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时竟已瞧不见队伍末尾,只有看不到尽头的嫁妆和欢呼的百姓。
陆回翻身下马,冲着谢汐楼伸出手。谢汐楼没有片刻犹豫,自然而然搭上,在他的搀扶下下车。
二人背脊挺直,姿态步伐如出一辙,在众人的注视下,步入王府。
天色已暗沉,屋檐下一排排的红灯笼喜气洋洋,正堂里的蜡烛将屋子点缀的亮如白昼。
堂中宾客不多,谢汐楼瞧着有些吃惊,心道陆回这混得够差的,朝中官员竟连他的婚宴都不肯赏脸。陆回猜到她在想什么,捏了捏她的手掌,带着几分惩戒的意思:“知你不喜那场面,今日只邀了几个好友。”
红妆十里,全城百姓追随祝福,是亲王的婚仪;府中宾客皆是亲朋好友,方是他们二人的婚仪。
谢汐楼眨眨眼睛,在众目睽睽下,向他悄悄传递心中的喜悦。
堂中已布好桌案,谢汐楼和陆回跪坐两侧,吃下取自同一牲畜的肉,完成同牢礼。之后,二人各取一半匏瓜,饮下其中酒水,将空了的匏瓜合在一起,递给一旁的尚宫。尚宫用红色丝线将两个匏瓜牢牢系在一起,以示夫妇一体,永不分离,合卺礼成。最后,陆回直起身子,越过面前桌案摘下谢汐楼发髻上的许婚之缨,再取她发髻中一缕头发剪下。谢汐楼同样剪下陆回的一缕发,尚宫将二人剪下的发绾成合髻,用许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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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系好,收入锦囊内,结发礼成。
做完一切,谢汐楼悄悄松了口气,抬起眼睛,正好瞧见同样松气的陆回,忍不住笑出声。
“没想到琰王殿下也有怕的时候。”
“嗯。”陆回没有否认,“怕做错了神明怪罪,让我们不能相伴到老。”
谢汐楼莞尔:“那咱们定能相伴终生啦!”
一旁的老尚宫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老人,自小看着陆回长大,此刻听着二人孩子气的话,笑着笑着,眼眶竟有了湿意。
这孩子终于找到伴儿了,未来夫妻二人定会和和美美、顺遂如意,不再孤独。
礼已成,侍女们扶着谢汐楼起身,与陆回一同拜客后,先行一步回到寝室。
寝室中一眼望去尽是红色,红色的床幔,红色的被褥,燃烧的红烛,墙上贴着的红字……角角落落都是喜气。
床榻上洒满寓意多子多福的干果,谢汐楼这一日被宫中尚宫看管着,只抿了几口水,此刻饿得狠了,摸起床上的枣子花生捏在手中很是眼馋,又怕吃了寓意不好,只能默默吞着口水。
房门被推开,有侍女端着一碗汤面到房中,瞧见坐在床边的谢汐楼,笑道:“殿下快来吃吧,这是王爷特意让厨房备着的。他那边的宴会还要些时候,怕您饿着。”
谢汐楼眼睛一亮 ,坐到桌边便开始吃,碗中只有小半碗面,她几口吃完后,意犹未尽,眼巴巴瞧着一旁侍候的侍女:“能再来一碗吗?”
侍女们相视一笑,劝道:“殿下且忍忍,吃得太饱,一会儿恐困倦。”
侍女们说得含蓄,谢汐楼却马上明白了她们的意思,清了清嗓子,装作平静地将手中金箸放下,仿佛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似的。
侍女们将桌上吃食撤走后,服侍谢汐楼拆发沐浴,等到将一切收拾妥当,陆回仍未回来。
寝室窗子未合严实,漏了一条小缝,远处宴会的笑闹声透过这缝隙传入屋中,莫名让人心安。许是昨夜没睡好,此刻困意涌上,谢汐楼靠在窗边软榻上,伴着这声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到再睁眼时,陆回已坐在桌边,正在喝茶,谢汐楼揉了揉眼睛,几分嗔怪:“何时回来的?为何不叫醒我?”
“想着一会儿会劳累,便让你多休息会儿。”陆回一副为她着想的体贴模样。
……这人是如何将这种话说得这般到道貌岸然的?谢汐楼心中羞涩,面上却不显,强撑着摆出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扬起下巴挑衅:“别是你先体力不支。”
陆回眉毛轻挑,目光灼灼,似有火焰燃起,他唇角勾起,意味不明:“过来。”
谢汐楼吞了下口水:“做什么?”
