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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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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月的脸顿时白了起来。

    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观察,晏乐萦已然发觉,度月只是面上瞧着冰冷,实际心却比流萤更软,也更容易被打动。

    多数时候,除却妙芙,便是她先护去自己身前。

    “奴婢…奴婢……”度月迟疑了一瞬,可怕晏乐萦怪罪流萤,最终还是道,“奴婢清楚。”

    晏乐萦这八年来不是没被歹人骗过,后头更是被季淮几度骗得团团转,倒是练就了一双识人的眼,除却太善藏匿情绪的季砚,通常她都能很快辨清对方的神态。

    她从度月眼里看出了慌乱,度月应当并不清楚。

    包庇罢了。

    不过她并没有将这话说出口。

    宫闱深深,没有真正可信之人,她只信她自己。因此,绝不会率先暴露自己。

    外间已响起脚步声,有其余伺候的宫女抬了热水来,晏乐萦瞥开视线,只压低音色又重复了一遍:“你们擅作主张做此等事,简直胆大妄为,还连累了我。下次若再被我发现,你与流萤一同离开。”

    度月抿唇,片刻后,称是。

    待水雾氤氲,晏乐萦再次揉了揉眉心,屋内水声潺潺,窗外亦是雷雨阵阵。

    大雨哗然,恍惚能听见雨水从屋檐的滴水瓦倾泄而下的酣畅声响,可除此外,四下阒静无声。

    最后的一点精力消耗殆尽,此刻,晏乐萦只想好好泡个热水澡

    躺下,不想再去管季砚、抑或是旁人的任何想法。

    让度月退下,晏乐萦只留下妙芙服侍自己。

    *

    盛夏的暴雨总是骤然而至,江南是如此,却没想到北方的京城也难得有这么一场雨。

    雨一直下到夜间,仍然意犹未尽,淅淅沥沥一小会儿,复又大了起来。

    夏日里久久凝聚的热气,也因此被搅散,天气凉了几分,心中的燥意也被压下去不少。

    夜里,度月流萤并没有留在玉衡苑。

    暴雨滂沱,久落不绝,内廷含凉殿中,身着玄色织锦龙袍的季砚伫立檀木案前,静静地听着跪在殿下的两婢来禀。

    “娘子午后冲了几回凉,其间叫奴婢们挨个进去问话,都是询问那**之事,言语中尽是震惊之意,似乎并不知情。”

    度月说完这个便无甚好说了,流萤心中忐忑,背上的鞭伤还隐隐作痛,更是不敢有动静。

    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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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雨声之中,身形巍然的一朝之帝听完回禀之后,并未多问,依旧神色莫测。

    许久后,他才兀得开口说了句题外话,“她此刻可还好?”

    流萤被这冷不丁响起的清冷声线吓到,更是匍匐在地,又有些茫然,不明白季砚为何忽然问起此事,不敢吭声。

    度月倒是领悟了些意思,却有些犹豫,回想起赶往含凉殿之前,那晏小娘子精神萎靡的模样。似乎是今日被吓得狠了,半晌卧在榻上也没起身。

    “晏娘子…晏娘子她……”

    流萤听自家姐姐支吾,忽然明悟了起来,连忙接腔:“娘子似乎不大好,午后泡了凉水澡,从水中起身时唇都发白了。”

    度月看了流萤一眼。

    季砚倏然抿唇。

    含凉殿外的琉璃瓦下,雨点不断叩击着瓦当,淅淅沥沥,绵绵不绝,似玉珠碎落,玎玲作响,透过窗棂门扉,在幽冷寂寥的大殿之中肆意回荡。

    一景一情,因雨声变得越发寂寥清冷。

    他蓦地想起了意图压在心下,却又被绵绵雨声不断冲刷翻起的往事。

    少年时,那小姑娘曾惧怕风雨雷声,每回暴雨将至,雷声才隐约响起,便会变得十足黏人,她总是恨不得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要他抱要他哄,怎样都不肯罢休。

    “阿砚哥哥长得高,还长得好看,我只要抱住阿砚哥哥,就什么都不怕了。”

