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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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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眉含笑,捧着杯盏嗤笑他,“亏我称你高僧。”

    得了炭火暖茶这么一温,她这冻僵了的蝉儿也活泛回来,竟又胡闹地打趣他。

    宗契纵着她蹬鼻子上脸,这会教她笑得发窘,微微蹙着眉,却绷不住笑,径拿了她手里茶盏,见天晚了,催她起身:“你又是哪里来的小郎君,大晚天不在家温书考功名,与我这野和尚厮混一处做什么?快走快走!”

    话出了口,见她脸红,才方觉狎昵太过。

    应怜被反将一军,红着脸出到门口,又不甘心就这么一走了之,硬撑了门面道:“你等着,明日必我卷土重来!倒时再与你辩,定把你辩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是是是,小郎君机敏过人,”宗契哭笑不得,哄着她走,“我明日修闭口禅,总行了吧!”

    ……

    第45章 第45章一朝脱出樊笼锁,未知他……

    第二日到底修不成闭口禅,宗契在东院里果真念了一天的经。

    祝氏被关在里间,虚置着正堂;摆了蒲团、燃了佛香,又供了地藏菩萨金身在案,宗契便正中盘坐,阖目念咒。应怜仍郎君装束,侍奉在侧;又有范碧云禀了主人家,也于堂上侍立,其余再无他人。

    日间也有女使僮仆悄悄儿来窥的,看过一回,瞧个新鲜劲儿,不到晚间,便都散了。

    宗契早已放出话来,这一夜不许生人挨近,只因邪鬼出没作祟,怕冲撞活人。到了黄昏月上,便教人关了门窗,只点一盏油灯,光火扑朔黯淡,映得窗纸幽明,路过行人匆匆,偶窥上一眼,没由来便寒颤上身。

    待再无外人耳目,应怜这才动作起来,朝范碧云使了个眼色,后者乖觉跟上,一前一后,到了里间。

    里头闷黑一片,静得极了,略略能听着祝氏短促起伏的呼吸声。

    她似是害怕。

    应怜也没好到哪里去,绞着手,不敢大了声儿,轻轻唤一句:“祝娘子。”

    祝氏窝在床里间,罩浓浓昏暗,唯能见半倚半靠的隆起身影,也不动弹、也不言语。应怜一步步摸到床缘,先在一旁坐下,道:“我知道你清醒着,昨儿那药是假的。你若真疯,断不会喝了药便睡。”

    接着摸到祝氏腕子上,将那缚得牢牢的绳索拿剪子剪了。毕竟怕她仍不信,暴起伤人,应怜有些紧张,又好言宽解几句,但求她放心。

    一会儿,目中适应了这幽暗,祝氏苍白的脸面,便稍现了模样。她木愣愣的,乱发一蓬,似乎盯着应怜在瞧。

    人疯的时候长了,假的也成了真的,有时候,醒着见日头、睡着见月光,甚而不知日夜颠倒,是非也渐渐分不清了。

    祝氏就这么愣了许久。

    应怜并不催,只是陪她坐着。范碧云在另一侧,有些急,似想要言语,却终忍了下来。

    忽而应怜的手被人一拿,却是祝氏。

    祝氏的手有些凉,却并不粗糙,抚开她手心,在应怜掌里放了一样物事。却是前日那汤婆,早已冷了,却因套着套子,仍柔软着,像她的手。

    本没什么,应怜心中却蓦地涌来一股拨云见日的滋味,她像夜间摸黑行路,霎一刻见了云后日头,第一反应不是喜悦,竟是不知所措。

    祝氏的声音沙哑,刮擦着人耳,也极是飘忽,“我,姓祝,祝兰。”

    这是近半年来,头一回与人交谈。祝兰快活极了,甚至不愿分辨眼前人究竟有

    几分真假。她本也不再想根究,近来愈发觉得,拖来拖去无甚意思,不如就死了。

    然而当真有一线希望摆在面前,她到底还是想好好活的。

    恍然如大梦一场,如今人醒了,她便没什么好隐瞒,索性将前事尽数道出,起先言语艰涩、磕磕绊绊,而后逐渐流畅,真如乱麻抽丝,一点点理清因果,长舒了心中一口郁气。

    “如今想来,我竟不该装疯,早在见她把女使推入井中时,就该一走了之。是我太执迷,起初不甘心,想着偌大家业,总是我父置下,就这么弃了,我实意难平;而后一点一点被他鲸吞蚕食,如今我已不剩半个心腹,处处受制。况我再无亲故,无处可去,到头来竟想了这荒唐的法子应对。”

    应怜悚然而惊,当下问:“那女使果是被害?可王员外为何……”

    “不是他,是他母亲。”祝兰拨了拨一头乱发,冷笑,“那夜王渡未宿在东院。我夜半睡醒,本想推窗看月,却正见她将人推下井。那女使叫什么?素珠,还是素昭?真惨啊,衣裙不整,扔进去时已无声响了,也不知是死是活。总之是死了。”

    “素珠。”范碧云低低道。

    祝兰这才瞧了她一眼,目光像是要盯进她皮肉里,半晌喃喃:“素珠……素珠。我认得你,你是新来侍奉她的,你也叫素珠么?你这样标致,岂不也是素珠?”

