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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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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赵负雪垂眸看着她,他的睫毛极长,乌幽幽地盖在眼上。

    她用一只手攥着他的手指,温热的掌心仿佛竭尽全力一般抓着他的手指,仿佛某种滚烫却执拗的幼兽一样,咬死了便不肯撒手。

    赵负雪重又矮下身子来,定定地看着封澄的脸。

    毫无防备,全然信赖,仿佛在他这里有数不尽的安心一样。

    “如若她知晓我是什么人,”

    赵负雪忽然想,“还会像方才一样,睡在我的胸口吗?”

    他的手指轻轻地回勾了封澄的手心。

    她太过年轻了,年轻又稚嫩,一颗心蓬蓬勃勃,数不尽的希望与活泛。

    似乎是觉得有些冷了,封澄向赵负雪的方向钻了钻,鼻尖接触到熟悉的冷香气时,重又安心地睡了下去。

    赵负雪的胸口忽然就有些酸胀。

    “岂有此理,”他空出的那只手轻轻地抚摸封澄的发顶,眉宇间有几分莫名的自嘲,“怎么还真成孩子了。”

    他身上的生死咒与反咒,又算什么。

    他轻轻地将手指从封澄的手心中抽走,几下除去封澄沾了酒气与锅子气的外衣,抬手将一旁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随后又熟悉而老练地掖好被脚,最好站在榻前端详片刻,把封澄的两只手臂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这些做完,赵负雪忽然也觉得有些好笑,他摇摇头,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封澄的屋门。

    如若温不戒在此,必定要取笑他几句——这哪里是给人做师尊的样子,这分明是给人做老婆来了。

    做完这一切,赵负雪重新回到了书房,坐在书案旁时,目光淡淡地落在一旁的淡黄信纸上。

    上面淡淡的鎏金花纹,记刻着今年的内院名录。

    名册第一个名字,赫然是“陈还”。

    “古安陈家的人。”他的目光淡淡的,“陈风起的养女。”

    前尘往事仿佛因封澄的归来,而缓缓地转动起了迟缓的轮子。

    被压了多年的古安陈家,眼下以渐渐式微,世间已经不剩下多少人还记得这西琼第一世家的风采了。

    沉吟半晌,他提笔修书一封,送了出去。

    半刻钟后,天机院议事堂中飞进一只通体莹亮的小鸟,忽然间打断了堂中激烈的争吵,堂中众人齐齐回转过头去,为首的女子已有了几分风霜之态,人却威严更甚从前。

    “年院长……这?”

    赵年微微眯了眯眼睛,抬手接过了手中的碧色小鸟,那鸟在她手上忽然化开,紧接着,便有一道符信缓缓展在她的面前,赵年读完,愕然地抬起了眼睛。

    冯回道:“年院长,尊者所言为何?”

    赵年闭了闭眼睛,半晌,转过了身。

    “方才商讨封澄是否能入内院一事,”赵年道,“几位不必争论不休了。”

    寂静片刻,堂中众人猝然睁大了眼睛。

    “尊者,内院执教。”

    第106章 第106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作……

    待封澄能出门时,已经在七日后了。

    放出留影石的人是谁,以及此后一切消息,封澄没问,也不打算问。她心底只有一执拗想法,若是赵负雪开口说了,她便听,若是赵负雪不开口,那这话压根就没必要开口问。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赵负雪坐于书案前。窗外大雪纷纷扬扬,已压倒了窗前的红梅,提笔落纸时,他心中忽有一觉,福至心灵地抬头看去。

    透过红梅雪影,一人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墙上,高高竖起的长发摇摇晃晃,头上与肩上堆着一小摞的雪,瞧着像个毛茸茸的雪人。

    她在院墙上呆了多久了?

    许是觉得无聊,封澄这几日越发不爱在屋子里呆,从前赵负雪还能在书房的窗前见到封澄时不时探出来的头,现在连师尊的书房都对她没有半分吸引之力了。

    赵负雪想了想,放下笔,心中略有了些打算。

    天机院众人皆知,封澄这禁闭关得扯淡极了,该受的关押讯问一点儿没遭,按理该封灵脉、除灵器,结果也不知封在了哪里,连带着把人身上的伤都养好了。

    下面一人喊道:“封澄,老头叫我给你带的课业!”

