重新还给她。

    叶帘堂没有接,只问:“这样对吗?”

    李意卿又向她递了递,说:“你在怪我。”

    叶帘堂看向他,没有说话。

    李意卿默了默,最后只说:“对不住。”

    叶帘堂只是看着他,良久才将竹扇从他手中接过,顺手轻轻打了他的手心,皱眉道:“你有什么错?”

    “今日同你说的那番话……”

    “殿下好像真的长大了。”叶帘堂轻轻勾起嘴角,“还懂得教育我了。”

    李意卿皱了眉,解释道:“我……”

    “好事。”叶帘堂却打断了他,说:“这是好事。”

    马车驶出朱州城门,她透过小窗,最后望了一眼朱州的夜色。

    朱州仍被躲不开的雾气笼罩着,像是隔断了另一片天地。城内街道依山而建,蜿蜒至看不见的尽头。城门大敞,像是正在张开的双臂,送离老友。山瀑仍然飞流直下,只是高大的城墙遗留下了战火的痕迹。

    夜风轻柔地盘旋而过,像是吻过她的眉眼。

    叶帘堂收回目光,忽然觉得此夏好长。

    第125章 半仙“六赤,差一笔都不能圆满。”……

    南沙四州背靠大漠,焱州城内建筑多以石砌基,以木构顶。

    狭窄街巷中摆了一处算命摊子,这摊子上插了面小旗,旗上提着“盲眼观世,易理通神”八个大字。

    摊子后头的藤椅上躺了个麻衣男子,被一顶宽大的草帽盖住面容,轻微起伏的肚上放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囊,里头塞着龟甲与骰子,此刻他正闭目晒着太阳,忽而有人叫道:“骗……瞎神仙,可别睡了,来生意喽!”

    清梦被搅乱,这被称作瞎神仙男子不耐地动了动身子,却没起身,只听摊前传来一道声音,“半仙,您这算一次怎么收钱啊?”

    瞎神仙这才不耐地将草帽移开,被日光晃了眼,起身道:“卜筮三十钱,骰子六十钱,算哪个?”

    “骰子贵一些啊。”那人答话,“那就贵的。”

    闻言,瞎神仙才抬眼看他,见面前这公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衣衫虽不是十分华贵,腰间却束了条玉带,色泽温润。他眼睛立刻亮了亮,笑道:“行嘞。”

    “您……”那青年眨着一双大眼看着他,有些诧异道:“您看得见?”

    瞎神仙心下一提,刚睡醒迷迷瞪瞪,竟忘记扮瞎子。于是双目无神地直直看着前方,一手在摊桌上摸索着白绫,装作没听清,问:“啊……什么?”

    青年看着他的动作,显然以为自己方才看错了,便点了点头,说:“没什么。”

    瞎神仙摸到了白绫,便将它从眼前缠到脑后,闭上眼去做自己早已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

    将骰子倒进蛊盒,抬手摇晃。

    天下算命多骗子,这瞎神仙自然也是其中一位。毕竟算命这个事儿若真能算出来,那天下便不会有什么算命先生,这些人早就给自算上一卦做大官去了。

    他这时闭着眼盘算起来,眼前这小公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腰间那玉带值钱,上来便要算六十的骰子。天真钱多,简直是天下掉下来的肥肉。

    这瞎神仙在摇骰子这事上有些手艺,盘算明白后便更加卖力,将蛊盒往桌上重重一放,翻滚的骰子逐渐落定,他掀开蛊盘。

    摊前那青年轻微地吸一口气,问:“半仙,这是……”

    瞎神仙虽被一条白绫缚着眼,却好似看见了蛊中骰子的骰面,啧啧道:“五子赤,一子黑。公子,这……”

    在大周,骰子六面若皆显赤色点数,便谓之六赤。因“赤”字常寓吉庆与繁盛,故六赤一出,往往被视作大吉大利。在占卜、博弈中得六赤者,更是所谓命运亨通、诸事顺遂的预兆。

    可如今这五赤一黑……

    瞎神仙拧眉思考了半晌。他这人虽说照耀行骗,却生了一副剑眉星目的好皮囊,如今面无表情的皱着眉,无端生出一种凌厉之感。

    见状,那青年见状果然慌了起来,问:“半仙,这……怎么了?”

