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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朱淑真,阻碍和软硬都吃。
落日即将隐没在群山之后的时候,莲心抓着范如玉的手,二人由内侍在前引着,走出官家的宫殿。
夕阳像海一样翻涌,莲心一路走,一边捏捏袖中的的手札,踮了下脚尖,一会看一眼范如玉。
范如玉始终没有回视,所以莲心又咽下了嘴边的话,继续跟在内侍和范如玉身后,向外走去。
“范娘子,这就是了。”
内侍停了步,朝范如玉略略颔首,手臂一引。
在他手指尖所指的方向,就是通往宫外的路。
莲心不禁又看了眼范如玉,嘴唇抿成一道线,小声:“阿娘”
话音再一次被范如玉目不斜视的隐晦摇头所截止。
莲心只好不满地从鼻子里呼了口气。
她转开头,垂头丧气,不再去看左侧牵着她的范如玉了。
宫中的天空只有上半截,一迈出这道宫门,便能看见自上而下渐浓如彩墨研磨的粉紫色天空。
临送走范如玉母女前,内侍最后还是没有高冷到底,给二人指点了一番:“赵官人的府邸在那边。”指指左边,“二位去找赵官人,去那条街上打听即可。”
范如玉恍然大悟似的:“啊”并眼疾脚快,给瞪大了眼、脱口而出“我才不去”的莲心了一脚。
而不光脚上动作快,范如玉手上动作也快。也不知她怎么做到的,面上笑眯眯的仿若无事,大袖遮掩间,已给内侍掌中塞好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多谢内人提点。”
内侍捏捏荷包,立刻眉眼舒展了,将手收回袖中,躬身一笑,“范娘子客气。临安府权贵云集,没有些根底,难以立足。赵官人是新上任的吏部侍郎,又如此年轻,往后在临安府的官运必定亨通,娘子有此人脉,那对娘子是再好不过的了。”
想想,靠近了些,又轻轻添上一句,“何况,赵官人与时任带御器械的韩官人颇为熟识——韩官人,那可是太上皇后的亲外甥!”
太上皇后姓吴,和太上皇一样,吴太后虽身已退出了权力核心,心却没有。
当今官家自继位后,除常需要应对太上皇各种有些过度的索要要求,还不时被吴太后催着提拔她娘家。到如今,吴家在临安府颇为势大,连吴太后妹妹一家也鸡犬升天,她妹妹的儿子韩侂胄年纪轻轻便当上了皇城司的亲事官带御器械,跻身宫中内部亲信集团。
这些信息是从外界难以很快获取的,既得知,范如玉自然道谢。
一番客气后,她才领着莲心向外,提裙上了车。
“想说什么,说吧。”
直到上了车,范如玉才看向莲心,捏住她的脸蛋,如此道。
莲心确实憋了个问题憋了很久。
“——宫中的内侍是怎么做到一捏荷包就知道里面东西是否贵重的?”
有这水准,去珠宝铺子当鉴宝人不比在宫中当公公滋润多了?
珠宝可是暴利行业,别说天子脚下的临安府这么繁华的地方,就是在江南西道的隆兴府,珠宝铺子的老板也赚得盆满钵满,养的外室足有八个,都要摆成八卦阵了呢
范如玉:“”
“停停停停停!”
再不喊停,谁知道这熊孩子还要再说出些什么。
再说了,范如玉也实在是觉得莲心所说的话匪夷所思:“你我从宫中出来,你想问的事就只有这个?”
就在半个时辰前,她与莲心只面圣了一炷香,官家方叫人记录下莲心的言行以作警醒世人用,她二人还没来得及乐,就因为没离开的蔡婉容在殿外持续撒娇撒痴、官家要哄心肝宠妃而不得不提前避嫌出来,过于迅速地结束了这次大内之行。
方才莲心一路上的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就是因为这件事——她们只来得及给官家介绍了个火药手札的开头,就被门外蔡婉容大声嚷嚷的“官家妾心好痛”给打断了。
之后官家黑着脸手忙脚乱去处理后宫撒野的事,两人自然也不敢再上前多嘴,更别说询问官家是否听清楚莲心开了个头的“此物能用作军中制敌利器”的一句话了。
范如玉看莲心。
方才在宫中是不方便多说,且说了也没用,所以她不许莲心说。
但此事到底关系重大,直接关乎老辛能否重受官家重用、三郎能否重搏一线生机。对于她们一家来说,这事就是目前最紧要的任务。
而出了宫,莲心还真的就全然将此事抛到脑后,完全不问了吗?
