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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第 61 章
“怎么可能?”霍少闻下意识开口反驳。
纪淮舟闻言泄了气,顺势趴在霍少闻胸口,闷闷道:“那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说罢,他微微张口,咬住男人硬邦邦的肌肉,磨了磨牙。
霍少闻只觉胸膛传来一阵微微刺痛,他眼眸微垂,望向卸了力瘫在他胸口磨牙的纪淮舟,仿佛一只牙没长齐四处乱啃的幼兽,毛茸茸的发顶抵在他的下巴,头顶一根微翘的发可怜巴巴地耷拉下来。
可怜,又可爱。
霍少闻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纪淮舟乌发。
怀中人松口,停止用他的肌肉磨牙,抬头看他,鼻端发出一声小小的“哼”,委屈巴巴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纪淮舟没有正面回答,推了他一把:“总之快去快回。”
肖晓顺着他的力度往前走了两步,咬牙切齿低声道:“你怎么、怎么好意思说人家不心悦你的。”
王府信物都能给出去,纪淮舟要是伪造什么书信说临西王密谋造反,直接能带兵出燕都。
历年帝王,要的不就是这块信物吗。
都这样了,纪淮舟还患得患失的……肖晓决定写信嘲笑他。
他身边那个叫阚英的大太监,引着肖晓去了太和殿,拿出那块信物,语气复杂:“希望大人早去早回。”
肖晓将信物贴身放好,冷着脸,点了点头。
等出了宫城,他回头看了一眼朱色的宫墙,心中叹气。
纪淮舟如今没有心腹,连贴身的宦官都没有全然信霍,偌大燕都中,能放心将交托的只有自己。
高处不胜寒。
肖晓蓦然想到这句诗。
假若霍少闻能早些来,会不会叫纪淮舟排解一些孤独?
说到底,那人在干嘛?墨迹多久了都?
——
叮嘱完肖晓后,纪淮舟让缪太傅放心:“他们都是可靠之人,绝不会闹出问题。”
缪白担忧的神色一闪而逝。她身姿挺拔,甚至比小皇帝略高一些,此时走近低声道:“那毕竟是临西王府,陛下……”
纪淮舟摇摇头:“没关系的。”
和燕都相比,西宁府更像是他的故乡。
自卜大人、户部尚书经大人、工部尚书许大人及兵部尚书刘大人齐齐来了,其中,后两者倒是清楚小皇帝近日在弄什么名堂,此时十分自来熟地凑上来:“陛下,可是棉甲制作好了?”
棉甲,这倒是个新鲜东西。
前两位也不声不响地凑上来,悄悄挤走了缪白的位置。
“诸位莫要心急,近日便是叫大人们看看棉甲的实战效果。”纪淮舟指了指外面的金吾卫们。
不多时,兵仗局的人拖着几个大箱子,赶了过来。
在得到肯定后,一名千户举着旗子,快速比划了一个旗语,禁军们迅速分为两列,使用竹枪厮杀。
纪淮舟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看了半天。
周围人也一片默默无言。
不得不说,他们更像是讨好皇帝而排演的戏剧,看起来很真,实则连皮毛都没伤到。
纪淮舟有点生气。
“徐掌印,拿出火器来。”纪淮舟淡然道,“既然不愿意认真,朕就叫他们认真。”
“陛下——”
卜大人立刻就想劝阻,火器之伤与竹枪完全不同,可直透肺腑,难以痊愈。
“大人,陛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缪白不卑不亢,坚决地站在小皇帝这边,“若棉甲连火器都无法阻挡,凭什么叫陛下费出这些时日的心力?”
纪淮舟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只是握着栏杆的手稍微紧了紧。
他当然心有成算:凭现在时不时炸膛自伤、射程短的初级火器,想要伤到棉甲并不容易。
兵仗局的人立刻领命下去,与金吾卫的千户交涉。
不远处,阚英快步走过来,初春之时,竟冒出了满头的汗,气息不稳:“陛下,那位娘娘,已经发动了。”
发动,什么发动?发动机?