    范碧云心慌无措,一双惶恐的眼陡然望来,却噗通跪在床脚,抱住了她的膝,言语里渗着畏怖,“娘子莫要吓我,我、我不愿做她!我不愿再侍奉东院,我想走的!”

    “足以见你比我聪明。你才来呢,就晓得这是虎狼窝;我却引狼入室而不知,十年了,才识得他真面目。”祝兰面容惨淡,向着应怜,“你是不是奇怪她为何要害素珠?我先前也想不通,后来想通了。素珠从前侍奉过王渡,不愿被遣出,想出个昏招,中秋那夜,她竟与我公公有私,以为这便能留下,不想被婆母察觉,妒杀了她。”

    此事竟不是那王渡所为,出乎应怜意料,忙问:“那王员外此人如何?”

    “他?”祝兰一时没言语,再开口时,冷意从牙关里渗出来,“……他最是只披了人皮的恶鬼。”

    祝兰抓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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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中痛色伴着憎恨,即便晦暗的内室,也森冷如刀。应怜被她攥得死紧,骨节都发疼,想抽出来,却听她又道:“我好悔啊……我好悔啊!悔不该当初受他殷勤所蔽,坐看他……”

    话到此,她却猛似醒转,打了个哆嗦,生生顿住。

    应怜不知她有什么话,她既不说,自己也不好问,想着王家既是这般光景,定娘更是嫁不得,兴许便赴了祝兰后尘。

    便是拼着再受她多少斥责,她总得与她说了实情。

    转又想到祝兰,应怜道:“你如今,可还想留在王家?当真一个去处也无么?”

    祝兰缓缓摇了摇头。

    她想走就好。想走,便总能找到出路。应怜想。

    她替她筹划,在屋中踱来踱去,想她能去哪儿,什么样的地儿才教那王员外再管不着。

    忽而心眼一明,匆匆向祝氏道一句“有了,你等着”,便去了外间。

    宗契正端坐蒲团之上,无人窥看时,便不念什么经咒了,与地藏菩萨金身对坐,宛若另一尊伏虎罗汉尊像,见应怜出来,低声问:“都妥了?”

    “大半妥了。”应怜趋身过来,声儿小小的,搭手在他耳边轻道了一句。

    离得近了,馨香气息便拂在他耳畔,宗契有些发痒,又有些热,却端坐着没动,待她说完,微微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写个荐帖捎与师父,他老人家必会关照的。”

    便见应怜面上一喜,眉眼弯弯,模样霎是可爱。她已离了他耳畔,那痒意却仍萦在那处,宗契忍不住揉了揉,那一缕甜美却狡猾得很,倏忽便消散了,半点再捉不住。

    他目光随她进了里间,身形一转,融入黑暗复又不见,这才阖目,继续盘坐。

    也不知多久,应怜再次出来,这回浑身轻松,向他点点头,“成了。”

    宗契便知,盘曲了一整个白日,此时终于可以松缓松缓筋骨了。

    此夜——据住处离东院稍近的僮仆女使们讲——当真是惊心动魄,光怪陆离。他们见那庭院上空有道黑气直贯中天,气魄逃散,却被一神佛兜在掌中,压伏下去;并信誓旦旦,道确瞧见了神佛出世时的数道金光,真如彩霞映日,竟搅得他们觉也睡不着。

    又有人因此不屑,什么鬼神金光,统统是胡诌的,不过为了显他们能耐,能见神佛罢了。

    不过夜半时,听见叮铃哐啷的闹砸声,此确做不得假,那必定是高僧正与妖邪搏斗,闹出的动静了。

    总之言真言假者,俱得了令,不敢近前窥看。第二日众说纷纭,都到老夫人处绘声绘色地报。

    老夫人很快得着了信儿,更兼有天大的幸事,乍然闻听,真如吃了七窍顺气丸似的,整个人都舒泰起来。

    “她转醒了?醒了就好!”她长松一口气,连向壁上神龛拜了数拜,直念阿弥陀佛,又吩咐人,“疯了这些日,人不人鬼不鬼的,快为她梳洗打扫,再带来见我!”

