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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抛弃疯批帝王后》 40-50(第1/25页)

    第41章 云泥之别从前没赌旁人的真心,如今更……

    晏乐萦昨夜刻意吹了风,着了凉。

    此刻寒气侵体,只觉头脑昏胀,浮浮沉沉间,沉溺着怎么也醒不来。

    这原本就是她的计划。

    她不能那么被动陷在他的恨中毫无回旋,干脆破釜沉舟,故意激怒他,逼迫他,再以示弱可怜的模样,让他主动退步。

    温泉池的那一日是故意激怒;

    佯装受惊是逼迫试探;

    后来的憔悴,乃至此刻的高热,便是最后的可怜示弱。

    他果真退让了,退让了一步又一步,因为他还在乎。

    饶是他说着憎恶怨恨她,可只要他心底还在乎她,她就还能寻到且把握这个转机。

    只是不曾想昨夜的风太寒,这病来得太过汹涌,人烧得迷迷糊糊,恍惚间,她做了个梦。

    梦里是飞檐翘角,水天相接的水月台。

    云水蓝的纱幔如八年后一般清亮婉约,一样的色泽,柔丽,让人心神宁静,可晏乐萦却很快意识到这并不是八年后的现如今。

    是当年。

    因为,有一把寒光凛凛的刀正抵在她脖子上。

    晏乐萦觉得浑身都在打抖,又不敢抖,生怕一个不小心那薄如蝉翼的刀刃便划破肌肤,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高台上男声冷斥,威慑无边,“朕要你离开季砚,你听见没有?”

    晏乐萦颤得更厉害了,哆哆嗦嗦回答:“臣女听见了。”

    高台上身着龙袍的高大身影,在迷蒙梦中瞧不真切脸庞,可晏乐萦清楚他是谁。

    先帝,废太子季淮的父皇。

    可他也该是季砚的父亲。

    两个儿子都是他的骨血,可他向来只在乎嫡子储君,从未顾及过与季砚的父子之情。

    从前晏乐萦不明白为何先帝是这样,季砚并不愿说这些。

    可世事说来也有意思,离开京城后的八年,她从了商,反倒从坊间听来了些宫中密辛,再结合季淮那副“一切合该归我”的模样,她觉得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传言之,先帝性偏执暴戾,专断独行,青年时便夺人妻立之为皇后,乃至先皇后郁郁寡欢,诞下太子便撒手人寰。

    先皇后死在了先帝最爱她的时候。

    先帝对其念念不忘,将所有对先皇后的爱,倾注在他们共同孕育的这个孩子身上。

    可晏乐萦曾在心底觉得,这份爱,怎么越想越觉得可笑呢?

    即便念念不忘,先帝也找了不少先皇后的替身,她们都不是先皇后,却被迫做了先皇后的影子,成了先帝用来追忆爱的工具。

    例如昔年的谢贵妃,晏乐萦自己的姑母,还有季砚的母亲……

    一个个如花般的少女,将一生献祭给了一个求而不得的偏执帝王。世人对爱的理解就是那般浅薄,得不到的便想要,漫漫一生追求着虚假的金昭玉粹、和得到手的满足与虚荣。

    只是先帝意图将这些女子当做精致的、令人摆布的傀儡,可她们并非如此。

    储君虽定下嫡子季淮,可其余妃嫔膝下也有皇子,譬如谢贵妃和季砚的母亲,她们也想谋求机会,又譬如晏乐萦的姑母,纵使无子也想弄权。

    皇宫是最华贵却阴晦的牢笼,金玉锦绣在其外,风云诡谲在其内,无数人追逐着权贵荣华,渴望势倾朝野。

    先帝自知眼下人虎视鹰瞵,季淮面上却太过温和,令他恨铁不成钢。

    所以他势必要替这个嫡子铲除所有潜在威胁,甚至到仇视自己其他儿子的地步。

    晏乐萦的族亲曾与季衡勾结,也因此触了先帝逆鳞。

    今日她还敢进宫,更是叫这位偏执阴郁的帝王勃然大怒,连声质问她:“你如何进的皇宫?谁指使你来的?是不是季砚那个狼子野心的?”

