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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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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受不了那个家,就逃走了。”

    五条怜终于追上了他的脚步。那些一点都不想说出口的事情,也总算是说到了尽头。

    “虽然诱因是戒指,但……就算是没有那枚戒指的事情,总有一天我也会离开吧。我在那里呆不下去。”

    总有一天会是哪天,她也不确定。如此想来,或许捡到了那枚戒指、被家主视作虫豸,也不算什么坏事了——现在可比留在五条家好多了。

    “哦。这样啊。”

    甚尔漫不经心地说。

    他好像听得不太认真。早知道这样,她也别说得那么详细了。

    五条怜心口闷闷的,好一阵难受,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难受什么。她只能用力地喘息几口气,努力让瘪瘪的胸腔重新鼓起来。

    “所以。”

    甚尔再度出声,吓得她瞬间打起精神了:“您说您说。”

    他眯起眼,斜睨着打量她:“干嘛突然怎么谄媚?”

    “呃——”

    谄媚吗?她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

    五条怜摸摸脸颊,好不自在:“因为我,尊敬您?”

    “嚯哟!”他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尊敬我这种人?”

    “您不值得尊敬吗?”

    甚尔想说“当然了”,可一低下头,对上的却是一双很空洞的眼睛——她的眸子总像是蓝洞,区别是蓝洞里一定藏着无尽丰富的秘密,而她的眼里只漂浮着空空荡荡。

    很空洞,但在看着她时,却分外认真。

    于是,他的回答好像也跌进了这片深蓝之中,无法说出口了。甚尔耸耸肩膀,不再继续这个无趣的话题了。

    “所以。”他把扯远的话题重新拽回来,“你们家前代的六眼早早地就被诅咒师杀死了?我还从来没听过这种事。”

    果然,他在乎的重点也是“六眼”。五条怜不觉得意外,至少她认为自己不需要意外,可心脏还是不甘地突突突跳动着。

    “对。”她轻轻点头,“这件事,就连五条家的人也很少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悟告诉我的。”

    “也是。”

    差点忘了,眼下就有一位了不得的六眼存在呢。

    甚尔能想到为什么这出替身计划失败了。

    五条怜太不像是六眼该有的模样了,从气质到能力,就连举手投足之间畏畏缩缩的小习惯也透着别扭。看来看去,大抵就只剩下一张脸还算像是五条悟了吧,虽然根据本人所说,这点相似也已经伴随年月磨灭了。

    说起来,六眼长什么样子来着?想不起来了。甚尔让她抬起头,试图从她的面容中重新构筑出对于五条悟的印象。

    “怎么说呢……”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多少还是有点像的,因为你们是兄妹吗?要成为六眼替身这件事是在你出生后就决定的,那时候怎么保证你们的长相完全一致——你们又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确实,她与五条悟的关系,充其量是来自于同一个家族的手足。真没想到甚尔还记着这一点。

    五条怜有点不想回答了,或者说点别的什么搪塞过去。可其他还能说些什么借口呢,她想不到。

    好像,只能坦白地说了。

    “术式吧。大概。”话语和她的脚步一样僵硬,一点一点迈到电梯前,甚至忘了要按下向上的三角形小按钮,“以前听家里的下人说起过,似乎是曾找来了一个诅咒师,让他把我的脸变成了和阿悟很像的样子……所以现在变得不一样了,是因为术式的能力在减弱。”

    就像是镀在表层的金箔一片一片掉落,露出了藏在其中的石头。

    如果下人们的传言都是真的,那如今她与五条悟一切的不同,全都是因为真实的她正在显露。

    这个可能性有点糟糕,所以她不爱去想——连带着连整个五条家都不愿意去回忆了。但她怀疑甚尔还会再追着问。

    “您对五条家的事情很好奇呢……”她小声嘀咕。

    终于想起等了好久电梯都没来,她抬手轻按向上的小三角,听到甚尔轻轻哼了一声。

    “忘了吗?”他歪着脑袋看她,“我说过的,我爱听御三家的腌臜事。”