    不消她说,女使早已烧好热水,搬了大大的浴桶,为她刷洗,又梳头穿衣。那屋里彻彻底底清扫一遍,开了门、敞了窗,虽仍一应陈设还空着,却携了股子“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劲头,真好似改头换面,一扫前尘污浊。

    一时三刻,祝兰已重新由鬼做成了人,一身脏臭被洗净,长发梳开,换了套干净衣裳,穿整毕了,由女使引着,去主院见老夫人。

    老夫人心思却细腻,犹担心她邪气未根除,特特在堂上布了一道绢纱屏风,只教她隔着屏风叙话,又使人请了宗契前来,万一邪祟复作,他好一力降服。

    应怜来时,便瞧见堂上已是这般景象:祝兰跪在正堂,向着一列屏风,行跪拜正礼;屏风后隐约坐着个老夫人,身形全被遮挡,却露出一半壁上的佛陀菩萨来,好似祝兰拜的不是婆母,是那救命的菩萨一般。

    见宗契来了,老夫人自然当面谢过,又特送下钱物,以表向佛的诚心。

    应怜在旁瞧着,目光却又寻见端坐另一边的王家太公,向来与老夫人并坐时,不言不语,泥捏的塑像般木讷。

    范碧云侍立在老夫人身侧,得了令,捧来几样首饰,赏与了应怜,为着她毕竟与高僧同来,不好见之不理。

    一番问神道佛毕,老夫人再谢宗契,定要相留长住。宗契极力辞过,带了应怜,当下便告辞而去,只是临别之前,特与叮嘱:“祝氏命格带煞,不可久留家中;若强留时,恐又招惹邪祟,还是尽早打发为上。”

    老夫人向来笃信鬼神,闻听此言,更是心中耿耿,相送了宗契,回到屋中,见祝兰还跪在堂上,端的孝字当先的好儿媳模样,便命人将屏风挪在自己的卧室,仍居中坐了,招手唤祝兰进屋,又将门窗都关了。

    祝兰心知必有这么一关,果不其然,见上首坐好,开口便问及这些日的情况。

    “妾也不大清楚,只是记得才中秋家宴上吃过酒,分明已回屋睡下了,彷佛做了个长梦,一睁眼,便到了岁暮,心中很是惶恐。”她将早已想好的说辞对答呈上,再谢罪道,“今日听人说了,妾才晓得发生这些恶事,为家中带来如此灾厄,实是罪过!”

    她趴伏在地,长跪不肯起。老夫人叹道:“你也是无辜受累,委屈你了。方才你说,做了个梦,梦中可见何人?做了何事么?”

    祝兰头杵地,一五一十答道:“隐约见了家中女使,即今日听说意外亡故的那个素珠,直缠住妾不肯罢休,只记得害怕极了,其余都记不得。”

    屏风后,老夫人也不知是何样神情,唯声音变了一些,又急了一些,“她可能与你说什么?”

    “她只呜呜咽咽,并未说什么。”祝兰摇头,“又或说了,妾却早已不记得了。”

    这一下,老夫人终才放心,满意地见她隔着屏风,大有长跪趋势,挥挥手,发了慈悲,“起来吧,站着说话。”

    祝兰不起,却道:“妾有一事相求,望老夫人恩准。”

    “你说。”

    “妾心知命相冲撞长者,易招祸灾,从前心有妄念,总不肯离家。经此一事,妾再不敢徒留家中,招来祸殃。请老夫人准妾离去,自寻投奔。”

    屏风后,自不见老夫人微有动容神情,却又迟疑,久久不肯言语。

    祝兰咬了咬牙,再道:“郎君念旧,不肯遣了妾出门;但妾不能不知好歹,故自请离去,郎君若要怨,便怨妾一人!”

    “……我做不得他的主,他教看待好你,若是回来,见你走了……唉!”半晌,屏风后道。

    祝兰手绞在袖内,攥着方帕子,已有些

    抖,望不见屏风那头,却听出那话里反复之意。她如履在万丈深渊、薄冰之上,战战兢兢,却晓得再加把劲,就能踏上平地,狠狠心,押上故旧的情分,落下泪来,叫了一声:

    “婆母!”

    老夫人陡然起身,察觉失态,又坐了回去。

    “婆母!容媳妇逾矩,再叫您一回!”祝兰声色惨然,“在我心中,您就是我母亲。盼您看在你我母女一场的情分上,容我离去吧!”

    半晌,老夫人低低问:“……你去哪里?”

    “我在襄州有房远亲,便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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