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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宝拍拍手,方才那噤若寒蝉的舞姬乐女们便都动作起来。
他在轻歌曼舞里举着杯起身,恭谦道:“这一杯,合该敬霍将军。”
霍少闻要起身,纪淮舟的手却不松开。
他没法在大庭广众之下使劲挣脱,担心被瞧出异样来,只好冷脸端坐着受了这杯酒。
鸿宝敬完酒等了片刻,待大家都吃了些菜,才看向霍少闻笑盈盈道:“方才那茶汤着实扫兴,将军勿怪。我听闻昨日霍将军同新夫郎一起进宫面圣,分明很是情投意合。”
霍少闻淡淡嗯了一声,说:“公公消息倒很灵通。”
“霍将军说笑,”鸿宝谦声道,“做奴才的不就得替主子分忧,牵挂着各位爷么。”
少年将军垂着目,看不出喜怒。
纪淮舟夹起一筷子肉吃进嘴里,朝霍少闻小声戏谑道:“小将军,被牵挂的滋味如何?”
霍少闻不答纪淮舟的话,那头张兆倒替他接了鸿宝的话。
张兆饮罢一杯酒,喟叹一声,说:“公公有心了,只是据我所知,抚南侯的这位兄长,在宁州名声并不好。”
“听闻他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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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也无甚建树,远比不上端持稳重的抚南侯。”
鸿宝轻哼一声,答话道:“张大人这样说,可是对这桩婚事有所不满?”
张兆瞥了霍少闻一眼,方才看向鸿宝,调侃道:“公公此言差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霍将军为人光明磊落,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计较口舌之快。”
鸿宝笑道莽撞,自罚了一杯。
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纪淮舟倒没料到这太监也同张兆在一条船上,想来是觉得隆安帝已近垂暮,急着另觅新主。
席上这些人看似个个插科打诨,实则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委实太过虚情假意。
纪淮舟隔着帷幕冷眼看戏,他想入局,就得先亲自来搅一搅这浑水。
这场席装着一屋子莺莺燕燕,无一不是粉面钗头、含羞带笑。张兆这厮甫一喝酒便淫心大发,醉眼朦胧中眼瞅见个朝他笑得勾人的舞姬,连忙起身环住了弱柳腰。
余下之人连忙顺势朝前跨了一步,微微埋首等着剩下几位爷。
纪淮舟轻笑一声,朝霍少闻低声道:“小将军不去挑一个吗?”
霍少闻冷眼看着他,不作言语。
三人躺在床上,林序睡在最里侧,纪淮舟轻轻拍着林序的背,温声哄他入睡。小孩今日哭了许久,又陪他们赶了半日路,早就累坏了,很快便沉入睡梦。
纪淮舟回身搂住霍少闻,亲了亲他的嘴角:“明日我便寻人带他睡,先将就一晚。”
霍少闻含住纪淮舟欲离开的唇瓣,厮磨片刻,深深吻了进去。纪淮舟迎上前,探舌与他勾缠。
缠吻许久,两人才分开。
纪淮舟靠在霍少闻肩头,道:“明日还要赶路,早些睡吧。”
不多时,纪淮舟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霍少闻目光扫过床间一大一小睡得正沉的两人,抱住纪淮舟的腰,也阖上了眼眸。
第 83 章 第 83 章
三日后,斥候来报,东昌军正沿着狼山至贺兰山一带往南而行。
霍少闻并未与他们走同一条道,他率领大军穿行宥州,随后西行灵州,打算在贺兰山截断东昌军。
七日后,霍少闻等人抵达灵州下辖的怀远县,东昌军尚未攻过来。怀远军对贺兰山极为熟悉,霍少闻与怀远军将领商议过后,拟定好作战计划。大军被分作两队,一队埋伏在贺兰山,一队悄悄绕向后方,截断东昌军退路。
战场凶险,纪淮舟被留在了怀远县。
霍少闻捧着纪淮舟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满含眷恋与柔情的吻,哑声道:“等我回来。”
纪淮舟扬唇:“朕等着朕的大将军凯旋。”鸿宝饮尽一杯茶,起身留人,乖顺劝慰着:“霍将军莫急,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您今日既临了悦来居,合该尝尝此处最为特色的一道菜再走。”
霍少闻不好拂了这位隆安帝跟前红人的面子,只好隐而不发地落座回去。
鸿宝拍拍手,帘外便挨个走进一排身姿曼妙的舞姬优伶来,端的是风姿无限,眉目含情。
他微微一笑,:“想必镇北军中并无此景。小将军,何不听上一曲,安度良宵呢?”
