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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华京迷案录(探案)》 90-100(第1/14页)

    第91章 青岩书院6雪中情

    我的夫人。

    只四个字,将谢汐楼送上云巅,轻飘飘的。还未等她在这云端多呆一会儿,对面那人又是一句话,将她打回人间。

    “我一心记挂着夫人,却没想到夫人忙着夜会俊俏小郎君,我心甚寒呐。”

    谢汐楼呆了一瞬,才意识到他口中的俊俏小郎君是步思文。她转了转眼睛,凑近几分,鼻子一耸一耸的:“我怎么好似闻到了一股子酸气,可是谁喝了醋?”

    陆回毫不避让,亦向她的方向倾侧身子:“哦?夫人要不要再闻闻,可是真的有酸气?”

    烛火摇曳,光影晃动。二人隔得极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近到眼前只能装下这一个人。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谢汐楼咕咚一声咽下口水,怔怔望着眼前人,喉头干涩,耳朵发红,脑袋发热。她的目光自带着笑意的眉眼落下,划过挺直的鼻梁,最终落在薄薄的嘴唇上,只觉得如此鲜嫩,像是待人品尝的樱桃。

    百种情绪滚过心头,暧昧的、缠绵的、孤注一掷的、想要与之共赴巫山的,最终却无法避免地转向惶恐的、忧惧的、进退两难的。

    她想问问他是不是也喜欢她,话到嘴边终是什么都没说。

    男女之事,隔着一层纱时最是美妙。她只需要小心翼翼的喜欢,在心底为他们的婚事而感到窃喜,顺便幻想一下那遥不可及的未来,而不需要去担心陆回喜不喜欢她,更不用去担心,万一某一天身份暴露,陆回会不会心生厌恶。

    她的喜欢从来不求来日方长,只为此刻圆满。

    哪怕是她自己的圆满。

    谢汐楼垂下眼睛,坐直身子,喃喃解释:“那人是步思文,你也认识的。”

    屋内的旖旎因她的动作瞬间散去,陆回定定看她几眼,收敛起唇角的笑意,眼神中升起浓雾,阴鸷之色几乎按压不住。他摩挲着那白玉扳指,语气怪异:“哦?不太记得了。”

    “……”谢汐楼看他一眼,没听出他的不满,“灵州白鹿寺,益州范府,你都曾见过他,怎么会记不得?”

    “那又如何?他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为何大晚上的来找你?”

    饶是谢汐楼迟钝,也听出了他的情绪。她按耐住心中的小窃喜,耐心将穆元的事说给他听,末了补了一句:“按照步思文的说的,原来的穆元八月份便到了青岩书院,但如今的穆元九月份才入学。一个月的时间,有人替换了‘穆元’的身份,这事只靠学子一人断然无法成事,文史院中必有内应。”

    陆回心中气闷,却还是耐着性子认真听她讲话,让思绪从泥沼中拔出,逐渐转向案件。

    “学子拿到准入令牌后,即刻入院,没有离开的机会,除非等到来年八月九月的授衣假,才有机会离开这山门。穆元换人一事,定是在山中完成。往年入院考试定在八月份,前后最多一个月,今年时长延期,倒是给了人可乘之机。”

    谢汐楼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过往出问题的官员,如李全,都是在授衣假时被替换了身份?”话音落下,她摇了摇头,自我否定,“这说不通啊,能放授衣假意味着这人至少已经在青岩书院中念了一年的书,同窗夫子都该认识这人了,如何能两月之后,由另外一个人替代身份?”

    “并非全无可能。”

    谢汐楼看着他,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你是说转院?”

    陆回目光赞叹:“转院虽然也要考试,但比入学考试要容易不少。每年五六月份,会有不少学子参加,尝试从武院或是鲁班院转到文院中。学子们考试通过后可在授衣假结束后,直接进入文史院学习。”

    “妙啊!文史院的人之前并不认识这些转院的学子,授衣假结束,替换了身份的人可以毫无阻拦的进入文史院,而不被发现,再由内应帮着调换住的斋舍,简直无懈可击!”

