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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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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

    有时也和李家兄妹一起,去镇上买烟花爆竹,然后勾结一帮同龄人去炸山炸水。

    玩得欢脱了,依稀能从她脸上看到从前的笑容,妹宝在人前总是灿烂明媚、欣欣向荣,像旷野里被风拨成浪涛的草,一眼生机勃勃的绿意,完全盖住了底下被烈火灼烧过的枯褐疤痕。

    可她的那份快乐浮于表面,随风淌过,也能现出压在草场上的顽石。

    这年除夕不同往日,早餐之后她就黏在了梁鹤深身上,像个小跟班,亦步亦趋,发誓要守护他,不让任何人欺负他。

    梁鹤深哭笑不得,但只能随她而去。

    说是不让父母兄长欺负他,结果她才是欺负他最狠的那个。

    妹宝带梁鹤深去攀老宅的栖山阁,在北院,毗邻祖宗祠堂。

    宅内唯一一幢三层建筑,四敞,一、二层藏书,也放了些蜀锦蜀绣,顶层做远眺、休憩用。

    梁鹤深不是不能上楼下楼,但肯定比正常人走得慢,北城出行哪哪都有电梯,他在这方面锻炼得少,可惜妹宝很有耐心,非要搀着他慢慢往上。

    梁鹤深不愿意驳她好心情,汗津津地攀到顶,竟然比一场床笫/运动还累人,抬眸,才知道她的小心思。

    往北,极目远眺是连绵雪山,阳光洒出一片金顶,与湛蓝天际分明,东西坐着巍峨群山,一边树丛绿意盎然,一边早樱缤纷羞赧,往南,是纵横交错的田,是银龙盘桓的路,是千家万户的烟火。

    妹宝懂不懂享受生活,梁鹤深拿不准,但阮家老祖宗肯定是懂的。

    不同于这幢楼阁外观的雍容贵气,里面其实很简约,甚至是空荡,只中央放了一张桌,一张椅,往北的平台上放着一张绣架,木料都不劣质,是实打实的珍稀实木,造型和颜色看着土拉八几有些丑,其实是价格高昂的黄花梨木,笔笔精雕细琢。

    妹宝解释说,这是她学习的地方。

    她说着便坐去栏杆边,上半身扭了小半圈,胳膊挂在栏杆上,那一圈美人倚的宽度刚好够人躺上去悠哉睡个觉。

    梁鹤深在她身边坐下,也转过身去看。

    彼此静悄悄的,什么也不说,只是左右看着这片景。

    ——好像烈火灼灼和硝烟轰鸣的过往都被封冻在苍茫雪山下,罪责和苦痛都在两壁的青峦粉蕊中被镇压,剩下的只有从容的愉悦,以及可被期许的明天。

    然而转眸,妹宝逆着风,发丝纷飞而起,镀着清冽的金光,疏疏遮着宁静的轮廓,她的眉眼沉浸在和煦的阳光下,那双眼睛明亮、天真,但……分明藏着雪山的苍白,藏着旷野的寂寥,藏着碎樱的柔弱。

    梁鹤深眉心微蹙,心里有块地方像是被拧紧的一片布,起皱、闷痛。

    他第一次意识到,妹宝并不似她表面那般拥有纯粹的、简单的、无忧无虑的快乐-

    阮家老三午后到家,放了行李就往东院跑,扑个空,阿爸说妹宝住去南院了。

    “怎么住南院?南院都多久没住人了?还能住人吗?”他皱眉嘀咕着,往南院走,目之所及一路荒芜,墙角还挂着蛛网。

    这不是阮家平素的待客之道,

    阮玉宝扫过一眼便知道,这是爷爷、阿爸阿妈在逼梁家那位世叔,让他气急败坏,最好把满腹怨气通通撒在妹宝身上,好让不谙世事的小家伙哭哭啼啼、灰溜溜地回家来。

    只是,目前看来似乎是适得其反了。

    南院空阔,梁鹤深在屋内小憩,醒后便倚在床头,越过大敞的门看妹宝。

    妹宝躺在廊下背单词,两条腿支起来,交叠着,上面那条晃晃荡荡,小册子盖着脸,嘴里叽里咕噜念叨,时不时举起来看一眼。

    阮玉宝贼一样矮着身子踱过去,在妹宝耳边笑出音的同时,抬手拿走她遮脸的小册子。

    两人同时开口:

    “干什么呢?”

    “三哥!”

