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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熹盈宫的路上,姜妄南心中百感交集,疑惑、惊讶、担忧、恐惧……
短短一个时辰,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虽然萧权川前来做主裁断了,但姜妄南并不认为这就解决了问题。
那支云鬓凤凰金步摇,还没有下落。
他百思不得其解:“秋若,你说,陛下怎么不派人继续追查下去呢?万一我和元嫔说谎呢?”
秋若道:“娘娘为人真诚,陛下自然信任娘娘,至于那元嫔为何不帮高贵妃,奴婢也想不明白。不过,即便元嫔帮她说话,想必也没有用。”
“为何?”
“恕奴婢直言,在皇宫之中,一个小宫女的命形同草芥,死了便是死了,很多时候,大家都不会去在意,但这一次,陛下却拿此大做文章,恐另有他意。”
“怎么说呢?”
姜妄南喉咙紧了紧,心口被什么堵住,更不是滋味了。
秋若继续道:“娘娘稍思片刻便会明白,朝廷之中,以高家为首的旧皇党一直在压制着陛下推行各种政策,而高贵妃是高相的女儿,打压她,便是间接敲了高相一棍子,警示他该收就收。”
“哦,原来如此啊。”
姜妄南这才知道,后宫妃嫔的生活居然与朝堂权谋能挂上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表面上,扬言后宫不得干政,实际上,是萧权川在背后操盘,令这后宫中的任何一个人,在某个时机里尽可能为他所用。
有朝一日,萧权川会不会把算珠子打在他身上?
光是想想,就觉得这个人很可怕很可怕。
一代暴君,心如同铁石那般强硬,专势蛮横,不讲感情。
“对了,那支步摇怎么办啊?好贵的吧?”他忽而想到。
秋若道:“娘娘,陛下不去追查,就是没有必要去查,说明那支步摇,已经不重要了。”
“又是为什么呀?”
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萧权川的脑子到底是有多大?一个首饰都搞得这么复杂?
姜妄南试图推测:“因为,高家已经吃到苦头了,对吗?”
秋若点头:“差不多吧,又或许,陛下留着那支步摇,在等着钓别的鱼呢。”
“我的天,他到底有多少个心眼子?我不想听了,听得我头要炸了。”姜妄南捂住耳朵逃避道。
熹盈宫被高疏曼闹得一片狼藉,他回到时,下人们还在忙里忙完收拾。
捯饬了大半天,如今一闲下来,困意立马涌了上来。
罗景一边扫地一边叨叨:“晦气啊,今日忌拆迁,也不知道这个月会不会被倒霉鬼附身。”
这种封建迷信挺无聊的,姜妄南打了个哈欠,随口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秋若答道:“回娘娘,五月十二。”
他忽而驻足,抓住秋若手臂,紧张问道:“多少?”
“五月十二,怎么了,娘娘?”
“幸好幸好,差点错过了。”他拍拍胸脯喃喃道。
秋若问道:“错过什么啊?娘娘是有什么吩咐吗?”
“不不不,跟你们没关系,今夜我要出门一趟,不用谁跟着。”
秋若很有分寸,并不多问:“好,娘娘放心,奴婢会守好这里。”
丑时,夜沉如水,皇宫灯火寥寥无几,听取蛙声一片。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提灯而来,那灯偏暗,只能照亮脚下的路。
男人悄悄来到御花园假山,东张西望,仿佛在急切地寻找什么。
甫一抬头,不远处,那颗高出屋檐两倍的黑色树影,像一把撑天巨伞。
他悄悄走进去,每一个假山石都长得一模一样,大大的,灰灰的。
他只盯着柳树的方向,沿着小径左拐右拐,感觉每走几步,就会有一个分岔口,跟在迷宫兜圈似的。
“不对啊,我分明看见大柳树就在这边,怎么没个出口?”姜妄南嘀咕道。
好像又走错了……
他叹了口气,准备往回走,陡然间,耳边传来一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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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断断续续的呻·吟。
姜妄南直接原地石化。
紧接着,男人也在不停微喘低吼,好像在拼尽全力冲刺什么,女人越叫越大声,伴随着痛苦与哭腔。
卧槽……
好刺激……
姜妄南鼻血快喷出来了。
后宫真他妈贿乱不堪啊。
那对偷情的男女就在他旁边一个假山洞里,离他不足三米。
可是他若要往回走,就必须经过它。
这运气真他妈服了!
到底要不要走?
眼看着丑时一刻就要到了,不知刘伯深会不会冒险等他。
纠结之中,那洞里的女子娇滴滴地说话了:“阿荣,你好厉害啊,你是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想你。”
咦惹!
姜妄南鸡皮疙瘩掉一地。
那阿荣道:“抱歉,冰儿,是我不好。最近不知为什么,统领总是不让我去后宫出勤,我太想你了,约你到这种地方来,着实委屈了。”
冰……儿?
是……元冰?元嫔?!
卧槽啊,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元冰道:“别这么说,这里的锦衣玉食令我日日作呕,下半辈子,跟着你吃粗茶淡饭我都心甘情愿。
“嗯,我们很快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不用再偷偷摸摸地过日子。”
“对啊,那一支云鬓凤凰金步摇,差不多够吃一辈子了,到时换了钱,我们就去乡下,置办些房屋田地,牛郎织女一般恩爱无疑,再生三五个小孩,三个像你,两个像我,一大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元冰美妙地畅想道。
原来,那东西,是他们两个合伙偷换的!
——
今早那元冰帮他劝阻高疏曼,合着还在做好人?
那阿荣道:“不过说起来,今天高贵妃大肆搜宫,差点就搜去你那儿了,好在你聪明,借着替姜贵人说话来拖延时间,不然,我还真来不及转移步摇。”
可恶啊!居然都是套路!
