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
“您身上同时有两种预言。”
“对,所以我还是决定各信一半,若占卜出吉兆,我会欣然笑纳,以其作为奋战的动力,但若占卜出噩兆,我也不会停止同预言的对抗,从我出生开始,预言中的‘狮子’就一直围绕在我身边,我啄瞎了他们的眼睛,但他们并没有折断我的翅膀,至少现在没有做到。”他长叹一口气,“这同样是和我妻子相关的预言,她才是这支十字军真正的主导,所以财富、荣耀和爱同样会归属于她。”
“我不觉得她是个讨人喜欢的人,但我不怀疑她是一个意念坚定的人,她比你更清楚失败的后果,所以她绝不会后退,否则死亡会追上她的脚踝,她没有第二条路可选,所以,她只会成功,在灾难性的消息出现前,我们不妨对她多一些信心,某种意义上,她的胜利也是我们的胜利,所以,我们为什么不期待胜利呢?”
他话音刚落,帐篷外便传来了喧闹声:“女王陛下回来了!”一位士兵激动地道,“她击沉了至少十艘巨舰,俘虏了超过两千名撒拉森人,现在大军已经凯旋而归,亚实基伦已经重归天主之手!”
赫尔曼面露惊愕,而腓特烈相当平静,他微带慨然地露出一个微笑:“看,我就说我可以相信她吧。” ,
这确实是一场振奋人心的胜利,经过多年的宣传,想办法切断埃及对耶路撒冷的支持已经是十字军的共识,而这场大胜无疑给这支十字军开了一个好头。当玛蒂尔达率领英格兰军队回程后,雅法的堡垒已经准备好了欢迎仪式。“恭喜你。”腓特烈说,“希望这个庆祝仪式让你满意。”
“谢谢。”玛蒂尔达说,她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她显然也心情愉悦,“你要一起庆祝吗?”
“这就算了吧,我并没有为这场胜利贡献太多力量。”腓特烈说,“这是你的胜利,其次是索尔兹伯里伯爵的胜利,再其次是彭布罗克伯爵,我只是来祝贺你的。”
他只是祝贺,示意他祝福妻子的胜利,但如果他留下来,也许部分渴望分享战利品的德意志士兵会夸大他的贡献,进而产生分配上的分歧。短暂的会面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出乎意料的是,有个人已经在帐篷里等他:“主教?”他讶异,他记得博韦主教并没有和他们一起来到雅法。
“我”博韦主教说,他似乎完全没有因为他此前曾经在宴会上,相当自然地同他交谈,“您不参加宴会吗?”
“您也没有参加。”
“我不参加是因为我的主人是英格兰女王的敌人,那您呢?”博韦主教道,“她抢走了您所有的风头,胜利的荣耀,满载而归的财富,士兵们的爱戴,这本应该是属于您的。作为女人,她穿着盔甲进行战斗已经是一种离经叛道的行为,而她像个男人一样将战果据为己有,而非献给自己的丈夫。”
胜利的荣耀,满载而归的财富,士兵们的爱戴,荣耀、财富和爱。“但她是我的妻子啊,主教。”短暂的沉默后,腓特烈露出一副温柔又不解的表情,“她得到了胜利的荣耀,满载而归的财富,士兵们的爱戴,可作为她的丈夫,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啊,不论如何,拥有如此美丽且权势煊赫的妻子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她会一直是您的妻子吗?”
