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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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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地有司礼监的人在这儿候着。

    陆平立在门下,一旁的小宦官撑着伞,笑看着被雨淋得湿透的裴清,懒声道:“裴大人,万岁爷说了,今儿个不见您。有什么事儿,等刑部召您候审,您去就是了。”

    裴清并没有多给陆平眼神,他移了视线,望了一眼乾清门的牌匾,渐渐地蹙了眉。

    隆顺帝,这是想赶尽杀绝了?

    忽地,陆平出了声移回了裴清的思绪,他的嗓音尖锐,直直刺入裴清心中:“裴大人,您可别耽搁了,永嘉公主还在府上等着您呐。”

    裴清眼神一凛,冷冷地看着陆平。前司礼监掌印太监陆洪当年所干过的那些龌龊事,陆平多少都有一份参与。当年忠勤候府事发之时,陆平已将干爹二字唤得殷勤,就似一只尾巴摇得欢的哈巴狗儿。

    他扳倒了陆洪报了仇,但心知不该将仇恨二字一直放在心中,待陆洪一死,旁的人他都无意在追究。以他如今的身份,将当年所有人都一网打尽未尝不可。

    陆平不知道裴清就是忠勤候府的后人,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死里逃生过一回。偏巧的是他从他干爹陆洪那儿承了大半的精髓,无论是做事风格,还是说话时的拿腔拿调,无一不与陆洪相似。

    裴清承认自己无所差别地厌恶司礼监的所有宦官,正是这些宦官,让他家破人亡。正是这些大字不识只会在皇帝跟前卖弄殷勤、阿谀谄媚的不全之人,指点江山,祸国殃民。

    因为陆洪的关系,他起先就更厌恶陆平。

    但他不屑于同陆平斗什么,与这些宦官,他多接触一分就生一分厌。

    可是如今,陆平挑错柿子捏了。

    裴清的眼神染上一丝狠厉,漂浮的雨丝似乎都因着他身上的冷意而凝结。他冷冷地看着陆平,道:“你若在公主那儿搬弄什么是非,小心你的这条贱命。”

    陆平微笑道:“奴婢的这条命可不是由裴大人说了算的,是由万岁爷说了算的。至于是非不是非的,奴婢同公主说的话可没有一个字儿是假的,人证物证俱在,奴婢哪能掺什么假呢。”

    裴清一愣,拳不禁攥紧。但如今不是在此地费时的时候,他没再给陆平什么眼神,径直上了马,疾行着回了裴府。

    陆平缓了缓僵了的神色,抬袖擦了擦额上沁出的细汗。明明天冷着,自己刚刚却出了一身的汗。小宦官殷勤地递了一条巾帕上来,陆平啐了一口:“去!”

    裴清分明就是个该死的了,可他在裴清跟前却还像个鸡崽子一样。当年裴清如何倒了干爹的,那些场景仍旧在他的脑中历历如新,每回想起一次,心里的惧意便多一分。

    只要将裴清杀了就好了,什么都有了。

    望着裴清扬长而去的身影,陆平扭曲的脸上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你说这场景熟不熟悉呐。”

    小宦官盯了半晌,最后讪笑道:“儿子蠢笨,没看出来。”

    “说你蠢,还真是蠢。”陆平冷笑了一声,“隆顺元年那个冬日,咱们是不是也在这儿候着人呐。”

    小宦官一拍脑袋:“是了,儿子想起来了。那日永嘉公主和萧家成婚呢,干爹您在这儿候着公主。当年裴清弹劾了萧家,如今他自己也落得个快死的境地了,恭喜干爹、贺喜干爹!”

    陆平牵起一丝笑。

    那个风雪夜里他立志要借永嘉公主的手将裴清拉下马,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到了鱼该收网的时候了-

    永嘉在亭里坐着,难得的,让月若将琴捧了过来。

    裴清在亭外停了步子,静静地望着她。月若连同其余的下人都退下了,一时春雨细绵如织,园中翠青盎然,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她今日穿着一袭素白色立领长衫、豆青色长裙,云鬟上只简单地簪了些玉饰,清雅,满园春色极衬她。如葱玉指拨弄在琴弦上,琴音有若汩汩溪水涌流着,恍若仙音。

