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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宫宴重逢
皇宫外,顾青树与李拓几人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正翘首以盼地望着宫门。
此次他们回长安只带了三千骑兵和一万步兵,这一万步兵里还有三五千的伤兵残兵,万一、万一皇帝老儿真要对师弟不利,那他们想要救师弟恐怕只能采取迂回战术……
顾青树边想边着急的在宫墙下来来回回地踱步。
这时,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侯爷!侯爷出来了!”
顾青树一听立即跑回宫门守卫跟前,远远望见师弟那道消瘦身影,他紧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李拓则在萧无衍全须全尾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时飞快将侯爷的马牵了过来。
萧无衍强撑着走出宫门,看见顾青树、李拓等人,他静静凝神片刻,古井无波的黑眸里总算生出些许活意,哑声开口:“去师兄府中落脚。”
皇帝当初封萧无衍微骠骑大将军时曾赐过他一座宅子,但在查明查明太子究竟对幺幺做了何事之前,萧无衍不想跟皇家扯上任何关系。
至于镇远侯府……那里早不是他的家了。
顾青树闻言连忙应好,生怕不小心说错话再把师弟逼进皇宫。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骑马来到顾府。
顾府的一众老仆虽不知自家的主子们是否会随大军回来,但自打听到镇远军要回长安的消息后府里老管家便带人将顾府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遍,不想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这会儿,老管家殷切地迎着自家少将军和萧侯爷等人入府,又是张罗给几位将军备席面,又是吩咐厨房快些多烧热水好让少将军、萧侯爷还有几位将军都舒舒服服地泡个澡、解解乏。
众人一路马不停蹄的从庆州赶来长安,的确许久不曾歇过脚,老管家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瞬间亮了。
顾青树见状果断顺势将众人支走:“平伯,劳烦您老人家带他们几个去厢房。”
自家少将军发话了,平伯自然乐呵呵的连声应好。
李拓等人亦识趣地随老管家离开,顾老将军不在,眼下他们这些人中也就顾青树还能跟侯爷说上两句心里话。
当然,顾青树支开众人也的确是打了跟师弟好生说几句的心思。
可他素来嘴笨,将人带回自己院落后却迟迟想不到该如何劝人——
许多话早在弟妹出事之后他跟父亲便劝过了,师弟那时似乎也听进去一些慢慢振作起来,直到那封“弟妹出事之时太子曾出现在甘州”的密信将师弟激得再一次吐血,他和父亲才明白其实师弟其实从未放下弟妹。
顾青树不知用什么话才能形容出师弟那时的模样……
老头说过,太子曾对师弟有恩,所以师弟曾经很信任太子,甚至当初师弟刚上战场时不要命的冲锋就是为了不让太子失望,不让太子觉得白救了他这么一个人。
可后来先锋营出事,师弟给太子送密信求太子查清真相时太子却无任何回音。
自那时起,师弟对太子便不再抱任何希望。
他清楚记得,那年凛冬师弟整整吹了三个月寒风也再不肯碰太子派人送来的氅衣。
然而即便如此,即便三千多人的性命压在师弟心里,师弟对大燕也从不曾有过不忠之心,他只是开始拼命立军功。
云州、甘州、荣古、柔然王城,他拼死打下一座又一座城,所求不过是还当年枉死的兄弟们一个清白。
但这次若当真是太子害了弟妹他们,届时恐怕……恐怕大燕又要乱了。
良久,顾青树终于深吸口气握紧拳头道:“师弟,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愿意跟随你。其实咱们离开荣古之前,爹也说过,若是师弟你——”
“师兄,我累了。”
萧无衍却忽然打断顾青树,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隔墙有耳,更何况他们如今身在长安,说话行事更应小心才是。
顾青树闻言微愣,但很快便明白过来师弟用意,不由挠挠后脑勺道:“那好,那我就不叨扰你了,师弟你好好休息。”
“嗯。”萧无衍垂眸应声,又道:“你们也养足精神,今晚宫宴,需小心行事。”
顾青树点点头,抬脚便往院外走:“师弟放心,我这就去叮嘱他们。”最后两个字音落下时,他人已拐出了院门。
而萧无衍静立在顾青树院中,那双黑眸环顾周围的一草一木,不肖片刻,竟又如死灰一般寂然。
*
东宫,姜幼安收到父皇让她今晚参加宴请群臣的宴会口谕时已是黄昏。
彼时她正在偏殿陪肃儿玩,听见此事心里只觉莫名:“父皇这是为谁设宴?”