    妹宝惊喜地坐起身。

    阮玉宝随手把小册子往廊椅上一丢,抬起双臂,自然而然把宝贝妹妹拥入怀,情绪上来了,抱着她转几个圈,裙摆跟着男人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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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健有力的步伐开出一朵艳红的喇叭花——这是妹宝最喜欢的娱乐项目之一,因这,她也爱穿裙子。

    停下后,妹宝坐回椅子上,伸手去捡小册子,被长手长脚的阮玉宝抢先,他顺势坐到她身边,翻了翻小册子,侧眸,一脸惊讶:“你在背单词?”

    “对,我要参加高考!”妹宝仰着脖儿,骄傲地说,说着就去抢他手里的册子。

    阮玉宝僵住了,任她抢走:“你?高考?”

    妹宝嘟起嘴巴,丢下小册子,钻进他怀里去挠他痒:“你什么表情?你不相信我?”

    阮玉宝被她挠得从廊椅上摔下来,两人趴地上打滚,男人哈哈狂笑,最后双手合十求饶。

    ——多大年龄的男人了,像个毛头小子不识体统。

    梁鹤深蹙眉,扶着床沿站起身,刚要迎出去,脚步又僵住,跟扎了个钉子一样,钉子不仅扎在脚上,还扎在眼睛里,扎在心里。

    居然又跟那儿演起了兄妹情深的戏。

    消停下来的两人暂时和好,阮玉宝侧脸,手指点了点,唇角弯着,眼神含笑示意。

    妹宝摊开手心:“压岁钱呢!”

    “好家伙,你问老大老二要过了?”

    说着,阮玉宝盘腿坐起,左右口袋各摸了一圈,啥也没摸出来,他摊摊手,耸耸肩,无奈道:“没有。”

    妹宝小嘴一翘。

    “啪!”阮玉宝在她眼前拍响手掌,嘴唇一咧,“当啷当啷”——他还自己配音,一颗闪闪发光的蓝钻系着银色细链从手心里掉到妹宝眼前。

    她眨眨眼:“这很贵吧?”

    “拍卖会上看到了,神秘又低调,感觉你会喜欢,就买下来了。”阮玉宝解开扣头,给妹宝戴上,“还有一对配套的耳环和一条手链,没揣身上,在行李箱里。”

    “谢谢哥哥。”妹宝坦然道谢,毫无顾忌收下了。

    阮玉宝宠溺地摸摸她的发顶,侧脸,又点了点:“嗯?”

    妹宝犹豫一下,凑过去,刚要吧唧上去。

    梁鹤深掩唇,狠狠“咳咳咳”了一嗓子,边咳边走出房间,兄妹之间的“浓情蜜意”被打断,妹宝起身向他跑去:“世叔,您嗓子不舒服?”

    梁鹤深眉心紧蹙着点头,指了指桌上的水。

    妹宝赶紧去给他把水端来。

    抿了小口,润了下嗓,梁鹤深跟她说谢谢,然后转眸看阮玉宝,他也掸掸尘灰站起身了。

    阮家老三,和阮家老大完全不同的眉清目秀,肤色白,轮廓方正但骨骼并不凌厉,蕴了些不显山不露水的温润儒雅,阮家三兄弟里,这位的五官是和妹宝最像的。

    梁鹤深伸出手:“梁鹤深,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阮玉宝,妹宝的三哥。”阮玉宝柔和一笑,回握上来,力度恰好,“你虽然年长于我,辈分上是世叔,但现在毕竟是我妹夫,以后同辈相称不要拘泥这些了,你叫我阿玉,我叫你阿深,如何?”

    梁鹤深莞尔收回手:“当然可以。”

    妹宝见两人氛围挺好,便回屋放水杯,阮玉宝脖子一歪看她一眼,又立正去瞄梁鹤深,勾唇一笑,贴近他耳畔:“阿深,我和妹宝可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我告诉你哦,我从小亲她亲到大!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屁股、脚丫……我还给她洗过脸,洗过脚,洗过澡。”

    气息撤离的同时,笑容也收敛,他半挑眉棱斜睨而来,眼神冷寂,一字一句寡淡疏离:“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妹宝踏出门槛,他又笑了,笑得很是人模狗样,温柔祥和。

    这演技……

    梁鹤深无语透顶,也烦透顶,这个宅子里简直是没有一个正常人!