    上一次听她弹琴,是在长明宫里。

    她凡是女子该学的东西都学得好,但所有之中独爱书画,其余不过应付了事。她从前和他说她其实不喜欢弹琴,但似乎是想在他跟前露一手似的,那一次弹了一曲《清夜吟》。

    弹罢,仰头看着他,流光溢彩的水眸里带着小狐狸一样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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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祁隐。

    作为裴清,他幼时曾在侯府之中随家人学过琴,稍有了解,知道她弹得很好。彼时作为山野出身的祁太医,只好和她说:“臣虽不通琴律,但殿下弹得极好听。”

    她来了裴府之后,他留意过那架端淑皇后传下来的古琴,被她搁在落芳院了,并没有拿出来。他既不是祁隐,她当初便也不会有在他跟前喜滋滋讨个欢的意思。

    南巡的时候,她也没有带去。

    可今日,她在弹

    琴。

    弹的曲子,唤作《忆故人》。

    裴清的眸中渐渐变得复杂,忆故人,故人是何人?刚刚见着月若的神态,该是出了什么事。加之先前陆平的那番话,能让永嘉如此的事情,难道是

    祁隐?

    裴清走了过去,在琴前坐下,轻声道:“一曲《忆故人》,故人是何人?”

    拨动着的琴弦陡然一颤,颤出一个不相协调的高音。潺潺流水似的琴音停了,园中陡然恢复了寂静。雨绵绵不绝地落着,被雨打湿了羽毛的禽鸟此时都懒于啼鸣。

    永嘉抬头看向他,眼中盈满泪水。

    裴清的心揪紧似的一疼,放在膝上的手开始抖。

    永嘉咬了咬唇,声音颤着:“你不知道么?”

    裴清的手指屈起,在官袍上留下一道很深的折痕。

    “祁隐?”

    永嘉的一颗泪砸落下,掉在琴弦上。

    裴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既心疼又茫然地看着她。永嘉知道了什么?是知道他就是祁隐,还是旁的什么?

    他不想看她哭,想将她抱到怀里抹掉她的泪。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他的身子僵得厉害。

    永嘉见他再无言,眼泪便掉得更快。

    她知道他今日将要抵京,昨夜里便睡得浅。她既怕他回来,又想他回来。明明觉得该恨他,可是又盼着亲自跟他见了面问一问他。

    他的步子停在亭外的时候,她便知道了。她很想跑过去,重新落入那个温暖、令人安心的怀抱里,和他说自己这么多日以来的担心、忧惧,让他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从来没有害过祁隐。

    仍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

    永嘉侧了头,抹去自己将要决了堤的泪水。她的肩抖了好一会儿,半晌后才渐渐平息下来。她拿起一旁矮几上搁着的紫檀竹节盒,递给裴清,这时候,眼神冷漠。

    “你认识它吗?”

    他当年压下了祁隐的案子,自然会知道有这么一个物证。

    裴清接过竹节盒的手是颤的,他当然认识它,比谁都要认识它。他既不解、又震惊地重新看向永嘉,可是见到她眼中的冷意时,他心中生出的侥幸荡然无存。

    如今的情形,定然不是她知晓了他是祁隐,若是这样的话,她不会这般作态。

    裴清开了口,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哑:“我该认识它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这话,定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永嘉冷笑了一声,交叠平放在膝上的手指却紧紧地绞在了一起,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还是带了哭腔:“你是不是觉得这桩案子被你压下了,所以再不会有人知道了?”

    裴清愣怔了一瞬,然后开始飞快地思索着。

    明白地那一刹那,他自嘲地勾起了一丝笑。

    隆顺帝比他想象得还要狠。

    当然,这份狠,只是针对于他而已。隆顺帝如今已下定了决心要他死,然而他还是永嘉的驸马,若是他因着官场上的事情死了,永嘉定会伤心。

    所以,隆顺帝直接拿出了最狠的一招,直接用祁隐之事让她恨上他。如今他再死,她不会为着他伤心了。

    而且,隆顺帝猜得很准,他不会将祁隐之事告诉永嘉。

    这件事,无非是权衡让永嘉失去亲人还是爱人。普天之下她的至亲唯有隆顺帝了,而爱人爱人是可以替代的,不是吗

    因为他爱她,所以他不会告诉她真相。

    裴清望着再一次满是泪水的永嘉,神色已然平静,只有眸中划过一道转瞬即逝的哀痛:

    “你想问什么,都问吧。”

    第76章 此情无计(2)“我想攀龙附凤,所以……

    裴清好平静,永嘉的心攥紧了,四肢百骸的寒意夹杂着怒意席卷上来,让她整个人都抖着。她问道:“是祁隐撞见了你和户部史侍郎说话,对不对?你怕他将你的事情说出去,所以起了杀心,对不对?”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就似快要喊出来一般。

    裴清迟疑一瞬后,点了头。

    原来隆顺帝造得是这么一桩事,他自己杀了自己。裴清此时不禁想笑,可是为了永嘉,他要将这场戏演下去。等他死了,这场荒唐的戏就结束了。

    永嘉看他点了头,怔了。

    真是他做的她那么信他,就算看到了玉簪看到了三法司盖了印的案卷,心底深处还是信他,还是想为他说话。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一定不是这样的。

    可是他点头了。

    她甚至希望他这时候可以骗她,他骗了她,她也会信他的,不是么?这些年他都步步为营,她落入他的圈套里,从一开始的疑心到了后面的信任,甚至是喜欢,他一直都做得很成功,不对么?

    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桩事情上,他不骗她了呢?

    泪珠如断了线的南珠流苏一般滚落,她已经顾不得再去抹泪,难以置信地看着裴清道:“你杀了他,还能堂而皇之地带我去钱塘江边看他的碑文,还能和我说那些话。你说这些的时候,一点都不会心痛吗?你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吗?”

    裴清的咽喉像是被人扼住,思绪万千,最后一败涂地。他敛了眸,哑声道:“因为,我狠心。御史言官参我的时候,都说我狠心。”

    “你狠心,那你为什么不再骗一骗我呢?”

    裴清抬了眸,她的脸上满是泪水,他的眼中闪过哀痛和悲伤。

    “因为我爱你。”

    他继续道:“事到如今,我还能再骗你吗?”

    “你爱我?”永嘉嘲讽地勾起笑,“你连这件事都可以瞒着我,那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问你,你敢答吗?”

    裴清的喉头动了动,最后沉默地点了头。

    永嘉道:“你杀祁隐的时候,知道他和我的关系吗?你从前和我说在一次雅宴上你见了我,你就一见钟情,杀祁隐的时候,你已经喜欢上了我吗?”

    裴清一时没说话,他在想,选择哪个回答,能让她更恨他一些。

    反正他都要死了,若她恨他恨到极点,日后她走出来也能快些。

    裴清的神色变得冷漠:“知道。他既撞见了我的事,又占了你的心。即便只是为了娶你,我也要杀了他。”

    他轻笑了一声,不顾神色变得僵硬、甚至是带上了些惧意的永嘉,继续道:“一见钟情你是不是还再问我那个问题,我到底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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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娶你?”

    永嘉哑然了,如蛇一般在她体内游走的惧意膨胀着,张开了血盆大口,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她的驸马爷,亲口许诺过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的人,如今冰冷着一张脸,讥讽地说了这些话。

    她知道他会往下说什么,可是她不敢听了,泪水再一次涌出,永嘉幼稚地捂了自己的耳朵,梨花带雨道:“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你走!走!”

    哭得太多了,她那双漂亮的水眸都肿了,整张脸都被泪水染湿。饱满水嫩的红唇已在刚刚被她咬出了血印,她现在就像一朵在狂风暴雨之中花瓣被狠狠打落的芍药花。

    一阵痛袭来,裴清差点要蜷了身子。他狠狠地握了拳,忍住了心中的痛。

    他还是往下说了,声音冰寒如霜:“从来都没有一见钟情,我只是想娶一位公主,嫡亲公主,而已。”

    “我想攀龙附凤,想借着一位公主爬得更高,所以我选了你。”

    “我知道自己在皇上跟前得眼,所以我敢赌,赌我成了驸马还能留任实职。你看,我赌对了。”

    永嘉紧紧地捂着耳朵,可是那些钻心的话还是透过华贵的绸缎钻到了她的耳朵里。他的声音,她那样熟悉的、常常带着笑意唤她“娘子”“殿下”的声音,现在冷冰冰的,没有带着半分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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