    “文史院的内应可以提前知道参加转院考试的学子名单,早做安排,提前售卖名额。甚至为了确保这些学子能顺利通过考试,会直接降低他们的考试难度,让他们轻易通过,在兴奋中等待被替换的命运。”

    谢汐楼听着陆回的话,心情逐渐沉重:“我最初认为书院中或许只有一两个内应,若真如你所说,文史院内被蚕食得比我想象的要深……那些被替换掉的学子,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陆回没有回答。

    这个答案他知道,谢汐楼亦知道。若要让人保守一个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窗外起了风,虚掩着的窗子吱呀作响。狂风大作间,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有雪花沿着缝隙卷入屋内,融化成小小的水珠。

    角落的炭盆烧得极为旺盛,就连谢汐楼都感觉到闷热无法喘息。她推开门走到檐下,抬头看着漆黑无月的天空,和漫天飘雪,脑中全是那些可怜的学子。

    他们出身于市井,家中无权无势,苦读多年考入青岩书院,原本以为未来皆是坦荡大路,却不想落入权贵们的陷阱。有人将他们的书院令牌高价售卖给各地富贵人家,换取钱财,让那些没有资格入青岩书院的富贵孩子,实现在青岩书院学习的梦想。

    而他们,自始至终都是案板上的鱼肉,从来都没有掌控命运的机会。

    陆回不知何时走出房间,站在她的身旁,二人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屋檐下,默默无言却又彼此陪伴。

    谢汐楼突然拉起陆回的手,拽着他走入院中,走进雪里。

    夜色沉沉,天地无光,唯有檐下悬挂的灯笼点亮整个小院。远处山峦早被飘雪遮掩,天地万物一片朦胧,纯白飘渺,却又浑浑噩噩。

    只有这院子,只有漫天飞雪,只有立在雪中的谢汐楼和陆回。

    谢汐楼瞧着陆回头发上肩头上落的积雪,笑弯了眼,鼓起勇气道:“殿下,我们这也算一起白头了吧?”

    二人的发丝和外衣沾染雪色,远远看去,倒真有几分共白首的意思。

    谢汐楼的双眸清亮,藏着水光,神情执着又认真,陆回瞧着心软成一滩水,牵着的手微微使力,将她拉入怀中。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刚刚的不快烟消云散,再不见影踪。他朗笑起来,胸膛震动:“怎么,夫人这么想与我共白首?”

    谢汐楼小心翼翼环住陆回的劲瘦的腰,悄悄用力抱紧。

    她想与他白首,却怕没有这个机会。

    她将脸藏在陆回的怀中,喃喃道:“陆回,我冷。”

    陆回用力拥住她,恨不能用所有的热去温暖怀中冰凉的人。

    心中突然涌上的情意无从宣泄,说出口的只有一句近乎呢喃的话,似被落雪声湮没。

    “汐楼,大婚后,咱们便如寻常夫妻一般,好好过日子吧。”

    心跳震耳欲聋,一时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谢汐楼再也无法维持理智和忧虑  ,无法控制长成参天大树的情愫。

    她贪恋他怀抱的温度,终于在这一刻放弃了所有的理智和忧惧。

    “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比雪落下的声音还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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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雪纷纷扬扬,落在肩头发顶,二人彼此依靠,温情还未过一瞬,院门被推开,堂木的声音穿透层层飞雪,如喧嚣入耳。

    “殿下,西边山谷发现一尸体,情况颇为怪异,需要您前去看下。”

    被他人撞破雪中相拥,谢汐楼耳垂鲜艳欲滴,退后半步,垂着头试图遮掩脸上的羞赧,声音轻细:“我与你同去吧。”

    陆回拂去她肩头的积雪:“雪虐风饕,你先去休息。”见她要反驳,又补了一句,“你若随我同去,被书院的人看到要如何解释?”

    此刻她只是卜算院的学子,出现在琰王的身边确实不妥。谢汐楼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那你小心些,莫要受伤。”

    陆回如沐汤泉,周身被暖意包裹,温柔答应,而后抬起头看向恨不得钻入地下的堂木,语气虽平和,却莫名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本王倒是要瞧瞧,一个书院,能有什么怪异情况。”

    ……

    陆回带着大理寺的人进入青岩书院后,安排了人日夜巡查,说是保护书院众人安全,避免再死人,实际是借着这个由头,在各个学院中寻找疑点和线索。

    今日天黑后没多久,在文史院附近巡查的人发现了可疑的物件,说是天上飞过一个巨大的鸟,伴着尖锐鸣叫冲着远处飞去,像是飞上山巅,又像是坠落到山谷,隔着风雪,看不真切。

    巡查的人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走了几步碰到堂木,顺嘴将此事说给他听。堂木跟着他去了看到怪鸟的地方,又瞧了瞧鸟飞的方向,觉得此事很不一般。于是带上几个人,向着鸟飞的方向踏雪而行。