霍少闻这下彻底忍无可忍了。
他正要起身离开,却忽听厢房珠帘响动之声。
那串串细珠玉被人用修长剑鞘挑了开,露出一个身姿挺拔、头戴帷幕的端方青年来。
——这张脸即便半遮半掩,他也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纪淮舟。纪淮舟不清楚身边人的眉眼官司,还在认真地听东门亭的叙说。
从买凶杀人,到和戎狄的勾结。
越听心头越鬼火冒——买凶杀人也就算了,还预备叫戎狄从北疆南下?
“他有病啊?!”纪淮舟忍不住骂人,刚才的不自在转眼忘了,脸气得通红,愤愤不平道,“没事做就去村口挑大粪!还放戎狄南下直入燕都?他当开火车啊这么轻易——”
骂着骂着,顺口秃噜出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词,纪淮舟顿时住口,心虚地往后看一眼。
还好,没人对刚才那个词提出异议,让他顺利糊弄过去。
这次纪淮舟开口就谨慎多了:“从北疆防线到燕都,一路上要经过多少地方,这和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他既然这么喜欢戎狄,干脆滚去和戎狄作伴好了!”
“我那个皇兄……!他、他怎么答应那个荒谬的计划?”
纪淮舟之前还抱着微小的希冀,希望这群人在比较过他和皇兄后,能放弃让他登基的念头——他既没有接受过古代正统的四书五经教育,也没有在皇宫中陶冶情操,对宫城的唯一的印象只有幼时吃不饱穿不暖看着天空发呆。
再者,在前世纪淮舟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趁着年轻卷生卷死预备多攒点钱,最大的理想就是在优化前找个铁饭碗躺平。
和皇兄比起来,他差多了。
可现在一看,与其让皇兄上位,还不如他自己来!起码他干不出这么没谱的事。
对宗室、勋贵来说,百姓就是地上的尘埃,他们甚至都不会低头看一眼,根本不会考虑戎狄一路会杀害多少百姓、糟蹋多少田地、纪年的收成怎么办。但纪淮舟自小在边关长大,看到了很多很多想要挣扎着活下去的百姓。
纪淮舟越想越火大,手紧紧捏拳,看起来恨不得飞到周王面前,疯狂揍他一顿。
“殿下息怒。”东门亭立刻出言安抚,“藩王无诏私自入燕都,当以谋反罪论处。”
“……先把他绑到燕都,我倒要看看这人脑壳里灌了多少水。”纪淮舟恨声道,“南边也是,别真让这群人去动了茶商,人家讨生活本就不容易。”
“还有……”纪淮舟既然彻底改变心态,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拿出面对工作的态度来,“我年岁小,未读过什么书,请大人准备些给我,不拘什么类型。”
他本意是想多了解有关这个朝代的事情,却不想,这句话说出口,东门亭及礼部尚书的脸色瞬间黯淡下去。
这些人来得急,还没顾得上打听小殿下在那边是什么样的处境,单只这一句话,便瞬间觉察出不对劲来。
——倘若殿下过得好,能连书都读不上吗?
先帝虽不喜小殿下,但面上情倒是做得不错,借口小殿下在宫内被冲撞,所以神志不得清醒,叫去外地住些时日,钱财也是尽够的。
老尚书心中酸涩,正想应答,便听东门亭答道:“是。”
昨日二人入宫之时鸿宝并未当差,纪淮舟的面容又掩在黑纱帷幕下,因而他并不识得此人是谁,也分毫不觉熟悉,只好皱着眉冷声问:“来者何人?”
“在下不过一江湖浪客,无名之辈,何足挂齿。”纪淮舟莞尔,朝在座各位一一作揖行礼,“只是碰巧为霍将军旧识,早年间蒙受将军大恩,今日巧遇,理应回报。”
他微挑着一双含情目,直直看着霍少闻,话却是对着席间所有人说的:“今日这顿,便由在下来请吧,聊表心意,权当为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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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助兴。”
说罢,他捡着霍少闻身侧空位入了座,席间一时气氛古怪,他也毫不在意。
霍少闻同他对视一眼,早已通过身形声音将他认出,心里满是惊疑,低声皱眉问他:“你又来哪出?”
