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180-200(第4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哦,”冯桐喆油盐不进,“让我还银子可以直说,无需这样拐弯抹角。”

    “兄长!”周言急道。

    “唉,行了行了。”冯桐喆终于停下筷子,“我自个儿过得挺不错的,我就喜欢我那处小院。”

    “眼下是不错,可日后呢?”周言摇了摇头,“你年岁渐大,出行既无随侍也无车马,若……若有朝一日我也出了什么事,我怕你连饭都吃不起。”

    闻言,冯桐喆问:“照你这么说,有银子就吃的上饭了?”

    周言一愣。

    “如今乱世,阆京三城富商尚且难得米粮,更遑论你我的今后。”冯桐喆自在地饮一口茶,笑道:“有差别吗?”

    “我……”

    “闭嘴。”冯桐喆拾起筷子,高深道:“食不言,寝不语。”

    “方才说,我借给你的银两……”

    “唉,”冯桐喆闷头吃菜,含糊道:“还不起啊。”

    第185章 明亮“你轻易就能丢开我。”……

    数九寒天,冰天雪地。

    叶帘堂脑中那根弦似乎是绷得久了,此时一松下来,新伤旧伤都来势汹汹,压得她卧床大半个月。李意卿这些时日不敢离开,他一早就给叶帘堂新灌了汤婆子,摸着她被窝仍旧暖和才放下心,准备去外间看看案务。

    叶帘堂在被褥轻微翻动时就醒了,她抬手揪住眼前那抹霜色袖,声音有些哑,“不用这样照顾我。”

    李意卿被她拉着,没有再动,一手撑在床沿,另一手拨开帷帐去拿他晾在案头的温水,问:“渴不渴?”

    “我没事了,”叶帘堂摇了摇头,说:“头已经不痛了。”

    李意卿放回杯子,微凉的手指搭在她额头上,说:“还是有一点热。”

    “那是你的手太凉。”叶帘堂摸了摸他的手,用两只手拉着放近被窝里的汤婆子,说:“其实已经不烧了。”

    李意卿在这点温暖中尝出一丝安慰,可等这样的安慰过去,剩下的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他用另一只手蹭了蹭叶帘堂困倦的眉眼,企图将这空落落的情绪掩盖过去。

    “李意卿。”叶帘堂轻声叫他,问:“你在担心什么?”

    李意卿撑着臂,在这昏暗里去看她。在外冷淡的神色都被融化了,倦倦的,显出几分可怜。

    “我没有在生病,我的眼睛已经不痛了,伤口也在慢慢变痊愈,你看,”叶帘堂从被窝中伸出左手,伸展了几下,随后笑道:“你把我照顾的很好,真的。”

    李意卿的视线随着她的手而移动,继而又转回她的眼睛。他没有言语,目光却像淋了雪。

    叶帘堂想要起身,但动作被他困在怀里,于是只能重复道:“真的。”

    白雪融化,滴在窗沿上发出细响。李意卿垂下眼,轻轻勾住她受伤的右手,问:“还痛吗?”

    叶帘堂摇头。

    “你不能骗我。”李意卿胸口闷闷的痛,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他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拥住叶帘堂,像是拥住了一捧雪,语气很轻,“……不许骗我。”

    他从前也以为分别是很遥远的事情,可他看到母亲躺在宫殿里,像是孤零零的花枝,他甚至没来得及同她再多讲几句话便被人抱走。他看到兄弟阋墙,皇城起火,明昭帝在火光中最后也只看了他一眼。

    离别太轻易了,只要跨过人世间的那道生死界线,就算穷尽一生也越不过去。

    “有太多事情都比我重要了,”李意卿将下巴虚虚地抵在她的肩膀,“你心里有太多事情都比我重要。你为了那些事可以伤害自己,可以付出一切。”

    叶帘堂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好闻气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叶帘堂,”李意卿抬脸看她,眉心朱砂艳得像一滴血,乌发披散在肩上,散发出很浅淡的香气,“其实只要你想,轻易就能丢开我。”

    “我……”叶帘堂哑口。

    三年前,张氏的谋杀使它跌在泥巴里,像是对待被屠宰的动物,将她的尊严尽数摧毁。石家朝她伸出了援手。

    好剑可屈但不易折。为了让她寒光凛凛  ,永远跃跃欲试,石家只为她开刃,却不教她如何还刀入鞘,好使她绝不体恤任何人,包括自己。

    为此,她为了心头那点自私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咸鱼她字字珠玑》 180-200(第7/27页)