    昔年旧事里,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冲他眨起杏眸,娇笑着道。

    小时候的季砚曾无人可依仗,短暂有过前朝贵妃的收留,也只是流光瞬息,稍纵即逝,多数时他只是个被弃如敝屣的狼狈皇子,却不曾想,有朝一日,他还能被别人依赖。

    被这么一个娇得像海棠花般明媚的、仿佛有着无尽生命力般的姑娘所依赖。

    她分明璀璨妍丽,比之他有太多人钟爱,却仍愿意投身他的怀中,只依赖着、爱着他一人。

    那份深情,曾经真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照亮过他孤寂的心。

    于是他头一次敞开了本该拒绝所有人的怀抱,将她拥入怀中,并在之后的每一次留意起从前从不在意的天气,与其他她所爱的、不爱的任何事物,只为了让她少一分忧虑,再少去一分。

    那些风雨前的未雨绸缪还历历在目。

    他忧心过暴雨前她赶不上宫门落钥,忧心她会在惊雷时寻不见他的怀抱,甚至,最后还忧心过她是否会因宫门惊变而惧怕,会在江南过得无助凄苦,种种少年时懵涩的情思……都曾真切存在过。

    可是后来呢?

    季砚抚过手中的白玉扳指,无意识敲叩着檀木案,直到扳指清脆碰响木案,声色闷钝,却也显然。

    跪在地上的两婢皆是一瑟缩,却见年轻的帝王微昂下巴,淡道:“随朕去看看她吧。”

    *

    帘外寒雨涛涛,帐间暖香浮动。

    晏乐萦让妙芙熏上了自己喜欢的香,用蔷薇水与麝香调制的合香,花香宁神,尾调又有麝香的馥郁暖意,驱散了最后一点因凉水泡澡带来的寒。

    她捧着《商经》看了一下午,到此时天已昏暗,妙芙去点了灯,后知后觉地,暑气复返,沉沉雨声中有了丝闷热。

    “小姐热了?”妙芙一下看了出来,询问她,“可要奴婢去取些冰来,搁去冰鉴里?”

    晏乐萦翻书的手微停,一顿,“宫人不是说份例里的冰已经用完了么?”

    “先前的是用完了。”妙芙回道,“不过昨日陛下又差人送了新的来,将储冰的地窖都塞满了,送冰的内侍说了,还不够的话知会侍卫一声便是。昨日小姐睡得早,因而不知这回事。”

    晏乐萦重新翻了一页书,片刻后,嗯了一声,只说那便送来吧。

    妙芙便退了出去使唤宫人。

    好一会儿,房室间便只有她一人,晏乐萦又翻了一页又一页,最后心却不再静得下来,嘈杂雨声更令人烦闷,脑海里的往事不由衷跳了出来。

    也是这样的雨天。

    年少的她喜欢极了季砚那张脸,可明明是这般漂亮俊秀的少年,却偏偏像块冰总也捂不化,饶是愿意与她说几句话了,也是一副淡淡疏离的模样。

    一日惊雷起,将她吓了一大跳,转头见那个冰冷的少年郎眼底终于流露出关切的情绪,晏乐萦想也没想,就跳进了他怀里。

    她对他撒着娇说,自己最怕打雷,最怕这样雷雨绵延的天,一定要他抱着才好。

    少年就真的照做了。

    自那之后,每回他都会在风雨前率先一步替她备好伞让她离宫——不是,谁要他准备这个了,她明明是想让他多露出几次那种心疼的神态来着。

    不过……

    随着雨声,晏乐萦又想到,后来的少年当真彻底软下了态度,不再需要风雨的契机,他也会永远挡在她身前,替她遮风挡雨。

    若是暴雨实在来得太急,自然也是毫不迟疑地将她拥入怀中。

    想要的一切,在那时都得到了。

    只不过,最后,她还是放弃了他。

    红木荷花屏风后突然传来沉沉脚步声,晏乐萦的思绪因此被打断,想了想,她索性搁下书,对着外头懒懒道:“回来了?将冰鉴搁在外间就好,这雨也不晓得几时停,夜里恐怕还会有凉……”

    正说着,骤然间又一道惊雷乍响,惨白的雷电照亮了这间不大的宫室,又瞬息止下。

    夜色朦胧,莹泽光亮中,晏乐萦恍惚瞧见的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

    她顿时一僵,吓得险些失声尖叫。

    身影闪过,宽厚且带着潮气的手掌捂住她温软干燥的唇。

    第28章 欲擒故纵“自是给点惩罚,叫你长长记……

    来人的面色清冷,声线亦是如此,透着一分别扭,却也有难得的柔情,沉默了片刻,方才对她道:

