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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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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至指间,密密地生出些难分舍的酸楚来。

    怪道古人曾言“是以别方不定,别理千名,有别必怨,有怨必盈”。这会还没怎么的,她就已经开始不如意起来了。

    想得愈深,她便心头憋不住,脱口相问:“到了扬州,你便要走了么?”

    得她一问,宗契睁了眼,顿了片刻,才道:“是。”

    简洁利落,竟一个字也不肯多说。应怜一怔,不由便生出几分怨来,幽幽道:“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挤出个子丑寅卯。本想教他多留几日,又一想几日怎么够,不若多待个一二月。然两个月满打满算也只六十日,过了可又如何呢?

    住他个三年五载算了。总之扬州又不是偏僻地界,僧寺尽有的,他随找一个挂单呢,也能时常见一面。

    ……可他也不是喝风长大的,佛光寺将他养大至今,哪有说离就离的道理。

    越想越烦乱,应怜伏桌歪着头,枕在臂上蹙眉望他,终才问:“你回五台山么?”

    那眸光若含情若含怨。宗契垂眼,不去看她,灵台方才清明一二分,又被几句话搅得尘埃再起,听出她话中颇多不舍,心境便一滞,原道必定要回的,话到嘴边,不知怎的,却改了道儿,“也未见得,兴许……”

    话出了口,才骑驴找马,脑中搜了一圈方向,囫囵找个地儿应付了,“……兴许去江宁府。”

    应怜“啊”了一声,“你在那儿还有事理?”

    “不是事理,”既张口了,他便将就接下去,“是我俗家的外家在那,只是不认得,想着这趟索性南来了,不如过去寻一寻,晓得还有几个亲眷在。”

    她却从未听他提及过,此时闻得,被调起几分好奇,那离怀愁绪也减淡了几分,问他,“既是外家,怎么还不认得呢?在家时,家大人年节当走动吧?”

    宗契却摇摇头,并不以此伤怀,“或有些曲折缘故,我母亲从未提过,我便从不知晓。”

    既如此说,应怜也再不好问,只是微有戚戚然,念他生天地之间,却如无根之叶,来处不晓,又叹了一回。

    转而生了几分期盼,眉眼间又亮了起来,“你这趟去了,再回来,顺道也过扬州的吧?”

    宗契听得好笑,又有些说不明的滋味,便顺着她应承,“过的,倒时必来看你。”

    应怜便抿抿嘴,笑了起来。秋水盈盈、点碎琉璃,瞧不尽的娇憨情态。

    他再凝神不得,又听得外头寂寂,不再有人声响,索性下床,推窗而出,一抬头,却见檐外悬月半轮,清清冷冷,却分明如人,那月白里散下辉芒,落在手上、衣上,勾着似有若无的情意。

    他动作利索,倏忽已越窗在外,动静皆无,回身正要关窗,却恍而见她倾身探出,下巴支着手肘,乌溜溜的纯澈眼眸正瞧住他,一晌笑起来,正如天边那月,怕惊动人,只挥手叫他自去。

    冷月微微映明他轮廓,眼眸幽深处,几分言语不及的心绪,似是柔和,却一两分发怔,半晌向她点点头,回身融入暗里,如山岳夜隐。

    直待再无一点脚步声了,应怜才落窗睡下,枕在枕上,却又拿眼望窗纸上幽幽浸来的月光,总觉他一时再要掀窗而入似的。

    一晌等不到人,却暗怪自己多心。去而复返,更没道理。

    冷月无声,唯映一枝寒影横斜,述她满腹心事,剪理不清,终带了入梦。

    第34章 第34章江水几多,不如人情世故……

    此夜宿下,翌日五更初尽,仍未破晓。应怜醒时只听窸窸窣窣窗畔响动,睁眼却只能囫囵瞧见一两线轮廓影儿。

    人尚带三分慵懒,魂儿却思想起来,窗根下动静,莫不是宗契要进来?

    他也有心,黎明时归,好教沈干娘说不出别的来。只是时辰略早些,他怎么也不晓得扣两下窗、叫唤一声?

    应怜倒不怪他唐突,只是撑起身子,揉了揉眼,轻声细语,困懒未褪,“你来得真早……”

    一句刚毕,一影儿掀窗正要翻入,身形却不是宗契。她先怔愣,忽猛地一吓,神魂险些飞出去几条,尖叫往床里缩,“你是谁——”

    那人似乎也不曾料着,瞬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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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面,反被她惊得不轻,差点摔在地上,却是个衣横发乱、形容惊惶的男子。再一打量,虽衣衫褶皱狼狈,却是书生打扮。

    那头又惊动了宗契,箭步便冲在窗外,正见那人一脚窗里、一脚窗外,脸色瞬变,探手一抓,揪着后脖领便拖了下来,扔在地上,“哪来的登徒子!”

