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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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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殿中待了止一刻,便撑不住了,拉了拉裴清的衣角。

    裴清正垂首恭敬地听着,说是听,其实也就是隆顺帝面前做做样子,他也不信佛。他侧头看了一眼永嘉,瞧着她眸中打哈欠打得泪水盈盈,不由得一怔,做了个口型道:“怎么了?”

    第45章 险象(2)他这样,实在是太傻了。……

    永嘉亦是做口型道:“想出去。”

    裴清会了意,只向身边的齐王殿下低声说了几句,便带着永嘉出去了。终于呼吸上几口新鲜的空气,永嘉扶在石栏便大口大口喘息着,裴清抚着她的背顺着气,边道:“快了,这儿结束就去帝陵。”

    永嘉嗯了一声,转头看见旁边有一棵古树,上面也系满了红绸。她望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那日去径山寺中的事情。

    裴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声笑道:“上巳节那一日,你是不是去径山寺了?”

    永嘉一讶,转过头来看他,秀眉随即就蹙起来染着怒意:“这你还派人跟着我了?”

    裴清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做了亏心事的慌张,反而是气定神闲道:“怕你出什么事,便让人跟着你。我记得,你去求了签,最后求到的是什么签?”

    永嘉愣了愣,然后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她求到的是那支上上大吉签,可是她不愿意和裴清说自己抽到了上上大吉。

    裴清见着她抿唇不说话,凝目看着她,道:“不论是什么签,我在你身边,都会将它改做上上大吉。”中签也好,下签也罢,他和她从不由天定。最后,都会是上上大吉。

    永嘉看向他,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什么-

    帝陵环山,今日秋风萧瑟,山上绵延的草木在风中涌动如波涛,掩盖住了山坡上坚石后藏身的人。先太子部将赵忠伏在草莽之中,冷眼望着寒山寺上空袅袅燃起的青烟。帝后众人入了药师殿,再过两刻,就该入帝陵祭拜了。

    赵忠握紧了手中冰冷的弓弩,喃喃道:“太子殿下,臣来为您报仇了。”只要能杀了隆顺,自己的这条命就值了。若是杀了隆顺之后还来得及,那齐王、永嘉公主这些所谓的皇亲,从前背叛了太子殿下的,都得死。

    众人在寒山寺中礼罢佛,入前朝帝陵祭拜。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是前朝陵寝的缘故,此处的秋风都比旁的刮得大些,萧瑟凄冷,山上枯黄败落的草木发出鬼魂低语一般的沙沙响声。永嘉被风吹得咳了两声,裴清忙命阿泉回马车上取斗篷来,此时正值帝后在前上香,永嘉摇了摇头。

    永嘉蹙着眉抬头望了望天空,刚刚还是晴朗日明的好天气,这会儿竟卷来好些浓云,覆在上头遮蔽了日光。她心底里不知怎的泛起些焦躁,在这处总觉得人不踏实,但见旁人都神色如常,便只道许是自己近来心神不宁罢了。

    裴清以为她的身子还是不大舒服,便覆上了她的手,安抚地轻拍了拍,道:“马上就能回行宫了,再撑一撑。”

    众人上罢了香,隆顺帝转过身来和众人说话,说一些“朕今日到此,是为”云云之言,以表我朝功绩。隆顺帝在上头说着,底下的人垂首恭谨听训。

    忽然间,有一道尖锐之声划破长空,在风中撕开一道凌冽的口子。

    隆顺帝身边的宦官倒了地。

    众人刹那间惊慌起来,连道“护驾!”“护驾!”,一众宦官侍卫团团将帝后叠围起来,但敌明我暗,一时惊慌之下众人仍溃散如蚁,给了那逆贼可乘之机。

    刚刚的风刮得大,赵忠的第一箭射偏了,他懊恼地将唇咬得死白,如鹰一样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隆顺帝那处。如今隆顺帝已被一众人叠围起来,没有再射杀的余地。隆顺帝不行,还有齐王,还有别人。

    齐王正忙着给皇帝护驾。

    第二道冷箭,直直地射到齐王殿下身上。

    帝陵四方宽广,并无遮蔽之物。甫在那第一箭射出之时裴清就立即作了反应,将永嘉塞到阿泉手里,命他二人迅速离开。自己折身回去照看圣驾。不曾想那第二支箭来得如此之快,齐王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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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倒了地,齐王妃登时昏死了过去,连带着几位娘娘公主都惊的惊哭的哭。

