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与官府所查到的完美契合。”
何刺史依旧不解:“虽说证明清白的法子与其他人不同,但也不能仅靠这个,就推定她就是下毒之人吧?”
何刺史就像是一盏调剂气氛的热茶,在众人听乏了时,为大家润润嗓子,也正好替他们将不解之处问出口。
谢汐楼第三次击掌,有琰王府护卫将一轴画卷递上。谢汐楼接过画卷,并未忙着展开,而是又讲起另外一件事。
“只靠我刚刚说的,当然不能定丁氏的罪。”谢汐楼停顿了下,再开口,已转了话题,“因这几件凶案,这几日我听到不少传闻。其中一件便是有关隋管家的。大家耐心听我讲一个故事,听完后,或许就能知道答案。”
话题从丁婶转向隋管家,众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在隋管家身上。反观跪在地上的那人却像是入定一般,无论他人怎么做,无论谢汐楼如何说,都垂着头不说话,仿佛这些事都与他无关。
谢汐楼盯着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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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不放过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这件事,要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隋管家的远房表姐来梧州投奔隋管家,一直同隋管家住在一起。这个表姐人长得清秀,擅做糕点,与邻里相处得颇为和睦。三年前她突然离开,不知所踪。巧得是,之后没多久,我在庄子附近发现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妇人,见她可怜,便时常赠她些吃食。两年前我离开庄子,之后再没见过她。”
“庄子里曾流传过一个谣言,说与隋管家住在一起的人是他的夫人,并且庄子外曾有一个女乞丐与他的夫人长得很像。我最初每当回事,只以为是众人以讹传讹,将表姐传成了妻子,但后来我看到了这幅画像,开始重新审视其整个事件。”
谢汐楼将画卷展开,一副女人的画像出现在众人面前。
画像上的女人身材纤细,远山眉丹凤眼,皮肤白皙,面目柔和,瞧着三十多岁,颇为秀丽。
何刺史凑到画像前,看着看着,逐渐疑惑起来。他转头望向站在屋中央的丁氏,再瞧几眼画像,声音迟疑:“这画像上的人,怎么与这厨娘有些相像?只是这厨娘看起来要年长个十多岁。”
谢汐楼带着画像走到丁氏面前,柔声问她:“这画像上的人,可是你?”
丁氏轻轻咬着嘴唇,缓缓举起手,试图触碰画像上的那个人,在指尖快要碰到画纸时,又像是碰到火焰一般缩回,忍了又忍,没忍住啜泣起来。
她稳定了下心绪,愤怒地瞪着隋管家:“表姐……隋老二,亏你说得出口!你我可是拜过高堂,喝过合卺酒的,到了你口中竟成了表姐!”
隋管家紧紧咬着牙,想要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谢夫人微微蹙眉,眼神中暗含责怪,又似有懊悔。
众人震惊之余,不免兴奋,仿佛忘记了刚发生的凶案,只想看眼前的这出大戏。
丁氏抽噎着将过去的事娓娓道来:“我本是隋老二的妻子,他外出赚钱,我替他在家中照顾高堂。隋老二一走多年,最初每月还能寄封家书,渐渐的只托人带银钱回故乡。后来,婆母离世,我便寻来梧州,找到了隋老二。
“我在梧州住了三年,某天晚上,隋老二趁我不备,将我带到山上。他竟早就备好了棺材,打算将我活埋!待我醒来,发现在自己在棺材里,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好在他棺材钉得不严,我挣扎了几日,竟被我挣脱开来。
“那之后,我游荡了几日,不知该做什么。我在梧州谁都不认识,连活下去都困难,他却是谢家的管家……我如何能为自己伸冤……我恨他,却无法为自己报仇……就在我快要饿死在街头时,二娘救了,给我吃食,为我寻来被褥。二娘在庄子中过得也不好,能给我这些,我已很是满足。这些东西瞧着不值钱,却助我活了下来。
“也是那段时日,我在庄子附近偶然瞧见了一个隋老二与一个妇人举止亲密。我多方打听,才知那人正是谢家主母。自此,隋老二往日的行径有了合理的解释,我发誓要为我自己报仇,也为了……二娘报仇。若不是谢夫人,二娘和郭姨娘如此善良的人,为何会被困在庄子里,过得连宅子中贴身婢女都不如?!”
