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怎么?”
莲心沉住气,朝他认真道:“我给你举例示范啊。”说完,一拳抡了过去。
这一拳可够扎实的,朱在毫无防备,被打了个头脑混沌,眼冒金星。
她哪来这么大劲?这甚至是他的第一个想法,之后才是——她干嘛要打他?
他也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本以为不管有无诚意,莲心至少会道个歉,不想她竟道:“帮你说通道理啊。”
她说:“现在我打了你一拳。你不要立刻还手,去告给官家吧。让官家来惩戒我。上行下效,如此才是根治我这种恶霸的方法么。”
只是,她可不能保证在官家接见他前,她会不会已经跑路了哦。
朱在先是疑惑,听了莲心一半的话又露出因离谱而觉出的恼火。
直到最后,他神色转为怔忡,似有所悟。
“说得好!”
最先打破寂静的是韩淲,他喝了声彩,击节赞叹,笑看向莲心,“莲心,你比我们都要智慧啊!我们久埋书中,却尚未学会将书用在实处。你正是一言之师才对。”
他的神色之中没有被小孩子揭破短处的不忿,只有赞赏、鼓励和笑意。
他今年二十二岁,已经是个大人的样子了,但又没完全脱去少年的轮廓,笑起来意气飞扬,眼睛明亮湛然,就那么笑看着莲心。
莲心被他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把头扭开了:“涧泉哥哥也说得好。”
这孩子,夸她竟也不推辞客气一下啊?
赵蕃等人都笑了。韩淲也笑咳了声,但还是朝围拢着他的人群道:“快别愣着了,给朱三郎弄点药来敷敷”
他起身走过去,扳着朱在的脸观察了一会儿他的面部状况,“啧啧”两声:“莲心,你可是女中豪杰啊。辛公家中想必武学之风甚旺。”
一旁赵蕃也啧啧称奇:“瞧瞧这眼眶,都乌了莲心啊,”他也跟着韩淲叫“莲心”,“辛大哥也是从武的对吧?你们这一家子,真是绝了。”
莲心也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方才下手好像是太重了啊。
她小心翼翼走过来到韩淲身边,廊下铺陈的木地板被她踩得嘎吱直响。
随后乖乖蹭坐在韩淲身边,一起看朱在的面庞:“谁叫他称呼我‘小贼’的嘛。”
这不过随口提起,不意韩淲听闻,脸上的笑意却慢慢散了。
他方才懒洋洋的样子*变了,直起身来,“莲心,你说什么?他说你‘小贼’?”
莲心说是。
她慑于韩淲此时的表情,不讲话了。她咬住嘴唇,有些犹豫地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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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淲的脸色简直称得上可怕,他吐纳一次,平心静气道:“朱在?”
朱在转过脸来:“韩大哥何事?”他方才还在涂药,并没注意到几人在说什么。
接着,他还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韩淲捉住了双手。
“‘小贼’?”
韩淲恼了,“谁教你说出这种话?”一把将大惊失色的朱在放倒在腿上,一手已经拍上屁股了,“能为国打仗的良将,你管人叫‘贼’!说,是谁教你的!”
朱在连方才一本正经的样子都维持不住了,脸颊爆红,高呼:“韩大哥,这在外面,别拍我屁股!”
韩淲怒笑:“你还晓得要面子呢?那你还敢讲那种话?”又拍了起来。
莲心颇为不好意思。
哎呀,看见别人私下打孩子的场面,真是不好意思呀。
但不好意思是并不会影响幸灾乐祸的。
莲心不好意思地看得全神贯注。
打得好!再打得响些!
韩淲的笑眼友人也坐在身边,一同与她看得津津有味。
什么诗会,也不准备了,赵蕃一边看还一边点评:“你涧泉哥哥手无缚鸡之力,手上没劲,所以朱在没事的,你放心吧。”
这话是给莲心说的。
莲心不好意思说她根本没想到担心,便道:“手无缚鸡之力?”
“是啊,所以每次他家里、他姐夫家里打孩子,都是他上。”
赵蕃道,“他已是个中熟手了,嗯那话怎么讲?惟手熟耳。”
莲心:“打出了风采,打出了水平?”
