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珑瘪了瘪嘴,因为委屈红了眼眶,哽咽道:“我只是、只是——”
“好了,不要在公主面前哭了。”
沈鹤知打断她,对着秦香絮道:“臣知道公主不肯原谅,无碍,只要公主高兴,哪怕一辈子不原谅臣,臣也心甘情愿。”
“玲珑,爹爹没事的,咱们走吧。”他说着轻轻蹙眉,那模样,跟琉璃似的漂亮又脆弱。
沈玲珑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但她还是强忍着,哑着声音,朝着秦香絮道:“是我多嘴,公主您千万别听我的话,千万别原谅爹爹。”
她说着抽噎两下,用着可怜兮兮的目光,朝秦香絮看去两眼。
秦香絮站在原地,看着一大一小渐渐走远的身影,捏了捏拳头,终于下定决心,咬着牙道:“你们两个给我等一下。”
沈鹤知回眸,一副懵懂与无知的样子:“公主叫住臣,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第63章 第63章你不娶我娶
秦香絮盯着他们又观察了一会儿,问道:“你们是故意这样的?”
沈鹤知的眸子微微睁大,其中布着明显的不解:“公主的意思臣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秦香絮看着沈玲珑哭红的脸蛋,问:“你们不是在存心装可怜,来博取本公主的同情吗?”
沈鹤知流露出受伤的神色:“臣一介文人,饱读圣贤书多年,怎么可能做出这般虚伪的事。”
他又低头看了眼哽咽的沈玲珑:“况且玲珑尚年幼,少不更事的。在公主眼中,难道臣已卑劣至极,会叫如此小的孩子来骗人吗?”
秦香絮见他脆弱到一触即溃的模样,摆摆手,虽然还是怀疑,但还是有些烦闷地让步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本公主知道了,是我误会你们了。”
沈鹤知受伤的神情这才稍微减淡些,他垂着眼睫,温驯地说:“公主愿意相信,是臣之幸。”
秦香絮对着他:“你你下次别这样了。”
沈鹤知抬头:“恕臣愚钝,公主说的这样究竟是怎样?”
秦香絮别开眼,不去看他,生怕再次受美色所蛊惑,开口道:“下回你要道歉,就亲自来,让小孩子代劳算什么。”
沈鹤知“唔”了声,“原来公主指的是这件事。”
“除了这件事,还能是什么事?”秦香絮回答得很快。
沈鹤知轻轻一笑,为自己辩解道:“非是臣不愿上门请罪,实是公主不愿露面,臣无计可施,只能出此下策。”
秦香絮被他说的一噎,反应过来事实好像确实如此,她有些心虚,但面色还是如常,神情没什么变化,语气很平静道:“是吗,那本公主以后注意。”
沈鹤知顺杆子往上爬,继续问:“公主以后还会躲臣吗?”
秦香絮想她都决定要原谅人家了,再矫情下去未免狭隘,顿了顿,回道:“大抵不会。”
沈鹤知弯了弯眉眼,露出个浅淡的笑,本清冷的容颜,霎时间若云开雨霁般,温和又漂亮,令人难以转移视线。
秦香絮看得愣住。
笑容的主人却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只是牵着沈玲珑的手,道:“走吧,我们回家。”
李成跟张禀山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人慢慢地离开公主府。
若此时秦香絮能追上去看两眼,就能发现,沈鹤知原本摆在脸上的脆弱,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两天沈玲珑来公主府来得很勤,如今突然不来,秦香絮竟然开始觉得府中有些冷清且无聊了。
双儿看她短短一刻,叹了无数次的气,提议道:“公主,要不奴婢去一品楼给您买些芙蓉糕回来?”
