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收在手心,他继续解释:“我并非刻意探查你的事,只是身为孩子的父亲,我也想尽己所能护他们平安。江南我留了侍卫,你重金聘请先生,这周遭的街坊邻里都清楚,侍卫们自然也会有所耳闻。”
对方的语气十足诚恳哀求,说没有一丝动容,那是假的。
只是她并非为自己动容,而是,她其实并没有想过,要长安长宁就此失去父亲。不过偶尔,她又会觉得不太踏实。
许是小时候,她曾经得到过的父爱并不完美,甚至丑恶。
季砚也不曾有个美满的童年,晏乐萦算不准,他是否能真的明白要怎么对两个孩子好。
可另一方面,季砚或许的确懂她,晏乐萦想,他明白要如何说服她。
这下,她沉默了下来。
“雁雁。”季砚见她不做声,心底涌起一丝紧张,可他仍然想告诉她。他声含苦涩,“昔日中秋之后,本要举办封后大典……并非是不了了之,我依旧在等你。”
“但这次,雁雁,我想认真地等你。”他轻道。
可是,他不如此直白倒还好,一旦将事情重新扯回晏乐萦身上,她便会立刻紧张起来。
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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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那双杏眸间乍然展露出防备之色,她甚至不愿让他再近身,趁机不备,猛地将他推开。
眼见季砚一脸愕然,她眸色复杂,却是恨声道:“你究竟要纠缠到什么时候?长安若真有做太子的志向,我可以随时让他与你回京,我是他阿娘,可我也不想因我的选择耽误他。”
“届时若他要回来,自然也能回来找我,我会一直在他身后。但是——”
“他的选择亦不能左右我的意愿。”晏乐萦决然道,“你若想以此说服我,那绝无可能。季砚,我们之间……早在昔年我背叛你之时,便都结束了。你还不明白吗?”
她甚至主动说,她背叛了他。
一瞬间,季砚流露出极度哀伤的神情,那双幽邃的乌眸中似乎有什么光骤然熄灭,他眼皮轻颤,感觉胸膛之间一阵闷痛,乃至那股熟悉的腥甜又涌上来。
可他强行压下血气,手心抵按着那枚发簪,隐忍克制,声音一下变得极弱。
好在室内寂静,晏乐萦听得清楚。
她听见他问她:“雁雁,我的答案又何尝没有告诉过你?”
“我与你说过……”没等她回答,他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微颤,“无论何时,选活着。”
他自己将那个答案说了出来——
选活着,便够了。
是抛弃,是背叛,早就不重要了。季砚只想她活着,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这个答案,实际四年前他便给过她。
晏乐萦愣住了。
“我知道,我当初伤害了你,将你逼到那样的境地。”季砚还想向她靠近,可见她警惕地退后一步,最终只得苦笑着,“雁雁,怎样你才能消气?我不再求你非要爱我,可是……我希望,我能有个重新与你开始的机会。”
“因为……”他深深凝视着她那双挣扎的眸,以一种比过往任何时刻都要卑微哀求、又含着希冀的语气,认真告诉她,“我——”爱你。
他的话并没能说完,晏乐萦倏然冷笑一声,“你知道吗?当时我真的快死了。”
季砚的身子顿时僵硬下来。
胸口的闷痛好似涟漪般不断绵延,酿成更剧烈的痛意,乃至耳廓轰鸣。可他想要认真听清她接下来的话,哪怕晓得她的话或许会叫他更痛。
“最后在皇宫的那段日子,我已感到灯枯油尽,行至绝路。我是真的会被你逼死……”晏乐萦头一次没有避开他的目光,而是如他所愿,直直与他对视,“季砚,我不敢再赌了。”
她本该很怕死的。
是他将她逼到那样的境地。
季砚沉默了良久,他眼皮在颤,痛意酿在手心、心底,逐渐荡开至周身。
心底的痛很难化解,可无意识松开手心,那枚金簪被他攥的太紧,已经在他手心留下了斑驳的痕。
一种无力感如潮水般蔓延全身,他还是勉力抬起了手。
“若叫我也体会一次那样濒死的感受……或者,直接杀了我。”他极尽哀伤道,“雁雁,如此,你是不是可以解气了?”