“体力不支,走不动了,劳烦娘子过来搀扶一下。”
谢汐楼哪里信这种鬼话?但还是如着了魔般走过去,却没想到还没走到桌边,便被陆回长臂一伸,拽入怀中。
谢汐楼没站稳,惊呼出声,跌在他的腿上,手掌撑着他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衣裳,他的肌肤炙热,胸膛坚硬,心跳如鼓鸣,一下一下,打在她的掌心。她瞧着他,眼含春意,眼尾绯意如三月桃花,惹人心痒:“殿下可有心疾,为何跳得这般快?”
陆回挑起她鬓边随发,轻嗅后,替她掖到耳后,顺手捏了捏她如珍珠似的耳垂。
手指的触碰带来新的战栗,谢汐楼感觉心跳停了一瞬,而后全身血液如川流般奔涌,身体逐渐滚烫起来。她用胳膊勾住陆回的脖颈,丝帛衣袖滑落,露出如羊脂白玉般的纤细胳膊。
陆回扶着怀中人的腰,吻上她的唇,轻咬着她的嘴唇舌尖,像是在发泄什么,却让怀中人酥麻了半边身子。
再分开时,谢汐楼双眸迷离,蒙着一层水光,哪里还能瞧见半分刚刚的挑衅?
但谢汐楼是谁?她岂会轻易认输?饶是她此时浑身软绵,自觉失了颜面,张嘴便咬上陆回凸起的喉结。陆回闷哼一声,忍无可忍,托住谢汐楼的腿弯就往床塌上带。
拨开床榻上的花生莲子,陆回将谢汐楼温柔放在床褥之上。谢汐楼不愿离开他的怀抱,哪怕是片刻,双手松开他的脖颈,环过他的身子,搭在他的背上胡乱摸索,忽而摸到突起的脊骨,像是找到了支点,一节一节缓慢抚过。
如凌迟一般,让陆回瞬间红了双眸,再无法控制。
床幔不知被谁勾下,遮住旖旎春光,红烛还在燃烧,到天亮方熄。
次日清晨,谢汐楼突然感觉不能喘息,睁开眼睛看,却见是陆回正捏着她的鼻子。
见她清醒,他松开手,温柔道:“可还难受?今日要进宫,须得早走。我已让侍女将马车内铺好被褥软枕,路上你还可以眯一会儿。”
谢汐楼眨眨眼睛,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昨晚的一切再次在脑海中浮现……
她遮住脸,藏住羞赧:“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起来。”
陆回瞧着她红透的耳垂,轻笑出声,声音中全是宠溺:“好,我出去等你。”
谢汐楼胡乱点头,直到关门声响起,才慢吞吞爬起床,撑着如被重物碾压过、酸痛不已的身子,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一步一步挪到外间,勉强用了半碗博托。
陆回早在院中等她,与她一同上马车,在朝阳中向皇宫驶去。
到蓬莱阁时,太皇太后已然起身,屋中坐满宫中太妃,却唯独没瞧见太后。太皇太后如寻常百姓家的婆母一般,受了新妇的礼喝了新妇敬的茶,瞧见陆回脸上藏不住的温柔笑意,知晓儿子心中的欢喜,不痛不痒说了几句,便让新妇起身,给了赏赐。
太皇太后都没什么多余的话,宫中的人精们哪儿敢越过她去?辈分大的受了礼赏了东西,辈分小的直接将东西给出去,免得落人口舌。
等到众人寒暄得差不多了,太皇太后开口逐客:“太后这几日病得重了些,但到底是你皇嫂,礼不可废,你带着王妃去她的宫中探望一下吧。”
第123章 凤凰涅槃16邪祟入体
与蓬莱殿的热闹不同,兴庆宫内极为安静,瞧不见几个人。院内空空荡荡,偶有宫人侍女路过,也是垂着脑袋行色匆匆,见到陆回和谢汐楼行礼时压低声音动作小心,像是怕惊扰什么。
谢汐楼被这古怪氛围感染,动作不自觉放轻,到正殿门口时,正巧碰到薛太后身边的朱尚宫从殿内出来。
朱尚宫瞧见二人,知晓他们是为何而来,面露犹豫之色:“请二位殿下赎罪,臣知二位殿下为何而来,但太后这几日睡不安稳,此刻好不容易入眠……”
谢汐楼掩住嘴唇,露出吃惊的模样:“太后这是怎么了?可有叫过御医?”