范如玉胸膛起伏,久久沉默。
一时间,车中只闻车轮辘轳、马蹄哒哒声。
就在莲心因为这长久的沉默而若有所觉,转头看向范如玉时,范如玉猛地由倚窗的姿势一跃而起。
她张牙舞爪,扑向莲心:“儿啊!”
她捧住莲心的小脸,不可思议地左看看右看看,上摸摸下摸摸:“不是说‘老来多健忘’么,怎的你才十三,记性就差成这样!完了,我的儿!你不中用啦!”随即呜呜哭起来。
“哎呀,不许随地唱戏,阿娘!”
到底你是小孩我是小孩?莲心真是没话好讲了,拍开假哭的范如玉,“我是真不晓得为什么他们一摸就能摸出来荷包中是什么嘛。”
她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
古装剧里动不动就出现捏捏荷包然后行贿人受贿人对视阴险一笑的情节,她从前总以为是导演瞎拍,现在看来也不尽如此。
方才的内侍一捏荷包,就晓得是范如玉给了贵重物品,这才有了后续信息的告知。
可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然是因为金银软硬不同么。”
隔日,完完整整听完了两人入宫的经历,杨万里和众人议论商量一番,决定叫范如玉二人先在宫外等几日,看官家是否还会再想起来莲心的手札而宣召,处理了这些事,回过头来才想起莲心的这个问题,给她解惑,“金软,银硬,他们一捏是软的,就晓得你阿娘给的是金锭子,岂有不收之理?”
尤袤点评:“宫中皆‘吃软不吃硬’人等也。”
杨万里:“那么你我二人就是‘软硬都吃’喽?”
尤袤与杨万里两个人互相一对视,嘎嘎笑起来。
范如玉摇头,像模像样地啧啧感叹:“天下人如此多,竟只有我是‘软硬不吃’了,悲哉!”
一旁府中的几个家眷本就对范如玉颇为崇拜,闻言更加围着范如玉开始嘘寒问暖。
“还是玉娘厉害!”
“要是郎主有玉娘一半飒爽就好了!”
“就是就是,学着点!”
突然被点名的杨万里和尤袤停了嘎嘎笑,谴责看向范如玉。
叛徒,你搞内卷?
莲心也侧目。
——软硬不吃?
前阵子在上饶过年时,爹爹殷勤送上了一套赤金嵌红宝的簪、钗、冠、项圈、手镯并臂钏的六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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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套首饰给阿娘作为新春礼物,当时把阿娘高兴得抱着首饰团团转,将这套首饰连着从初一戴到了初七。
最后,还是因为冠子太沉,戴得范如玉脖子有些颈椎病前兆,换了爹爹又送上的另一套银鎏金首饰,才罢了。
莲心“切”了声,两手揣袖,斜眼看范如玉。
还软硬不吃呢,你说你自己是荤素搭配还差不多吧!
“有的人就是吃硬不吃软。”
在另一边正在聊天的客人中,一位皮肤洁白的贵夫人也听见了几人的话音,便以极小的气声与身边人道,“最近朱娘子那事,要我说,赶紧找个人潜入她家中,将她那叫什么‘断肠集’的诗集烧了,一切不就了结了?她总写些什么在茶楼、泛舟时遇见郎君,然后和他”
说到这里,贵夫人的皮肤因为过于洁白,颊侧迅速飞起胭脂似的殷红色,“的那种诗词。结果害得你我其余娘子都平白无故被郎君怀疑,现下连平日去的茶楼都不好多去了,真是可恨。待到我们烧了诗集,想必此事风波便能消退,过不了几时,郎君们也会忘掉这些事。”
“李娘子,我听见了。”
小声说话,那都是有原因的。眼下,近日在临安府引起了众人口诛笔伐大战的主角正端坐在杨府所举办的宴会之中,抱着胳膊,眼尾往方才出声的人这边扫。
“我写我的,碍不到你什么。你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你郎君自然过阵子就想通了不会再约束你,想不通的,只能说他原本就是个所思所想皆龌龊的胚子。再说了,”
被人们的言语描摹成妖成魔的朱淑真本人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大约二十多岁的模样,肌肤明净,唇色嫣红,最特别的是她那一双妙目,亮得简直像有把火在燃烧一样,“你郎君怀疑你,你不骂他,来骂我做什么?一退再退,总有退到悬崖边的时候。要是一直他说什么你听什么,那么到了你老的时候,若他有了外室,随便他编个你不守妇德的借口就能将你逐出家门到那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哈。”
这是何等的口才!