他差点就被感动了!
“你还真别说,我万万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把那高疏曼劝住了,但那姜贵人也不简单,他居然会想到去搜别的宫殿。而且,我那里离熹盈宫很近,想必高疏曼会第一个转去我那边。”
“所以你的小脑袋就灵机一动,踢了一颗石子过去,制造意外,把事情闹大,拖住高贵妃,我的冰儿啊,你人如其名,冰雪聪慧啊,我实在太爱你了。”
元冰娇嗔道:“哎呀,认识半年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肉麻死了。”
惊雷一个接着一个砸在姜妄南头上,他早已被炸得面目全非。
一条人命,就这么被她玩没了,仅仅是为了给那个阿荣争取转移赃物的时间?
只听那男人又道:“如今高贵妃被责罚,势头暂时嚣张不起来,陛下不再追究步摇的下落,我们差不多该找个时机逃出宫去,双宿双飞。”
元冰开怀笑道:“还是你厉害,出了这么个主意,既拿到了钱,又替我教训了高疏曼,看着她那副惨样,我心里爽快极了。”
那阿荣道:“冰儿,若我带走了你,元御史那边该如何交代呢?”
她切了一声:“我爹?呵,他妻妾成群,儿女满大街,怎会在意我?”
“再说了,若非他要站在高页旧皇党那边,陛下怎么会宣我进宫为质?他还经常写信关心我这个那个,惺惺作态,短命的糟老头子,我偏不如他愿。”
直到这里,姜妄南握着灯笼木柄的手指蜷了蜷,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
“我们的冰儿受了好多的委屈,我好心疼。乖乖,再来一次。”那阿荣不满足地道。
“哎呀,你坏死了,人家还累着呢。”
“不用你动,不累的。”
“哈哈嘻嘻,轻点儿!”
……
夜色淫靡。
他耳朵又脏了呜呜呜。
姜妄南深呼吸几口气,轻轻抬脚,准备悄无声息地经过那个脏污不堪的石洞。
忽而,他肩膀被拍了一下。
第25章 挂念 “陛下是不喜欢我了吗?”
他猛然一抖, 整个灯笼掉了,发出一声动静。
糟糕!
元冰和阿荣立马停下缠绵,互相对了一个眼神。
侍卫出身的阿荣身姿轻盈, 一下子躲进角落里警惕地探勘洞外。
山色重重,树影婆娑,一片宁静。
他判断道:“没人, 可能是野猫什么的吧。”
元冰以手抚息,泄了一口气, 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适时, 两个人影绕出假山群, 疾步走到那颗大柳树下。
树干格外粗壮, 大概要三个成年男子张开手臂才能勉强抱住。
“过来这边。”刘伯深拉着他躲去了树干背后,极其隐蔽, 仿佛提前踩好点似的。
姜妄南压着气音,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兄长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刘伯深伸出手指着方才来路的方向,温柔一笑:“你其实就在那里, 兄长瞅着背影像你, 便过去瞧了瞧。”
姜妄南踮起脚尖看过去, 心情难以言喻。
“……”
实际上, 他与这边, 就只隔着一座假山。
当时只要从旁边的小路挤出来, 就可以完全摆脱迷阵!
刘伯深疑惑道:“被关在深宫已久, 你不仅吃东西的口味变了, 连最厉害的方向感,也变差了许多。”
对方的神色一如既往地似水波那般温和。
不知为何,姜妄南隐隐感觉到,那格外平静的湖面下, 藏着不为人知的克制与压抑。
“可能是环境变了吧,我觉得没什么关系呢。”
人变了,其他的,自然而然也会跟着变。
姜妄南不知该说什么好,干脆直入主题:“对了,兄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伯深往前一步,慢慢把他的小手揉进掌心,眸光款款深情:“南南,两日不见,兄长特别特别挂念你,你呢?”
大哥,我冒着生命危险出来和你见面,你就只是想说这些?
姜妄南不好意思不给面子,吞吞吐吐道:“额……我……也差不多吧。”
刘伯深又靠近了一步,神情悲伤道:“南南,南南,当初兄长没有及时带走你,害你落入萧权川魔掌,你还恨兄长吗?”
姜妄南努力想象原主受的感受,大概给了个让对方安心的答案:“嗯……不恨吧,你也挺无奈的,我能理解。”
“那太好了,我以为你还在气头上,那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愿意跟我走吗?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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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走高飞。”
多一个帮手,他就多一点机会,原书里,刘伯深这个温柔男二不错的,专一又靠谱。
不像那个霸道男一萧权川,心眼多得如同蜂巢,待在一颗定时炸弹身边,几乎等于慢性自杀。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跑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刘伯深放心一笑:“这次约你出来,就是想和南南商量此事,我们必须要连手才能成功。”
“兄长想怎么做呢?我能帮得上忙?”
刘伯深拍了拍石头上尘土,搂过他瘦削的肩膀坐下:“自然的,南南,你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进太医院吗?”
“兄长就是学医的呀。”
他们靠得太近了。
刘伯深身上有股清雅的檀香,温暖细腻,令人心安,不似萧权川的龙涎香,浑厚浮沉,神秘莫测。
“不,这一切,都是为了萧权川。”
月光被柳枝筛下来,斑驳光影落在他脸上,姜妄南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神。
一提到萧权川,刘伯深就咬紧后牙槽,下颌微动:“你可知,他的左耳听力不好?”
“嗯!我知道,他一直戴着那个绕耳翎,很漂亮,怎么了吗?”
“兄长怀疑,他体内有一种蛊虫,叫做逆生,这种蛊毒会侵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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