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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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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叠声地应着好,五条怜赶紧扯过安全带,心想,虽然甚尔的语气恶劣,但说的也算是好话。难道他确实旁听到了自己与夏梨的所有争吵吗?总觉得很有可能呢。

    五条怜低着头,慢吞吞扣上安全带,目光却偷偷地往旁边瞟,打量着甚尔的表情,想从其中找到一点佐证自己的猜想的证明,不过他气恼地耷拉着的面孔没有透露出半点温柔的情绪,看来自己是猜错了。

    另外,大概是眼花了,也可能是庭院灯光的缘故,在甚尔左侧的脸颊上,有一团淡红色的圆形痕迹。尤其在他拉扯嘴角时,红痕显得更加明显。

    往下看去,他的脖颈上也有几道浅红色的划痕,像是指甲留下的痕迹,看着有点痛。

    在她离*开夏梨的卧室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猜不到答案,但好想知道。

    一不小心,偷摸摸的打量变成了光明正大的注视。甚尔当然发现了她的目光,无奈地撇了撇嘴。

    “盯着我干嘛?”

    “没、没干什么!”五条怜尬笑几声,“我没有看您呀。”

    明显的谎言。

    甚尔懒得戳穿她,轻哼一声,旋动了车钥匙。引擎转动出轰鸣声,收音机正播放着不知哪个年代的老歌。掰正了车内后视镜,他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镜面倒影中低着头的少女。

    “还有,你的耳朵。”他的语气仍是生硬的,“流血了。”

    她伸手去摸:“……啊。真的。”

    好不容易愈合的耳洞开裂了,幸好不是什么骇人的伤口,只是渗出的血不知不觉濡湿了发梢。特地系上的深蓝色发带早已不翼而飞,一定是落在了那个家的某个角落。

    五条怜抬起手,想用衣袖擦干净血,却迟疑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上衣,如果染了血,一定很难洗干净。

    像是看出了她的纠结,甚尔从后排抓了一件黑色外套,丢到她的手里。

    “用这个。”

    五条怜摊开衣服,过大的尺寸显然不是他的所属物。“会弄脏的!”她匆忙说。

    “没事。”甚尔并不介意,“用吧。”

    “……好吧。”

    她慢慢低下头,把脸埋在衣服里。柔软的布料早已吸干了鲜血,但她许久都没有抬头。

    甚尔踩下油门,车缓缓泊出海滨别墅的地界。车灯在昏暗路面投下满是水泽的光,雨一点也没有停下。

    闷闷的,从身旁的那团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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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出了声音。

    “我们要回家了,是吗?”

    五条怜问他。

    答案很简单,也很明确。可甚尔却不由得迟疑,在片刻的沉默后,才点了点头。

    “对。我们回家。”

    第44章 原来你也只是一只谷饲牛

    穿破雨幕,驶入黑夜,雨刮器咔哒咔哒响个不停,一次次拂去前窗玻璃上的水渍。

    待到驶入东京时,雨势忽地减小了不少。抵达新宿,最后那点零星的雨丝也消失无踪了,但湿漉漉的空气里还是掺杂着雨天特有的泥土气味。

    甚尔在这个街区绕了三圈,终于找到了即将成为自己新家的那栋塔楼。然后再绕上四圈寻找停车位,总算是能够结束这段长长的路途了。

    “喂喂。”他推了推副驾驶的五条怜,“醒一醒,到家了。”

    “啊!”

    五条怜从梦中惊醒——至于做了怎样的梦,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地下车库的灯光不太明亮,昏暗环境让她一度以为自己还在那栋镰仓的别墅里。

    搓搓脸,再理理头发,耳朵还是有点痛,这点痛楚也帮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既然睡醒了,那就开始干活吧。”

    她打了个哈欠:“好……”

    真没想到,在短短的半年之内居然要经历两次麻烦的搬家,还都是远距离的路途,真该感谢甚尔先生。

    要搬的行李不算太多,本着高效率原则,五条怜一口气捧起三个纸箱,垒起的箱子挡住了视线。跟着甚尔湿漉漉的足迹,她艰难地往前走。

    “贪心。”甚尔忽然说。

    ……是在说她吗?