晏乐萦沉默片刻。
在他的目光下,她当真重新接过了那支簪子。
第72章 落荒而逃好像昔年的阿砚哥哥。
“季砚,你会不会以为我不敢……”晏乐萦喃喃低语着。
她知晓,季砚曾将她视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连见血都会害怕的柔弱小娘子。她是需站在他身后,由他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怎么选的雁雁妹妹。
他曾意图占有她,掌控她,让她屈服。
可她不想,于是最终走到了这一步。
如今,他还是这般看她吗?还觉得能以此逼她,让她松口心软?
晏乐萦紧握金簪,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抿唇半晌才松开,忽然笑了一声,“你太自信了,也将我看得太懦弱了。”
话音刚落,那枚金簪便真的扎进了他的胸膛。
刺入的瞬间,她的手微微一颤,但很快复归平静。
四年前,晏乐萦假死逃离了皇宫,也是那一刻,她才彻底想明白,她并非是那样懦弱的人。
如他所言,她会选活着,在要顾念大局、也能选择活着的时候。
可他要将她逼死了,单单只对她苦苦相逼,她不肯再屈服。
再松手时,晏乐萦嘴唇轻翕,依旧直视着他。
她听见尖锐器物刺开骨肉的沉闷声响,听见他因剧痛闷哼的气音,忽然间,好像自己的心口也痛了起来。
温热的血液溅出,不经意沾上她的手,那滚烫的触感,又好似烫得她指节也开始痛了。
“雁雁……”季砚轻唤她,微弱的声音似安抚。
晏乐萦倏然觉得迷惘,她看着他漂亮的薄唇溢出殷红鲜血,明明告诉自己下定了决心,还是忍不住惶恐,她难受至极地喃喃着:“为何要如此……”
她不明白,一定要两败俱伤才好吗?
他就不能真的放下,放过彼此吗?
“从前我想错了……”明明受伤的是他,季砚却再度艰难抬起颤抖的手,摩挲上晏乐萦玉润的脸颊。
晏乐萦猛地一怔,这才惊觉自己
已是泪流满面,她的眼皮也在抖,唇角无意识张开,好像想汲取更多的空气,可到头来灌入呼吸的却是浓重的血腥味。
他要说什么?她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雁雁可以受人保护。”他咬牙,显然在忍受疼痛,却又笃声道,“也可以脱离束缚,自由翱翔。”
是他错了。
“雁雁,我曾经说过恨你……”
可是,那其实不是恨,是太怕失去而滋生的执念。
但他没有分清,甚至用那样扭曲的爱意深深缠缚了自己,也最终伤害了晏乐萦,他自言恨她,却又爱她到无法自拔,最终伤人伤己。
“对不起。”他轻声道,“其实,我爱你。”
晏乐萦又落了一滴泪。
晶莹泪珠顺着如玉的脸颊滑落,她的所有情绪似乎也随之沉寂下来,变得异常安静,甚至是乖巧。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从季砚口中,听到确切的爱意。
不是所有纵容的应允,不是宠溺的承诺,更不是他惯常自矜又隐有顾虑而导致的口是心非。
是无比直白,她甚至都没想到……他竟然真会说出口的爱。
“求你,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可以么?”