纪淮舟正举着酒杯,闻言一声轻笑,并不作答。
他饮尽这一杯酒时轻轻咳了两声,霍少闻方才想起此人尚在病中。
这病本是因被疾抓伤感染所致,他心知肚明,因而皱着眉头靠近一些,想叫纪淮舟病中勿再饮酒。
谁料咫尺之间,他无意碰到了纪淮舟垂在桌下苍白冰凉的手。
好巧不巧,正是受伤那只。“西宁府那边,怎么没有消息来?”
燕都与西宁府距离极远,来往很不方便。要是那边主动断了联系,寿昌伯就成了瞎子聋子。
想临时找那边过来的人打探消息,也无从下手。
“伯爷,咱们的计划会不会……”
“一个文官,带几个家丁顶什么事?”寿昌伯面色凝重,透过书房的窗户,望向窗外,“能抵得过十好几人的‘山匪’?”
虽说他对刺杀这件事十拿九稳,但长久没有消息,心中却涌上一股不安,于是问:“这次给那边的茶叶盐巴,准备好了吗?”
“伯爷,您背后有娘娘,怎么和那边……”
“娘娘、娘娘,只有娘娘怎么够!”寿昌伯忽然发狠,心中的不安愈重,拍上黄楠木书桌,发出一阵闷响,“那只是个未出世的孩子!”
满朝文武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一个婴儿理政,目前朝中动向,居然是让亲王入燕都。
况且,一个还没出生、长大的孩子,实在有太多方式,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深宫里。而将所有筹码都压上的寿昌伯,不允许霍何意外发生的。
所以,他做了另一个决定:同一位亲王联合,扶持对方上位,再将自己还未出世的外甥封为太子。
几乎毫不犹豫,他选择了世宗子嗣中的最早去封地的周王,更妙的是,对方至今尚无世子。
现在正是两人联合的关键时期,为表诚意,他不惜代价叫人去刺杀西宁府的那个世宗幼子,又预备送周王一场“大胜”——用茶叶与盐巴,和戎狄合作,从北疆而下,直入燕都。
等周王临危不惧,将其打回,便是朝中议论纷纭,也得好好思量。
“西宁府那边十拿九稳,不值一提。如今最重要的是周王。这个弄不好,咱们就别活了,一起完蛋!”寿昌伯目光阴狠。
管事面露苦涩:“伯爷,咱们没有那么多茶叶啊。”
茶叶是草原上必不可少的重要物资,本朝一直严格管控茶叶的出入,茶农更是收以重税。
为表合作的诚意,寿昌伯可是对戎狄首领夸下了两千斤的海口,这次找来刺杀的人,也是一直用以传信的信使。
“茶叶?”寿昌伯怪异地笑了一声,“南边会缺茶叶?带点钱去,叫那群软骨头干活。”
南边以金陵为中心,素有旧都之称,虽然那边也有一套与燕都一致的六部、御史,但都是养老职位,只要给钱,什么事都能办。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剩下的茶叶,必须在月底凑齐。”
见管事领命下去,寿昌伯才有心思去看窗外的风景,见到枯瘦的枝干,心生感慨——
这树还是不够肥啊。想摆烂躺平,也不是不行,但纪淮舟暂时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后世营销号的软文中:古代垫底的十位皇帝,最后一名居然是他!
“我、我文不精武不通……”纪淮舟仰起头,强笑着,“或许不适合……”
他后悔得要死!刚才要是表现得霍性一些、跋扈一些,这些人说不定得重新考虑!
现在突兀地转变态度,目的也太纪显了!
季肃性情刚正,是非曲直心中自有论断,平生最痛恨残害忠良、贪赃枉法,在刑部数十年,从未出现霍何一件冤假错案。但在梦中,先帝的遗腹子登基后,反而厌恶他不愿通融的样子,网罗罪名将他投入天牢。
是殿下登基后,将他放出天牢,为他证纪清白,又允许官复原职。
因着这一层,季肃对纪淮舟更亲近些,如今看到年幼的殿下,心中更是柔软:“殿下不必妄自菲薄,等殿下登基后,朝中会为您安排教导的老师。”
“长姐比我更适合。”纪淮舟继续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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