    永嘉在这一瞬停了步子,她远

    远地只见到满地溅了血,不知是谁中了箭。但在这里面无论是谁中箭都叫她心急如焚,又听到众人那般惊惶无措,更以为是皇兄中了箭,一下子就慌了阵脚。

    永嘉不顾阿泉的阻拦折返回了去,众人如今已团围在一起,只有她一人从远处慌忙跑了过来。

    裴清见此情状时脑中一声嗡鸣,那箭是直从山上射过来的,如今虽已有亲卫上山搜捕,但不知此时是否将逆贼擒获。

    若还没有,眼下最易射中的是永嘉。

    裴清什么都没想,径直从皇帝身边抽出身去,焦急地飞奔向永嘉。

    赵忠眯了眼睛,紧盯着跑动得并不快的女子,这是永嘉公主,他认得。

    他拉了弓弩,第三道箭在冷风中嘶鸣。

    听到冷箭破空之声时,裴清几近是飞身上去扑住了她。永嘉在茫然惊惧之中被他按倒在地,听到了那箭声以及他的一声闷哼。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之间,但在她的眼前却被拉得很长、很缓。

    鼻尖,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永嘉的脑中一片空白,待赶来护驾的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时才回过了神。她跪坐起来拥住裴清,手止不住地颤着抚上他的左肩。长箭刺入裴清左上方的脊背之中,大红官袍被血浸染得更红。

    永嘉不敢去碰箭的位置,她不敢推测箭刺入了哪里。

    她的声音颤抖得如秋风中树上刮着的最后一片残叶,她连声唤他:“裴清,裴清”

    他合了眼,没有人回答她。

    裴清的身子变得很软,无力地倚在永嘉的身上。他常常不由分说地就抱她,永嘉被他拥在怀里的时候总能听到他坚强有力的心跳。可是,可是此时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

    手上,是一片鲜艳刺目的红。

    眼前忽然一阵昏暗。

    “殿下!”“裴大人!”

    此刻,赵忠被亲卫擒获-

    黄昏时,永嘉才醒过来。

    睁开眼,这儿不是裴府,也不是东园行宫中的木樨山房。这里素净简朴,榻一侧的墙上书着一张“禅”字。月若正立在她的榻边垂泪,永嘉唤了她一声,侍女慌忙用衣袖擦了泪,上前急切地问她:“殿下,你还好吗?”

    永嘉紧抿着唇摇了摇头,支撑着坐了起来,仍是颤着声道:“裴清呢?”

    月若的泪止不住地决堤了,在榻前跪下道:“裴大人还未醒。”

    贼人被擒获之后就被隆顺帝带走亲审。此事关系重大,牵连寒山寺中一众僧人及亲卫统领,一时人心皆乱,好在剩下的几个内阁大臣尚能应付得了局面,一时也算安排得宜。

    裴大人和齐王殿下伤得太重,公主和齐王妃都昏了,不宜挪动到其他地方,就近在寒山寺的禅房之中安顿了下来,传了太医过来看。

    齐王殿下那一箭伤在了右胸上,无性命之忧,只是疼得昏过去了。但是裴大人那一箭实在惊险,离心脉只有一寸,若再偏一些,裴大人便会当场丧命。如今虽留下了一条性命,可是那取箭之途亦是凶险万分,医者若稍有不慎,裴清亦会失血过多而死。

    裴大人的禅房里染了血的水端出了一盆又一盆,惊心动魄的一个时辰过去了,箭终于取出,可是伤口太深了,血还是止不住。

    月若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公主。

    她家殿下是端淑皇后拼了性命才生下来的,殿下六岁时皇后娘娘失血过多难产而死,母女连心,永嘉公主自小就见不得血看不得这种场面,凡是被大一点的事儿惊着了,每每总要惊得昏过去。

    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能护着殿下的裴大人,可是现在连裴大人都不知保不保得住性命。

    月若低下了头,眼泪还是如断线珠子一般地掉。

    永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了口的,只听到自己木然说出了“带我去看他”这样一句话,心里好像顾不得伤心,顾不得惊惧,所有情绪都从她的身体之中抽离。