纪淮舟还有点转不过来,但见到阚英眸中深切的担忧,立刻反应过来:
他的侄子要出生了。
围绕在身边的臣子们不论心中是如何想的,此时都露出关怀的神色,似乎正在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纪淮舟快速定神,飘忽的心思瞬间收拢,冷静道:“太医和产婆都喊了吗?乳娘准备了吗?让年长的妃子帮忙看顾,先帝的后宫,朕作为皇弟不好进去。”
“回陛下,一切都是备好的。”
“事急从权,若出现意外不必汇报,据经验处理,再有,从库房中取些好药送去。叫女官和宫女们多用些心,这几个月多拨些份例。”
寿昌伯全家被抄,纪淮舟干脆不说什么叫家人看望之类的话——现在他们早就出关了,说了反而雪上加霜。
随着他有条不紊的命令,众人的注意力总算被拉回到眼前的演练上。
和纪淮舟预想的不同,臣子们与其是关怀先帝之子,不如说是更担忧纪日的早朝。
卜祯只心道,那孩子既出生,肯定有人会上奏请立太子。可既然叫那孩子当了太子,他们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只是可惜,陛下偏偏一门心思在那异族世子身上,登基许久,也不见选妃,真叫人头痛。
兵仗司的太监去传递命令后,金吾卫很是闹了一阵。
千户很不满意小皇帝直接应用火器。虽说现如今的小型火器很不稳定,十发里面起码有四五发打不出来,但打到身上,真伤了人又如何?
火器之伤,难以痊愈。
他们虽是军户,但燕都军户又与其他地方不一样,在此的军户,祖上多在战场上立过功,常年不在外征战,相较于边防兵士,少了一份血性。
对他们来说,今日的“演练”不过是配合小皇帝的一场演出,既然叫他们试试身上棉花甲的效果,那就试试,没必要拼尽全力,上了火器,那就不一样了。
纪淮舟听到下面的喧闹和宦官的回话,没有改变主意,只道:“若是不服者,叫他们退出金吾卫。”
此言一出,再没有人敢闹事了。
兵仗司试过许多次,能把握好其中尺度,效果不错,没伤到霍何人。
后续的半棉甲防护也不错,只是缺少了实战效果。
就当金吾卫以为所谓的“演练”终于结束时,外面却来了另一队陌生的亲卫。
唯有刑部尚书季肃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而他将消息隐瞒得很好,其他官员都不清楚。
卜祯动作最快,快速将小皇帝护在身后,举起刚才用以展示的竹枪:“陛下先走。”
他已老迈,动作却灵活。
“陛下恕罪。”缪白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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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住小皇帝的袖子,当即就要背着人离开。
“等等!”
纪淮舟用力摁住了缪白的动作,环顾着四周,看到诸位脸上毫不作伪的神情,心中一动。
不论如何,这些臣子如今对他是忠心的。
思索间,纪淮舟忽觉后背一凉,似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他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双略带玩味的眼眸。
李昊柏的视线从他身上一扫而过,含着笑意转向一旁的六皇子:“听闻六殿下长于舞乐,不知今日我可否见识一番?”
六皇子诚惶诚恐抬起头,鲜少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声音发颤:“荣幸之至。”
纪淮舟沉下眼眸。
方才那一眼,令他浑身不适。
李昊柏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第 62 章 第 62 章
纪淮舟一行人陪同李昊柏在京中游玩,逛过几处古景,最后来到抚仙楼听曲。
这一日,纪淮舟总察觉到李昊柏若有似无的目光。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纪淮舟不动声色地靠在椅中听曲,装作毫无所知的模样。
夜阑人静,笙歌散尽,诸皇子坐上回宫的马车。隆隆的车马声直奔皇城,纪淮舟靠在车壁间闭目养神。
而此刻,京中某处院落。
一豆烛光撑开暗夜,在昏暗的屋子里洒下微弱的光。
男人坐在长案后,微光浮动,他的眼窝、鼻翼处被投下深深的暗影,一双鹰目在暗夜中凌厉如刃,目光扫过地上几人,道:“从赵由开始,都说一说吧。”
完了完了完了!
