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已经被予翀取笑小家子气,就不好由着自己的性子省俭,而且予翀的意思恐怕是说:只管把钱积下,会招惹猜忌;二则,书本上讲,要推行变革,不能把既定的东西一概推翻,须得一步一步来。
她想:可以先不考虑如何少花,而是如何花得合理,把不必要的银子省出来,放在必要的地方。
那么,到底有没有不合理,若有,是哪一处?
第44章 她却怀疑予翀陷害计晨,岂不是太没有良心?
吃过午饭后,柳乐把纸、笔、算盘都在桌上摆好,又一头扎进账册中,把这一年花费的各样明细账目细细拢了一遍。这一来,可有了个蹊跷的发现——所有的帐,至少从表面看都对得上,惟独在八月间,有笔一万两的支出,记在翻修花园的名目下,却没找见实际花在哪里。
一万银子,八月。柳乐的心乱跳起来——不就是那个时候,在计家莫名其妙挖出来银子,不多不少,恰好是一万两!
不可能,是算错了吧。她只算修花园一项,又算了两三遍,总是多出这一万两。
晚饭时,予翀过来,见了责怪说:“怎么饭都不吃,这可让你太辛劳了,要是这么着,不如还给我好了。”
柳乐不露声色:“说了我不懂,所以看得慢些。不过倒挺有意思,我想明日请教请教胥增百。”
“好啊,明日你叫他。”予翀喜悦道。柳乐把东西收起来,两人一起坐下吃饭。
第二日,柳乐知道予翀白天一整天不在王府,便唤人请胥增百到书房说话。
一时,胥增百来了,向她躬身问好。
柳乐抬头一看,这位胥账房与她父亲差不多年纪,个头不高,一张圆脸很和气,穿着簇新的褂子,不大像个账房,倒像个绸缎庄的老板。
她忙站起身,请他在桌子对面坐下。
胥增百再三不敢,直至柳乐说:“劳烦胥老先生来是为了请教账目的事,我的问题多,且得一会儿工夫,老先生若不肯坐,我就不好问了。”方告了坐。
柳乐和气地问:“胥老先生帮王爷有好些年了吧?”
“不敢不敢,”胥增百答,在椅上欠了欠身,“在下是殿下封王那年过来做事,到明年二月满五年。”
柳乐笑道:“这就是好久了。我来王府才几天,先前也没看过这种帐本,有好些不大明白的地方,还望老先生多加指教。”
“不敢不敢,王妃过谦了。请王妃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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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在下知无不告。”
“我看王府有要用银子的地方,都是各处管事的头儿去支,若数目不大,便直接支了,若大,还要王爷过目,是这样吗?”柳乐问。
“是这样。一般的数目,在下等人核实后便让他支领,若一年里总数超出了,或是单次数额过大,在下还要详细核实,报于王爷,王爷允了方可。”
柳乐点头,又指着账目,提了几个问题,胥增百一一解释了,言语明晰,并无一丝糊弄之意,柳乐见他诚实,便将账本翻到今年八月那一页,问:“这里有一笔一万银子修花园,我把花园的帐算了几遍也对不上,是不是我算错了?”
胥增百只向账本瞄了一眼,立即赔着笑说:“王妃没有算错,多出的一万两是王爷支取的,王爷命我记在修园子的账上。”
“王爷支的?”柳乐见他答得这么干脆,倒吃了一惊。定定神,她又问:“我看前些年王爷也支过银子,有几千的,也有一笔一万的,当时并没立名目,只记上是王爷支取,那些和这次有何不同?”
“先前那些是王爷拿去赏人的。”
“拿这么多银子赏人?”柳乐忍不住再问一句,打断了胥增百的话。
胥增百忙笑答:“在下说得不对,莫若说是王爷拿去奖励人的。那时王爷封地上有不少事要办,做得好了,王爷便去奖励办事的人。不过王爷不出面,只是拿出钱来,所以在下只记一笔数目。详情那边的罗大人更清楚,收条也是交由罗大人保存,王妃若要看……”
“不必看,我明白了。”其实柳乐昨日看到那几笔账目时也并没在意,都是好久前的事了,这时,听了胥增百的话,她只是在心里想:开支还得算上王爷奖励人一项,每年再增加两万吧。随即,她的思绪又回到八月这一万。——自予翀病愈后再没以自己的名义支过钱,现在明确知道这一万是他支的,怎么却记在修园子帐上?柳乐不由愈发疑惑。
她的手指仍点在那处:“那么王爷这次支这一万两做什么用,也是奖励谁吗?”