    “你们又是何人!”那人惊吓万状,又愤恼起来,望望他,再望匆忙探出头来观瞧的应怜,“夜入我家,反道我是登徒子!”

    天也才擦边儿透出些灰,一叫一喊把屋里屋外人都吵闹来,隔了一墙,那邻家妇人“哎哟哟”来开解,“孙先生,这是你家歇宿的客人!”

    ……

    三言两语,这才说清道明,此人便是常来照看沈干娘的孙公许。

    只是先头说他近日在新堤处管着一小份出入账簿,怎天不亮却贸贸然过来,还一身沾土沾泥,脸面也擦破了好几条;连日不曾下雨,他却外衫干一块湿一块,也不知蹭着了什么。

    沈干娘衰迈,反应慢、动作迟,来时,这几人已说和气了。她却一眼扫在宗契与应怜二人身上,惶恐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怎好在我家吵闹?”

    转过一宿,她浑将着“孙子孙

    媳“忘得一干二净,却还认得孙公许,便教将人弄出去。

    应怜哭笑不得;孙公许却仓促哄了老的几句,又翻窗入屋,先将床上被褥掀了,探手摸向床架子底下,摸着一物,匆匆揣进怀里,顾不得教人开了房门的锁,还从窗而出。

    应怜正在窗下,一眼瞧得清楚,那似乎是一卷书册。

    沈干娘老来脾气拗,这会认定宗契二人是闯入她家的,便不依不饶撵人走;孙公许哄她道:“祖母,咱们也走,出一趟门。”

    “出什么门?走哪里去?”沈干娘絮絮叨叨,只老树生根似的不挪地儿,又斥孙公许道,“我走了,小郎和你姐姐回来,岂不没个吃喝!真真没理……”

    孙公许脸皮动了动,似乎是笑,却不如哭更难看,抹了把脸,又哄又骗,“您老忘了?姐姐姐夫去扬州了呀,正在扬州,教我来接您呢!”

    沈干娘糊涂了一阵,慢吞吞地,又迟疑,翻来覆去地问;孙公许便一遍遍地答,扶着她一步步外走。

    “你这当真要走哇?”邻家妇问,上上下下地扫量,有些纳闷,“怎的说走就走?好歹是换身衣裳,是要去哪儿呀?”

    “去城里,有些事儿。”他含糊应答。

    应怜瞧出些门道来,将宗契拉在一边,耳语几句。

    宗契问:“使得么?他不是说去城里?”

    “多探听些事,总没坏处。”她道。

    便接了他递来的保行牌,客客气气叫住孙公许,将他请进后院,低声说了会话。

    孙公许又不识得她,便多有疏离,以为她要给歇宿钱,便摆手先道:“歇一宿而已,不当几个钱。况适才我多有冒犯,小娘子勿怪才是。”

    “不为此事,我是有事要请教。”应怜道,“您匆忙仓促,想来是急着要走吧。当真去城里么?”

    她瞧他一身湿哒哒、皱巴巴,极不妥帖,与其说进城,不如说更像逃难,故有此一问。

    果真,对方眼里起了点防备,“你是过路人,探听这个做什么?”

    “非有意刺探,只是我二人正要过江,怕路上出变故,这才想要打听打听。”她坦诚相告,又拿出前日两枚保行牌来,道,“况您孝诚,我见了也颇多敬佩,若进城便罢,若是也急着过江,便带了这保行牌去,不必等候。”

    既是交换,也是一点恩惠。

    孙公许果动容,犹豫片刻,索性接下牌子,道出些实情以作答报,“小娘子聪慧,我的确是过江,非进城。实与你说,长堤处出了乱子,昨夜新堤塌垮,连人带堤冲毁了无数。州里合计拨抚恤银,实发数却不足账面上十一,我若去发这钱,恐怕我便头一个要被打死,故趁乱跑了回来,带祖母去避一阵风头。”

    应怜原只以为或是江面上出了匪徒,不想勾出这么个悚然的消息,一时脸也白了,又听孙公许道:“二位也莫再逗留,能早走便早走。如今河道上群情激愤,恐就要哗变!”