    五条怜歪过脑袋,可惜纸箱太宽了一点,把视野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甚尔说出这话时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也无从得知“贪心”的评价是不是给她的了。但八成就是这样没错。

    此刻倒是要感谢箱子的遮挡了,她郁闷地撇了撇嘴,谁都没有发现。

    “说起来,就这几个箱子,搬完就结束了,对吗?”她向甚尔确认,“那些咒具去哪儿了?”

    想起甚尔以前放在橱柜和床底下的那些咒具,在第一次搬家去镰仓的时候好像就没有见到了,现在的这几个纸箱里更是没有半点咒具的诅咒气息溢出。她很好奇。

    甚尔按下电梯按钮,走在身后的三个箱子毫不意外地撞在了他的背上,他无奈地扯扯嘴角:“存到仓库里了。总不能让大小姐觉得我是带着管制刀具的危险分子吧?”

    五条怜回想着甚尔拿刀的样子……嗯,确实同危险分子如出一辙。

    总计二十八层的塔楼公寓,要苦等五分钟,才能等来一架下行的电梯。然后再苦等五分钟,方可抵达目的地。

    “该走了。”

    甚尔提醒她,不知道为什么很像在扮演导盲犬的角色。

    于是颤颤悠悠往前走。湿哒哒的鞋底也快干透了,看不清足迹,只好全凭一腔直觉了。不经意间,纸箱又撞上了甚尔——他正停住脚步开门呢。

    “你啊。”他恼怒地转头,毫不意外地又被纸箱挡住了视线,气恼感一下子没了归处,抱怨的话语也显得软绵绵的了,“小心一点啊你。”

    纸箱哆哆嗦嗦:“抱歉抱歉……我会当心的。”

    他推开门:“好了,往前走吧。”

    迈进家里,终于能够放下碍事的纸箱,也总算能够看到这个家的模样了。五条怜揉揉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意外的,这间房子又大又宽敞,带着一点油漆的刺鼻臭味,但这并不要紧。正对客厅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东京塔在诸多高楼之间露出一抹尖锐的红色。

    而在这扇窗户的内侧,是空旷到一件家具都看不到的、装修痕迹少得可怜的、只比毛坯房好上一点的——主要好在至少铺了地板刷了墙壁造了吊顶——空空如也的、过分崭新的,他们的家。

    五条怜左右望了望,又忍不住去看甚尔的表情。没想到在他的脸上,居然也露出了一点点的意外的后悔。

    “失策了!”他扼腕叹息,“应该和那老头子说好,要一套精装修的房子才对!”

    “……”

    狮子大开口地要了一套超好地段的大平层不说,居然还想要挑挑拣拣。甚尔先生,要求很高呢。

    她暗戳戳地在心里想着,当然是没把这些念头说出口,只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连床都没有呢。”又环顾了一圈,五条怜发现了这个噩耗。

    甚尔瞄了眼手表,轻轻咋舌:“家居店现在都已经关门了……算了,今晚暂且将就一下吧。先吃饭再说。你想吃什么?”

    话题一下子落在了自己身上,她匆忙回过神来:“你问我呀?”

    “我总不能问惠吧?”

    “唔——您说的是。”

    毕竟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嘛。

    五条怜想了想,很认真地琢磨着,可惜大脑一片空白,得不到半点灵感。

    一整天都忙忙碌碌的,没有吃太多东西,可她不太饿。估计是早已饿过了劲,连饥饿感也被消化掉了。

    想不到合适的答案,她只好讪笑:“什么都可以。”

    “……我还不如不问。”

    甚尔叹气,结果选择权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操劳了一天,思来想去果然还是要用肉来消除疲惫。暂且先把禅院惠放在家里——毕竟这小子可不愁吃的。

    “把惠惠一个人放在家里不要紧吗?”五条怜总有点担心,“是不是有人看着更好呢?”

