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喝下他喂来的莲子羹,目光盈盈,心生抵抗,不愿下咽。
而他却不留丝毫怜悯,不顾她呛咳难受,一勺一勺喂进去,大量的羹被他喂了进去,又有少量流涎出来,淌在她的嘴角,被沈浔拇指轻轻拭去。
一碗莲子羹勉勉强强见了底,阿愿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俯撑在榻上,猛地咳嗽。
沈浔看着她剧烈起伏的雪肩,却没有任何想帮的意思,反之懒散地往床架一靠,交叉十指。
此刻的沈浔眼里甚是无情和淡漠,他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时间,逼问道:“阿愿攀至高位,如今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你,虎视眈眈。官场浮沉,你想颓废,可曾想过他们会留你一口气喘息的机会吗?”
姜时愿大口喘息着,墨发披散着在雪肩之上,不愿争辩。
沈浔继续说道:“兄长的冤屈,姜家的仇,你都不打算报了吗?如若如此,倒真遂了谢循的意。”
“闭嘴。”姜时愿怒火心烧,双眸殷红地盯着沈浔,“你懂什么!”
“我如何不懂?”沈浔话音淡淡,依然不紧不慢地说着:“亲者痛,仇者快。阿愿的兄长冤枉,三七死不瞑目。我真想叫他们看看,他们用性命护下的人,是如何一步步丧失意志,颓然、自废的模样。”
沈浔略略去扶阿愿,她香泪盈腮,气断声吞,已经说不出话来,欲图甩开他的手。
却反被沈浔借此轻握着她的腕骨,他俯身下,低沉地逼近:“阿愿,面若观音,心底也是如此仁慈,竟要放仇人一条活路。”
“够了”阿愿紧咬着发白的嘴唇。
沈浔冷笑,笑意森森,“不够,我还要说。”
夜雨袭来,风声尖啸,电闪雷鸣,一道惊雷映出她眼里蓄满的泪珠。
阿愿彻底被激怒,双肩止不住地颤抖,扬起面靥,贝齿咬破沈浔的唇,一遍又一遍朝着不同处的柔软咬下去,将她这段日子里压抑在心中无能的嘶吼和委屈源源不断地倾泻在沈浔的身上。
清晰的痛感伴着鲜血的味道在唇腔里蔓延出来,沈浔一怔,先是错愕,再是惊喜。
他淡化痛意,兴奋于阿愿唇瓣相抵的柔软。这种微妙的感觉点燃他埋藏心中已久的火线,一朝点燃,势不可收。
他阖上双眼,努力松弛全身紧绷的肌肉,去享受此刻带着交缠的痛意。
交。缠,相抵之间,疼痛被欲望刺激的更加高涨,紧攥在膝上的双掌青筋暴起,折磨之下,终于松下那点可怜揉皱的衣料,试探性地伸出手,大掌绕过她的盈盈细腰,一瞬揽过。
突然起来的桎梏,让阿愿的呢喃变了调,她想挣脱,想拉开他的手,反被沈浔更加用力地按在怀中。
卯不对榫,她的怒火、恨意只能发泄在沈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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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齿之间。
阿愿的泪水沿着面靥滚滚而下,沈浔感受到湿润,轻伸出手,勾起一只指节,轻轻拭去她面上的泪珠。
他舍不得就此放过她,就这般抵至她的唇瓣间,说到:“阿愿,不哭,别怕”
他的声音不在冰冷,充满柔情。
所有系在阿愿的千头万绪终于在此刻如弦崩裂,她没了之前的凶狠,歇斯底里,松开贝齿,改而为吻。
青帐之内,满是艳光,他们之间吻意炙热,欲给欲求。
这份不可自持彻底摆脱了沈浔的理智,他再也不想自己是否德不配位,是否以罪恶之身玷。污清白,全凭着最原始的冲动,回吻着阿愿。
直至那个欲。望点燃、蔓延至其他地方,沈浔的吻一点一点沿着她的锁骨落下,吻在雪肤,才彻底清醒过来。
黑眸里情绪翻腾,他在干什么?他整个人紧张到不能呼吸
他看着阿愿肩上点点红痕,双眸错愕。
不是说好的不再越界不再一错再错
他全身僵直,正当此时,阿愿两只玉臂环着他的脖子,伏在她的肩上啜泣。
“阿浔我不敢赌了我真的不敢再赌了”
“失去三七已经够痛了,我不敢想下一个是谁会离我而去,是袁黎、李奇邃、慕朝还是其他与我交好的人”
“我不想再失去他们了,任何一个人都不想。”
这么多人的姓名中,却唯独没有提到他。
沈浔的手掌探入阿愿的发丝之间,眼神微黯,终于回过点心思,垂眸看着姜时愿畏畏低下头,听着她带着哭意继续说道:“我更不敢想,万一那个人是你呢”
“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会疯”泪珠如柳絮般沾在姜时愿的眼睫上,她几度哽咽,“我不知几时对你的情感已不再当作至亲”
雷雨惊蛰,闻言此句,沈浔鬓角已然汗湿,“阿愿”
不是至亲,那是什么?
