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没有赞者,我的及笄礼不就泡汤了。”
“哎呀,对不住,我小舅舅让我等他一起,这还没到时辰呢,我心中有数,迟不了。”杨素素撇撇嘴,真不知道小舅舅干嘛要来,这不是平白给徐婉莹做脸嘛。
徐婉莹冷却的脸又红了,害羞地问:“小将军也来了啊,他人呢?”
杨素素没回,反而和郑玉屏讨论起了玲珑阁新出的发簪样式,接着又说起了等下及笄礼上插笄用的金簪,吵着让徐婉莹拿出来看看。
“这不是我姨母赏给荣茵的嘛?”
徐婉莹讨好地笑笑:“正是呢!祖母说了陆五夫人身份贵重,赏的东西也是顶好,今日用来插笄既能显示对陆五夫人的敬重,又能博得脸面。”
徐婉莹最懂怎么拿捏杨素素虚荣的性子,一番话说得她舒舒服服的,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可不是么,也不是人人都配得我姨母的赏的,荣茵就配不上,给你正好。对了,怎么不见荣茵呢?”
“为这事儿三表姐都生气了,又怎么会来观礼呢!我也不是要抢她的东西,是祖母非要这么安排的,我也说了及笄礼过就还给她。”徐婉莹说着说着好似就要哭出来。
一旁的郑玉屏更是不喜荣茵,冷笑道:“连一根金簪也要抢,估计是没有脸出来吧,她可是连及笄礼都没有的。”
闲聊没几句,时辰就到了,白芷又来请众人都到花厅去。
中堂,荣江有意奉承张昂,毕竟他身后还站着陆家,讨好地向张昂打听起漠北的事。才知道漠北的冬天比京城冷得多,北风刮在脸上都带着冰碴,每日还要巡守边防,只能喝些烈酒暖身,不由恭维道:“小将军在漠北多年,年纪轻轻也能吃下这苦,实在令人钦佩。”
王氏也在一旁夸赞,今日张昂登门拜访,让她更是蠢蠢欲动了,想着极有可能攀附陆家,越发地谄媚。
话音才落,丁香进来禀报:“回老夫人,三小姐得了风寒,说就不过来了,怕过了病气给贵客。”
早晨请安时还好好儿的,这会儿却称病不来,明显是故意的。王氏气得差点破口大骂,顾忌着还在等的张昂,勉强压下怒气,笑了笑:“小将军,不如帮你转交如何?”
张昂早已不耐烦与王氏和荣江客套,见荣茵不来,站起身就想走人:“不劳烦老夫人了,道谢这种事,还是亲自来比较好,改天吧。”荣江见挽留不住,亲自送张昂出府。
徐婉莹在花厅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张昂的身影,听到丫鬟说他走了,急忙追出来,终于在垂花门追上了:“小将军留步!”
她担心一路匆忙弄乱了发髻,用手顺了顺,看到张昂回头莲步轻移上前,嗓音婉转:“见过小将军,来了怎么不去花厅观礼呢,那儿才热闹呢。”
张昂一眼就看到了徐婉莹头上的金簪,觉得眼熟多看了几眼,并没有答话。
徐婉莹脸上的红晕更深,看到张昂手里拿了一个锦盒,以为是送自己的及笄礼,想也没想就伸过手去:“小将军还带了什么,你能来婉莹就已经很开心了。”
张昂后退一步躲开徐婉莹的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记得你父亲是徐仲达吧?”
徐婉莹面上一喜,他果然还记得自己,还没等她说话,又听见他说:“好歹也是一州知府,想来也为你请过先生吧,怎么你如此不懂规矩,见到别人的东西不问自取?”
垂花门过了就是外院,来来往往的宾客都要经过这里,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
徐婉莹一脸迷茫:“小将军今日来不是为了观看我的及笄礼的么,你拿的不是要给我的礼物?”
张昂嗤笑出声,心想莫不是太阳太烈,晒得她头脑发昏,大白天竟做起了白日梦。“我为什么要给你送礼,你及不及笄与我有何关系,我今日是特意来向荣茵道谢的,这个锦盒也是要送给她的。”
徐婉莹脸上的笑瞬间僵硬了,手垂在身侧不停地颤抖,她才知道张昂是为了荣茵而来。怎么可能呢!不是因为她的及笄礼吗?
她心里只觉得火冒三丈,又是荣茵!一个草包而已,怎么连小将军都要被她的容貌蒙蔽。徐婉莹深吸了口气,又叫住了要走的张昂。
张昂面色不虞:“徐小姐还有事?”