“恕在下不知,”胥增百摇头,“当时在下问王爷可是要奖赏什么人,王爷说不是,告诉在下:‘就记花园罢。’在下便这样记了。”
柳乐的脸一红。她突然想起予翀前几日给她一万两的银票,她拿回家给哥哥购宅子了。净钻牛角尖,竟然把这件大事忘了——帐目上可没这笔支出,一万两并非可以抹去不记的小数,是从哪儿凭空出来的?予翀总不可能把日常花用的每月一千攒下来吧。
这么说这其实是予翀给她的银子。虽然日期在八月,那时他们还没成亲,可能是他事先准备好了。柳乐想起予翀确实说过:“本就是要给你,这是我早就准备了的。”
这样解释说得过去,几乎不算个事儿,但柳乐还是不能彻底说服自己,心下隐隐感到不安——怎么恰好都是一万两?
一万,这是个很寻常的数字,仅凭一个数就疑神疑鬼实在牵强。可一万两银子,不是到处就能见到——那时她便疑惑,谁人有本事偷偷搬运这么一大堆银钱到计家,谁又有这般财力,不在乎丢一万两?假若这个人是王爷,不就能讲通了?
予翀给了她一万两,她却怀疑予翀陷害计晨,岂不是太没有良心?
不对,不光一万这个数凑巧,还有花园呢——那边,银子是从花园挖出来的,这边,记在修花园上,这也碰到一处了?
八月份的时候,亲事还没提,予翀直接说给未来的丈人家未免不好看;若不立名目吧,又和奖励别人的钱混在一处,日子长了,容易核对不清。他想了想,想到王府正修花园,便随口指示一句:“添到花园账上。”——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哪有那些曲里拐弯、藏藏掖掖?
柳乐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半天,没作声。胥增百看看她,小心地笑道:“王妃何必为这些费神。在下斗胆替王爷说句话,若王爷有意隐瞒银子去处,怎么会将账本交给王妃,这不是一下就让王妃揪出错来了?”
柳乐见他误会,索性将错就错,装出一副羞愧的样子,低着头说:“是我太糊涂了,我先是想着王爷不知把银子给了哪个,刚才想起原就是给了我——给我父母购置宅院了。这一想岔真是差点闹出大笑话,请老先生替我遮掩遮掩——若王爷问起,就说我找你是请教别的账目,请别告诉他我问起过这笔银子,我怕他怪我不信他,瞎猜疑。”
胥增百慌忙起身道:“自然自然,在下只是和王妃对对帐,旁的一句也不会多嘴,王妃放心。”
柳乐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又问:“倘若我临时要用一笔钱,该如何支?”
“这容易,王妃若要用,让跟前人给在下个信,当日便可备好。”
“要个什么凭据呢?”
“凭王妃一句话足够了。回头入了帐,还请王妃印上王爷印章。”
“王爷也是这般支钱,没有分别?”
“是,是,王爷都吩咐过。”
柳乐沉吟不语,胥增百陪着小心,道:“王爷事忙,既把帐交给王妃,便不会再过问了。王妃只要告诉在下,从头至尾都由在下办,入账等事不需王妃劳神,更耽搁不了王爷的工夫。”
“我不支银子,只问问。”柳乐说了一句,忽地想过来,笑道,“我现在不用,提前问问,免得到用时准备不及。”
“是,是,不拘什么时候,不拘数目,王妃只管吩咐在下。”
“然后你把银子送来——拿来的是银票还是现银?”
“两种皆可,凭王妃吩咐。”
柳乐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今日已在老先生面前露了丑,也不怕笑话,爽性多问几句——我是小户人家出来的,没见过大宗银子是如何办,倘使我支一万两,现银恐怕是要一大堆吧,是不是不好办?”
胥增百先是“不敢不敢”地回了几句,然后说:“一万两现银也无妨,找几个妥当人抬过来就是,至多也就是过上一日,一定都能备好。”
“哦,我是想着银票到底用着不便,现银倒要使人抬,也不大方便。——王爷一向是怎样办?”