一品楼是京中老字号的酒楼,里头的厨子做起菜来,便是最简单的炖豆腐,都能把豆腐炖得细腻如玉,吃完让人口齿留香。
他们家做的芙蓉糕自然也好吃,滋味清爽而又不甜腻,宫中御厨做的芙蓉糕虽然也可口,但两者细细尝来,还是有区分,大抵是在火候跟用料上有差分。
秦香絮以前从没觉得待在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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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无聊,但沈玲珑这几日来得太勤,致使她每日一醒来就有无数的事要做,眼下突然得空,就有些不习惯了。
但她又不想上赶着去见沈玲珑,毕竟她才跟沈鹤知说,要看他表现才决定躲不躲他,要是她翌日就主动凑到他跟前,那她成什么人了。
所以秦香絮接受了双儿的提议,从公主府离开,去了一品楼。
镶金嵌玉的几个大字,老远就看得清楚,不管晨辉还是夕照,“一品楼”三个字总是亮色耀目。
它地处繁华,门口自然是热闹非凡,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且个个都是金枝玉叶的贵人。毕竟寻常百姓也吃不起这儿的东西,里头光是一壶茶水的价格,就够普通人家两月的吃穿用度了。
秦香絮找了间雅座,靠窗坐下,随意地看着外头。
此时是正午,日光盛大,照得巍峨的皇城渺茫又静穆,远远看去,一派壮丽磅礴的气象。
天际卷云迤逦,时走时停,就挡得人间忽明忽暗,但百姓没谁在乎,还是各自干着各自的活计。
掌柜的把金丝绒的帘子打起来半边,呵腰笑着进来,他人长得普通,宽脸厚嘴,一袭简素的衣衫,眉眼间带着老实憨厚的神态。
他催着身后一应端着托盘的人,“快,手脚还不麻利点。”
没多时,盘子器具就摆放完毕,掌柜欠欠身子“小人不打扰公主用膳,这就下去了。”
双儿试完菜,过会儿点了点头,秦香絮才拿起筷子吃起来,吃到一半,突然听见外头传来些吵闹的动静。
她顺着窗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
眼,看到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子,正在跟几个男人争辩。
秦香絮本来是不想管这事的,可当她看到那为首的男人,将女子推搡在地,便拧眉,命令着随风:“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随风没多会儿回来,解释道:“为首的男人是在抢那女子的话本。”
秦香絮听得一愣,问道:“他要看不能自个儿买吗,非抢人家姑娘的做什么,还上手打。”
随风摇摇头,解释说:“不是,他们不是想看,是想买,那女子的话本似乎写得不错,但有好几家在竞价,他们舍不得那话本,又不肯出高价,所以就干脆动手抢了。”
“什么话本,这么好看呢。”秦香絮起了兴致,“你去拿过来我看看。”
随风这次回来,不仅手里带着话本子,身后还跟着个穿斗篷的女子。
秦香絮没管那女子,只是拿起这惹人争夺的话本,随意地翻看起来,一开始她还只是抱着粗略看看的念头,等真读了几话,发现写的确实是不错,故事不落俗,章章引人入胜,她一看就险些没停下来。
最后还是那话本的主人先开口:“你把它还给我!”
秦香絮听到熟悉的声音,眉头一跳,“怎么是你?”
李凝娆把斗篷摘了,用迅猛到肉眼快看不清的速度行礼,咬着牙朝秦香絮伸手,又像羞耻又像生气地道:“你还给我!”
秦香絮举着本子,讶异道:“你写的?”
李凝娆白嫩的脸上有绯色蔓延,她不说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秦香絮见她这情状,立马清楚。
她是瞒着李家人,偷偷写,偷偷卖的。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士农工商的阶级划分自古有之,李国公要是知道他女儿背地里写些不入流的东西去卖,肯定得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不可能准允李凝娆做这些丢他颜面的事儿。
秦香絮举着话本子,左右晃动两下,果不其然,眼睛落在话本子上的李凝娆,就也跟着晃动两下身子。
秦香絮勾唇笑了笑,很坏心眼地道:“你现在可是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了,你对我这态度,恐怕不行吧?”