丁氏目光柔和,看着前方的谢汐楼,像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后来,二娘病重,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想着要安顿我。郭姨娘顺了二娘的意思,找来苗姨娘,将我送到了主宅中,我这才安顿下来。
“进入主宅前,我便准备好了草乌头,一直随身携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自毒死这个贱人。毒死她,是我在这宅中唯一的目的。为了避免伤害到其他人,也为了事后不被人发现,我苦等两年,才等到这个机会,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谢夫人没死,死的却是三郎……我并不想杀他的,他于我而言,也只是个无辜的人啊。
“我早就料到我做的一切或许会被人发现,只是没想到是被二娘发现。不过,这也算是幸事,二娘,你也可以安心了。”
丁氏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越过她扬起的嘴角,最后滴落在地上,片刻后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她做完了她想要做的一切,所能做的一切,自此之后,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她都能欣然前往,不会再有丝
毫的遗憾。
谢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切,思绪一片混乱,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的视线扫过室内众人,落在陆回身上,而陆回目光柔和包容如无边汪洋,每时每刻都只想将谢汐楼包裹在其中。
谢汐楼凭什么?!
她只是一个贱婢生的,凭什么能嫁给王爷?凭什么她的大娘子日日被婆家搓磨,三郎生死相隔,而她谢二娘却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愤怒在一瞬间淹没她的理智。
“她根本就不是谢家的二娘!”谢夫人站起身,指着面前的谢汐楼,“不知是哪里来的小杂种,竟也敢冒充我谢家二娘!琰王妃如何能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呢?还望殿下三思!”
第83章 少年志16真相(完)
谢夫人声音凄厉,犹如一把利刃自空中落下,劈裂整座庄子。场中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面前之人不是谢二娘,此事乍一听荒唐,细想却未必不可能。谢家二娘自幼体弱多病,养于深闺,偏巧她的亲娘此刻疯疯癫癫,不能认人,若真有人冒充,还真行得通。
谢汐楼简直要被气笑,刚刚犹豫着要不要将多年前的那档子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说出来,她倒先开口挑衅。
正当她要上前与她辩上一辩时,她的肩膀被人揽住,那手掌仿佛带着魔力,掌心的温度和力量瞬间抚平了她愤怒的心。
谢汐楼抬头,正好看到陆回低垂的目光,他的目光似能抚平一切,试图告诉她莫要心急,一切有他。
自“重生”后,谢汐楼再不相信他人,她只信自己,也只愿意靠自己,但破天荒的,此时此刻,风口浪尖,她被众人怀疑指责,她竟然真切地想要去相信陆回,相信陆回能与她并肩,为她遮去她来不及反应的雨雪风霜。
她安心站定,不再说话。
陆回立于谢汐楼身侧,如一柄出鞘的宝剑,目光中的凌厉和讥诮不加掩饰,扫过屋内众人,落在谢夫人的身上。他的笑容带着丝丝凉意:“你莫不是以为,本王要娶的是你们谢家的姑娘吧?”
谢夫人怔住,背后浸出层层冷汗,这才意识到气急之下说了什么。
谢商民拉扯着呆滞的谢夫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殿下赎罪,内人痛失爱子,神志错乱,冒犯了殿下和王妃,还请殿下赎罪!”
陆回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面上的憎恶倾泻而出:“本王娶汐楼,只因本王爱慕她良久,与她是谁的女儿无关。本王陪她来梧州,只为陪她回家乡,博她欢颜,并不想与你们谢家沾上半点关系。高门大户又如何,罪臣之后又如何,在本王眼中她只是汐楼,最独一无二的姑娘。若论门楣,梧州谢家之女入王府为婢尚且不配,你们有何资格在本王和汐楼面前指指点点?”
陆回字字坚定,如炙热铁浆般,融化谢汐楼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肤。她心软的一塌糊涂,耳朵像是烧着一般。
谢汐楼捏住他腰间的衣服,晃了晃,而后稳住心绪,挣脱开陆回的手掌,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子:“谢夫人,既然你提到我的身份,我恰好也有一事想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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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抬起头,看着几步相隔笑盈盈的姑娘,莫名感觉恐惧,身体微微颤动。
“这几日,我听到一个传闻,有关于我的身世。说是郭姨娘不贞,谢家二娘非谢老爷亲生的。谢夫人,你可听过这个传闻?”