自母后病逝,除了每年除夕前设宴宴请群臣之外父皇极少再设大宴,上回在年节之外的日子设宴还是三年前东兴侯打败西梁班师回朝那日。
刘喜道:“禀殿下,镇远侯回京了,圣上今日设宴是想为镇远军中的诸位将士庆功。”
镇远军?姜幼安凤眸倏凛:“他们竟回了长安?”——之前得知镇远侯率兵去
庆州,她还以为大燕又会生出一场战乱。
刘喜跟在皇帝身边二十余年,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已炉火纯青,见状只微微笑了笑,细声提点道:“殿下,圣上的意思是既然镇远侯已然回到长安,那过去的事自不必提了。”
姜幼安微默,须臾才道:“孤明白了。”
不管镇远侯当初率兵去庆州有没有心存不轨,父皇如今都已不打算追究。
相比寻求真相,父皇更想要大燕安定。
刘喜便道:“那奴便告退了,今晚是戌时开宴,陛下会准时到,殿下可莫要去迟。”
“嗯。”姜幼安颔首轻应,继而转眸看向锦月:“阿月,送刘公公。”
“是。”锦月福礼领命,温温柔柔地送刘公公走出偏殿,出门后却悄悄从袖笼里掏出一小袋金叶子塞到刘公公手里,压低声音询问:“不知刘公公可清楚今日宫宴镇远军中会来哪几位将军?”
“……”
片刻后,锦月返回偏殿。
姜幼安将乐滋滋挥舞小拳头的肃儿交给三娘,起身询问:“可问清楚了?”
锦月急步走来,轻声回:“殿下,刘公公说镇远大军尚未到洛州,今日回到长安的只有镇远侯与他身边的几位副将,那几位副将里官阶最低的也是正四品的忠武将军。”
这番话让姜幼安眼底那丝希冀渐渐散去,虽然明知不可能,可从刘喜口中得知镇远侯率兵回长安时她心底还是不受控制地生出一丝妄想。
罢了。
萧伍已经死了。
她早就接受事实了不是吗?
姜幼安轻吸口气,凤眸倏凛:“阿月,让人去备水,孤要沐浴更衣。”
今日是她回长安以来第一次在群臣前露面,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绝不可显露半分她是女子的端倪。
思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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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安不由垂眸瞧了眼自己的胸,三年前离开长安时这里还没有如今这样的弧度,通常用裹胸布随便裹一裹便可变得极为平坦,但如今却大了许多,若想将此处裹得还跟三年前一样平坦恐怕要费些功夫。
……
长安城三月初七的白日在戌时来临前的那一刻终于落下帷幕。
夜色降临,为了让自己身前某处变得平坦姜幼安几乎将自己裹得呼吸都困难。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是将自己收拾妥当,身穿明黄蟒袍,头戴金冠,于戌时前抵达设宴的麟德殿。
恰好这时,皇帝亦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父女两人在殿前相见,姜幼安倏然站定,面目肃然,规规矩矩乖乖巧巧地垂首作揖:“儿臣见过父皇。”
姜文弗立马虚扶住她,轻咳一声:“嗯,太子长进不少,随朕一起入宴吧。”
姜幼安闻言不由蹙了蹙眉,莫名觉得父皇今日这戏演得有些敷衍。
可父皇说完话便率先迈进殿内,她也只得压下满腹疑快步跟上。
此时群臣已然进殿落座,不过随着麟德殿外内侍的两声“陛下到——太子殿下到——”,群臣顿时离席跪地叩首,齐声高呼:“臣等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皇帝大手一挥:“众爱卿不必多礼,平身,落座。”
话落,又听群臣高声呼谢,这才一一起身坐回原处。
这时姜幼安的一双凤眸却幽幽地盯着自家父皇,但父皇显然在躲她,落座后故意板起脸端端正正的目视殿内群臣,甚至连眼角余光都不敢往她这边瞄。
察觉到此,姜幼安微微眯眸,冲着自家父皇低不可闻地哼了声,而后才撂袍落座。
父皇这个老狐狸,今日突然叫她参宴,定是悄悄摸摸给她设了什么圈套,否则他才不会这般心虚!