    帝王一连三问,滔天盛怒。

    晏乐萦吓得杏眸噙泪,满脸血色褪尽,颤颤巍巍一句话说不出来。

    “父皇。”一旁,一派温和儒雅的太子季淮却充当了好人,挡在晏乐萦身前,“这不过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娘子,她能懂什么?何必如此吓唬她。”

    先帝冷哼了一声。

    晏乐萦尚未因季淮的解围松口气,便听先帝又冷笑道:“近来,朕因季衡结党营私一事头疼不已,倒是小瞧了季砚。他自幼生在冷宫之中,还能手眼通天,将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官庶女日日接进宫中!”

    那句“上不得台面”刺痛了晏乐萦的心,可她什么也不敢说。

    先帝那柄寒刀还架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连声逼迫她,要她离开季砚,趁早举家迁离京城。

    “还是说。”先帝阴恻恻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晏家并不服朕的裁处,又想与季砚那个不中用的里勾外连……”

    他的话,有如一道惊雷炸开。

    晏乐萦蓄满泪珠的眼瞪大,拼命摇头:“没有…陛下,臣女一家绝无——”

    “你,离开季砚,滚出京城。”薄刃贴着她娇嫩的脖颈划动,上位者将她视作物件一般,任意打发,肆意发配,“不然,朕诛你全族。”

    暴戾恣肆的帝王,神情漠然轻蔑。

    晏乐萦最终痛哭出声,跪伏答应,只求一朝天子别如此无情。

    她被随意处置,偏着“好太子”季淮却来扶她,温声抚慰:“晏小姐,父皇也是一时气急。储君早立,此乃国之根本,怎能由着他人居心叵测,争夺染指?”

    先帝最瞧不得季淮这副和善模样,他屡屡恨铁不成钢,却未想过他越是替季淮着想,越是陷入偏执境地。

    “你真是气煞朕!”先帝抛了剑,语气阴恣,苦口婆心,“朕自小没管过季砚,哪知他背地里还有这等手段?季淮,你可知以小见大,今日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带入宫中,焉知他日他不能将兵马带入宫中!”

    这话,在如今的晏乐萦看来,倒真是一语成谶。

    季砚日后自死局逃生,兵指紫宸宫,逼宫先帝,废黜太子,可昔日的季淮或许并没有听进去。

    诸事都有先帝替他铺路的既定储君,或许其中也有自导自演让先帝将目光集于他身的心思,可的确他自小便权柄在手,万事顺遂,自有傲然资本。

    “罢了,若季砚当真不听话……”甚至到了这时,先帝眼中闪过一丝晦色,竟如此道,“朕会替你处理。”

    季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晏乐萦错愕一瞬,想抬头看看他们的神色,可贵人高于天,她便低如泥,她连抬头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低声喃喃着,“求您……”

    *

    晏乐萦已然记不清,那日自己究竟有没有将求情的话说出口。

    温热的泪浸满眼眶,流淌下来的水珠却是冰寒至极,扎进人的心窝,令人通体生出寒意,手脚都是冰凉。

    可躁动的心火还一直在烧,烧得她浑身发颤,浮浮沉沉,眼前朦胧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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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恍惚间,仿若见一人向她走来。

    那人身长玉立,龙姿凤采,头戴十二串玉珠的冕旒,一身玄黄锦衣袍,缠龙纹,缀东珠,缎面精绣的金龙那般栩栩如生,不怒自威。

    她不由得抖得更厉害,又努力抬起眼,嗓子像被人掐住般艰难开口:“陛下……”

    面前的人停下脚步。

    晏乐萦抬头仰视他,将昔年未能做到的事,未能求出口的话,一一说出:“陛下,求您别杀季砚,求您别这样做……”

    高热使她一张俏脸潮红,看似弥漫生机,实则更像是惨白底色上的刺目色彩。

    洇满水液的澄然眸子那般脆弱,像是被人肆意摔碎的琉璃盏,盛满晶莹,又尽数漏空。

    她面前的人凝注着她,沉默一瞬,“……是这样么?”