    ——除了他和妹宝。

    第33章 第33章想亲,好想亲

    晚餐近尾声,阮家开始一年一度的红包大赏,妹宝收了厚厚一摞,托她的福,梁鹤深也得了阮家老爷子一个红包,阿爸阿妈依然沉默着没表示。

    巧梨沟的除夕夜,以突然飞窜上天的一簇烟花开始,而后五彩缤纷的火光争先恐后、铺天盖地炸开。

    夜幕被灰白烟云笼罩,空气中浮动着久不消散的硫磺味道。

    这样的夜晚,阮家花园里生着篝火,阮福宝、阮玉宝搭了烧烤架烤肉,麻辣孜然香和硫磺烟花味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妹宝吃着烧烤看春晚,边看边捣鼓婴儿玩具,宝宝还没玩呢,她先玩了个够。

    屋子里,也热热闹闹,傍晚时分,隔壁李家上门来,邀阮家打牌,一副麻将,一副纸牌,凑了两桌,阿妈、阮多宝、杨欢和李家婶子凑一桌搓麻将,另一边,阮家老爷子和李家老爷子、李家大叔玩六红牌。

    梁鹤深从未见过,那牌面花里胡哨的,他根本看不懂,另一边的麻将他也从未玩过,于是各有各的乐子,就他百无聊赖,妹宝倒是会照顾他,时不时拿拨浪鼓在他眼前摇得啪嗒啪嗒响。

    梁鹤深才不想玩拨浪鼓呢!慢慢挪到她身边,凑过去,想亲!再扫一眼满屋人,到底是忍住了,喉结一滚引诱她:“想不想看漫画?”

    妹宝双眼歘亮,瞬间丢了拨浪鼓:“可以吗?”

    “可以,毕竟过年嘛!”梁鹤深笑着摸出手机,“但前提是只能看正规的,不准看那些乱七八糟的。”

    妹宝耸耸嘴唇,犹豫一下,摊开掌心,懒洋洋地说:“好吧,本小姐愿意花时间欣赏一下,您说的正!规!漫画。”

    “……那回房间看?”梁鹤深在她耳边说。

    妹宝心如明镜望着他,忽而一笑:“世叔,您的目的都写在眼睛里了。”

    “但是不行啊,除夕夜要守夜,12点时家里要放鞭炮,连大嫂都没回房间呢!您好意思?”

    “……”梁鹤深不做声了,面无波澜坐回去,继续看春晚。

    妹宝打开他下载好的APP,很快挑好,屏幕递给他摁指纹付钱。

    梁鹤深瞥她一眼:“……”

    又几分钟,妹宝再递过来,让他摁指纹付钱。

    梁鹤深:“……”

    再几分钟,妹宝自己拿过他的手,抓着他的手指摁指纹付钱。

    梁鹤深:“……不能一次性付清吗?”

    妹宝思索一番,说:“可以,但万一突然崩画风崩剧情崩人设不好看了呢?”

    她倒是会合理消费。梁鹤深不反驳了,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她抓着他的手,一直放在了怀里。

    ——想亲,好想亲!大过年的,梁鹤深脑子里装不下别的,只装了这么一件事。

    麻将桌上,杨欢怀孕不宜久坐,搓过几圈后换阮福宝来,后来阮玉宝也换了阮多宝,几个人轮方向,人换来换去不知道换了多少遍,那边六红桌安安静静,座次岿然不动。

    烧烤也没人烤了,烤架里的橙红炭火明明灭灭,夜空中炸响的烟花时断时续,烟云始终没有消散。

    阮多宝不知怎么,忽然瞅到了厅堂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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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大的液晶屏幕五彩斑斓,春晚节目独自热闹着,谁也没往那边看。

    正对前方的沙发上,妹宝枕着梁鹤深的腿,捧着手机在看,居然还是智能手机!梁鹤深则看着她,两只大手一只揽着她的腰,一只摸着她的头顶,时不时也抬眸看一下电视,但明显心不在焉。

    男人最懂男人,梁鹤深那满腹花花肠子就差掏出来勒人脖子上了。

    阮多宝险些一口浓血喷出来,再扫一眼牌桌,一个个眼瞎了,腻歪成这样了都不管?

    他转身打电话摇人,挂了电话后往沙发走,随手抓了一把瓜子,边磕边说:“妹宝,你这么看手机,眼睛要不要了?”

    妹宝全神贯注,根本没听见。

    梁鹤深搡了搡她:“妹宝,二哥叫你呢!”

    妹宝这才侧眸,

    淡淡瞧阮多宝一眼,转个身,面朝梁鹤深,不理他了。

    “……”阮多宝不得不转移目标,笑容佻达,“世叔,您不玩牌吗?”

    梁鹤深平静地与他对视,只一眼,棋盘上的黑子白子、杀伐攻势都在眼底了,真是……好烂的招式!然而梁鹤深不打算接招,他笑了笑:“我对这方面毫无涉猎,不便打扰大家雅兴。”

    阮多宝绵长地“哦~”了声,轻蔑哼笑:“我还以为您什么都会呢!看来也不是嘛!”

    梁鹤深笑意温和:“是,才疏学浅让二哥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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