晏乐萦也不知可不可以。
*
与季砚的会面,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
晏乐萦难以回应他的请求,好在季砚最后也未强求,只说她按自己打算走便是,若给两个孩子找到合适的先生也好,如若不成,便待到年后再说。
她依旧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再强硬反驳。
蒙学是极为重要的事,后来晏乐萦又喊上虞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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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一并物色,只是左挑右选,怎么都怕选的不够好。
她还特地去问过长安的意思,长安早慧,并不想让晏乐萦过于操心劳力,最终在一众开蒙先生之中选出来一个。
可晏乐萦看着长安那副太过懂事的样子,却也是看透了他,心里也渐渐有了别的答案。
时至年节,江南并不落雪,却也湿寒。
连绵不断的细雨更是加重了寒意,多数人家都紧闭着窗门鲜少外出,画舫之中也是如此,但好在舫内烧起了炭火,人又众多,倒也暖意融融,十足温馨。
只是没想到,季砚又来了。
这人从前当皇帝都是兢兢业业、勤勉朝政,也不知如今哪来这么多时间,如今还是枯水期,哪怕走水路,也需提前一月启程,平白折腾自己。
晏乐萦暗自腹诽,觉得他真是闲的。
两个小的倒是激动得很,一得知影子叔叔来陪他们过新年,非要跟着晏乐萦一起去画舫前迎接——晏乐萦本没打算迎,只是再找不出一个合适去见季砚的人。
画舫内部也不小,她怕季砚乱走,叫青鄢或其余公子美人去也不好,季砚还莫名对青鄢有敌意,更是让她觉得,他就是闲得慌,才会有此等乱七八糟的情绪。
江南雨落,寒意凛冽,两个小团子却穿得格外喜庆讨喜,皆是一袭鲜艳的红袍子,外头又套了个狐毛围襟,看上去毛绒绒很好摸。
待季砚来了,晏乐萦一瞧,见他也是一身锦袍红衣,外罩一件团云纹狐裘。身姿挺拔的青年如此伫立江南冷雨之中,清贵又昳丽,平白给周身略显萧索的景色好似添上了几分暖意。
“雁雁。”见晏乐萦竟在风雨连廊下等,季砚稍显苍白的眉眼间露出一抹惊喜。
这次他并非独身一人前来画舫,眼瞅着其后还有不少侍从,侍从手中皆拎着数个箱笼。上头还挂着红绸子,看着和聘礼似的。
好在这个时辰,邻里街坊都在家中团聚,一时倒没引起太多躁动。
可晏乐萦瞧这阵仗,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微雨落在季砚的伞沿,随着他的快步走动坠下朦胧雨珠,他倒是一人走来。
待走到近处,他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有些情怯,小心翼翼问她:“你在等我吗?”
晏乐萦抬头看了看他伞沿滴落的雨水,下意识拉着两个小的往后退了一步,“你离远些,别将水溅到长安长宁身上——”
话还没说完,季砚的伞已搁下,又将系在自己身上的狐裘解开,动作轻柔地替她围上。
浸润着那股熟悉香气的裘袍将她裹紧,其上还残留他身上的体温,一下驱散了站在冷风中的寒凉。
晏乐萦微怔。
“……少自作多情。”沉默一瞬,晏乐萦偏开头不再看他,只是指了指两个小团子,“是他们想来,我可没想。”
无论如何,她都是来了。
季砚心想,唇角忍不住浮现笑意,见长安长宁热情,他心里也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满是欢喜。
晏乐萦瞧他这副笑得心满意足的样子,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迷茫。
季砚不是没对她笑过,也不是没有因她的好满足过。甚至说,多数时候,晏乐萦其实都清楚,他的笑容只因她展现,她会牵动他的所有心绪。
可是,有必要笑得这么开怀吗?
他到底求什么呢?晏乐萦想不明白。
于是她不再回应其他,至多只是问他那一大堆东西是何意,听他说是带给画舫众人的新年礼,她刚要拒绝,又听季砚可怜道:“雁雁,上回不是说会重新给我机会吗?”
“……我没答应。”晏乐萦立刻反驳。
怎知季砚竟敢顶嘴,“也算默认。”
“……”晏乐萦一时语塞,不想再和耍无赖的人斗嘴,眨眼功夫,侍从都已经在往画舫内搬东西了。
季砚又特意强调,绝大部分礼物都是带给长安长宁的,两个孩子一听都开心极了,此刻她再拒绝,会伤了两个孩子的心。
她只好想着,当皇帝的人总归家大业大,随他要送什么,最好将他送心疼了,疼死他好了。
将季砚引入画舫,晏乐萦嘴上还在说着下回不许再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晏乐萦对季砚说话一向肆无忌惮,少时是,如今也是。
所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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