他喘息着闭上眼睛,内心反复拉扯纠结,他喜于听到答案,但也更加害怕确认阿愿的答案。
阿愿微凉的脸颊贴在他的肩上,玉臂环得更紧,泪水浸湿他的衣衫。
姜时愿年少时曾动过情,是和盛怀安之间的两情相悦,那时爱意来得轰轰烈烈、情意浓密粘稠,常令她面红心跳、心跳如鼓。
那时心跳的感觉是如此澎湃,教她什么是动心、什么是爱的感觉。
盛怀安之后,她常觉得自己很难再动心,直至她偶然间救下了沈浔。
她对沈浔有过猜疑、疏离、懊悔、信任、亲情,再到如今生死之前,才发现隐藏在百感之下的爱意。他们之间情意绵长、细水长流,靠着时间和经历一点点滤过泥沙,再慢慢积攒成海。
这一路走来,过于不易。
爱意来得无声无息,蓦然回首,却有迹可循。
姜时愿说道:“阿浔,我爱你。”
沈浔终于听到了答案。
第84章
三天后,
正月初十,普天同庆,万寿庆典。
今夜皇城中会举办万寿宴,也是姜时愿入京以来唯一能见到圣人的机会。
慕朝也替姜时愿着急,怕她仍意志消沉、闭门不出,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也是在今日,慕朝惊喜地看见姜时愿站在游廊树下伸出掌心接住掉下来的落黄,桂香隐隐飘来。她今日不同了,描眉淡妆,穿了件鹅黄色的褙子,布料柔顺,服帖地勾勒出她纤细身形,一只坠着珍珠的银钗斜插在墨发上。
她的美似文竹,旁人见只能看到它的柔然,细品之下,才能领略翠绿下的坚韧。
慕朝跑到阿园面前,难掩惊喜,竟有些结巴:“小姐你终于肯出门了?你好多了吗?”
“这段时间谢谢你,慕朝。”姜时愿柔声道。
“你想通了吗?”
“想通了,我非笼中鸟,也非池鱼。我若消沉颓废,仇敌就会借此跗骨啃食。他不会绕过我,也不会放过我所爱之人,我不想再让任何一人离开我得。”阿愿语气微颤,“我要加倍还之在谢循身上。”
命数难断,天地不仁,她不想再做浮萍。
她要与虎谋皮,步步为营。
她要还兄长清白,要为三七证明。
“除恶务尽,恶者归罪,才能让善者善始善终。”
“小姐,你能这么想就真的太好了!”
慕朝压下惊喜,倏然想到今夜天气阴晴多变,唯恐夜间下雨,让阿愿自此稍等片刻,他去替她取纸伞。
也就在慕朝身影撤离之后,视野开朗,姜时愿的目光越过稀释焦黄的桂树,看见离她三尺远的沈浔,他身上披着炙热且炽碎的日光,他的面容一半明亮,一半阴郁,深深地看向她。
她动了动唇,刚想开口,却见沈浔提步朝她走来,牵她上轿,姜时愿有些讶然:“你不躲我了?”
沈浔开口,确实卯不对榫:“阿愿,切记小心行事。今夜万岁宴圣人、皇后、后宫嫔妃乃至皇子和文武百官皆会到场祝贺,势力盘根错节,阿愿只需与在场之人泛泛而交即可,切莫参与过深,涉入派系斗争中。”
他知道阿愿聪慧,没有他的提点,也会明白,可他偏不放心要碎嘴多提几句。
姜时愿默默地听沈浔说完,看着他唇仍残留的红痕,这是她咬下的痕迹。
而后她温声开口,“阿浔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沈浔屏息,叹息之后,答道有。姜时愿心跳如鼓,静等着沈浔开口,只听着沈浔接着说道,“今夜燕王极有可能到场,阿愿可以试探其态度,以断当年燕王是不是用了一出苦肉计来设局陷害阿愿的兄长。”
“我知道了。”阿愿软睫微颤,深藏失意。
她早该想到的,那夜她表明自己心意之后,沈浔的沉默就已是最好的答案。
沈浔善察人心,又怎么会不知她想听什么,他故意言左右,更加证实了阿愿心中的答案。
她还在期盼什么回答呢?