    是了,是听他这么说过。

    “对你来说,御三家的腌臜事是‘情报’吗?”五条怜不觉得这份爱好纯粹只是来自于对八卦的渴望。

    甚尔耸耸肩,不置可否:“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越好。”

    “是嘛……”

    “还有,你现在是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所以别再嘀咕其他人的事情。我听了会觉得烦。”

    “……明白。”

    没关系,她也不想再说了。

    叮——电梯落回到底层。步入其中,轿厢门即将合拢,五条怜想起一件不算很重要但也绝不渺小的事情。

    所以,自我认同感该怎么办?她的自我认同感应当是什么呢?

    这个最应该纠结和讨论的问题,好像轻而易举地就从今日的话题中溜走了。

    五条怜抬起头,注视着甚尔宽阔的背影。

    甚尔的自我认同感,她也还不知道。但如果问了,他一定会扯开话题。

    这个男人,到底是否存在着“自我”,或者“认同”呢?

    她没有答案。她想她找不到答案。

    “你怎么又磨磨蹭蹭的?”甚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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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撑着门,回头看她,满脸嫌弃的,“做事太慢了吧。”

    啊,一不小心想了太多,脚步都慢下来了,被他狠狠甩在身后,也难怪要被嫌弃了。

    五条怜小跑几步,冲进门里。

    “来了来了!”她急匆匆说,“下次一定不磨蹭了!”

    甚尔努嘴,把门关上:“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吧?”

    “啊?”是吗?她想不起来了,只好尴尬地笑笑,“哈哈哈——”

    “嬉皮笑脸。”

    “哦……”

    她收起嘴角的弧度,一声不响。

    还是别笑了吧。

    空空荡荡的家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漆黑,也不知道开关在哪里。摸索着走到客厅,看看谁在婴儿车里的小海胆,五条怜松了口气。

    现在没人能照看禅院惠了,出门这件小事也变得提心吊胆了,真叫人苦恼。

    咔哒——甚尔终于摸到了开关。平淡的浅白色灯光洒下,倏地把宽敞的新家照亮。

    “想想今晚睡哪儿。”双手叉腰,他四下环顾着,“你还是要住在这里的,没错吧?随便挑个房间当你以后的卧室好了……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窃笑起来——说别人嬉皮笑脸的他,倒是有随意偷笑的权力呢。

    在窃笑声中,他说:“这次可没有楼梯间给你选了。”

    第47章 最糟糕的一晚睡眠

    不用思索,*也不必纠结,更加用不着担心自己会不会想多了,甚尔的这句“这次可没有楼梯间给你选了”,绝对就是对她早前选择了楼梯间当卧室的嘲弄!

    五条怜涨红了脸,连耳朵都在隐隐发烫,而这绝对是羞耻感造成的杰作。

    “……我知道这里没有楼梯间!”她逞强般替自己辩解,“再说了,楼梯间什么的,我早就已经住腻了!”

    “是该腻了。”

    甚尔挠挠头,皱着脸说,显然是回想起了昨晚委屈巴巴地缩在那个小房间里待了一整晚的糟糕经历。

    “那里挤得要命,真不知道你怎么睡的。”他嘀咕着。

    挤吗,她怎么没觉得?

    用不着琢磨太久,她很快就找到答案了:“因为我没……”

    才说道一半,她的话语突然停住了,表情也僵在脸上,看起来真像是按下了暂停键。甚尔挑了挑眉,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偷笑,追问道:“没有怎么?”

    “没、呃……”啊啊,现在连脸颊都开始烫起来了,说出口的话语哆哆嗦嗦,“因为我没您长得高……”

    她的声音一点一点轻了下去,消失到了不知何处去。

    自己不如甚尔长得高,这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实。话虽如此,要在一直嫌弃她长得太矮的甚尔面前坦白自己确实很矮的这个事实,实在是太煎熬了,煎熬到五条怜冒出来了一股没由来的心虚感,衬得自己更加渺小了。

    至于甚尔嘛,他当然是笑出声来了,以一副很得意的腔调。

    “啊哈!”