    甚尔摆摆手:“最多就一个钟头,有什么要紧的?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你别被保姆宠坏了。”

    “……哦。”

    虽然有点不满,但他说得好像确实有道理。总之下楼逛了一圈,街对面的寿喜烧小店还在营业,简直是完美的选择,干脆不再多纠结,直接步入了店里。

    看起来门面小小的店铺,内部倒还算宽敞。点了一份和牛寿喜烧,再豪横地追加了三碟牛肉。这家店以优质的谷饲和牛最为得意,店内挂着的小电视都在播放谷饲牛的饲养纪录片。

    等待寿喜锅上桌的时间乏味无趣,甚尔和五条怜没有多少共同话题可聊,只能无聊地盯着电视,旁观谷饲牛的成长过程。

    “我们的牧场位于北海道,引进优质国产肉牛品种,选用当地原产的谷物饲料,根据科学饲养法,为每一头牛搭建面积最为适宜的饲养空间,定时播放舒缓音乐,让每一头牛都生活在愉快满足的环境之中。”

    还能听音乐呢?比她过得幸福。

    画面上,棕色的或是黑色的谷饲牛整齐地排列在方格的围栏中,低着头,在食槽中啃食干粮,并不宽敞的空间只能允许勉强转身,它会不会认为世界只有这么大?

    五条怜没由来地想。

    寿喜烧上桌了。雪花纹路的牛肉切成薄片,叠成弧形,在蔬菜与豆腐上铺成漂亮的圆圈。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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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燃炉子的火,咕嘟咕嘟声中,雪花般的脂肪融化成半透明,粉色的牛肉一点一点转为棕褐色。屏幕上的牛依然吃个不停。

    “优良的品种、优质的饲料、科学的养殖方式。优秀的一切,只为打造出最为骄傲的国产牛肉。”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牛还在吃草,牛肉已经熟透。脑海像是响起了咔哒一声。

    ……是了,是谷饲牛啊。

    华原夏梨,也是一只谷饲牛。

    五条怜眨眨眼。

    她想明白了。

    那是一只用大量的金钱和有限的自由饲养出来的、有朝一日会被端上餐桌的谷饲牛,所以夏梨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因为在出栏之前——在父亲将她嫁去大阪之前的每一秒钟,都该是幸福的。

    想明白了,饥饿感好像也回来了,空空如也的肚子拧出酸涩的“叽——”一声。她拿起筷子,这才发现面前的一坨牛肉居然在悄然之间消失无踪了。

    与此同时,甚尔夹了一大筷子的牛肉,正准备把战利品放进碗里。注意到五条怜难以置信的目光,他笑出了声。

    “现在活过来了?”他说。

    五条怜不懂他的意思:“我刚才也不是死的。”

    她伸出筷子,不由分说地夹走了甚尔筷子里的牛肉,像是怕被追责那样飞快地塞进嘴里,把脸塞得鼓鼓囊囊,如同仓鼠。

    甚尔惊了。

    “你这家伙,怎么老爱抢我的东西吃?”他不满地撇着嘴,“护食吗?”

    护食大概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五条怜还是很认真地点点头:“嗯!”

    “啧……”甚尔重新夹起一大筷子牛肉,嫌弃地说,“受不了你。”

    受得了或是受不了,他们都坐在一次吃完了一整锅寿喜烧。而那骄傲到能在电视上不停循环播放的谷饲牛,吃起来好像也不算多么特别。

    说不定只有虚有其表。五条怜想。

    慢悠悠走回家。路过鲷鱼烧小店,她的脚步慢下来了,倏地被甚尔甩在身后。正想追上,他也停下了,回过头看她。

    “干嘛不走了?”他问。

    依然停在鲷鱼烧小店的档口前,她干脆说:“想买鲷鱼烧。”

    “那你快点。”

    “好!”

    快快地点单付钱,刚出锅的滚烫鲷鱼烧来到了手里。五条怜小跑着追上甚尔。

    “哎。”甚尔指了指她的鲷鱼烧,“分我一点。”

    “……哦。”

    早知道他也要吃,就多买一个了。

    五条怜藏起这点不情不愿,捏住鲷鱼烧。轻轻一掰。鱼头鱼尾分成了非常不均匀的两半,巨大的鱼头和小小的鱼尾,对比有点过分鲜明了。

    所以,哪一半归哪一位呢?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且相当没有价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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