    “……是我。”

    烛火幽幽中,晏乐萦自然也瞧清了他的模样。

    如美玉精琢的面庞,线条锋利的轮廓,眼眸微狭长上挑,鼻梁高挺,薄唇似朱,一切在灯火交映中变得更加分明,是男子中顶好的相貌,龙章凤姿,如圭如璋。

    晏乐萦早知他容貌俊秀无双,离得这般近的距离,如水月台前他看她那般去看他,方觉长大后的他,容色更为惊人风华。

    像是那块璞玉已经全然展露了风采,足矣叫天地间任何一块美玉失去光彩。

    “陛、陛下……”好一会儿,晏乐萦呜呜出声。

    正因是他这样突然到访,才可怕好吧?

    大半夜突然发什么疯?

    季砚才发觉自己一直捂着她的唇,轻轻松开了手。

    “陛下。”晏乐萦这才能说句完整话,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你…您来做什么?”

    这般询问,抑或说是探究的语气,让原是心血来潮来看她的青年帝王,一颗心忽地又冷了下来。

    他收起那些本不该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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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的心疼、心软,连带着面色也缓缓冷了下来。

    没有回答她,季砚只是强硬地捉过她的手,拽过她,将她搂进了怀里。

    晏乐萦挣

    扎起来,“你干嘛啊你——”

    她不想被他抱,且不论他早已成旧情人,就他这一身湿漉漉的袍子…等等,他的衣裳怎么湿成这样了?

    冰凉的水珠参杂着沉香的幽冷气息,顺着她纤长的脖颈坠落,一路流入衣襟里,将晏乐萦冷得脖子上起了战栗,她努力扬高头,想要再看看这人怎么回事,忽地被他压着翻了个身。

    “转过眼去,不准看。”季砚道。

    晏乐萦:……

    腰被牢牢按住,整个人几乎是趴伏在床榻上,晏乐萦听见后面响起悉索声响,像是季砚在脱换外袍,片刻后,他重新用臂膀揽过她的腰,将她按入怀中。

    还好他的里衣是干燥的,不然晏乐萦真的会生气的。

    “一会儿着人去备水。”他的声音自她背后传来,很淡,听不出情绪。

    晏乐萦不懂他。

    寂静在殿中蔓延,被人这样紧紧禁锢在怀里,不一会儿,她便觉得身子僵硬,十分不自在。

    偏偏他身上的威严仍在,大掌扣在她腰间,半分不许她动。

    “……你到底来做什么?”良久后,她仍忍不住问。

    没换来回应,晏乐萦也没恼,只因心中有个猜测,“你…该不是觉得我怕打雷吧?”

    揽住她的手不自觉紧了半分。

    这样的姿势十足暧昧,紧紧贴住对方,晏乐萦能听见对方有力的心跳声,谈不上心慌意乱,却绝对沉重。

    她的心也难得乱了,复杂了一分。

    这一切说明什么呢?

    从他踏入这里,或从他依旧送了冰块来,又或是之前的种种事迹来看,都表明……他并不如表面所表现的那般冷漠。

    他依旧在乎她。

    可是有什么好在乎的呢?晏乐萦心底早已不在乎,在寂静又忐忑的氛围里,难得感慨,也难得松懈下了一丝对他的提防,“……十几岁的糗事还去记甚?我早就是个大姑娘了。”

    雷声蓦地又轰鸣起来,落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使了力,晏乐萦也随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一点。

    这样下意识的行为,最终惹得两个人都怔愣起来。

    温热鼻息就在她脖颈后,攒起的温度却化成一声没有热度的冷哼。

    什么意思啊?晏乐萦察觉他的大掌游离起来,以她还没反应过来的速度覆上另一方温軟,她更加错愕,错愕之后只觉身上荡开一阵酥。麻,连带着羞恼,“季砚——”

    “是挺大。”

    晏乐萦霎时顿住,她听懂了,僵着脊背,不可置信地想要转头去看他,“你吃的药还没清醒是吧?”

    这张床榻很小,并不是华丽的雕花拔步床,往日妙芙偶尔会上来躺,也只是刚刚好。如今躺了个身型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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