    的念想,只要不抱遗憾,她就可以付出一切,绝不退缩。

    可李意卿不一样。

    从前叶帘堂看他,觉得他是矜贵的玉珠,干净纯粹,被护在重重鹅绒里,不沾人气。

    可到了如今,玉山颓碎,锦竹弯折。

    他在昏暗里将蜿蜒出的裂痕展露给她看,好像可怜的幼犬,用柔软的皮毛去承接叶帘堂的伤口,再将她保护在干燥温暖的巢穴。

    叶帘堂忽觉好像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觉得被安慰,觉得开心,觉得明亮,于是有一种真真切切活下去的感觉。

    “我错了。”叶帘堂回抱住他,低声说:“我不会丢开你的。”

    *

    焱州一战后,南府军重新进行布局,银弦水一带也该给鱼肠暗骑重新规划出来,丛伏从溟西办完事便马不停蹄地驾马回到了焱州。

    “焱州这仗打得凶险,鱼肠尚未成熟,此番重建更得多费些心,”王秦岳带人等在城门口,看着丛伏翻身下马,便上前两步去牵缰绳,说:“清也先生前些日子制了张新图,你先回南府看看。”

    “这是自然,我得先去看看叶大人的伤势。”丛伏说起叶帘堂,眉宇一黯,颇有些自责,“若我能早两日从溟西回来就好了。”

    “眼下说这些也没用,况且……”王秦岳话音一顿,见丛伏身后的鱼肠暗器簇着辆马车驶了过来,“咦,这是?”

    “叶刺史来了,”丛伏低声说。她解了轻甲,回身迎了几步,去接那马车上下来的二人。

    侍从掀帘,樊英捏着衣摆探出半个身子来,向着丛伏笑,“劳烦了。”

    “夫人何必与我客气,”她接着樊英下了马车,向着她身后行礼,“叶刺史。”

    “早不是什么刺史了,丛将军可别再这样称呼,”叶宏眉眼亲切,“你跟着唤我一声叔父就好。”

    见状,王秦岳也赶忙上前,拘礼道:“夫人,叔父。”

    “我们在家中实在是放心不下堂儿,”樊英向王秦岳颔首,眉眼心疼道:“这孩子吃太多苦,给家中也只报喜不报忧……真是……”

    王秦岳赶忙安慰道:“夫人不必焦心,叶大人昨夜退了烧,这些日胃口也好的多了。”

    闻此,樊英眉心才松开些许,回身向着车上道:“躲什么呢?还不下来?”

    王秦岳下意识望去,见车帘簌簌动了几下,钻出一颗脑袋,这人身着常服,眉眼与当初扮男装到千子坡挑事的叶帘堂如出一辙。

    男子撞见了他的目光,只好讪笑着下了马车,向着几人拘礼,“啊,在下叶悬逸,大周散客。舍妹承蒙各位照顾了,多谢多谢啊。”

    樊英瞧着这个儿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气道:“扭捏作态,像个什么样。”

    “哎,这不是彧儿非拉着我么,”说罢,他反手从背上扒拉下来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不敢去看亲娘的目光,只得垂首佯装斥道:“彧儿,听见你姨婆婆说得没,扭捏作态,还不快叫人!”

    那小孩拉着叶悬逸的袍角,半个身子都躲在他身后,只眨着一双黑豆模样的眼睛,怯怯地盯着王秦岳看。

    “哎,我这外甥认生,”见此,叶悬逸倒也不为难他,用宽袖将他遮住了,抬眼笑道:“我想着小妹病了,便自作主张,带了个小孩过来给她解解闷。”

    “生得倒是个伶俐模样,”王秦岳向笑了笑,“已经开始念书了?”

    叶悬逸点头,揉着外甥的脑袋说:“今年才发蒙呢。”

    “彧儿听小姨病了,一定要来。”丛伏叫人将叶氏的马车牵入城内,回首说:“我想着太仓也在府里,小姑娘成日与咱们待在一起,言谈举止都老成不少。正巧让彧儿过来和她做个伴,松快松快,成日和那半仙待在账房里像什么模样。”

    王秦岳笑着点了点头,向着众人道:“随我来。”

    众人沿街一路走走停停,这才跨进南府大门,便撞见长谷捧着个空碗风风火火地往厨房跑,他余光瞥见丛伏,脚下拐了个弯,喜道:“伏姐回来啦!”

    丛伏不向往常上手去揉他的脑袋,反而微微向后示意,低声说:“夫人和叔父来了,你稳重些!”