“欸对对,你说得真准确!”赵蕃转过头,大笑,直到听见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的笑声才戛然而止,“——打他姐夫家的孩子?”
赵蕃:“”他抬头,震惊,“吕公?”
这不是前几日在街上见到的吕祖谦吗?
莲心惊喜:“吕公?”
韩淲停下打孩子的手,惊讶道:“姐夫?”
赵蕃咧了咧嘴,给莲心小声解释:“朱在认了吕公为师。”
也就是朱在其实是韩淲姐夫的徒弟。
而远处那位甲是韩元吉也就是韩淲父亲的徒弟,再远处乙是韩淲表姨女儿,更远处则是韩淲老师的侄子的妻弟
莲心听得惊呆了:你们江西诗盟,搞家族企业啊?
她嘿嘿嘿:“莫非诗盟里按亲缘排辈?”
大表弟,二堂哥?平时诗盟里问候不是甲公乙公,而是“姐夫,你的诗作好了没?”“爸,快给二堂哥改改字句”?
这么一幻想,真是忍不住想笑呀!
莲心兀自乐起来。
赵蕃笑眯眯:“说什么呢,你三哥也是韩公的学生,还是里面最小的。”
所以真算起来
莲心的笑一滞,不敢置信地和赵蕃对上眼睛。
赵蕃点头,仍然笑眯眯。
是啊,你也是家族企业的一员。惊不惊喜?
第28章 改字令,米铺和哲学家。
小聚确实是“小”聚,众人大约忙于举办诗会,只是喝喝茶、谈谈文章、几人略作诗作切磋。
莲心很想加入他们,奈何扎在这群文人堆里,她自己也不得不十分不情愿地承认,她已察觉出来了她那首隐括大作和好诗的区别。
她无法加入进去,也无法将那些满口生香的句子全记住。这倒是一大憾事。只好傻笑着看几个文人联句,满心憧憬。
联句这种事,多看一会儿就能看出谁参与创作的诗句最多、谁最不怕人考验了。
韩淲是当之无愧的联句句数之首,朱在则令人惊异地位列第二——他作诗颇有哲理,倒叫莲心有了一分二分的改观:就算是寒瓜,也是个有些才思的寒瓜!
第三是韩淲身旁那位笑眯眯的好友。
赵蕃收笔,将写完的最后一首折起来,就发现了莲心盯着他的目光:“小莲心,盯着我做什么?”
“觉得几位哥哥都文采飞扬,想看看你们的脑子是怎么做的么。”
赵蕃被这话逗得笑了一回,便从怀里掏出个帖子,扔到了莲心怀里。
“‘秋蟹诗会’?”
聚会没多久就散了,莲心一边往外走,一边细看帖子上的字,读出来:“‘改字令,不可不作。’”
她有些疑惑,捅捅身边的女使:“‘改字令’是什么?”
女使虽有些见识,但也不可能通晓读书人的所有言语,挠头:“奴婢不知。”
莲心只好自己分析起来:“不论这‘令’是什么令,后头跟着一句‘不可不作’,想来是指去诗会的人必须要跟着这令作诗。但是”
但是,不管他是什么要求,她只要去了那诗会,就得作诗。而只要作诗,那么她作出来的诗怕都是叫人当笑话下饭的命运呀!
女使劝:“小娘子不乐意去就不去,又不算什么。要我看,方才那位赵郎君从头到尾笑嘻嘻的,看着就不像憋着什么正经主意的。”
莲心听乐了:“他笑还不好,莫非你还要叫人家哭呀。”
女使却自有一套判别人好坏的标准:“小娘子想左了。在你出风头的时候笑,和在你出丑的时候笑,这二者岂能混为一谈?”
莲心一顿,对女使刮目相看:不想身边的女使中,还有位哲学家嘛!