“王爷倒是都用银票的。”胥增百答,“先前在下是拿一张整票子给王爷,王妃若需要,在下换成小面额的,一两、五两、十两都有,用起来不比现银更麻烦。”
“我懂了,那么,若要银票,是哪家钱庄的?”
“哪家都行,王爷在几处大钱庄都存有银子,王妃可随意指定。王妃若没有特别吩咐,府里现放着的银票多是最大那一、二家钱庄的。”
“像宝通?”
“是,是。”
予翀交给她的正是面额一万两、宝通钱庄的银票,实在是无可怀疑了。虽然他也可以私下另找人将票子兑换成银锭,不知从哪儿又拿一张银票给她,不过——不至于吧?
第45章 她已习惯了王府的生活,一点点乐在其中了。
柳乐又问:“我若差个人拿银票去钱庄兑银子,别人会知道是王府来的吗?”
胥增百答:“一般不知,若票面上千——大笔银子本来能开出的地方不多,若有心查,能够知道是王府流出去的。不过王妃放心,便是知道了,没人敢多问。何况咱们王府账目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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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拿这事做文章,那他是往铁板上碰了。”
柳乐想:将来可以去宝通打听,看八月间有没有人拿王府的银票换了二百只银锭。不,不,我怎么变这样杯弓蛇影,再疑这个,可有些太过了。
她将心中的疑惑丢开,畅快不少,不由露出笑:“我就是喜欢把事情都搞明白了,其实我不要银子用,平白浪费了老先生这一大会儿工夫。”
“哪里哪里,这是在下分内。”胥增百踌躇了一下,却又说,“王妃若一时不用银子,放出去也行,在下可为王妃办。”
“放出去?”柳乐问,“如何放?”
“类似钱庄那么办,——在下认识几位钱庄上的朋友,能够寻出可靠的人放给他。”
柳乐知道放贷是怎么一回事:在计家时,董素娥把管家大权牢牢攥在手里,尤其是银钱进出一项,绝不许媳妇沾手,高娴心中不满,私下里曾抱怨说:“太太也太看重她那几个银子了,怕我们偷了她还是怎的,直说也好,倒说怕咱们拿了钱放债,收不回来。我可不认得什么放债的朋友。——我敢说,要是太太有门路,她自己倒想那么干呢。”当时她不懂,问过高娴,才明白拿银子借给急需的人,可以收较高的利钱。她很不以为然,认为未免有些趁人之危。
她问胥增百:“你们平日都这么干?一时用不上的银子,拿它们放出去?”
“没有没有,”胥增百慌得又站起身,“这怎么敢呢?王爷要是晓得,别说做不成这份差事,在下的性命也别要了。”
柳乐心想王府待几位账房十分优渥,他们算是拿着“养廉银”,为另发大财去冒风险,并不值当。何况胥增百头回见她就明着说出来,可见理直,实情该是不错,便不追问,说:“那我怎么敢呢?”
“王妃当然和我等不同。若是在下,有拿王爷的钱谋私利之嫌,王爷王妃是一家人,自然没什么。”胥增百大着胆子说,又觑柳乐面色,慢慢解释,“银子放在钱庄利钱极少,钱庄自己都是拿了人家的钱向外放的。倒不如我们直接放,钱庄收三分利,王妃只收两分,虽只两分,积下来也不少。”
柳乐摇摇头:“不必了,就照原先放在钱庄吧,不需要那些利钱。”
“是,是。”胥增百低着头说,“在下多口了,王妃恕罪。”
柳乐笑道:“老先生别多心,我知道你是好意,银子干放着确实可惜。不过放债我是不愿干的,若做别的事,获些利倒没什么。等我闲了再想想,若将来有好的用处,还要先请教老先生你。”
她暂时没什么再问胥增百的,将他打发走了,但他的话却提醒了一事:予翀让她管钱,或许真有要她从中获些私利的意思。
她想:王爷自己也知道前日说话太伤人,故此拿钱来赔礼?他以为我见钱眼开贪图银子么,那他可想错了。
可是——她又想——他是王爷,怕得罪谁,难道还在乎我心里难受不难受?抑或是他高兴了,当作赏给我的?
周围无人,柳乐的脸却唰一下红透了,狠狠把账册向桌上一摔。——本来她以为他是诚心要她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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