    瞎神仙斟酌着语气,缓慢道:“五赤一黑,公子此行,怕是被什么东西特意阻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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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运……六赤,差一笔都不能圆满。”

    “这……”那青年的声音大了些,显然是靠近了,“半仙,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瞎神仙便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公子莫慌,我手里有一物,可帮公子除了那物。”

    “是,是什么东西?”青年问。

    瞎神仙从自己那布囊中掏了一阵,捏成来个核桃,说:“公子请看。”

    那青年凑近了些,“核桃?”

    “您瞧,这木核桃形圆而坚,纹如龙鳞,色深且润。此果,有辟邪驱祟,保人安宁之能。置于室中,鬼魅不侵,佩于身旁,灾祸远离……”

    青年被他忽悠地一愣一愣,急忙道:“半仙,您可得帮我!”

    “是,我听公子声音朗润,定然是个有福之人,我既算出公子命中劫数,也不忍袖手旁观。”瞎神仙轻咳一声,“你我相逢便是缘,这样好了,这宝物,我只收您……”

    话没说完,却被另一声叫喊打断。

    “长谷!别玩了,赶紧回来!”

    闻声,正认真听瞎神仙说话的长谷回过头去,只见王秦岳抱臂立在街角,正皱眉望着他这边。

    “哎,秦岳兄,你快来看看!”长谷赶忙向他招了招手,指着蛊中的骰子道:“你瞧我这命,差一笔就六赤了!”

    “什么六赤,”长谷怀疑地走近,看一眼蛊盘,又上下打量着这瞎神仙,毫不避讳道:“你别叫人骗了。”

    “什么骗!”长谷看向瞎神仙,道:“半仙,您继续说。”

    “说什么说,赶紧回去了。”王秦岳拉他,压低声音道:“出了些问题。”

    长谷只好作罢,任由他拽着拖走了。

    瞎神仙眼瞧着到嘴的鸭子要飞走,想伸手去拦,可又瞥见来人腰侧那明晃晃的长剑,只好悻悻收回手。

    等两人走远,一旁卖食点的人这才笑道:“行啊,骗子,起码来了六十钱。”

    瞎神仙一把扯掉白绫,慢慢讲桌上的骰子收起来,道:“本来还有三吊钱。”

    “知足常乐嘛。”那人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摊上的食点,笑道:“来一块?”

    瞎神仙撇撇嘴,将六十钱收进布囊,重新靠回躺椅上,慢悠悠道:“你倒是想得美。”

    *

    南沙多桥,却不是溟西那样架在溪流河道之上的精致廊桥,而是横跨起伏沙丘的平坦石桥,支撑着石桥的桥墩有六乘之积,六跨之高,**地经受着风吹沙磨。

    南沙是张枫起家的老巢,他们此行来便是为着此事。叶帘堂将目光转回桥上穿行而过的人流。

    岭原要降,兔羊是不能长久地关在大牢中的,等他出来那日,便是叶帘堂身份真正暴露的时候,而李意卿的身份更是要死死捂住。他们只能趁着这个信息差尽早地从岭原离开,凭着溟西贾氏替他们写的通商文书先行进入南沙,尽早地削弱张氏势力。

    石桥上镇南军整齐排列在两侧,军官是不是呵斥,以此维持着人流与车马之间的秩序。

    随行而来的近军也都扮作商队。他们本就是土匪出身,没有训练过的痕迹,此时科插打诨地驾着马车跟在他们身后,并未引起镇南军的怀疑。

    叶帘堂正瞧着出神,丛伏忽而驾着马小跑两步至窗边,低声说:“主子,我这些天送去阆京的消息都没有回信。”

    他们如今已在南沙焱州城待了三日,距离离开岭原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身份的事情也该传出消息来了。

    叶帘堂点了点头,说:“石家定然是知晓了我这些时日瞒着他们做的事情。他们不肯回消息,就要同我割席。”

    丛伏皱了眉,说:“这样一来,‘耳畔风’便不能再用,我们手里的资源会大大缩减,先不说军备,就是银子也不可再随意开支了。”

    “军备好说,只要张枫还没能探到我们的动向,我们手里这几千近军就够用了。”叶帘堂慢慢道:“当初运往朱州城的火药军甲也都有剩余,这些都可以派上用场。”

    闻言,丛伏凑近了小窗,“您是说……”

    “张枫做了多年的南沙将领,他从这里起家,南沙便是他的补给后路。”叶帘堂垂下眸子,轻声道:“我们得在他反应过来以前,断了他的后路。”