    难得见他心情这么好,如果他的好心情不是用来嘲笑自己的就好了。

    五条怜耷拉着脑袋。她一点也不想表现得那么沮丧,可甚尔的恼人发言总是在耳边响个不停,叽叽咕咕着:“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自己只是个小豆丁。我是不打算打击你的自信心,但我得提醒你,你这颗小豆丁就算是好好地发了芽,也没办法比我高的。”

    说着,他一撇嘴角,还耸了耸肩,一副“你好自为之”的态度,看得五条怜瞬间从沮丧转变成了暴怒。

    啊,当然了,对着甚尔发火,这种事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点小小的恼怒也全藏进了攥紧的拳头里。她对着看不见的空气气恼地挥了几圈。

    “我马上就能长高的!”她执拗地替自己辩解,“我正处在生长期呢!”

    甚尔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这就是你刚才抢我牛肉的理由?”

    没想到他还在介意这种事,真是小气鬼。

    其实强抢牛肉和想长高的心完全没有关系,但似乎是个不错的借口——要是被甚尔知道自己是把夏梨同谷饲牛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才吃了不少牛肉,他肯定会嘲笑自己的。

    不用再多想了,她匆忙点头:“嗯,就是这样没错!”

    “啧……怪小孩。”甚尔轻轻咂舌,瞥向她的目光都显得有点微妙了,“那就把最大的卧室让给你了,说不定你以后也能长大到撑满整个房间。”

    这话听起来好像带着一点嘲讽意味,但也可能只是五条怜听错了。她也说不好,只能笨拙地点点头,小声嘀咕着:“谢谢您?”

    甚尔无奈地扯扯嘴角:“不客气。”

    算得上有些仓促,五条怜成功得到了这个家里最为宽敞的主卧。算不算得上是好事一桩,这个问题暂时先按下不表,但怎么总有一种她是胜之不武的感觉?

    不过,分配卧室什么的,这种不大不小的事情,也算不上是什么战争啦,当然也无从讨论胜利不胜利之类的事情。

    就算是最宽敞的卧室,也和这个家的其他地方一样空空荡荡,除了电灯——甚至连个像样的灯罩都没有,只有一节灯管光秃秃地露在外头——以外,多余的家具一件都没有。

    床嘛,自然也不存在。五条怜看着硬邦邦的木地板犯难。

    她和甚尔一样,都以为华原先生约定的新房是轻松就能领包入住的程度,当然没有带上半点家具或是被褥,实在没想到是确确实实的一间新房子没错。

    感觉,好像被华原先生埋伏了一手呢。

    往身上不停套衣服的时候,她暗戳戳地在心里这般抱怨着。

    她想过了,直接躺在地上大睡特睡显然是不行的。没有丝毫柔软可言的木地板绝对不是什么可以安眠如梦的选项。

    往地上铺一层衣服姑且增加一点柔软感,想来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但她的衣服少得可怜,从头铺到脚,只能堆满薄薄的一层,躺上去,好像还是和直接躺在木地板上没差。

    要是那件羊毛的夹克还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可惜这只是“要是”。她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要叹气了。

    以前常穿的甚尔的那几件衣服,已经在本人的强烈要求之下全部归还过去了,她也不好意思只是为了舒舒服服地睡一晚上而找本人去要回来。

    所以,她现在正在穿上自己的每一件衣服,努力增加自己的装备厚度。如此一来,她与坚硬地板之间的距离就能稍许增加一些了——通过她的亲身实验,已经证明了这就是今晚最佳的睡眠方式没错。

    最后再找一件柔软的打底衫,叠一叠当作枕头,她总算是能够躺下来了。肩胛骨隐隐约约还能感觉到木地板的硬实质感,但没有那么鲜明了。只要不侧身睡,突出的骨头就不会被硌得难受。

    “晚安,惠惠。”可不能忘记哄一哄今晚和她睡在一间房的小海胆,“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睡得最舒服啦……”

    ……坏了坏了,她怎么又开始羡慕起一个小婴儿了?这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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