腓特烈眉头微挑,而博韦主教已经趁热打铁道:“圣座要求你们一同率领十字军出征,希望
借此令你们产生情感,但现在看来,他收效甚微,在希腊,她和亨利一世绯闻不断,任何一个英格兰贵族与她相处的时间都比您更久,离开希腊后,你们也从没有躺在一张床上,这样的婚姻并不能被视为婚姻。”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腓特烈心头拂过一层疑虑,但看着博韦主教笃定的表情,他觉得他不应该再试图遮掩:“您的消息很灵通,主教,好吧,我承认,她确实不是我真正的妻子,我们在离开耶路撒冷以后就会离婚。不过,这无损于我们现在的联盟,我应该为她的胜利庆祝,我们离耶路撒冷又近了一步,她履行了对伊莎贝拉公主的誓言。”
“然后呢,让她带着比她父亲更加煊赫的威名回国,和您离婚,然后与我的主人作对吗?恕我直言,这对我们都不是好事,这意味着奥托四世将有更多的资本与您对抗。”他深吸一口气,“巴黎和施瓦本是长期的联盟,蒙菲拉特的康拉德曾是霍亨斯陶芬家族的家臣,那个恶魔背弃婚约生下的女儿所宣称的血缘和权势您都具备,而夺回圣城的荣耀也应该属于您才对。”
他观察着腓特烈的表情,后者似乎在思考,好一会儿才道:“所以,主教,您的意思是,我应该自己接过伊莎贝拉公主的监护权、耶路撒冷的摄政权和十字军的指挥权,而非帮助我名义上的妻子吗?”他发出一声轻笑,“我很心动,但恕我直言,这很困难,她有军队,有忠于她的骑士,在这场胜利后,她的权威无以撼动。”
“前提是她活着。”博韦主教道,他摊开手,朝腓特烈展示一个符号,“听闻您自幼博览群书,或许您认得这个。”
他如愿以偿地看到腓特烈脸色大变,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盯着博韦主教,喃喃道:“或许我确实应该帮助您,主教,我才应该是夺回耶路撒冷的人。”
“正确的选择。”博韦主教道,他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转身离开,而腓特烈仍然眉头紧锁:
他认得那个符号,阿萨辛派,哈桑,“山中老人”。
第118章 刺杀所有人都看到刺客的长刀重重砍向……
“西西里国王近日一直在同埃及联系,陛下。”
当威廉马歇尔向她告知这一消息时,玛蒂尔达正在监督攻城器械的制作,闻言,她并没有意外,神色如常道:“这很正常,伯爵,他一直不愿和撒拉森人直接作战,只愿意为我提供明面上的支持,我尊重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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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意味着分歧。”威廉马歇尔道,他清了清嗓子,不无忧虑道,“您与撒拉森人交战,您的丈夫却与撒拉森人和谈,身为夫妻,你们的行为很难彼此割裂,这样的破绽很容易为人利用,就像理查国王曾经一般。”他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勇敢直言,“他曾被指控同情撒拉森人,尽管其间不乏腓力二世出于妒忌的攻讦,但恕我直言,他确实留下了一些可供人指控的话柄,甚至他的牢狱之灾也与此有关。”
牢狱之灾,亨利六世,玛蒂尔达的神色微变:“有什么关系?”
“亨利六世和奥地利公爵利奥波德五世对他们劫持和拘禁理查国王的目的一清二楚,但他们总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而他们的借口就是理查国王雇佣阿萨辛刺客刺杀了蒙菲拉特的康拉德,也就是伊莎贝拉公主的外祖父。”
“阿萨辛?”
“对,他们是一个撒拉森异端的刺杀组织,不过在西欧鲜少有人知晓,如果不是因为理查国王曾经卷入了这样一场谋杀嫌疑中,我也不知道他们。”威廉马歇尔深吸一口气,“在第三次十字军中,没有人比理查国王付出的血液和财富更多,但谣言和毁谤仍然伴随着他,盖因他同时也同撒拉森人保持联络,这样的行为落在他的敌人眼中便是攻讦的借口,其中的代表性事件就是蒙菲拉特的康拉德之死,如果不是奥地利公爵幡然悔悟,将阿萨辛派的澄清信件公之于众,这样的谋杀嫌疑将一直伴随着理查国王,哪怕蒙菲拉特的康拉德和博韦主教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他没有立刻听到女王的回应,他侧过头,观察着女王的神情,她正若有所思道:“博韦主教吗”
她正在努力地回忆一些曾经的记忆,有些她没有留意的细节似乎可以在此刻串联在一起,在理查一世还活着的时候,那时候他曾经提到过博韦主教,在和琼的对话中:“他曾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他用诡计和舌头为其辩解,并销毁了所有证据。”她忽然重复道,看向面露愕然的威廉马歇尔,玛蒂尔达重新收敛神情,“这是我父亲曾经说过的话,我想,这个人应该是博韦主教。”
“我没有参加第三次十字军,但理查国王确实曾经指控过博韦主教背叛了十字军,也许他的背叛同阿萨辛派有关系。”那些陈年旧事或许有人知晓蛛丝马迹,但这些人要么远在西欧、要么不在人世,并不能在现在立刻解决她的疑虑,“我会给于格一世和爱丽丝王后写信,也许他们知道一点什么。”玛蒂尔达说,“即便博韦主教和布列讷的约翰想要通过谣言和阴谋构陷我,他们总需要筹谋的时间,实在不行,我可以以我丈夫同情异教为由和他割席,乃至离婚,这样的罪名对他来说并不算太冤枉。”不过鉴于来到耶路撒冷后腓特烈一直在帮助她,如无必要,她也不想把他得罪致死,“现在最重要的是建造堡垒和攻城器械,并且等待下一批食物和淡水,告诉留在阿克的人,下一次船来的时候,把伊莎贝拉公主一起带来。”
“公主?”