李凝娆盯着她足足看了半晌,越看脸越红,直至最后红得不能再红了,她才像是认了命似的,自暴自弃地大声道: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不过无所谓,本小姐不怕,今日我倒霉碰上你,是老天爷不开眼,我也没法子。你想怎么就怎么做吧,我不管了,哪怕你跟我爹说我也不在乎,反正我死也不会跟你低头。”
她说着就把下巴昂得高高的,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
秦香絮只是觉得无聊,想逗李凝娆玩儿,没想到她会是这样大的反应,出声道:“我没说看不起你啊。”
她又翻了翻几页话本子,很有兴趣地点评道:“你写得确实很好看啊。”
李凝娆把下巴放低,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狐疑又警惕地看着秦香絮,问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耍什么花招了?”秦香絮说:“我要是想耍花招,刚刚就不会救你,干脆见你被人打多好,还省了我的气力。”
她这么说,李凝娆后知后觉地摸了摸手肘,她跌倒的时候,身子重量全都压在这上头,刚才情绪激动没来得及感受,这会儿平静下来,痛就跟烈酒似的火辣辣了。
李凝娆捏了捏袖口,没看秦香絮,板着脸硬声硬气道:“就算你帮了我,我也不会谢谢你的。”
“嚯,还真是无情,”秦香絮把;李凝娆心心念念的话本子扔到她怀里,说道:“虽然我明白你想瞒着李家的人,但你出门连个护卫都不带吗?今天要不是我,你的话本子早被人抢了,你哭都没处哭去。”
李凝娆梗着脖子回应道:“一带护卫,我爹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你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吗?”
秦香絮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谁让你用你自家的人了,外头那么多镖局,难道你就不能找到个保护你的镖师?”
李凝娆沉默了:“好像是哦。”
秦香絮也沉默:“你从前害我的时候坏点子那么多,怎么到自己身上脑子就开始不清醒了。”
“我没想害你!”李凝娆反驳道:“我就是想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秦香絮呵呵一笑,“那你还真是厉害,厉害到东西被人抢都没有还手之力。”
李凝娆不吭声,只是紧紧捏着她的话本。
“你再捏,待会儿本子都要被你撕碎了,”秦香絮经这事儿一闹,也没了在一品楼待的兴致,朝双儿道:“算了,咱们回去吧。”
她长出一口气,慢慢地走向雅间大门。
路过李凝娆的时候,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人,却突然道:“你别以为你今天帮了我,我就会感恩你,我告诉你,我不会的,绝对不会。”
秦香絮懒得看她,无所谓道:“谁要你感恩了,本公主根本不稀罕。”
她抬步欲走,李凝娆却往前两步,拦在她跟前。
秦香絮抬眉,问道:“你还有话要说?”
李凝娆咬了咬一下嘴唇,犹豫好半天才终于问道:“柳公子要随他父亲出征的事儿,是真的吗?”
秦香絮想她大概是从谁的口中听说了这件事,但一直得不到确认,所以才会在这里问她,回答道:“是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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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李凝娆的眉眼就有些耷拉。
秦香絮说:“你光问我有什么用,你这么关心人家,去送送他?”
“我哪儿关心他了!”李凝娆疾声反驳:“我只是念在他救过我一命,顺嘴问一下他的消息罢了,你不要乱加揣测。”
秦香絮眨巴两下大眼睛,把她的表情收进眼底,出声问道:“那他明日离京的消息,你知道吗?”
李凝娆倏然抬头,语气惊讶:“明日?这么快?!”
柳同怀拍了拍柳相闻的肩膀,叹气道:“这天终究还是来了,只是我没料到,会来得这样快。”
柳相闻轻笑,说道:“儿子苦练多年,为的不就是今日吗,您该为儿子高兴才是。”
柳同怀听他此言,却是没忍住洇红了眼眶,他以大笑阖眼掩饰过去,佯装洒脱道:“是,我柳同怀的儿子,就该有这样的气魄。”
柳相闻没在这事上费过多注意,只是沉吟道:“山南地方卑湿,又有毒蛇猛兽藏于深箐,无人敢撄,那些流民是如何穿过去与蛮夷交接的,儿子想了许久,还是不解。”
“的确,匪寇虽沿途编郡县壮丁入伍,可那些壮丁毕竟未经规训”柳同怀愁眉不展,半晌,长叹一口气道:“若你顾叔叔还活着,问问他,或许就有答案了。”
他所指之人,是他过去的副将顾天维。
顾天维出身山野,不论是层岭复杂的山地,还是九曲潆洄的水泊,他都能应对如神。
当年柳同怀遇伏,险些没了性命,是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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