朱尚宫微微点头:“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御医说是风寒入体,歇息些时日变好了。”
风寒入体会噩梦不断惊醒后大喊大叫?怕不是邪祟入体吧?谢汐楼换了个担忧的表情:“今日是大婚后臣妾第一次进宫谢恩奉礼,若不能见太后一面,恐被指责礼数不周,这可如何是好……”
“这……”
这确是件要紧事,薛太后若不露面受新妇奉礼恐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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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碎语。朱尚宫无奈,正准备进去为二人通传,薛太后已然被门口的说话声惊醒,声音尖锐沙哑,如一柄生了锈的匕首:“是谁在说话!是谁!”
眼见薛太后醒了,朱尚宫顾不得其他,赶忙转身进入殿内,片刻后将殿门敞开,躬身道:“二位殿下请随臣来。”
殿内门窗合得严实,光线昏暗,味道浑浊而刺鼻,有汤药的味道,有安神香的味道,还有什么东西燃烧过后的味道。
几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冲击着谢汐楼的嗅觉,她屏住呼吸缓了几瞬,方才习惯。
二人随朱尚宫走入宫殿最里侧,方瞧见薛太后所睡的床塌。床幔已被挂起,薛太后在侍女的搀扶下坐起身子,靠在软枕上,脸色蜡黄两颊凹陷,双眸浑浊眼下青黑愈加明显,瞧着颇为吓人。
谢汐楼看着眼前这个与记忆中全然不像的人,一时竟不敢相认。
薛太后年轻时也曾靠美貌宠冠后宫,年纪渐长,红颜老去,却仍是风韵犹存。谢汐楼住在宫中的那些年,很是喜欢薛太后,一来她是阿娘的闺中好友,对谢汐楼颇为照拂宠爱,二来谁会不喜欢好看的人呢?
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
薛太后望见来人,挤出一个单薄笑容:“小六来了,琰王妃也来了。昨日是你们的大喜日子,哀家本该去观礼,但近日染了风寒,实在无法起身。”
侍女搬了椅子到床边几臂的位置,陆回和谢汐楼坐下后,为二人上茶。陆回接过茶盏才开口,唇角微微勾起:“昨日婚仪未按照礼部的章程来,只请了几个好友观礼。”
薛太后似没想到他会这般说,愣在原处。
谢汐楼微微侧头,瞪了陆回一眼,笑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嫂能记得,妾身已是感激涕零。我们夫妇二人不喜喧闹,只觉得婚仪一事,从简便好,这才只请了几个好友。”
薛太后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只是怕委屈了你。”
薛太后看了一眼一旁侍女,侍女忙去取了个玉匣子来,等她站定,朱尚宫将匣子盖挪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饶是屋内光线昏暗,谢汐楼的眼睛也被闪了一下。她看着那水头极好、雕刻精美的玉匣子,再看玉匣子中金光闪闪的送子观音像,不知该说什么。
薛太后笑着解释:“别的贺礼已着人送去王府,只是这尊送子观音像是哀家特意让人做的,必要亲手交给你们。听亦宁说,琰王妃喜欢金胜玉,这算是哀家这个做皇嫂的一点心意,祝你们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谢汐楼收下送子观音像后爱不释手,真心夸赞了几句后,方才让身后宫人收下。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一时无人说话,气氛急转直下,变得有几分诡异。
谢汐楼看看薛太后,又看看陆回,只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她此刻占着谢汐楼的身份,与薛太后不熟,没什么可聊的也就罢了,但陆回与先帝关系亲近,因年纪差得多,陆回幼时颇受当时还是太子妃的薛氏
照顾,二人之间该是很熟稔才对,为何到了这般生疏的地步?
陆回垂眸执茶盖拨弄盏中漂浮的茶叶,没有说话的意思,薛太后欲言又止,半晌还是下定决心开口:“小六,皇嫂有一事一直想问你。”
陆回抬眼看向薛太后,将茶盏搁到一旁侍女手中的托盘上,淡淡道:“皇嫂请讲。”
“你们都下去吧。”薛太后挥挥手,周遭几个侍女宫人迅速离开殿中,将门合上。等到她们都离开后,薛太后坐直几分,向陆回的方向倾着身子,声音沙哑而急切:“惊鸿那孩子可是真的死了?”
谢汐楼呆住。
陆回眼神一闪,笑道:“皇嫂为何会有此问?”
太后干笑着,靠回床榻的软枕上,用手摸了摸干枯的鬓角,遮掩着尴尬:“这几日,总是梦到惊鸿,梦到那孩子在哭,求哀家救她……”
陆回看了一眼谢汐楼,而后开口问道:“梦到明德皇后?梦中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薛太后看着墙角的香炉,视线有些恍惚,喃喃道:“十二三岁的模样,像是还没离开宫中去青岩书院的年纪……不对,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似乎被火烧过……头发也烧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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