    当然是这样。

    晏乐萦浑噩间,咬着牙,感受到舌尖弥散的刺痛,以此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她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她也知道他会听懂。

    所以只能是这样,她对自己心道,顺势抬起无力的手,揪住来人袖袍一角。

    “陛下……”

    八年前的先帝容貌渐渐淡下,晏乐萦眼前的朦胧白雾散去,清晰看见了季砚的脸。

    可她仍一副不甚清醒的模样,哽咽着,哀求他:“臣女可以离开,离开他,离开京城,去哪里都可以……只求您别杀他,别杀民女的家人——”

    温暖的怀抱令此刻的她倍感燥热,可对方拥紧她时,那萦绕的冷傲梅香,却意外抚平了煎熬。

    “原来,是这样么?”季砚又问了她一遍。

    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晏乐萦眼皮轻颤,这感触太真实,反而也激起了更真切的回忆。

    她明白他懂了,高热使人昏沉,话也“含糊”。

    “你、你是谁?”她茫然眨眼,眼中噙泪。

    季砚稍稍静默了一会儿,抬手替她将凌乱的发别去耳后,“……你希望我是谁?”

    “是哥哥。”晏乐萦哽咽着,音色尚绵,又似乎极其希冀,“是阿砚哥哥,对不对?不是先皇了,不是他,我的阿砚哥哥也登上了皇位……”

    “雁雁。”他轻声唤她。

    晏乐萦立刻环住他劲瘦的腰身,主动缠紧他,她哭得越发大声。

    泪水濡湿了季砚的衣襟,可从季砚的角度而言,也看不见她的神色。

    他只能听见怀中的小娘子抽噎着,楚楚可怜极了,“哥哥,你没有事,雁雁晓得哥哥会没事的……”

    他没事么?季砚也不知道。

    面前的人是那么熟悉,也那么陌生,她分明在说着他,如何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有事没事呢?

    环抱着她的手,他也不知自己该不该收紧。

    “雁雁。”他又唤她。

    冷不丁地,他忽然转移了话题,“你知道么?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倘若有一日我寻到了你,该怎样折磨你,才能让你体会到我那几年的痛苦。”

    晏乐萦的身躯蓦地一僵,颤得厉害。

    她下意识就要缩回手,可季砚却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一如往昔无数次他做过的那样。

    他的怀抱与拍抚,曾无数次哄慰过她的愤怒、惊惧与迷茫。

    再开口,季砚的声音艰涩,却很平静,“……但是,哥哥没事。如今还能好好抱着你。”

    这是对她上一句话的回答。

    晏乐萦沉默了一会儿,但很快,她重新开口。

    “对方用亲人的命来威胁我…用你的命来威胁我,我该怎么办?哥哥。”她似乎真的迷茫,茫然寻求季砚给她一个更正确的答案,“我不晓得……”

    昔年的水月台前,太子季淮看似对先帝的话不以为意,甚至为季砚和晏乐萦求情,而后,得先帝应允,送晏乐萦出宫。

    一路上,季淮如外人言之的温和有礼,还叫宫人悉心检查了一番她可有受伤。

    好在无事。

    那时她还太小,哪知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表面一层白皮,内里一层黑心,表里非一的。

    太子对她好奇,她也对他稍有感激,只是他又话起闲事,“其实,上回孤便瞧见过皇弟召你入宫。”

    晏乐萦愕然,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可彼时心乱如麻,如何不对,她却说不出。

    她只想尽快离宫,结局已定,她不想在此境况撞见季砚,那样不过再生事端,对她和季砚彼此而言都不算好。

    季淮却不依不饶。

    他夸她姝色无双,如此姿容,应是过无上荣耀的日子,更该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可彼时她才从生死一线中脱身,自是看什么都一惊一乍,她拒绝了季淮还要相送的好意,季淮应了好,但她那口气没办法松懈下来。

    不久,她就迎面撞上了季砚。

    季砚与她说了那么多,哀求了那么多,换来的却只有她的连声拒绝。

    她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她做什么都觉得不妥,她只想逃离这里。

    很后来,晏乐萦才想明白。

    ——季砚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让她进宫这么多回,甚至先帝先前都不知道…那又如何知晓了呢?

    从最开始,这一场威逼利诱的戏,就是笑里藏刀的季淮

    主导。

    那日,她最后当真逃离了皇宫,没有选择季砚。

    但眼下,她对着季砚泪眼婆娑,楚楚可怜道:“哥哥,我不晓得……若要爱你,要用生命去换,用你的命,用我与亲人的命去换,我该怎么办?求求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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