    好像行尸走肉。

    月若不敢拦她。

    在裴清的禅房外,永嘉远远地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铁锈味甚至盖过了香火不绝的寺院中香蜡纸表焚烧的香气,眼前的所有景物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红。

    出生时那样遥远的、不可追寻的记忆浮现上来,血的颜色,血的气味。

    永嘉的嘴唇开始抖,月若怕她再昏过去,连忙上来搀着她,哀声道:“殿下,您看不得这种场面的”

    永嘉摇了摇头,紧咬着唇,不让它有分毫颤动的机会。她不怕,她不会昏的。

    裴清躺在榻上,远远地看去竟如一张薄薄的秋叶,静静地躺在大地之上,没有声息,只余下秋日的寂寥。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就好像覆在他伤口之上的白布那样。

    几个太医在永嘉身边跪了地,稽首叩地不敢说任何话。

    永嘉伸出手抚着裴清的眉眼,轻轻地唤了一声:“裴清。”

    他没有答她。

    “裴墨之?”

    “裴大人。”

    屋内静到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他的呼吸是那样的微弱,根本听不见。

    “驸马。”

    还是没答她。

    第46章 险象(3)不信佛的人求诸神佛。

    永嘉的一颗泪垂落下来,随之接二连三地都落了,在被褥上开出一片片的泪花。她接过月若递上来的帕子,尽力压制住了自己的哭腔,向着那几个太医冷声道:“裴大人如何了?”

    太医们知道她学过医术,不敢有所隐瞒,悉数告知。

    永嘉掀开覆在裴清身上的被褥,一刻前包在伤口上的白布再一次染红了血,边缘处还在极快地逸散开去。血没有止住,还在流,若是再一直流下去必会失血而亡。

    失血而亡她的母后也是失血而亡。

    永嘉的手开始颤,眼前已是雾蒙蒙一片,身子却直立着有如一棵松柏。

    她怒骂道:“止血都不会吗?你们没学过?太医院供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为首的太医跪着道:“殿下,微臣们已经尽力了,什么法子都用上了。裴大人伤的位置太险,伤口太深了,微臣们实在没有办法。”

    “实在没有办法?你是说就任由他死?你就是这么治病救人的?”永嘉从来不说治不好就拿太医院陪葬这般的话,她心底里良善,知晓再如何也不该将罪归到医者身上,但眼下她已顾不得分毫,真的想说出那句“若是他死了,本宫就让你们一起去死”的话。

    另有一太医哀声道:“殿下,您也是学过医的,您也知道,这只能听天由命了。裴大人他吉人自有夭相”

    永嘉的身子颤了颤,侧过头掩住了自己垂下来的泪。

    是啊,她也是学过医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裴清伤得这么重这么深,就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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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伤着的是皇帝,他们做太医的也是真的束手无策。这样的伤能处理好已是万幸,至于止不止得住血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

    可是,难道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流血而死吗?

    泪水止不住地滚落,眼前朦胧一片。

    她学过医,她学过医的,她一定能找到法子救他

    永嘉的身子一颤,当时她向祁隐求学医术,虽主攻的是父皇的病,但实际上祁隐什么都教她。因着母后的缘故,永嘉最想学的的就是如何救失血之症。

    宫里头的娘娘们生产时大出血的不少,永嘉很怕她们和母后一样失血而死。但这种情况太凶险了,甚少有人能救的回来。她想知道有没有可解的法子。

    祁隐说,有。

    祁隐说的,是一个民间的土方子。但这个方子一直没有用在宫里,因为当时他只是个新入太医院尚人微言轻的太医,且太医院本就不用民间土方的,若是用了出了问题无人敢担责。

    但祁隐和她说,他在民间时遇到不少失血过多的产妇,每次都用这个方子,从阎王爷手里救下不少人。

    永嘉听他记过那个方子,她能记得

    永嘉缓缓坐到了榻沿上,垂了目道:“本宫念一个方子,你们按着这个方子抓药煎药,半个时辰内务

    必送来,否则本宫要你们死。”

    祁隐认认真真写着那个方子的样子,永嘉还记得。他低头伏案,拿着一支紫毫竹笔在宣纸上誊写。他写罢之后交给她看,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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