    堆着雪的小小人影登时精神一振,笑音登时随着乱颤的落雪一道冲进了赵负雪的书房。

    “接着啦,替我回去和老头问个好,我很快就回去!”

    接了课业,封澄兴冲冲地钻进了赵负雪的书房——用钻还是文雅了些,这丫头仗着近来长高了不少,按着窗沿便翻了进去,一踏进暖烘烘的书房,她当即抖了赵负雪一地落雪,冲他笑道:“师尊,教我画符吧?”

    他生性好洁,见封澄滚进来的残雪,也只垂眸看看,道;“手给我。”

    封澄手骨断得太多,人又总是乱动,一个不看着,几块骨头竟长得歪了,

    封澄:“……”

    她嘴角往下一耷拉:“昨日不是梳理过了吗?今天还要啊……”

    说话声音渐次弱下去,手却不情不愿地递到了赵负雪的面前。

    赵负雪的手总是一年四季冰凉冰凉的,整只手,只有掌心的一处带着些许暖意,封澄被他攥着,心中作乱心起,悄悄地上去挠了两把,赵负雪淡淡道:“不要乱动。”

    封澄不动了,委屈控诉;“师尊,你的指环冰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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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人佩指环的剑修少之又少,一是不便握剑,二是斗殴易碎,而这在赵负雪身上则大不一样了,能让他拔剑的人少之又少,第一条先便不存在了,第二条则更是奇怪,他戴的并非此时风行的玉石指环,而是某种金属,质地像天牢里最穷凶极恶的修士所佩的锁链。

    怪,实在是怪,赵负雪平时都不戴什么首饰,连簪子都是素色的木簪,怎么偏偏戴了异物感鲜明的指环。

    赵负雪眼皮都不抬一下,握着封澄的手指,生着剑茧的修长手指顺着她的骨骼一枚一枚地仔细检查下去。

    “忍着。”

    咔地一声,封澄尾指登时传来清晰的脆响,她登时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疼疼疼疼疼!!”

    一语双关,不知是忍着疼了还是忍着冰了,反正赵负雪从容地放下手:“可以了,过来修符。”

    她默不作声地坐到了赵负雪的书案旁,随后收拾出正形,目光中认真,简直像瞬间换了一个人。

    在做徒弟这方面,封澄是个一骑绝尘的好徒弟。

    聪明,认真,刻苦。

    一月之前,她还是对符道一窍不通的门外汉。

    赵负雪垂眸看着她,眼中隐隐有几分波动,封澄似有所觉,眼睛便抬起来,笑意盈盈地抬头看他:“哪里不对吗,师尊?”

    赵负雪轻轻摇了摇头,半晌,勾唇一笑:“继续,很对。”

    小姑娘头上有着没抖下去的雪花,赵负雪盯着她的发顶看了半晌,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膝上。

    他很想把这片残雪拂去。

    ***

    外院大比揭榜的当日,天机院人声鼎沸。

    每年的外院大比,天机院皆会迎来一场大的变动,得幸者青云直上,一入内院便仙途大好,大比靠前者升班升级,或早些结业,或得先生青眼,而排名为末者,则就各有苦吃了。

    封澄走到大榜前时,榜前已人山人海,再也挤进不能,忽然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榜在院长那里还有一张,要不要带你去看?”

    回头一看,正是一双含笑的琥珀色眼睛,封澄惊喜道:“师兄,好久不见,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来者正是寸金,自从那日拥雪饮酒后,封澄再没见过他,寸金脸色笑意和煦:“出去与姜师妹切磋,不防受了伤,脸上有些不好看,便没去叨扰。”

    顿了顿,他道:“不说这些,猜猜今年的内院学生有几个?”

    封澄低头想了想。

    外院大比每年都有,内院却不是每年都会收学生,常常一连数年都无一修士入选内院,看今年寸金的样子,今年进去的人似乎不少。

    封澄道:“几个?”