她赶紧用上她方从文人聚会上学到的打拱作揖之礼:“失敬失敬。”
女使笑嘻嘻摆手,也学着刚才看到那些文人的动作:“客气客气。”
二人你让我我让你了一番,都心满意足了,才又继续向外走去。
莲心仍在想那诗会帖子的事。
想到今日见到众人的文采,还有那股因为听不懂而愈发吸引人的风雅劲,还有韩淲站在莲心身前时的那种安全感
莲心两腮鼓了下,又重重吐出来气。
——还是想去。
罢了,作诗下饭就下饭吧。蟹酱下饭,她的诗下饭,那么她的诗等于蟹酱!
莲心自己给自己的逻辑捋通了,又喜滋滋背着手走远了。
一道声音叫住了莲心的脚踪。
莲心回头去看。是韩淲。
他高高的,面孔清俊,穿一件银灰色直裰,在阴雨连绵的天气下显得皮肤愈白。
人如其号,他像一股泉眼似的,清澈,流动,平缓。
“看你今日很喜欢他们几个的联句,我便将今日的联句抄录了一份。”
韩淲走路的姿势也很特别,似乎有些懒懒的,但又不松垮,只觉意态风流。眨眼间,他已走来,将一张叠起来的纸用两指夹着送到莲心面前,“如此,就不遗憾了吧?”
莲心愣愣的,只看着韩淲。
雨滴落在墙边的青苔上,声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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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却又很明显。
那种沙沙的、毛茸茸的声音。
莲心的耳朵边因为那种声音也痒痒的。
韩淲等久了,眨眨眼,要试图收回纸的样子:“既然你不要,也罢,那我就”
“要的,我要!”莲心赶忙去夺,跳着把那张纸抽了回来,“涧泉哥哥真是的,拿走的东西怎么还收回去!”
韩淲被她逼得一个趔趄,却大笑。
笑够了,他才趴在车窗上,对将离去的莲心说:“莲心,朱在那小子,纯是被他爹影响了,吕公已教训他去了。大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不用管,他不是针对你的。”
莲心笑道:“好的。”
韩淲又从怀里拿出张纸:“朱在自己也晓得自己做错了。喏,这是他被拎走前作的诗,他自己抄了一份,不好意思找你,便托我带给你。”
莲心仍笑:“好的。”见韩淲颔首,才随车离开。
随她而来的女使轻声问她:“小娘子,韩郎君说的‘大人的事’,是郎主在家不肯出去见他的那件事没错吧?”
是啊,大人的事。旱灾是大人的事。
可莲心想了又想,还是不能自顾自装不晓得。
就在一个月前,她也是饥民中的一个呀。
到了辛府,她进了正院,转头就问:“三郎君呢?我想找他有些急事!”
田田听到了动静,正整着衣裳从门里出来,见莲心在问,才有些惊讶道:“莲小娘子?”
“三郎君在书房与人讲事情呢,里面守得可严,不叫人进。听说是郎主派下来的事情。”田田不明所以,温柔道,“莲小娘子有什么事,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呢?”
辛弃疾派给他的事情?
田田道:“是呀。就像之前三郎君去接小娘子你一样。现下小娘子你接回来了,但新的事又来了,一样半分都耽搁不得,所以才不叫人搅扰的。”
莲心“哦”了声,糊里糊涂地被田田推进了院里,接住她递来的茶盏。
其实,她只是旧的任务。现在旧任务已经完成了,他开始接下新的任务了,对吧?
莲心捧着热乎乎的姜茶,心中不自觉像池塘里冒气泡一样,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原来你找我是为了这事啊。”
昨日方见过的灰袍郎君坐在临街的铺子中,笑着质问莲心,“亏我忙忙赶过来,舍了昨日方下过雨的溪水都不看了,特意带来了一本古籍给你讲解各诗令的典故呢。”
就是在外头,韩淲也并不好好坐着,支起一条腿,一手支下巴,一手拿着本典籍,朝莲心摇了摇。
莲心看见那密密麻麻的竖排字就头痛,只得战战兢兢地:“涧泉哥哥人真好!只是我不是来问诗令的,我另有别事想求哥哥帮忙”一边陪着笑,自以为隐蔽地赶紧伸过手去,把他的书给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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