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他放了郭姨娘一条生路,今日便不会亲手处置了发妻,但只要他心存疑虑,谢夫人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她本也不是谢家人,没兴趣帮着谢家将一切理顺。她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王友才伸冤,一个是为郭姨娘铺出一条平坦的路,如今都已做到,别无他求。
一片寂静中,陆回正要开口,将此案了结,角落里的厨娘丁氏突然出声,声音沙哑:“我见过曾经的谢二娘。”
谢三郎的案件陈述完毕后,涉案的丁氏并未被带离,一直默默跪在角落,此刻听到她开口,谢汐楼向她瞧去,正对上她的视线。
一瞬间,她似乎猜到她要讲什么。
丁氏望着谢汐楼,眼眶再次湿润,哽咽道:“我曾受二娘恩惠,是二娘伸出手,搭救了走投无路的我。二娘曾带我到庄子中用了一餐饱饭,那时郭姨娘尚还清醒。我可以确定,现在的谢二娘,就是曾经的谢二娘,也是郭姨娘的亲生女儿。”
“你胡说!”苗氏震惊,“郭氏将你托付给我时,二娘就在病榻上躺着,分明不是现在的二娘!”
丁氏叹了口气,笑容讥讽:“你出卖郭氏,可见你与她关系不睦。既然如此,她为何要找你帮忙,你又为何要答应她的请求,帮我在主宅内找份营生的呢?她用何事与你交换,亦或者用何事要挟你,你可敢说给大家听?”
苗氏吞咽了下口水,慌张不已:“我——”
丁氏不理她,继续道:“刚刚二娘拆穿了我杀害三郎的原委经过,我该是恨她的,但她又曾救过我,就当是抵消了吧。如今的我,不恨她,不敬她,自然没什么理由说谎,所以诸位大可相信我的话,面前的谢二娘,就是郭姨娘的女儿,谢家名正言顺的二小姐。”
谢汐楼的心情颇为复杂。
丁氏早就认出她不是谢汐楼,但还是心甘情愿为她保守这个秘密,或许是因为她为郭氏母女洗清了多年来粘在她们身上洗不掉的污泥,又或是因为她已经做完了所有她能做的,了无牵挂。
无论如何,她替她解决了这个潜在的隐患,她都该谢谢她。
律法不可违,也不知律法之外,她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门外有吵嚷声传来,似有人与门口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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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争执。陆回看了眼堂木,堂木迅速向门口跑,片刻后带回个不知所措的小厮。
谢商民认出此人是主宅看门的人,脸色很是不好看:“若无急事,回去我定扒了你的皮。”
那小厮跪到地上,苦着一张脸:“老爷,你们离开不久,家中便来了许多人,说是礼部官员。家中无主事的人,小的们不知如何是好,这才来庄子通风报信。您可千万不能扒了小的的皮啊!”
第84章 少年志17醉酒
按照太皇太后赐婚时的意思,谢汐楼将从华京出嫁,一切从简,赶在明年开春万国大会前完婚。
梧州之行临出发前,陆回提过一句,一切从简,但礼不可废。礼部的人会在他们之后几日出发,到梧州谢家走简化的六礼。
到梧州后,变故频发,她都快忘记这事,礼部的人竟然到了,在谢家一片狼藉之时。
谢家三郎刚死三日,谢夫人即刻要下大狱,郭姨娘神志还未恢复,苗姨娘唯唯诺诺上不得台面。
算来算去,谢家能主事的,就只剩谢商民一人。
谢汐楼视线扫过谢家众人,想笑又不敢笑;礼部官员望着匆匆赶回的谢家众人,想哭却不敢哭。
亏他还觉得这是趟好差事,游山玩水不说,估摸着还能赚不少赏钱,却没想到短短几日,谢家成了这幅模样,落败之势不可阻挡。
谢家内院无人主事,只能将已经分家的谢家二房的人请来帮忙操持。其实也不需要她们做太多,只需要根据礼部官员的指引,按部就班的来便是。
梧州和华京相隔甚远,来往不易,礼部重设章程,选了个吉利日子,将纳彩、纳吉、纳征一次走完,之后的婚仪则遵循太皇太后的意思,在华京完成。
纳彩时,谢汐楼看着被捆得严严实实,却仍旧活力满满挣扎着想要逃跑的大雁,脑海中闪过两年前的那只。
沈府起火前,她和陆既安的六礼只差大婚没完成。纳彩那日,礼部带着千挑万选的大雁去沈家,怎料那只雁不知吃坏什么东西,边走边拉,到沈府门前正正好断了气。
好在礼部准备了不止一只,没耽搁太多功夫,此事他们以为做得隐秘,却没想到全落入趴在墙头看热闹的她和陆亦宁的眼中。
或许从那只大雁之死起,她和陆既安的结局已被注定。
今天这只活蹦乱跳的,是不是意味着,她和陆回,会有一个好结局?
