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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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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哭14药童

    房间中,五个十岁左右的小药童排排坐在软塌上。

    软塌狭窄,五个孩子紧紧挤在一起,缩成一团不肯分开。五双眼睛盯着刚刚进屋的谢汐楼,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充满害怕和戒备,仿佛下一秒就要钻到地底。

    谢汐楼放缓脚步,从挎包里摸出一把糖,摊开手掌递到他们眼前:“饿了吧?先吃把糖垫垫肚子。下午刚在西市口买的,排队的人可多了,你们快尝尝。”

    没有孩子能拒绝糖块。

    年岁小的孩子眼神逐渐犹疑,目光聚焦在糖块上,吞咽着口水,不敢伸手拿。年岁最大的孩子瞧着倒没那么想吃,却在犹豫片刻后,咬牙伸手取糖。拿到后闻了闻糖块确认无异样后,将糖块分给其他几个孩子。

    谢汐楼看着这个像是兄长的小少年,笑眯眯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垂着头,声音有细微颤抖:“当归。”

    莫不是每个药童都取了个药材名吧?

    谢汐楼蹲下身,仰视面前的小药童:“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的爹娘呢?”

    当归怯怯地摇了摇头:“我没爹娘,从小就跟着阮伯伯。”

    谢汐楼指着一旁的孩子:“那他们呢?还有其他那些小药童,都同你一般没有爹娘吗?”

    当归点头:“他们也是没爹娘的孩子,阮伯伯将他们带到院子中,抚养长大。阮伯伯人很好,他找了郎中教授我们医术,他说我们要有一技之长。”

    谢汐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眼前的孩子不算瘦弱,确实不像吃过苦的模样,若是跟着亲生爹娘,未必有如今餐餐饱食的日子。可如果他们可以自己选择,应当还是想跟着亲生爹娘,在有人全心全意呵护的环境中长大吧?

    谢汐楼握住他的手腕,无视他的挣扎,掀开他的衣袖——

    小药童的胳膊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最旧的几乎没有痕迹,最新的也已退掉结痂,如一条一条的毛毛虫,盘踞在他的手臂上。

    分明是割臂放血的痕迹。

    她猜的没错,这些药童都是血奴,阮奇在他们还是婴孩时,将他们偷走带在身边,一边用他们的血熬制回春汤,一边抚养他们长大成人。

    抚养他们也不是因为好心,不过是为了取更多的血罢了。

    谢汐楼用指尖轻轻触碰他的疤痕:“疼吗?”

    当归摇摇头:“不疼。”

    “多久取一次血?”

    “三个月,每次取半碗到一碗。”

    谢汐楼将其余几个孩子的衣袖依次掀开,每个孩子的胳膊上,都有如当归一般的伤痕。

    “每个药童都如同你一般吗?”

    “年纪小的弟弟们取得少些。”当归抓着谢汐楼的手,“姐姐,阮伯伯真的是好人。如果没有他,我们可能早就没命了。阮伯伯说了,他养我们,不用我们付钱,只需要定期放些血给他。放血死不了人,我们不碍事的。”

    当归身边的小童也弱弱道:“姐姐,当归哥说的是真的。我们都是因家中贫苦,被父母丢弃的孩子,是阮伯伯救了我们,抚养我们长大。你若将他带走,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是不是要去当乞丐了……”

    孩子们叽叽喳喳,逐渐带上哭腔。

    谢汐楼望着他们,心存不忍,犹豫着是否要告诉他们真相。

    “自你们来到华京后,你们的阮伯伯应当又带回了几个男婴吧?难道他们也是被父母丢弃的孩子吗?”谢汐楼盯着面前的当归。

    当归抿紧嘴唇,不说话。

    这五个孩子已然是略明事理的年纪,偷婴案在华京闹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就算他们鲜少外出,济世堂人来人往,多少也能听到些风声。

    “你可知阮奇为何要你们的血?”

    当归迟疑:“阮伯伯说我们的血是世间最干净的药材,可治疑难杂症。能救人,总是好的,”

    谢汐楼想问他们是否心甘情愿,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不过是些命运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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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人手中的孩子罢了,他们就算有心反抗,又如何能拗过那一群供养他们衣食住行成年人?