谢夫人嘴唇嗫嚅,半晌才颤颤巍巍道:“听过。”
“应该不仅是听过,还知晓其中的来龙去脉吧?”谢汐楼站起身,看向郭姨娘,她依旧痴痴傻傻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这屋子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将苗姨娘请到屋中来吧。”
苗姨娘今日随谢家众人一同来了庄子,谢商民夫妇入了院子后,她被带到了隔壁休息,一直惴惴不安,不知发生了什么。此刻被官府的人请到屋内,看到跪在地上的谢氏夫妇,坐在一旁眼神呆愣的郭姨娘,还有站在最前方笑得邪祟的假谢二娘,一下子便明白发生了何事,慌忙跪到谢夫人身后。
谢汐楼看着苗姨娘,笑道:“姨娘自小教我,莫要轻易对人付出真心。说她在谢宅中曾有个好朋友,她本极为信任,却在关键时刻背叛了她。姨娘从未提及这人的名字,但我想,这人就是苗姨娘你吧?”
苗姨娘笑容勉强:“奴不知二娘在说什么。”
“许多年前,谢宅后园曾抓住过一个私通后院的外男,苗姨娘主动站出检举郭姨娘的不贞行为,指明着外男是姨娘的情夫,可有此事?”
“是……”苗姨娘不敢反驳。
谢汐楼又问谢商民:“谢老爷,当时可有目击证人?”
谢商民皱眉:“有郭姨娘贴身婢女苗氏的证词,还需要什么目击证人?”
“可有那男人的口供?”
“还未来得及问出什么,那人便死了。”
“如此说来,便只有苗氏的口供了。”谢汐楼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据我探听到的消息,此事之后,苗氏因检举郭姨娘有功,抬为姨娘。谢老爷,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性,有人许了苗氏姨娘之位,故意栽赃在郭姨娘身上呢?”
谢商民表情凝固,盯着一旁的夫人,若有所思。
苗姨娘飞快瞥了一眼携夫人微微颤抖的背影,而后趴下身体,额头磕在地上,凉意沿着她的手掌穿透五脏六腑:“奴说的句句属实,哪里敢诓骗老爷!”
不等谢商民开口,谢汐楼笑着打断:“莫急,我也只是说一种可能性。按照我的推测,当时那男的衣衫不整,被人发现,动静闹得大无法掩盖,需要找人顶了这祸事。有人用姨娘之位收买苗氏,让她将这事儿嫁祸给郭姨娘,又或是苗氏以此为由,主动换取姨娘的位子。此事之后,那倒霉的奸夫被杀人灭口,郭姨娘被感到乡下的庄子中,没处申辩,苗氏成为姨娘,也是谢夫人最得力的手下,在主宅中如鱼得水。
“多年后,郭姨娘因我的病,去主宅求药,闯入夫人的院子中,好巧不巧,正是谢夫人遣走院中人,与情郎私会的日子。郭姨娘因没人阻拦,而撞破夫人的奸情,瞬间明白当年为何被众人联手赶出主宅。这之后,姨娘的神志逐渐混乱,成了今天这般模样。”谢汐楼叹了口气,幽幽道,“我说的这一切没有证据,只是我的猜测,大家便只当听个故事吧。”
谢汐楼说是故事,在座的又有谁真敢将这事当作一个故事?
只有谢夫人。
她仿佛找到一个支撑点,颤颤巍巍爬起身指着谢汐楼怒斥道:“满口胡言!诬陷嫡母,郭氏怎么教的规矩!”
谢汐楼拧眉,将她的手指拨到一旁,不悦道:“郭氏都被你逼疯了,谁能教我规矩?难道是你吗?你与多少人私通同我无关,我也懒得管,但你为何偏要将这屎盆子扣在郭姨娘的头上?一人敢做一人当的道理你没听过吗?”
“你如何证明郭氏的无辜?”谢夫人双目赤红,眼眶愈裂。
“那你又如何证明姨娘有罪?凭一个白眼狼婢女吗?”谢汐楼翻了个白眼,“这事过去这么多年,当事人非死即疯,再难清算。但今时今日,你与隋管家之事,却再无法栽赃给他人。”
谢夫人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
苗姨娘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似下定某种决心般,直起腰脊,目光炯炯:“奴要告发,眼前之人并不是郭姨娘的女儿,她并不是谢家二娘,她是冒充的!奴曾在庄子里见过——”
“住口!”谢商民怒斥,恨不得撕碎他这两个没脑子的妻妾,他叩拜于陆回面前,“草民治家不严,还望殿下赎罪。”
一片寂静中,谢汐楼走回陆回的身边,胸膛起伏,情绪逐渐缓和。陆回看着她,目光似有询问之意。
谢汐楼微微摇头 ,不想再在此事上纠缠。
这本就是一笔烂账,没多少实证,端看谁的舌头更厉害些。况且,只看几年前对郭姨娘的处置,便可推断谢家家主谢商民此人,在行商一道或许有些厉害之处,但在对家事的处置上,疑心与心软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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