“我送你上轿。”沈浔牵起她的一双柔荑,扶她登上骄凳,姜时愿素手撩开帷幕,在骄中安坐之后,方才缓缓松下一口气。
看不见沈浔,阿愿才有了一点勇气,坐在轿中,吐气如兰:
“阿浔,我知道的,两情相悦本来就是件难事,一方相思才是常态我表明心意并不是想挟恩图报,亦或者强求你跟我相思守,我只是想说出来,你对我很重要,请你不要再像从前那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姜时愿眨眼,抓着手臂的力道不由更加有力,声音有些微颤:
“阿浔我没有你想象的那般脆弱,你若有了答案可以告诉我要我一直等,我也会累”
“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说不喜欢我,我想要一句你明确的回答。”
话音甫落,沈浔的声音急不可耐的是横叉进来,“阿愿。”姜时愿紧咬贝齿,望向车外,却被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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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朱红色覆盖,隔着一幕之帷,沈浔的视线亦逢了上来,仿佛这帘帷幕形同虚设。
阿愿朱唇轻启,膝上的手有些发颤:“什么?”
沈浔眼神深深地看向轿内:“我没办法说不爱你。”
不爱的对立面便是爱,除此之外阿愿想不出别的。她一时有些茫然,难不成沈浔也喜欢她?
那他为何只谈不爱,却不说爱?
阿愿喜出望外,忙不跌掀开帷幕,却只见四周空荡,唯有慕朝一人跑来给她送伞:“小姐,夜间若寒,记得添衣。”
*
紧接着,慕朝跟着嘱咐了许多,直至察觉天色渐晚,这才不舍放小姐离开。车夫拉紧缰绳,马车缓缓往铜锣道驶去,千里良驹的啼声与泠泠作响的金铃声互相掺杂,又渐渐消失不见。
昏光敛尽,慕朝眺望着灯火通明的皇城,外人皆道金碧辉煌,唯有他知道里面的黑暗深邃。在皇城的每一个夜晚,皆是孤冷幽暗,望不见天光的。
思及此,慕朝心下微沉。哀叹完,他才转身发现不知何时身后竟然无声无息地站了个沈浔,“你怎么跟个鬼一样,都没声的”
“等等你的嘴角”慕朝注意到沈浔嘴边的红痕,皱了下眉头。
沈浔唇角微勾,又听着慕朝冷冷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冷冰冰的人也会内火过重,都喝点菊花茶降降火吧,别每天都在心里想着坏招。”
沈浔冷笑,转瞬离开,慕朝知觉他没安好心,亦步亦趋跟着,跟着他登上高楼。
夜色已沉,寒风阵阵袭来,越是登高,寒意越是渗人,隐隐传来街头打更的竹梆子声,一下一下敲得人心中不安。
沈浔垂眼看着典狱青铜门前空空荡荡的官道,光影落在他的眼底。
他眉间紧锁,轻道:“太少了,前去赴万寿宴的官员未免也太少了。”
慕朝倒是觉得沈浔惯会杞人忧天,他从皇城出来自然更懂礼教规矩的,出声纠正沈浔:“当然少,宫宴不比朝拜,后宫嫔妃达修仪等正三品以上的才有机会参加寿宴,前朝自然也是如此,官居三品之上才有资格。不然你为谁人都可以进皇城,谁人可以与圣人同席吗?”
等等,他忽然意识到,这些规矩沈浔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典狱三品之上的官员只有六处各位大人和魏国公。”沈浔压低了声音对慕朝说道。
“怎么了?”
“可今日去赴宴的只有阿愿和陆氏兄弟。”
慕朝:“那是因为袁黎被罚禁闭一月不得外出,安瑛仍在家妹丧期,入席不合规矩。而魏国公和裴珩昨夜紧急接到税银案,如今奔赴杨州,已不在汴京城中。”
沈浔说着‘太巧’,但慕朝仍觉得沈浔在小题大做,敷衍道:“能出什么事?装备精良、各怀武艺的一万禁军驻守皇城,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且无论官居几品皆要入过朱雀门彻底搜身,连稍有棱角的玉坠子都无法带入,你少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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