    “三个。”

    封澄登时瞪大了眼睛。

    许是这副模样令寸金有些忍俊不禁了,他道:“不过从内院大比中选入内院的只有一个……冯先生来了,要公布人选了。”

    果然,有一中年男子上前,只见其清了清嗓子,众人便齐齐寂静下来,不知是不是封澄的错觉,她似乎觉得这位男子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目光有些复杂。

    她不确定地挠了挠后脑勺,随后心很大地揣紧了袖口,老实等着榜单的公布。

    上面冯回清了清喉咙,从众人中扫了一眼,随后,朗声道:“此次外院大比结束,内院当选……陈还。”

    封澄挑了挑眉,并不意外。

    寸金观摩其神色,道:“其实她的名次并不很高。”

    “外院大比的实派任务是中水灭门案,王铭一众查得不好,上去便被魔气骇伤,陈还赶去时,案子已经王铭丢给了中水的天机所,从结果来看,中水一组的大比是不得分数的。”

    封澄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好嘛,中水案子没解决?哪天再去看看,人进了内院就行,别管是什么名次啦——陈还去内院修符,不知盛老头要抹多少伤心泪了。”

    寸金道:“并不是,陈还是被阵修选中的。”

    封澄倒是睁大了眼睛。

    “阵修?”

    “阵符总有相通之处,何况收她的乃当代大能,赵年,”寸金微笑道:“就是眼下的天机院院长……不过也在内院执教就是了。”

    上面冯回似乎又说了什么有的没用的,待散去后,寸金也回红班去忙了,眼下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封澄几度搜寻,却不见陈还踪影,正奇怪间,忽然窥到一灰白的熟悉背影,她登时眼睛一亮,张口欲喊,却见盛德林面前站着一圆脸少女。

    正是她方才不见的陈还。

    陈还似乎掉了些眼泪,盛德林拍着她的肩膀,脸上皱纹都一条一条地舒展开了:“年院长慧眼识

    珠,断定你乃阵修之才,该高兴才是啊。”

    老者虽有不舍,更多的却是送陈还奔向远大前程的期许:“从此以后,便与那小疯子互相扶持些。”

    小疯子是谁,不言而喻。

    互相扶持二字,又是什么意思?

    进内院?

    虽说不少人都拿挂名的内院弟子看她,可若真追根问底,封澄是从未将自己往这东西上靠的。

    原因无他。师尊闲云野鹤一位,常居鸣霄室闭门不出,和内院修士没关系。她一日拜在赵负雪门下,也就一日和内院没关系。

    骤闻如此消息,封澄登时心跳一滞,她登时像是被当头砸了一锤似的,心乱如麻,压低脚步,悄悄退去。

    她也进了内院?什么意思?

    仿佛被凭空的恐惧当胸攥住了一样,封澄什么也顾不得想,只想一路小跑奔回鸣霄室,揪着赵负雪问个明白。

    白日里,赵负雪大多时候是在书房,封澄径直推开内院书房的门,弯腰喘着粗气,抬眼,正见赵负雪素白的背影。

    他早在封澄推开院门之时便察觉到她的走进,赵负雪头也没回,淡淡道:“何事这么匆忙。”

    封澄直来直去道:“我进内院了?”

    赵负雪的笔在半空中顿了顿,旋即又笔走龙蛇地落下去:“你知道了。”

    身后噔噔两步,紧接着便是一掌拍在了书案上,震得砚台一蹦,紧接着便是一双年轻而怒火盈然的眼睛逼视过来:“你为什么要让我给别人做徒弟!”

    赵负雪静了一静。

    他只是淡淡地掀起眼皮来,定定看着封澄。

    平心而论,他试想过封澄骤然得知如此消息的种种反应,平淡的、惊喜的、斗志昂扬的、唉声叹气的,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独独这个别出心裁的想法,是他绝对想不到的。

    他叹了口气。

    “回去,你动气了。”

    这句话仿佛将封澄的指控认了下来,封澄的怒火烧得更甚,她几乎当即便红了眼睛;“你不要我,只管说一声,我打着包就回长煌,保管不回头看鸣霄室一眼的!为什么要叫我拜别人!”

    “……并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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