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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夸人向来很有一手。”
她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接着,孟斯奕盛了一大碗汤出来,告诉她锅里有米饭和时蔬炒虾仁,让她抓紧时间吃点,等会该出门了。
黎烟拿两套餐具,和孟斯奕一起用餐。
没来由的,她突然问他:“孟叔叔,大人结婚后的生活是不是就是这样——吃饭、娱乐、工作、睡觉?”
她说“睡觉”两字时的表情过于圣洁,让人没法往歪处想。
孟斯奕没看她:“结不结婚都要做这些事。”
黎烟疑惑:“不结婚怎么睡觉?”
“咳咳……”孟斯奕被汤呛到。
也是,黎烟绝不是不谙世事的人,只是她说这些事的时候语气有些过于稀松平常了,像是吃饭喝水那样轻松。
她这样突然袭击,孟斯奕没做好心理准备。
“孟叔叔,你没事吧?”
他摆手,示意没事。
孟斯奕尽量装作专心致志吃饭,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这方面的知识,需要我跟你普及吗?”
黎烟反应几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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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他要给自己普及什么。
抬眸,眼前男人一副强装无事的模样。
“您倒也不必给自己这么大压力,生理课有学。”
他终于正眼看她:“那真是万幸。”
万幸,不用亲自开口教她。
一顿饭吃的如坐针毡,七点半两人出了门。
烟花秀的地点在南城一处著名景点,里头有湖有山。
湖叫临泽湖,说起来还有一段故事。
八零年代南城经济落后,相关决策人目光长远,把远景目标锚准旅游业。选在临泽山旁挖出一个人工湖,那时机械工具不发达,于是便动员民工,大家自带干粮,寒风酷暑,一铁锹一铁锹的将临泽湖硬生生挖了出来。
时至今日,老一辈人回想起来那段经历,总会感叹一句:“那时候,是真的苦啊!”
听说这个故事后,黎烟跟孟斯奕说:“孟叔叔,你发现没?受累的总是底下的人。”
“那个时代大多是穷苦人。”
“现在呢?”
这个问题不能用感性回答,他答得相对谨慎:“据我看到的数据,中国的中产阶级人数在增多,但贫困人口也不是消失了。你得知道,个人进步尚且需要时间,何况偌大国家。只需知道,我们在走正确的路、做正确的事就行了。”
黎烟夸他根正苗红:“你试图探究的医疗模式也是正确的路吗?”
湖岸的路灯下,他回头:“不知道,希望它是。”
他们沿着漫长的湖岸慢慢地走。
黎烟:“孟叔叔,等烟花开始的时候我帮你跟它许愿吧。”
“你准备跟它怎么说?”
“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们在最高一级的阶梯处坐下,人渐渐多起来。
与他们相邻的是一家三口,小男孩举着个香草味冰淇淋,由于吃得慢,奶油很快就不停往下滴,弄了满身。
小男孩的妈妈拿纸巾去擦。
黎烟嘟囔一句:“我怎么没看见有卖冰淇淋的……”
广播播报,烟花秀还有十分钟开始。
人人都忙着检查拍摄设备,或是拿出手机,随时准备按下拍摄键。
唯独孟斯奕,在广播响后起身。
“孟叔叔你干嘛去?要开始了。”
“没事,赶得上。”他匆匆而去。
为了烟花秀的氛围,岸边的路灯已经灭了。
黎烟隐约知道他去干什么,看着男人昏暗的背影,她觉得自己化成临泽湖边的一株无名花草,明明花影伶仃,心中却有期期艾艾的瑟动。
已经在倒数,烟花随时会绽放在夜空,孟斯奕还未回来。
黎烟反复侧目。
好在绽放的前一秒,那个冰淇淋准时被递到她的手中。
孟斯奕买的是草莓味,粉粉嫩嫩一个球放置在甜筒里,他似乎很热衷给她买各种粉嫩的东西。
Birkin包、草莓熊拖鞋都是这个颜色。
黎烟挖一勺放嘴里,冰凉的甜味在唇齿间漫延。
她闭上眼睛,向璀璨烟花许愿——
希望我的孟叔叔,前路坦途、豫立亨通。
所有人都观赏烟花、赞叹烟花、记录烟花,只有孟斯奕手撑在石阶上,等一片梧桐飞絮落下。
黎烟发丝茂密,飞絮落在上面,像是一个小小的簪花。
他长久落目,只觉这比烟花美上几分。
他回忆起多年前的辩论赛上曾引用的一个论点,出处已记不清。
只记得论点的内容是——爱情的开始,是对于美的欣赏。
他心中警铃大作。
对于嫣嫣他已经亏欠够多,不爱与遗忘都是罪过,遑论眼前这个未成年的少女是她最疼爱的侄女。
他要有多丧失人伦,才会把事做到这种地步。
孟斯奕轻轻将那缕飞絮取下,扔给风。
不合时宜的东西,他从不令之久留。
整场烟花秀长达半小时,剧烈的声响如同心脏跳动,浪漫是不可具象的,但是烟花可以。
中间一段五彩斑斓的烟雾据说名叫《星云》,黎烟全程仰观,她觉得这是一种巧夺天工的艺术。
“孟叔叔,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巧夺天工永远打不过浑然天成,你认同吗?”
“你的问题就像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
“那你信哪个?”