“对,把伊莎贝拉公主也带来,如果他们想要在攻城战中做手脚,他们就要接受他们最重要的依仗也在他们可能伤害的范围中。”玛蒂尔达点了点头,“至于理由,就是我即将攻下耶路撒冷的城墙,作为耶路撒冷女王,伊莎贝拉公主理应见证这一幕吧。”
她如此宣称,而阿克方面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同意了这个要求,不过,他们希望玛蒂尔达女王能够亲自前往港口迎接,“以履行监护人的责任”。
这个要求很合理,玛蒂尔达也准备答应,但回到帐篷后,她发现她帐篷的桌案上有一封信,腓特烈的信:他说,她不能前往码头,哪怕这会导致她失去对伊莎贝拉公主的监护权,她也不应该过去。 ,
“英格兰女王还没有过来。”
雅法的港口,他们已经可以看到阿克方向的船只,但码头最显眼的地方,本应该是英格兰女王前来迎候的位置仍然空无一人。不少人都窃窃私语,腓特烈倒神色自若:“看来她相信了我的话。”他说,“她不应该拿生命冒险。”
“但这意味着法兰克人可以以她背诺为由质疑她对伊莎贝拉公主的监护权,如果陷入争吵,攻城的进度可能又会拖延。”
“这也不算坏事,时间拖延得越久,耶路撒冷的存粮就越少,切断了他们和埃及的联系,他们一样会寻求议和,实在不行,我已经来了,我是英格兰女王的丈夫,我还是蒙菲拉特侯爵的封君,我一样可以接过伊莎贝拉公主的监护权”他话音未落,而后突然听到了一阵喧闹声,人群的尽头,玛蒂尔达带着她的随从来到了码头,穿着东方式的厚重长袍,绝大部分身体都被掩盖在衣袍下,包括头部,这令她看起来像一个撒拉森女人,只是因为她身材本就娇小纤细,这样的打扮并不显得臃肿。
“你怎么来了?”当她走到他面前时,他极快地低声问道,“谢谢你的提醒。”她同样快速答道,但很快,她的随从和骑士就将他们隔离开,他也没有办法再同她继续交流,只能在人群中看着她的背影,暗想她或许已经想到了别的对策。
在玛蒂尔达到来后不久,来自阿克的船只也靠岸了,爱丽丝王后的侍女怀抱伊莎贝拉公主下船,而公主的父亲,曾经的耶路撒冷国王布列讷的约翰面色凝重地跟随在一侧,目光始终集中在公主身上。
“好久不见,阁下。”见到布列讷的约翰后,玛蒂尔达便言笑晏晏地同他问好,她已经快要二十岁了,比之少女更似女人,煊赫的权势与超凡的美貌集于一身,平心而论,布列讷的约翰很难不承认这个女人此刻的样子确实异常动人,他勉强笑道,“好久不见,陛下,我已听闻您攻占亚实基伦的消息,您如您的父亲一般英勇无畏。”
“这只是一个开端,阁下,我即将送给伊莎贝拉公主耶路撒冷城。”玛蒂尔达说,她示意布列讷的约翰退下,而后将目光转向侍女怀中的伊莎贝拉公主,如果仔细
分辨她的神情,她现在的笑容中多少带了些复杂情绪,只是由于背对着大多数人,她的神情变化并不能为人觉察,“让我看一看公主吧,听闻她的外祖母,我的亲属和表兄的妻子伊莎贝拉一世女王是有名的美人,不知时隔数月,她赐予外孙女的美丽是否更能为人所察?”
她朝侍女伸出手臂,爱丽丝王后的侍女立刻上前想要将公主交给女王,而变故也发生在这一瞬:就在玛蒂尔达即将靠近伊莎贝拉公主时,人群中一个默不作声的修士忽然拔地而起,直冲玛蒂尔达而来。
“陛下!”威廉马歇尔惊叫一声,出于丰富的战斗经验,他迅速挡住了刺客的去路,而后将其制服,正当人们松了口气,想要立刻上前保护女王和公主时,另一个刺客却默不作声地出现在女王身后,手持长刀砍向她。
如此近的距离,即便行刺的目标是玛蒂尔达,伊莎贝拉公主也很难不被误伤:“给我!”她低喝一声,她迅速从已经被吓傻了的侍女怀中夺过伊莎贝拉公主,并立刻将她护在怀中,而此刻刺客的脚步也迫近了。
他挥动长刀,所有人都看到刺客的长刀重重砍向女王的背脊,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仍然紧紧抱着怀里的伊莎贝拉公主,这一刀并没有见血,反而令长刀微微卷刃,他正想砍第二刀,但动作却突兀地停止:一支弩/箭贯穿了他的咽喉,他死了。
是腓特烈,他扔掉手里的弩弓,面色铁青地拨开人群来到玛蒂尔达面前:“我告诉你不要来码头。”他用斗篷遮住她和伊莎贝拉公主,带着一丝未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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