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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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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不喜欢她,娶她,只是为了攀龙附凤?

    永嘉放下了手,难以置信地盯着裴清:“萧承远呢?萧承远都能说你好,也是你逼他的吗?”

    裴清皱了皱眉,顿了一会儿。

    他觉

    得自己的确是个能干的人,到了如此境地,还能平静地想一想该怎么回她的话,甚至这些话是为了给他自己加上罪名。

    片刻后,他道:“你说萧承远宁死不屈,的确,萧家满门都宁死不屈。但你忘了,比死更可怕的,是折辱。”

    “萧家父子三人受折辱无妨,可你还记得,佛寺里,有位先太子妃萧承云么?你说,若是先太子妃被折辱了”

    永嘉打断了他的话,又惊又怒地看着他:“你这个疯子。”

    裴清颔首:“在你身上,我的确是个疯子。”

    “寒山寺呢?”永嘉觉得自己像是已经溺死了,却还是希冀最后的那根稻草,“难道,你真的疯到了愿意赌自己命的地步,就为了为了让我信你?”

    裴清的目光凝滞了一瞬。

    刚刚身心都痛着,牵扯着寒山寺的箭伤都痛了起来。

    他低了头,没有看她:“是啊,因为我是个疯子,因为我敢赌。赌那一箭没有那么巧能射到我身上,赌它即使射中了也会射偏。”

    “你看,我不就赌对了么?赌对了,你现在很信我,甚至我现在说些反话,你都能听进去。”

    永嘉骤然站起,手划过琴弦时被狠狠地割了一道,拨出一声尖锐的高音。白皙的手上流了血,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捧着手狠狠地盯着他:“赌对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命快要没了。”

    裴清看着她的手受了伤,眸子倏然一缩,下意识地想伸手,最后在半空中讪讪地收了回去。

    他道:“成王败寇,我认了。”

    永嘉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三步,她眼前的这个人,她曾几何时那样熟悉的人,现在却变得这样陌生,陌生到她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因为我爱你所有都是假话,包括这句话。

    她摇着头,最后蹙着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转身决绝地走了。

    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裴清的眸中骤然坠下两滴泪-

    院子里,刘管家和下人们大眼瞪着小眼,但谁也不敢吱声,只能任由公主从长明宫带出来的那些人将东西收拾得利索干净。他们将各色公主的物件都收拾好,装到了公主下嫁时带来的箱子里。

    公主走了,带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上了车马走了,刚从乔家接回裴府的猫主子年年也跟着一起走了。

    刘管家急急忙忙地跑去见自家主子,却见着主子仍一动不动地坐在亭里,像是整个人都僵了一般,平日挺拔如松的身形这会儿佝偻着,像是被鬼神夺了魂魄。

    刘管家不敢上前,只站在亭外焦急禀告着。他的话语急促,在春光明好的花园里显得格外不协调。

    待他禀告完,主子却像是没听进去似的,仍然僵着身子坐着。约莫有了半炷香的时间,才似听见了管家刚才的那些话,绵软无力、空洞地传来一句:“但凭殿下心意。”

    刘管家震惊了,但见着主子和公主那般,又知晓主子此次回京的缘由,想是二人之间刚刚生了什么事,不敢多问,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爷,您得保重自己的身子!”

    裴清的指尖抚上古琴,轻轻地拨弄了一下,流出一个低沉的音符。

    他道:“你去仔细查看,若殿下落下了什么,便收拾好,等会儿一齐送到公主府里。殿下喜欢江月楼的梅花糕,路上折过去,给殿下买一些。还有,殿下先前落了一只头花,我收在了书房里,你也记得一并拿了”

    刘管家堕了泪:“爷”

    裴清低了头,泪珠一颗颗落到古琴上,擦过锋利的琴弦时碎裂成颗颗细小的水花。

    “再过几日,我要去刑部了。府里人的身契你都知道放在哪儿,等我走了,你将身契和月银一并发了,各回各处去。旁的东西,大抵都是要抄了的,你早些将人遣散了,然后回老家吧。”