    ……

    院子中跪着的人很快被押送往大理寺大狱,整座宅子只剩十几个半大不小的小药童,不知该如何安置。

    齐正看着十几个站成一排,怯生生的孩子,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

    陆回扫过他们,淡淡道:“送到京兆府。”

    齐正愣了:“京兆府?”

    “本就是他们的案子,京兆府无能以至半年都破不了,只能让大理寺帮忙收拾残局。如今凶犯已归案,本王帮百里木保住他的官位,他难道不该付出点什么?”

    齐正肃然起敬:“属下这就去办!”

    济世堂的人和药童被带走后,宅子中只留下了大理寺的人。他们翻箱倒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将宅子内所有与案件相关的物件聚集起来,堆在院子里。

    黑夜到了尽头,天色逐渐灰白,手中的油灯不似来时亮眼,万物在苍穹下

    逐渐显形,从黑色墨块到有了斑斓色彩。

    谢汐楼打了个哈欠,恍然惊觉这一夜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陆回注意到她的困顿,将披风解下,披在她的肩头,谢汐楼推了下他的手:“我不冷,你穿上,莫要感染风寒。”

    “这披风本就是为你准备的,这里只有你需要这它。”

    虽是午夜,到底只是初秋,有几分凉意,远不到穿披风的时候。谢汐楼扫了一眼院子中的人,都只穿着一层单衣,不少人的额角鬓边甚至渗出汗意。

    确实只有她冷。

    谢汐路愣神的功夫,披风已被系牢,她低头瞧着两件叠在一起的披风,哭笑不得:“全华京都找不到比我穿得更多的人了。”

    大理寺官员忙忙碌碌走来走去,无人在意站在院子中的他们。有人将一打册子扔到地上,其中一本滑到谢汐楼的脚边。

    她弯腰捡起,翻开来看,陆回接过她手中的油灯,提起为她照亮册子上的字。

    竟然是个账本。

    账本中详细纪录济世堂这些年的支出收入,从最开始的略有薄利到如今盆满钵满。

    谢汐楼看得咂舌:“卖回春汤竟然能赚这么多!早知道卖药这么挣钱,我还赚什么官府赏金?我编个归元汤的方子,主打起死回生。人还有一口气的时候灌下去,一成可能复活,谁不想试试?”她越想越兴奋,“这要赚多少银子啊!说不定比你琰王府的身家都要多!”

    陆回嗤笑:“你当华京权贵的钱这么好骗?”

    谢汐楼腾出一只手指,伸到他眼前左右摇晃,满脸信心:“这些权贵最怕什么?他们才不怕被骗钱,他们怕的是名声有损,怕的是被人戳脊梁骨。我只要把这归元汤和孝道、夫妻情深绑在一起,不怕没人主动吃这个哑巴亏。”

    陆回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半真半假:“听你这么一说,到真有点意思。你什么时候开始卖药?到时候我出些银钱助你将这生意开起来,后面盈利后咱俩平分。”

    谢汐楼嘿嘿一笑:“好说好说。”

    她继续翻账本,边看边道:“阮奇带着这一群人,每三年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确实聪明。他如果不来华京惹了京兆府大理寺,或者不将回春汤的药效吹捧得这么神奇,导致血奴不够,在短时间内偷了大量的男婴,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被发现。”

    “你觉得阮奇背后还有人吗?”

    “华京水深,就算他的汤药再神奇,一个好无根基的商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生意做到这个地步。”谢汐楼将账本递给陆回,指着上面的内容,“你看,每隔一段时间,账上都会支出一大笔钱,几乎是一半的利润,却没写去处。你们审问时可以提一句,虽然我估计他们什么都不会说。”

    陆回接过账本,随手递给一边的堂木:“那他很快就会明白,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也无人可以保住他。若老老实实交代,或许还能有个痛快。”

    大理寺从来不缺让人开口的刑罚,只缺能扛住刑罚,留着一条命提供改进意见的犯人。

    陆回瞥她一眼:“觉得残忍?”