太子的座位在皇帝左边侧首。
镇远侯是今日宫宴最大的功臣,座位亦排在左侧之首,故而此时此刻,太子和镇远侯之间的距离满打满算也才三五丈。
是以姜幼安生完父皇的气,立刻便想起跟她曾有几面之缘的镇远侯就坐在她下首。
虽说今日她在面容上也做了些许修饰,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不要跟镇远侯正面交锋为妙。
这般想着,姜幼安暗暗向小桂子使了个眼神,让他站到了座位左侧挡住下首镇远侯的视线。
然而这时,锦月却忽然俯身语速飞快的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姜幼安闻言一震,倏然转眸看向下首——就见那坐在镇远侯之位上的男人竟长着一张与萧伍一模一样的脸,而当初镇远军中所谓的“镇远侯”却与顾师兄并肩坐在他身后。
第102章
借着月光,紧紧环住他的……
而此时,萧无衍黑眸震颤,同样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子。
确切地说,早在太子踏入麟德殿那一刻,他的视线便已牢牢锁在太子身上。
他一寸又一寸看着太子走近,一分又一分确认她的模样,惊疑、狂喜、却又骤然心如刀绞。
是她,是幺幺,太子就是幺幺,娘子的模样早已在他心里镌刻千遍万遍。
他绝不会认错。
幺幺活着,她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这瞬间,失而复得的滔天惊喜如浪潮一般席卷,萧无衍死寂如枯木的心终于又生出枝芽。
可他也忽然间明白一切,明白塞河镇的那场大火,明白顾幺幺过去对他说得每一句话做得每一个决定,明白她当初为何会那般轻易便决定舍弃他。
原来……呵。
原来娘子心中从来都没有他,原来他从来都可有可无,原来即便他死了,她都无动于衷,不会为他掉半滴眼泪。
一口腥甜瞬间溢上喉腔。
萧无衍却生生忍住,倏然举酒入喉,用满腔辛辣将那股腥甜压回骨腹。
姜幼安匆匆收回视线。
她没看错,那人是萧伍,就是萧伍……他,还活着,当真还活着……
姜幼安眼底抑制不住地泛出泪光。
她猛地攥紧双手,咬住舌尖,这般忍了许久才终于将心头那股狠狠翻涌的酸涩重新藏好,她又转头看向下首,却发现方才牢牢盯着她看的萧伍不知何时已收回视线,此刻轻低着头竟一杯又一杯地往喉中灌烈酒。
他在想什么?他认出她了么?若是认了出来,那他现在是否在怪她……
姜幼安敛眸,静默须臾,忽又看向上首——父皇今日让她参宴究竟是何用意
父皇早在镇远侯呈上那封去庆州的奏报时就怀疑过他的身份,还去东宫向她求证,但那时她当真以为萧伍已经死了,以为镇远侯是利用死去的部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直到方才阿月提醒,她亲眼看见坐在镇远侯位置上的萧伍,看见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容,才惊觉过去这两年萧伍其实也一直在隐瞒身份……
他才是货真价实的镇远侯。
可既然在此之前连她都不知真相,那父皇又是从处发现的端倪?
姜幼安一时想不透其中因由,须臾,她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今日参宴的百官。
父皇不是会无端生疑之人,今日之事,定有人于暗中推波助澜。
这时,坐在殿内右首的东兴侯却突然朝皇帝抱拳叹息:“陛下,今日镇远侯大胜凯旋,臣着实是为陛下为大燕高兴,可臣身为无衍的舅舅却是要为无衍说句话,他今年已二十有三,身边竟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此事陛下可得为无衍做主啊!”
今日是庆功宴,照例,宴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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