    他也不说去哪,应怜自不问,与宗契两个收拾了行囊,出得门来。

    此时天也才放亮,四面一带灰蒙蒙的寒山、烟濛濛的江面,屋舍连绵,才偶有人起。孙公许锁了门,向他们作别,“承蒙厚意,今日一别,他时若得再会,当再作呈谢。”

    两下相别,不再多言。他将沈干娘背在背上,日头淡淡初升在背后,老妇人尚自喃喃:“就去找我孙媳妇吧?小郎可也在呢……”

    “在的,咱们就去。”孙公许笑着哄她。

    便哄着,一步一步,背着孤老渐渐走远,直至晨辉湮没行迹。

    待再得两枚保行牌,已又是一日升坠。应怜与宗契一商议,城里不可住,若当真丁夫哗变,闹进城中,城门必定要阖严的,届时他们想出也出不得,索性又回了沈干娘邻家,找那一姓许的妇人歇宿一夜。

    一回生二回熟,许氏自然对二人放心,当下辟了两小间屋,留人住了一夜。

    这回再没什么锁门翻窗的笑话,应怜安稳睡下,想着晚间与许氏谈话,问及修堤之事时,许氏分明还不晓得那里出的乱子,她男人在城中做活,也并不在堤上,因此竟一点消息也未得知。

    不知民情如何。应怜想了一回,唯有叹息,修堤本是利民生的事,怎反闹得如此民生不安。

    迷迷瞪瞪地睡了,却只到半夜,被一通吵闹声惊醒。

    屋里漆黑,隔着窗却火光人影乱晃。她心里头一惊,觉着不对,微支起窗隙窥看,却是沈干娘家,白日新锁的屋门被一伙明火执仗的衙皂数脚踹开,闹嚷嚷举着火闯将进去,头里分派前后各屋俱要仔细地搜,也不管那阵仗将左邻右舍惊吓得不轻。

    应怜匆匆披衣下床,刚出门,却见两厢里宗契与许氏夫妻两个都出了来,谁也不晓得外头怎么一回事,俱是面面相觑。

    他们不主动问,一会儿,却有人砰砰地来敲这头的门,吓得许氏脸色发白,赶紧教应怜二人回屋莫吱声,自家汉子慌不迭去开门。

    应怜关好门,只在门后听动静,脑子里急急地转,忽想到今晨孙公许入那屋时,揣在怀里的一卷书册。

    当时只觉诧异,此时细细想来,却哪止诧异,直是十分蹊跷。

    孙公许慌慌张张,连衣裳都不及换,出逃竟还带一卷书?

    这是很没有道理的事,但若再一想,那若不是什么书,又会是什么?公差夜闯家门,细细搜的,又是什么?

    外头传来一强一弱的说话声。

    原是一个衙皂恶声恶气地问:“他家的人呢?那个叫孙公许的,他今日不是来过么?”

    “是、是!来了,又走了。”弱的是本家的主人,点头哈腰,一脸惶恐,“听我浑家说,今日一早过来,把那婆子也背走了,听说是去城里……”

    又言语了几句,衙皂问明了情由,又教时时盯着,人一回来便让他去州署通禀,若有隐瞒,可没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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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里唯唯诺诺应下了,又不知是塞了好处还是送了土仪吃喝,这才又听衙皂们纷纷嚷嚷,脚步纷沓,闹将着远去了。

    残夜里谁也不剩了安睡的心思。许氏惧怕延祸上身,思来想去,与她男人计议明日一早便回娘家住一阵,他自在城中呆了,近日也不要归家;又敲开应怜的屋门,教一早天亮,便赶紧动身。

    应怜总之翌日要走的,便一口应下。那许氏是个厚道人,当即到灶上烙了几张饼子,热乎乎地教他们带了,忙活了半天,平明时分,这才将人送走。

    今日西津渡却又不同往日,等船的人少了许多。倒有几个兵勇佩了刀兵,盘查渡船行人,尤其对二十岁上的汉子格外严查,几下说不好,便将人赶回去,不许登船。

    故此应怜二人来时,那船也还载不满,正泊在渡头,前日里那船老大正苦着脸,艰难地候人上船。

    盘查时,应怜倒没怎么,宗契却被扣了住,虽交了度牒细看,那兵士仍喋喋不休,不大情愿放人,“谁知是不是新剃了发,又买得一度牒来混淆耳目!”

    “我自小便出家,这如何作得假!”宗契恼道。

    实在是他模样不大像惯来吃斋念佛的僧人,盘查兵士上上下下地扫量,又道:“你说你是出家人,那你念段经来听听!”

    宗契一个哽住,竟一时没答上来。

    万幸有那船老大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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