徐婉莹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副为他着想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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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小将军,三表姐名声不好的,你千万不能跟她牵扯在一起,会连累你的。”
张昂这下是真的觉得徐婉莹脑子不清醒了:“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日在杨府小花园说荣茵坏话的人吧,明知道是奴才昧下主家的银子才会被荣茵赶走,却还要说慌诋毁自己的表姐,你嫉妒心
是有多重?这么见不得人好?”
徐婉莹没想到那日的话被张昂听了个遍,心里慌了起来,立马换上可怜的口吻道:“小将军你冤枉我了,我那些话都是真的,三表姐她真的……”
“需要把人找来对质吗?”张昂上前一步,上下鄙夷地打量着她,“你说你一个寄居在荣府的表小姐怎么老是上蹿下跳的,跟个猴耍一样。”
徐婉莹心中一懵,她根本没料到张昂会这么毒舌,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她看了看围观的人,已经在对她品头论足了,她不能承担这个恶名。
她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掉:“小将军,你真的误会了,我来京城四年,街坊四邻都知道我的为人的,你不信可以问问杨小姐,她与我最要好了,她是你的侄女定不会骗你的。”
小厮牵来马,张昂翻身上马,俯下身看了看周遭围观的人,朗声道:“哦对了,我还想起来,你头上这根簪子是我长姐给荣茵的谢礼吧,怎么,你还会偷东西?还有,像你这种说背后说人不是的人才是真正的品行不端,今日荣府一行,可真叫我大开眼界。”
周围人的议论越来越大声,徐婉莹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脑中嗡嗡直响,她完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惊慌地冲着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人大喊:“看什么,滚!”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当众扇了耳光,名声被毁的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都是因为荣茵,要不是荣茵小将军怎么会说她品行不端;要不是荣茵她又怎么会在人前丢脸,都怪她!她一定会把今日的屈辱百倍千倍的还给荣茵!
荣江送走张昂,回到云霄院找李氏,脸色十分凝重。
“二爷,这是怎么了?”李氏正在宴息处招待前来观礼的夫人太太们,听到秋菊的传话,说二爷脸色不对,还以为是夸张了,不紧不慢从前院回来,看到荣江沉重地坐着,心中一凛。
荣江沉下声音:“你收到蕴姐儿的回信没有?那件事儿到底行不行得通?”
第28章 出事出事
李氏觉得荣江也太急了些,这事儿不得好好找个由头嘛,两女共侍一夫,说出去荣家还怎么立足。“二爷,您别着急,蕴姐儿想必也在想办法,这事儿是急不来的。”
没想到荣江的回答却唬了她一跳:“怎么就没时间了,不是好好地儿嘛,茵姐儿也不去苏州了……”
荣江打断李氏:“你可知今天小将军为何要登门拜访?”说完也不要李氏回答,继续道:“是茵姐儿!他是专程为茵姐儿而来!”
“怎么会!不是为了来观礼的吗?”这句话说完李氏自己都不信了,徐婉莹何德何能,既无艳冠京城的美貌,又无七步成诗的才学,家世更是平平无奇,哪里都不值得小将军特意跑一趟。
荣江脸色越来越难看,张昂今日登门拜访,虽说是以道谢之名,可在世家贵族的圈子里一打听就知道了。陆五夫人才给过谢礼,张昂大可不必再来这一趟,他分明是对荣茵有意,就算不是,舆论也只会往这方面说,风花雪月的事传得最快了,人们根本就不关心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到那时,荣家还怎么把荣茵送去齐府?谁家会放着正头娘子不做,甘愿做妾,还是自己姐夫的的妾,只怕天下人的唾沫都要淹没荣府了。
李氏看着着急忙慌的荣江,心里反而放松了:“若真是这样就罢了,蕴姐儿本来也不想给女婿纳妾,凭女婿对茵丫头的一番情义,等茵丫头进了门,哪还有蕴姐儿的立足之地。”这事李氏早就想过,等荣茵生下孩子,恐怕蕴姐儿也要被休了,还不如让茵丫头远嫁,子嗣的事再另想办法。
“你!”荣江气得说不出话,他那些话能说给荣蕴听,却不能说给李氏知道。他本来就是想要利用齐天扬对荣茵的情义来让齐荣两家紧紧绑在一起,若是荣茵嫁给了别人,就算荣蕴能生下嫡子,只要齐天扬不在乎她,齐家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