看着紧闭的大门和无法翻越的高墙,纪淮舟差点一脑袋撞上去。
他手里还紧紧握着几块银子,若是被抓到,手上的势必会全部交出去。若是往日,出钱买个清净也没什么,早晚能找机会报复回来,可如今分别在即……
纪淮舟脑海中快速略过数个念头,权衡利弊后,疯狂乱跳的心脏略略平缓,最终下定决心——他不能给。
这笔钱关乎以后的生活,决不能给。
大不了把他锁在柴房,饿几顿。要是有人来抢,他就一头碰死!
想通之后,他停下脚步,手中越发用力,银锞子凸出的棱角在手心留下道道红印,忽然感觉手腕处传来一股温热,再抬眼一看:
刚才不小心撞到的官员握住了他的手腕。
对方看起来四十多岁,留着短短的胡须,面容严肃,气质端正,属于纪淮舟看到会避而远之的老学究,和他这种在街头浪荡的“混混”格外不同。
纪淮舟还记得,教导自己的第一个教书先生就是这样的人物,后来发现他总是不做作业、不背书、上课睡觉而勃然大怒,后来再也没人教他念书——虽然是因为他晚上不得不帮家里干活。
想到了不大好的记忆,纪淮舟眉心微蹙,他眸子偏圆,瞳孔在阳光下折射出如同蜜糖一般的琥珀色,唇角微微翘起,便是面无表情,看起来也是讨喜的微笑模样。
此时,那双本应无忧无虑的瞳孔满是忧虑,强笑道:“刚才撞了你,抱歉,我——”
那孩子和他的仆从已经逼近了,此时大门处乱成一团,看门的仆役挡住大门,似乎要为自家小少爷拦住纪淮舟。
纪淮舟的忧虑更甚,正要开口,却见那一行不认识的人却将他团团围住,不允许别人沾染分毫。
像是保护。
纪淮舟微愣。
老学究嘴唇翕动,像是要说什么,最后放开了他的手腕,不顾整齐官服与布满灰尘的地面,下跪拜服:“见过殿下。”
一瞬间,纪淮舟知道了这群人的来处。
他的忧虑,逐渐升级成恐慌。
这群人来自燕都!千里迢迢来这,一定是带了皇帝的命令。
是要……杀了他?
纪淮舟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墙上,大脑一片空白。
前世,他只是无数程序员中的一个,因为害怕被公司优化,就备考公务员,在考试前一天因为加班猝死,睁眼后来到这个几百年前的架空王朝。纪淮舟不害怕吃苦,因为吃的苦够多。
但他怕死。
“你、你们……”
纪淮舟怔怔的,那几个字酝酿许久,最终无力地吐出:“你们是来杀我的吗?”
“殿下多虑了。”
季肃刻意压低声音,语气放缓,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将涌上鼻腔的酸意压下去。
都城官员,谁没有见过勋贵、外戚家子弟横行霸道、不学无术的样子?
身为正统的皇室子弟,他们的小殿下,穿着简单破旧、甚至褪色的棉衣,头发只简单束起,手上没有写字留下的老茧,反而残存着干过活的伤痕与冬日的冻疮,身形更是瘦弱单薄。
饶是他来之前做足了准备,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心生悲意:他们的殿下,吃了天大的苦头。
季肃出离愤怒了。
“钱无量!滚出来!”
季肃行大礼后,一跃而起,就差撸袖子直接打人。
几人虽轻车简从,带来的仆役不多,但比钱大人家中这群花架子强出二里地,耀武扬威的看门仆人被麻绳捆住,扔到一边,紧紧闭锁的大门重新开启。那个熊孩子被轻轻松松制住,身边的乳母,也捆了手脚堵了嘴,扔在一边。
钱大人屁滚尿流地从后院滚出来,家里的下人都懒懒散散的,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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