    谢汐楼摇头:“我有什么资格替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觉得残忍?他们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这样的罪犯无论受到什么酷刑,都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又有一大摞册子被抱到院子中,比刚刚的帐册还要厚不少。谢汐楼抽了一本,翻了几页,越看越乐:“还真有人相信这药能控制人。”

    那日杨院使将这汤药的效果告诉谢汐楼后,她转头便说给陆回听。他们二人都认为,这药对延缓说老青春永驻一定是有些效果的,不然也不至于一药难求。至于这汤药可以借由献血男婴控制服用者,却是荒谬至极,他们二人谁都不信。

    这世间哪有神鬼,只有填不满欲望沟壑的人。

    册子上赫然列着几个华京贵女的名字,比如温平公主,比如礼部尚书的夫人,比如她二叔的小妾。每个名字后都跟着小药童的名字,甚至还标注着药童取血时的年龄,想是为了以后控制她们,故有此记录。

    阮奇按照贵女贵妇们的地位分配药童,地位越高者,取血药童的年纪越小,如温平公主,她的取血药童只有七个月,应是华京丢失的男婴之一,而她二叔的小妾的取血药童则是个七岁的男孩。

    谢汐楼又往后翻了几页,突然“咦”了一声。

    陆回侧过头:“怎么了?”

    谢汐楼指着一个名字:“周相的夫人和小妾也在其中,只是为何后面没有药童的名字?”

    第66章 婴儿哭15莫要送死

    天光乍破时,谢汐楼跟着陆回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矗立于皇城之侧,院墙高耸,跨入院门后颇有些与世隔绝之感。庭院宽阔,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平整如镜。庭院中央矗立着一座石碑,碑文记载着大理寺的历史和功绩。

    谢汐楼站在石碑前眯着眼看上面的字,突然,一声尖叫直冲云霄,她吓得一哆嗦,险些没站稳。

    树枝上昏睡的乌鸦被惊得振翅高飞,一时间响声频起,乱作一团。

    谢汐楼拍拍胸口,戳戳一边的陆回:“大理寺地牢是不是挖得太浅了,声音都传上来了。”

    陆回拧眉,看向一旁候着的年轻官员。

    那人被陆回一瞪,哆哆嗦嗦道:“回禀殿下,最近案子多,地牢实在不够用了,刚被送来的人只能暂时关在地上,待地牢有人扛不住腾出地儿来,再送下去。”

    陆回:……

    谢汐楼笑嘻嘻打趣:“大理寺生意不错啊,与济世堂比不遑多让。”

    陆回扶额:“……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还不去堵上他们的嘴。”

    年轻官员领令,小跑着离开,片刻后院子中重归安静,若不凝神静听,再听不到那浅浅的呜咽声。

    此时还未到点卯的时辰,院子中一时再无他人。谢汐楼心不在焉读着石碑上的刻字,正踌躇如何开口时,听到身边那人温润低沉的声音:“说吧,为什么一定要来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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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汐楼轻轻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开口。

    刚刚从抓捕犯人的宅院离开时,陆回令堂木送她回王府,是她拒绝他的提议,死皮赖脸跟来大理寺,美其名曰让大理寺的钉子见识见识他对她的宠爱并非逢场作戏。

    她没指望着骗过陆回,却也没想到他直接将这事摊到明面上说。

    风略过墙角的树,沙沙声不绝于耳。树上的乌鸦一声胜过一声,惹人心烦。

    谢汐楼理了理鬓边乱飞的碎发,转过身面向陆回,支支吾吾道:“我想查阅一份卷宗。”

    陆回的眼神在晨光中闪着古怪的亮光,他盯着她,片刻后开口,像是在逗弄小孩子:“哦?哪份案卷?”

    “明德皇后火祭案卷宗。她是我的闺中好友,死得不明不白,我总想为她做点什么,比如查清真相。”

    陆回的声音凉薄如昨夜的月色:“明德皇后案早已盖棺定论,她死于意外,案卷业已封存。”

    谢汐楼有些着急:“她不是死于意外,她——”

    她的声音卡在半截,哑了嗓子说不出后面的话。

    她要怎么说?说沈惊鸿是被人杀的?她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告诉他,她其实就是沈惊鸿,她但是就在现场?

    陆回饶有兴趣:“她怎么了?嗯?”

    谢汐楼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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