莲心和范如玉都忍不住脑袋后仰,颇为敬佩地左看看一人舌战群儒的朱淑真,右看看脸色气得发白的李娘子。
“不愧是才女。能被叫‘才女’,都是有道理的。”范如玉拿手作遮挡,悄悄和莲心道。
一场口角,最终以李娘子的愤愤离席为收尾。
莲心和范如玉虽有心支持朱淑真,但到底自家还有更迫在眉睫的事尚未解决——辛弃疾和辛三郎还在隆兴府等着她们赚来官家的信任和豁免呢。故而两人除了在席上不做落井下石的举动,也并没有多余的精力管朱淑真的事。
一回到房中,两人便合计起来,开始给家中辛弃疾写信。
“面圣已过一日,仍无再宣召旨意。天公不作美,我二人蒲草之质,无处受春风感召”
肉麻什么!
莲心反对:“你与爹爹讲话,何时这么文绉绉过了?”
范如玉将被抢走的信纸再次从莲心手里拿回来,说“不不不”:“你不懂,这是书信的写法。”
她低声道:“真大张旗鼓地在信上写你我着急等着官家召见,被见风使舵的小人看到书信后欺负都是小事,若因此被参个大不敬,我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原来这种小节中都有如此的学问啊。
莲心恍然。
原先总以为阿娘只是平日里展现出来的火爆脾气,不想到了真正的大场面,她也是能撑起一片天的人。
爹爹阿娘二人,倒真不愧是一对伉俪,都是如此粗中有细,十分可靠。
若是她和她以后的郎君也能像爹爹阿娘一样就好了。
莲心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范如玉,脑中突然不受控制地冒出了个这样的想法。
意识到自己想法的一刻,莲心一怔,旋即座席着火了似的,从位子上弹跳了起来。
她怔忪立于原地,一时惶然,心动如雷。
片刻,她才慢慢从这突如其来的幻想中自拔,不禁自己打了自己的手臂一下,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丢人。
在这个古老的朝代,找到满足她要求的人,这怎么可能呢。
她都在想些什么呀?
就在莲心一会偷笑,一会扭捏,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反复变换表情时,另一边,范如玉也对着信纸陷入了沉思。
方才并未与莲心说完的话是,明明老辛拒来临安府之事并不算轻,朝廷又正值用人之际,莲心所提出的火药手札也颇具分量,官家怎么也该多问几句。
就算今日是因为蔡婉容而提前终止了谈话,所以官家没有问几句话,但怎么算,她们已经到家许久,官家早该将再次进宫详谈的旨意颁来了。
可现在,没有一点来自宫中的动静。
范如玉轻吐出口气,写下最后一个字后收笔,看着纸上的墨色,陷入沉思。
——既然从官家的角度推断,他不应该如此,那么在这中间,是否还有别人阻碍她们的入宫呢?
这个人是谁?
她又该怎么解决眼下的困境?
第92章 唐琬,牡丹词和黄縢酒。
如果在离宫的第二日,莲心和范如玉还能拿官家忙碌的理由互相安慰“明日一定宣”时,那么直到明日的明日,明日的明日的明日,三日过去了,官家仍然没有宣召,这代表着事态已经不如人意到了一定地步。
“官家贵人事忙”的理由已经不够有说服力了。
莲心和范如玉急得团团转,但这也无济于事。
唯一可以稍作安慰的是辛弃疾来信中提到三郎的病情并未进一步恶化,以及他随信附来的一首词。
以爹爹的脾气,还有心作词,想必三哥的病确实并未严重。
莲心放了一半的心,低头去看手中辛弃疾寄来的信纸,轻轻念出内容。
“占断雕栏只一株,春风费尽几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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