    话音刚落,王秦岳便驾马而来,驰近马车才缓了马蹄,道:“叶……姑娘,城内并未戒严,看来张枫还没起疑。”

    叶帘堂点了头,“他一时该是猜不到我们会直接跑到他的老巢来。”

    丛伏看了看日头,说:“主子一早就叫你们去探,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王秦岳抹一把额头上的汗,觑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长谷,道:“这人小孩心性,瞧见什么都要去凑热闹,这才耽搁了。”

    “什么耽搁,才不是耽搁。”长谷不愤气道:“我是听说南沙有个瞎相士算命准得很,这才想去瞧一瞧。”

    “瞎相士?”丛伏挑眉,问:“那你算出什么来了?”

    “五赤一黑。”长谷说:“本来有个转运核桃,能转成六赤的!都叫他给我搅黄了!”说着,他瞪了王秦岳一眼。

    “瞎说啊。”王秦岳气道:“我再不拦着点,你就要将自己都赔进去了。”

    “哪有。”长谷撅起嘴,“我瞧着那人面善,才不会是骗子。”

    “面善?”王秦岳哼笑一声,“就打一照面,你能瞧出什么来?”

    “我就是能瞧出来。”长谷说:“那人长得像先生,像先生的才不会是什么坏人。”

    闻言,一直在车内闭目养神的李意卿忽而问:“像我?”

    “是呀,一开始我总觉得有些亲切,抓脑袋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何。”长谷合掌笑道:“后来仔细一想,那相士的鼻子和先生的一样高,都长得漂亮。”

    “这世上这样多的人,难不成每一个和殿……先生长得像一些的,都是好人?”王秦岳撇了撇嘴,“那如今坐在龙椅上的还与先生是亲兄弟呢,都能痛下杀手。”

    长谷顿了顿,恍然道:“也是啊。”

    王秦岳瞧傻子似的瞧他一眼,叹息道:“长点心吧。”

    第126章 算计“方大人已经在等着您了。”……

    焱州城与大漠相连,是连接关中与大漠的唯一走廊要道,焱州州府城垣高耸,楼台矗立,立柱似要刺破黄沙白日,显出从前辉煌的一隅。只是走近便能瞧见石墙斑驳,周遭生着矮小杂乱的野草,石壁上攀附着枯黄的常青藤显然许久无人打理,这又是它如今衰败的痕迹。

    但叶帘堂没空去欣赏这副矛盾景致,如今近军已被安置在街巷周围,此刻她关心的事情只有一件。

    马车在州府前的街道上停驻,热风卷着黄沙摇动幂篱,叶帘堂下了马车,因着岭原那场战役留下的伤还没好全,肌肉酸痛从腿部扩散至上身。她只能放慢步子,却依然将身形挺得直,好不叫旁人看出什么蹊跷来。

    丛伏先行一步,上前向着州府门前的门童笑道:“方刺史在府中么?”

    在小童上下打量的目光中,她从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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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掏出名帖,正俯身递上去时忽听那小童直接道:“这边来,请。”

    “我们是……什么?”丛伏捧着名帖,已经做好被驱赶的打算了,谁知那小童直接将门推了开来,回身看着他们身后一群人,升高声音重复了一遍,“请跟我这边来。”

    这不怪丛伏呆愣,他们一行人如今的身份只是游商,无人引荐,像这样直接跑来高官门前谒见是十分不合规矩的,十有八九都会被赶出来,只能借盖了贾氏印章的通商文书一用,想借着贾氏的几分面子拜见兖州刺史方蹇明,能否成功心中却并没有底。

    “叶大人么。”小童的目光绕过丛伏,看向叶帘堂被白纱挡住的

    面容,嘴角动了动,说:“方大人已经在等着您了。”

    这小童语气肯定,叶帘堂便也不同他打些弯弯绕绕,问:“等我?”

    “是。”小童牵了牵嘴角,做出一个假笑,“方大人猜到您会来。”

    南沙是张氏的地盘,这实在算不上是个好消息,但叶帘堂还是点了点头,回眸透过白纱被吹起的缝隙看了一眼李意卿,后者心领神会,转身走向了另一条路。

    小童领着几人穿过庭院,院中显然许久未曾被打理,牵出的水渠中传出隐隐的臭气,裹挟着八月末尾的热浪,实在是不好受。

    几人屏息绕过小院,从游廊走近书房。竹帘卷在门边,房内几人正围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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