“你再递口信儿催催蕴姐儿。”
灰蒙许久的京城终于下起了第一场大雪。雪是半夜下的,雪势太大,落在屋檐上时还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屋顶、台阶、院子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反射着照亮了黑夜。
陆听澜就是被这声音吵醒的,翻身看向透着亮光的窗外,猜测应是下了雪。陆随听到声响,提着盏灯进来,还拿了盆炭火。“七爷,还早着,您再睡会儿,现在外面下着大雪,奴才给您添盆炭火驱驱寒气。”
陆听澜嗯了声,听着更漏的滴答声心里却想着这么大的雪,明日早朝恐怕路上难行,得比往日更早一点出门。正思索着槅扇外却突然亮起了灯火,有人举着火把靠近,陈冲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快叫醒七爷,出事了……”
陆随再次举着烛火进来时,陆听澜已经穿好了衣裳,淡淡道:“走吧。”
雪越下越大,还刮起了风,抄手游廊上也被刮进了不少,踩上去还能听到细微的嘎吱声,陆听澜穿着对襟鹅毛大氅,一路行过卷起了不少残雪。
书房里等候的孙先生急得来回踱步,玄青直愣愣地站在一旁,眼中也尽是焦急之色。小厮端了热茶进来,燃起的炉火也慢慢驱散了屋内的寒气。
陆听澜带着一身风雪进门,阻止想要行礼的孙先生,道:“不必多礼,说正事要紧,坐吧。”陆随接过陆听澜脱下的大氅,拿到槅扇外拍落积雪,“啪啪”几声就抖落干净,再拿到炉火旁慢慢烘烤。
孙先生也等不及坐下,就急急开口:“七爷,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我跟玄青多番辗转找到了吴守敬的老母亲,吴守敬确实留下了一封书信,不过他夫人早几天就拿着书信进京了,我们担心他夫人有危险,又立即返回京城一路寻找。谁知,还是晚了,他夫人昨日亥时已经拿着遗书敲响了长安右门外的登闻鼓,六科给事中掌印赵贞元一听是为了吴守敬的案件平反,就把人移交给了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一起审理……只怕,人这会儿已经死在了刑部大牢。”
本朝规定,击鼓鸣冤的最后时间定在死刑前三天,过了这个时间再来击鼓就不作数了,而吴守敬死在两年前,他夫人的父亲是举人不可能不知道,她想必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只为了洗清吴守敬身上贪墨的污名。
陆听澜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什么话都没说。刑部是严怀山的势力所在,若是那封信落到了刑部的人手里,想必已经被销毁了,怕就怕落在都察院的人手上。都察院都是恩师太傅杨炳文的人,他早已不满严怀山的专横权势,定会借机向严党发难,可现在绝不是发难的好时机。
马上就是寅时了,陆听澜从书房出来直接上了马车去上早朝,得赶在午门之前截住杨炳文,一切就还有转圜的机会。
早上琴心端来热水伺候梳洗时,荣茵才知道昨晚下了大雪,难怪睡到半夜突然感觉到冷,还以为是炭盆息了,今年雪下的比往年都要早些,地龙也得早早地烧起来了。
“怎么不叫醒我?”就算是下了大雪,没有吩咐就还是要去请安,现在这个点儿已是迟了。荣茵着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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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变得慌乱,上次张昂来荣茵借故没去,已经惹得王氏不高兴了,今日去迟,说不定就要被训斥。
琴心上前为荣茵系衣裳的系带,笑着安抚:“姑娘别急,老夫人带着夫人和二夫人去郑大人家里捐银子去了,今日不用请安,奴婢特意没叫您起床的,这段时间你总是睡不好,眼下都青了不少。”
槐花胡同的住着的几家高门大户,每年年底都会凑一笔银子出来到开元寺做一场法事,
以求佛祖保佑家族的兴旺昌盛和平安顺遂。明年春闱不少家族子弟都要下场,想来今年更多求的是功名了。
荣清明年也是要下场的,荣茵想自己也可以帮哥哥多抄写经书,还有每日都诵读经文以求保佑。“对了,你把我给哥哥做的灰鼠皮披风拿给永和,叫他给哥哥送过去。一下雪就冷,可别把哥哥冻着了,再带些云片糕和核桃酥,哥哥就爱吃这两个糕点。”
“知道了姑娘。不过早上永和才传来口信,说苏先生请您抽空到铺子里一趟,说有事要向您请示,您看看安排什么时间,我也一并给永和说了。”琴心得了荣茵的吩咐,拿了银钱打点永和,叫他帮忙传递消息,现在永和也算她们的人了。
这事不好办,王氏管家轻易不让女儿家出门去闲逛,要是不想办法就只能等到腊月说要上街为母亲挑选生辰礼才行了。可是离腊月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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