    闻此,长谷赶忙站好,老老实实叫人:“夫人,叔父。”

    “我瞧着小谷长高了不少?”叶宏笑着颔首,“比秋日见要高,吃什么好东西了?”

    长谷嘿嘿笑着,嘴巴也甜了起来,“主子这几日也总记挂着夫人和叔父呢,方才还在同我念叨想吃兖州的桂花鱼。”

    “这孩子,嘴从小馋到大。”樊英失笑,说:“你快去忙你的,不用特意招待我们,我们去看看堂儿。”

    “是!”长谷应了一声,准备将空药碗送回小厨房,丛伏特意落了几步,坠在队末,拉住长谷问:“主子喝过药了?”

    “才喝完呢。”长谷点点头。

    丛伏皱眉,“那你怎么自己就出来了,也不看着些。万一就在你脚程中间出了什么事……”

    长谷摇了摇头,说:“哎呀,先生在里面照顾呢,嫌我碍事。”

    “先生?”丛伏一怔,赶忙用口型比,“太子殿下?”

    “是呀。”长谷点头,“主子生病这半月都是先生亲自照顾的,旁人想插手都插不进去呢。我待在里头,只有挨训的份儿。”

    丛伏抿着嘴听完他补完这后半句,颤声问:“那,那眼下殿下就在房里?”

    “对啊。”长谷眨巴着眼睛,“咋了?”

    丛伏抬头,见叶氏夫妇已经没了影,眼风横着就朝长谷劈来:“你怎么不早说!”语罢,没等长谷反应,便快步去追人了。

    结果她前脚才踏进小院,便见撞见王秦岳求救的眼神。她硬着头皮看去,果见叶氏夫妇立在院中那颗由太子卿亲手修剪的绿萼白梅旁,呆呆瞧着寝外廊下。

    而廊下,李意卿一身霜白衣衫,才从寝室内出来,一手捏着半卷书,另一手才堪堪将木门合上。天光透过梅枝斜斜洒在他身上,他浴着光,显然是才睡醒,模糊的目光有些疑惑地看着院内众人。

    看见女儿寝内有陌生青年出入,放哪家父母身上都要惊恼。

    王秦岳强笑着上前两步,“这……”

    樊英却拨开他的手,直直往廊下走去。

    丛伏两眼一黑,心中哀嚎一声:“糟!”

    第186章 不成“哪哈来滴小郎君,生滴恁俊俺!……

    门廊被日光照亮,丛伏听见叶悬逸小声地“嚯”了一声,叶彧拉着他的袖袍往外看,樊英已经快步走至房门前了。

    丛伏这时才想起要上前拦,刚走两步,忽听樊英

    笑着用兖州方言道:“哪哈来滴小郎君,生滴恁俊俺!”

    闻言,丛伏脚步一顿,眼瞅着樊英的手已经掐上清也先生的脸颊了,“哎呦,水灵灵滴,真漂亮来!”

    李意卿似乎还没明白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只眨着眼,呆愣地盯着樊英看。

    见状,丛伏赶忙上前道:“先生一早就来拿案务啊!夫人,这位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咸鱼她字字珠玑》 180-200(第8/27页)

    “原是樊夫人。在下承平道清也,”李意卿却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解释,直说道:“夫人放心,堂儿昨夜退了烧,眼下才服了药,还在里头歇息,夫人若不介意,还请几位与某在外堂一叙。”

    听见叶帘堂已经退了烧,樊英悬挂的心稍稍松了下来,这一松又后知后觉品味出他口中的那声“堂儿”,樊英翘了嘴角,面上笑意更盛。

    同样是闻见这一声“堂儿”,丛伏嘴角却抽了抽,她默默转过半颗脑袋,看见同样神情微妙的王秦岳。王秦岳站在叶宏身后,向她挤了挤眉,问她叶宏的表情。

    丛伏悄悄一瞟,见叶宏眸色深沉,她偷偷看着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来,而另一边的叶悬逸已经拉着父亲上前,抚掌笑道:“好啊,喝茶喝茶,我早就想尝焱州的黄芽了。”

    “哎!对!”王秦岳赶忙上前,“府上前两日才到了新茶!我这就去叫人取!”

    语罢,他直接无视丛伏狰狞的表情,一溜烟就要跑离这尴尬的是非之地。

    丛伏冲着王秦岳的背影翻出白眼,整理好表情转回来,干笑两声,“哈哈,那我去帮他看看……”

    “哎,小伏别去了!”樊英这边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