谢汐楼像个陶俑似的,在众人的摆弄下忙了几日,方得了闲。她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回到院中时,正瞧见陆回那屋房门开着,门口的纸镇对她挤眉弄眼。
堂木倒是正常些,笑道:“殿下等候姑娘多时了,饭菜都热过几回了。”
谢汐楼喉头哽住,干笑着,双脚像是钉在地面上,不肯挪动分毫:“我这忙了一日,脏兮兮的,怕污了殿下的眼,要不你和殿下说说,让他先用膳,莫要饿坏了,我改日再来给他赔罪?”
“谢姑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我?”
屋内传来陆回的声音,隐隐绰绰,听不清晰。堂木耸耸肩,递给她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向一旁让了半步。谢汐楼耷拉着脑袋,趿拉着鞋子,认命般叹气,知道这回是逃不掉了。
自那日庄子里审结案件,谢夫人和苗氏当众指责她不是谢家二娘后,她便有意无意避开陆回。
她不是傻子,陆回也不是,那俩人说的是真是假,各自心里都有答案,当时不明说,只是因为对抗外敌统一战线罢了。若他今日问起,她又该如何解释?
谢汐楼将帷帽取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赴死一般走进房间。
屋门在她身后合上。
墙角的炉子散着热气,桌上灯台火苗摇曳,屋内立着屏风,那人的身影看不真切,倒是影子被映在一旁窗纸上,修长如鬼魅,等着索她的魂魄。
谢汐楼慢吞吞绕过绣着鸳鸯戏水的屏风。
陆回坐在桌旁,披着松垮的长衫,头发松散绾着,闲适中带着几分风流。
烛光跳跃中,他抬起眼,只一瞬便将谢汐楼的魂魄勾去。
他将手中书卷搁到一旁,为她盛了一碗莲子羹:“可乏了?”
许是屋内热,他的衣领今日格外的低,随着动作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谢汐楼双眼乱飘,就是不敢落在他的身上,磕磕巴巴道:“还,还好。”
陆回装作没看到她的异样,又为她斟了杯酒:“听说是梧州的特产,桂花酿,你尝尝,可是记忆中的味道。”
谢汐楼僵硬接过酒杯,仰起头一口喝完,心中疑虑丛生,连味道都没尝出多少。
他这是试探她的身份?她还要继续装下去吗?要不干脆些,承认她不是谢汐楼?那他如果问她,她究竟是谁,她要怎么回答?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干脆退婚?告诉太皇太后她是个冒充的,摘了她的脑袋?这要怎么办,她不想死啊……要不找个机会溜之大吉,改名换姓从头开始?
陆回看着她鬼鬼祟祟,像只小老鼠似的,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将一碟子小圆饼推到她的面前:“去年梧州遭灾,我没吃上这梧州特产平安饼,却没想到今年有这个缘分。”
谢汐楼呆住。
这不是在灵州石佛窟那案时,他试探她的话吗?怎么兜兜转转还有下文?
谢汐楼摸了一块,塞到嘴里,食不知味:“嗯嗯,确实
是平安饼,殿下多吃些,保佑平安……”
陆回挑眉:“可尝出有什么不同?”
谢汐楼再次呆住,咂嘛咂嘛嘴,实在尝不出异样,只能试探着问:“还有点烫,刚烤出来的?”
陆回笑意盈盈:“我吃不惯黄皮果的味,特意嘱咐膳房莫要加那玩意。”
……果然没安好心。
谢汐楼快要绝望到石化时,陆回伸出手,逗弄小狗似的拍了拍她的发顶:“逗你的。你也说过,若没有黄皮果,梧州百姓宁肯不做平安饼,我这么深明大义体恤百姓的人,怎么会强迫他们做这种事呢?”