他睨她一眼:“我信佳偶天成。”
黎烟觉得孟斯奕真是一个做领导的好人选,说话总是避重就轻、保持中立,要想从他口中套出点话,简直堪比登天。
结束之后,广播提示观众移步演出台。
黎烟刚从石阶上站起来就心觉不妙,立刻又坐了回去。想起刚刚吃完的甜筒冰淇淋,她暗暗骂自己一句“作死”。
身边人影窜动,大家都在往演出台去。
孟斯奕发现黎烟一动不动,问她:“怎么了?”
周围人太多,黎烟只说:“孟叔叔,你能不能陪我再坐会?”
她目光恳切。
孟斯奕陪着她重新坐下。
人群散去后,他才开口:“你一个人坐在这,我去车上拿外套,顺便帮你买东西,可以吗?”
黎烟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
“我恰好是个脑袋灵光的人。”
她对于今晚明星歌手的演出那么兴致勃勃,怎么会突然失去兴趣,留在湖边看燃尽的烟花?
他观察到,她的白裙沾上了一抹暗红。
“孟叔叔,你快点回来。”
他有几分理解她此时的脆弱,于是抚摸她头发,柔声道:“好。”
黎烟独自在石阶坐了十几分钟,虽是夏夜,可人群散去,湖边便开始有些湿冷。
她抱着臂,头埋下去,小腿一片冰凉。
腹部开始隐隐作痛。
黎烟生理期一般不痛经,可她忘了日子,今天吃了冰的。
冷与痛一起,催发一身冷汗。
她艰难的拿出纸巾,把头上的汗擦掉,动弹都会引发疼痛。
黎烟本可以忍耐,她向来是一个耐痛指数很高的人,直到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纸巾。
问她:“还好吗?”
她的眼睛忽然就湿润,因为他的的这一问而倍感委屈。
“一点也不好。”她说。
孟斯奕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一个脆弱的小姑娘,又或者说,他只是不知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的黎烟。
一个坚强惯了的人将脆弱示人,他明白这是一份怎样的信任。
孟斯奕为她披上外套,扶着黎烟的肩膀把她送到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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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门口。
往回走时孟斯奕为了减轻黎烟的痛苦,选择背起她。
少女的手臂勾住他脖颈的那一秒,孟斯奕听见遥远的台上,歌手正唱到那句“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宇宙有多重,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红豆很轻,就像背上的她。
第23章
不灭不问缘由的爱护
男人的后背宽厚,趴在上面很有安全感。
黎烟的小腹完全贴在上面,他的体温令她想到夏日正午的阳光,灼热、烫肤。
与此同时,黎烟自己的温度也在升高。
孟斯奕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是在车里,他用手心不断触碰黎烟的脸,发现她无论是额头还是脸颊,就连脖颈,都是滚烫的。
车上有一个医药箱,孟斯奕翻找一番,找到一根水银温度计。
黎烟开始昏睡,孟斯奕尝试叫她,但她意识不够清楚,只知道说些乱七八糟的呓语。
没法子,孟斯奕只得自己亲自上手,把温度计放进她衣服里。
与她的体温相比,他的手算是冰凉的,触碰到黎烟的皮肤时,她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肩带滑落。
孟斯奕面无表情替她拉上去,为防止她乱动,他的两只手紧紧按住黎烟的手臂。
计时五分钟。
漫长如一世纪。
孟斯奕迎着窗外灯光看水银的刻度——38.9℃。
得去医院了。
急诊没什么人,挂号就诊没花太多时间。
医生说黎烟这是生理期抵抗力下降,加之吹了风受了凉,于是开了一堆药,又让去打点滴。
折腾了一小时,她终于不再昏睡。
点滴室里空调柜机轰轰作响,她上身穿外套,下半身盖毯子,搞得坐月子一般。
黎烟伸手要把毛毯拿开,她觉得这样捂着难受,被孟斯奕阻止了。
“生病的人没资格要求凉快。”
黎烟瘪着嘴:“本来还以为今天美好极了,没想到糟糕透顶。”
看她可怜兮兮的劲,孟斯奕伸手把毛毯微微扯开一角,“这样行了吧?”
她便展露了点笑意。
孟斯奕:“你刚刚是在跟我撒娇?”
她不承认:“我哪有?”
可他觉得,她的每个字都像是。
第一瓶水即将滴完,趁着护士换水的时候,孟斯奕看了眼手机。
先前在车上手机响了好几次他都没顾得上管,如今空下来理应回个电话。
共十个未接来电,均源自同一个人。
夏韵。
自从上次医院一别,他们就没什么联系。他只在夏韵偶尔接受采访时以“绯闻男友”的名义被提起。
孟斯奕拨回去,响了没多久对面就有人接通。
他开门见山:“夏韵小姐,有什么事吗?”
听到他声音,她长舒一口气:“之前怎么没接电话?一直联系不上你,我担心你出事来着。”
“陪家里人在医院,一时没顾得。”他再次问她,“所以夏小姐,你到底有什么事?”
女人的嗓音千回百转:“没事就不能找你?”
孟斯奕沉默一会:“抱歉,我不想浪费时间听这些无聊的话。”
“孟先生,你对我总是这么无情。”
“感情自然要留给有情人。”
“反正你现在没有那个‘有情人’,说不准以后我能成为那个人呢?你说我和你的白月光长得很像,那么如果我说我甘为替身,你会不会有点兴趣?”
他只觉头脑胀痛,“我以为我上次和你说的足够清楚了,夏韵小姐,你这不仅是侮辱别人,也是侮辱自己。为了避免你继续会错我的意思,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
说完,孟斯奕便挂断电话。
顺便把夏韵的号码拉黑。
回到点滴室,他看见黎烟正目不转睛旁观隔壁病友玩手机上的搭房子游戏。
大概是止痛药效有作用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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