    几人顶着风雪,深入山林,终于在武院西侧二里外的地方,寻到摔碎成无数块,像风筝似的物件,和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堂木留下人看守,匆匆赶回斋舍,冒着被打军棍的风险,化身恶人,打碎院中的温情画面。

    堂木心中苦啊,怎么什么坏事儿都能让他赶上?纸镇那个缺根筋的却次次好运,逃过一劫两劫三劫。等着下山后,他一定要去虚无大师那儿,让他帮着念念经,去去晦气。

    堂木在前方带路,一路上缩着脖子,生怕被陆回周身散发的戾气割伤,直到赶回案发地,找到那坨怪东西和留守的护卫后,才松了口气。

    风雪夜,无星无月,漆黑一片。陆回借着灯笼的微弱的光亮,向那坨看不出模样的东西靠近。

    第92章 青岩书院7他知道她是谁

    山林中风雪肆虐,寻不到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堂木为陆回撑着伞,试图遮掩,但收效甚微。

    陆回挥挥手:“收了吧。”

    他抽走身边人提着的灯笼,踩雪靠近被围起来的尸体,细细打量。

    尸体从高处摔下,血肉模糊,骨骼尽碎,如一滩烂泥。陆回掏出手帕,瞥见边角绣的翠竹,又塞回袖袋,向堂木伸出手。

    堂木楞了一瞬,赶忙将自己的帕子递到陆回手中。

    陆回用帕子垫着手,翻动尸体。

    尸体穿着书院学子的衣衫,周身未发现青岩令牌,腰间刻着家徽的玉佩也碎裂成玉片,散落雪中,一时竟无法辨别死者的身份,只能从右手握笔处薄薄的茧子判断,应当是文史院的人。

    尸体周边的雪地中散落着不少竹竿和竹篾,有的已然摔断,有的完好如初。竹竿上盖着揉皱成一团的脏兮兮的布,薄而韧,像是油布,却比油布软上不少,不知是什么制成的。

    陆回站起身子,抬头看去。

    附近树枝上挂着些零碎布料,在风雪中不住摇摆,应是尸体从高处坠落时,不慎勾到。

    陆回环顾四周,确认再无遗漏后,对堂木吩咐道:“安排几个人将树上悬挂的东西取下来,另外派人将尸体连同附近所有的物件,运到武院里,严加看管。”

    “是!”

    ……

    这一夜,谢汐楼几乎没能入睡,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脑海中混沌一片,一会儿是沈国公府的欢声笑语,一会儿是毫不留情划破她脖颈的利剑,一会儿又到了太川寺,被小和尚们围绕,“雪奴”“雪奴”的叫她。

    “雪奴”是她的乳名,只有最亲近的人知晓,如今也有多年没听过了。

    天亮后,她坐在松软的被褥上半晌都没回过神,有些不敢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存在的。

    院中积雪已过脚踝,阳光和煦,是个极好的天气。

    陆回的屋子房门仍旧紧闭着,昨夜他突然被堂木叫走,说是有要事,离开得颇为匆忙,如今瞧着,像是一夜未归。

    谢汐楼叹了口气,三分庆幸四分遗憾。

    她还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却又疯狂地想见到他。

    沿小路踏雪而上,到卜算院学堂的时候,夫子已然开课,看到谢汐楼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而后便当她不存在。谢汐楼只装作看不见,笑嘻嘻到角落的位子坐好,撑着脑袋昏昏欲眠。

    今日的课与推测天气有关,夫子将各式卦象讲完后,带着学子们到院中观云观日,推算风向,谢汐楼懒洋洋跟在队伍最后,随口与身边人闲聊。

    那人是个叫小舒的姑娘,与她一般,在书院中混日子。

    听她说,她是在华京乞讨时,被路过的玄参瞧见,称赞她根骨清奇,用包吃包住为诱饵,将她带回青岩书院的,这一呆便是五年,活活熬成了书院里的活化石。

    谢汐楼念着她活化石的身份,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你既然不喜欢玄门之书,为何不转去其他的学院?兴许有你喜欢的课呢?”

    小舒抬抬眼皮:“我就喜欢这种不愁吃喝,混吃等死的日子,为何要去其他学院受苦?”

    “……那你可知,若我想转院,该去寻谁?”

    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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