“……殿下可真是个好人啊。”
屋内被火炉烤得暖烘烘的,桂花香气在屋中蔓延。桌上的酒杯空了,陆回便为她满上,谢汐楼也不记得他添了多少次,她喝了多少杯,只觉得只要不回答他的问题,喝多少都不是问题。
到圆月高悬,四下俱静,谢宅会周公时,她的脑袋晕晕乎乎,脑海中恼人的事全都消散不见,看什么都顺眼不少。
陆回的身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锁骨处的肌肤如泛着红光的羊脂白玉,在烛火下格外诱人。她撑着桌子站起身,踉踉跄跄走到他面前,捏着两侧衣襟,将那块肌肤严严实实遮住,笑眯眯道:“这就好多了,不然总觉的你在勾引我。”
陆回的脸上掠过一抹讶异,旋即自然而然握住她冰凉的手腕:“那你可有被勾引到?”
这句话似乎太过复杂,谢汐楼浆糊一般的思绪如何都无法理清,她晃了晃脑袋,带着身体左摇右晃,被陆回一扯一揽,跌入他的怀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谢汐楼耸了耸鼻子,愈发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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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抱是桂花味的,细细嗅还有檀香的气息,他的手臂微微发烫,穿透她腰间的衣衫,似乎要在肌肤上留下印子。
谢汐楼怔怔望着他,被迷得七晕八素,喃喃道:“勾,勾引到了。”
“我的荣幸。”陆回托着她的腰,助她撑起身子,双手依旧紧紧锁着她,不肯放她离开,“谢汐楼,我——”
“我不,不是谢汐楼。”谢汐楼鼓起勇气,“我,我借用了她的身份。”
陆回正要说出口的话被谢汐楼打断,一口气要上不上要下不下,他舔了舔嘴唇,几乎要被她气笑:“行,总算说了句实话。那我便再说一次,那日在庄子中,我说的话并非做戏,我并不在意你是不是谢家二娘,这身份与我而言无关紧要。我——”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谢汐楼眨着她的一双杏眼,水汪汪,亮晶晶,清晰倒映着陆回无奈而绝望的脸。
一句话两次都没说完,陆回不知他是做了什么孽,栽在这么一个傻子的手中。他任命似的松开桎梏她的手,揉了揉发胀的额角:“那你要说你是谁吗?”
失去了陆回手臂的支撑,谢汐楼无法控制身体的平衡,干脆乖巧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扁着嘴嘟囔:“不要。”
她的碎发扫过陆回裸露的皮肤,染着桂花香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处,凉凉的,带来的酥麻逐渐蔓延整具身体,动弹不得。
陆回生出些旖旎的心思。
谢汐楼仰起头看着他的下颌,点了点他的下巴,不明白这人为何突然不说话:“你想,想知道我,是谁吗?”
触碰带来新的颤栗,陆回难得失神,没听清谢汐楼说了什么。
谢汐楼撑着他的胸膛起身,盯着他的眼:“陆回,我,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这是个秘密,你,你知道吗?但,我不会害你的,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不然,我会死的。”
谢汐楼大着舌头,说得认真却含糊,像稚童牙牙学语。
陆回心软得一塌糊涂,恨不能将那天上的月亮摘下送给她当铜镜。他伸出手捏了捏像棉花一般的脸颊:“你说什么我都信。”
这句话仿佛一个机关,让谢汐楼紧绷的思绪瞬间松懈,在也抵抗不了铺天盖地的困意。她打了个哈欠,窝回陆回的颈窝,像是躺在枕头上一般,左右蹭了蹭,片刻后便坠入梦乡。
陆回无奈至极,只觉得这人真真没良心,将他一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他抱着她起身,送到里间床榻上,为她掩好被子,除去鞋袜。
睡梦中的人并不安分,左右挥打间,脖子上挂着的小荷包滑落。
陆回顿了一下,打开荷包,拨开层层叠叠的银票,取出那块红白相间的玉。
红色的脉络不知何时已将中心处白色图腾密密麻麻包裹,只剩下拇指大点洁白无瑕的区域。
陆回的手指轻抚凹凸不平的纹路,似能感觉到心跳的起伏,从微弱到蓬勃。
他将玉佩放回荷包,搁在她的枕边,想了想,又取了张最大的银票塞入其中。
就当是未经许可,翻看了她的荷包的补偿吧。
第85章 少年志(完)重回华京
九月末,陆回和谢汐楼踏上回华京的路。
临行前,谢汐楼颇为忙碌,费了些功夫将碗莲和她的身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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