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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4章 风雨欲来初定音(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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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御史一本,说他私藏贾府密函,意图构陷朝廷命官。"门房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像蚊子哼。

    宝玉的心猛地沉下去。户部侍郎,正是药方上记着的那个与盐道刘私会的人。他转身往回走,看见街角的茶楼上,一个穿绯红官袍的人正望着御史衙门的方向,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与北静王府帖子上的落款印章惊人地相似。

    荣国府的暮色里,贾政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他把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直到掌灯时分,才让小厮请宝玉和黛玉过去。书房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和墨味,案上摆着张宣纸,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暂避锋芒"。

    "北静王说了,户部侍郎背后有亲王撑腰。"贾政的声音沙哑,指节敲着桌面,"李御史怕是要被革职查办,咱们现在不能硬碰硬。"

    黛玉从荷包里取出那张药方,放在贾政面前:"公公,这里还有新的证据。"

    贾政拿起药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重重拍在案上:"好个林如海!竟早就留下了后手!"他盯着药方上的字迹,忽然起身走到博古架前,取下个青铜爵杯,"这杯子底下刻着的字,你们看看。"

    爵杯底部刻着"元春"二字,是当年元春省亲时御赐的物件。宝玉摸着那些字,忽然明白过来:"爹是说,姐姐在宫里......"

    "噤声!"贾政打断他,往窗外看了看,"宫里的事,半点错不得。你们记住,这几日无论听到什么,都要沉住气。"

    窗外的风卷着雪沫打在窗纸上,像无数只手在叩门。黛玉望着案上那四个"暂避锋芒",忽然想起张道士的话。穿红袍的贵人,到底是福是祸?她看向宝玉,发现他也正望着自己,眼里的担忧像窗外的雪,一层叠着一层。

    第三折 深闺碎影映忧心

    潇湘馆的梅花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沾着雪粒,像落了满地的碎玉。黛玉披着件月白披风站在花下,手里捏着支刚折的梅枝,花瓣上的寒气渗进指尖,冻得她轻轻一颤。

    "姑娘,宝二爷在里头等您呢。"紫鹃抱着件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出来,往她肩上一搭,"这天儿越来越冷了,仔细冻着。昨儿太医还说,您的咳嗽得暖着些。"

    黛玉走进里屋,看见宝玉正坐在案前翻她的诗稿。那些写在宣纸上的句子,有"花谢花飞飞满天"的怅惘,也有"冷月葬花魂"的凄清,被他用朱笔圈出好几处,在空白处写着"改作'花开见佛'如何?"

    "就知道胡闹。"黛玉笑着夺过诗稿,却看见最后一页写着首新诗,字迹是宝玉的,却带着她的笔意:"雪压梅枝香不减,风寒心蕊意更真。"墨迹未干,砚台里的墨汁还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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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黛玉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抚过"心蕊"二字,纸页带着他的体温,暖得像春日的阳光。

    宝玉挠了挠头,耳尖红了:"我想着,咱们往后该多写些吉利的。"他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里面装着几颗杏仁,"薛姨妈送来的,说是波斯的甜杏仁,你尝尝。"

    黛玉刚要剥杏仁,就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袭人提着食盒进来,脸上带着几分难色:"宝二爷,林姑娘,刚才听见赵姨娘在二门口哭,说......说三姑娘被忠顺亲王府的人请去说话,到现在还没回来。"

    探春是赵姨娘唯一的女儿,虽平日里与赵姨娘不亲近,却是府里最有主意的姑娘。忠顺亲王府素与贾府不睦,这时候请探春去,绝非好事。黛玉和宝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我去看看。"宝玉起身就要走,却被黛玉拉住。她从妆匣里取出支金步摇,上面的凤凰嘴里衔着颗东珠:"把这个带去给赵姨娘,让她别在门口哭,惹人笑话。就说三妹妹机灵,定能平安回来。"

    宝玉拿着步摇出去,黛玉坐在窗前,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想起前日在狱神庙外看见的那个戴玉帽翅的史家表舅,听说他如今在忠顺亲王府当差;又想起贾政书房里的账册,欠忠顺亲王府的三千两银子,正是用探春的嫁妆银抵押的。

    紫鹃端来一碗冰糖雪梨汤,看见她对着梅枝发呆,轻声道:"姑娘别担心,三姑娘是个有造化的。前儿她还说,要跟您学绣那个'平安符'呢。"

    黛玉接过汤碗,梨汤的甜香里混着淡淡的药味。她忽然想起母亲留下的那些苏绣,其中一幅百子图上,每个孩子的衣襟上都绣着个小小的"忍"字。原来长辈们早就知道,这深宅大院里,平安二字从来都带着隐忍的重量。

    傍晚时分,探春终于回来了。她穿着件石青披风,脸上带着倦色,却依旧挺直着脊背。赵姨娘扑上去要哭,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娘,我没事。王爷只是问了些府里的近况,还赏了些点心。"

    她走进潇湘馆时,黛玉正对着烛火绣荷包。荷包上绣着两只鸳鸯,一只翅膀已经绣好,另一只刚起了个头。探春坐在她身边,看着烛火在绣绷上投下的影子,忽然开口:"忠顺亲王问起那封密函了。"

    黛玉的针顿了顿,针尖刺破了指尖,血珠滴在翠绿色的缎面上,像点染的荷叶。"你怎么说的?"

    "我说不知道。"探春的声音平静,"他还问起姐姐在宫里的近况,我说姐姐一切安好,只是念着家里。"她拿起桌上的杏仁,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王爷书房里挂着幅画,画的是江南的烟雨楼,跟我小时候在林姑父家见过的一模一样。"

    黛玉的心猛地一跳。父亲的烟雨楼画轴,一直收在樟木箱的最底层,抄家时都没被搜走。忠顺亲王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画?

    "画轴上有题字吗?"

    "有。"探春回忆着,"写着'江南春色,不及京华',落款是......'海客'。"

    "海客"是林如海的别号。黛玉手里的绣针"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滚到妆台底下,像颗藏不住的心事。父亲与忠顺亲王,这两个看似毫无交集的人,竟有这样的牵连?那封密函背后,藏着的或许不只是盐引案那么简单。

    夜深了,宝玉来接探春回房。路过沁芳闸时,看见冰面上冻着只蜻蜓,翅膀还保持着振翅的模样。探春忽然说:"宝二哥,若有一天我要离开贾府,你和林妹妹......会记得我吗?"

    宝玉看着她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忽然想起那年放风筝,探春的凤凰风筝与一只陌生的喜字风筝缠在一起,最终断了线飞向远方。他握紧手里的灯笼,光晕里的雪粒像无数闪烁的星:"无论你去了哪里,都是咱们家的三姑娘。"

    潇湘馆的灯还亮着。黛玉把那幅百子图铺开在案上,借着烛火仔细看。在最角落的那个孩子衣襟上,"忍"字旁边还有个极小的爪印,像猫爪又像鸟迹,与父亲旧书里夹着的那片枯叶上的痕迹一模一样。她忽然明白,母亲信笺里说的"事关重大",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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