    刘管家老泪纵横道:“爷不会的,不会的。”

    裴清轻笑了一声,仰头望向亭外的天。

    云散了,雨停了。

    他本该在六岁时就死于忠勤候府抄家的那一场大火之中,如今苟活整整二十年,已是他前辈子积下的福分。学医行医十年,中途救了不少的人,也算为后世积了阴德。

    他苦读了五年书,入朝做官,扳倒了陆洪平反了忠勤候府冤案,他的一生所求早已经了了。

    只是遇见了她,他的一生所求便成了她。

    他在宫中以祁隐的身份伴她近一年,再以裴清的身份堂堂正正和她成婚近一年。他本就没有奢求太多,有这样一年的镜花水月,他知足了。

    大梦一场,该醒了。

    “礼部侍郎裴清,即刻赴刑部候审,不得延误,钦此。”

    第77章 此情无计(3)“我认罪。”

    “托殿下的福,刑部那些个官员们审案子能快个十天半个月了。”陆平立在装着裴府书信的雕龙戏珠纹箱边,脸上笑得开了花,“那奴婢现在就将这些东西送到刑部去了?”

    永嘉坐在厅中主座上,神情冷漠:“该如何判便如何判,别指望这些东西能翻出什么花样,他再如何还是皇兄几年的宠臣,你们若将事情闹得太大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公主这话夹枪带棒的,话里话外竟有些为裴清说话的心思,陆平心中不由得一惊。这嫁了人的女人当真是不一样,连前头那个祁太医都抵不过裴清了,公主还是太心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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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下嫁权臣》 70-80(第9/14页)

    “奴婢当然说不了什么,如何判还是刑部那些堂官们说了算。公主也不必担心皇上的心思,圣旨还是皇上亲自吩咐了黄公公送到裴府上去的呢。裴府如何,同殿下您没什么关系不是?待裴清死了,殿下就”

    陆平的话被永嘉冷到极点的声音打断:“本宫有说要让他死么?”

    陆平一愣:“这殿下您难道不是”

    永嘉从座中站起,走到陆平身前,一双漂亮的、有着先帝爷神韵的眼睛含着戾色,轻启朱唇道:“跪下。”

    陆平僵了一僵,随即颤颤巍巍地跪了下,跪下时手扶着一旁的雕龙戏珠纹箱。

    “将你的手拿开。”她道,垂落的视线带着无尽的不屑,“掌自己的嘴。”

    陆平迟疑了一瞬,却还是咬着牙开始掌嘴。清脆的好几声回荡在公主府偌大的正厅里,外头候着的小宦官不禁面面相觑,月若侍立在一旁,冷眼不语。

    “若我知道你在刑部递了什么不该递的话,叫他那条命送了,你和你的干子干孙一个都逃不过。他有什么,便判什么,若让本宫知道判了什么不该判的——呵。”

    陆平的脸已经开始红了,可公主还是没有叫停的意思,他边打边道:“奴婢知罪了,可若万岁爷那儿”

    他不杀裴清,万岁爷也是要杀裴清的,公主能耐万岁爷何?

    永嘉的眸子缩了缩,将微抖的指尖藏入广袖中。

    看如今的情势,皇兄的确没有对裴清网开一面。她原以为裴清是皇兄跟前红了几年的人,再如何也有君臣情谊在,可是如今皇兄铁面无私,并没有法外开恩的意思。

    她冷冷道:“你若再敢揣度圣意,这嘴再掌个十天也不是轻罚了你。滚吧。”

    司礼监的人抬走了箱子,偌大的厅堂再一次空寂下来。已是日入时分,光线昏暗,黄得肃穆的夕阳斜斜地照进厅堂里,将锦毯上朱红的纹案染得更鲜红,透着血色。

    永嘉支撑不住地晃了身子,月若赶忙上前来扶她坐下,向着一边的侍女催促道:“还干愣着做什么?快将公主的药端过来。”

    永嘉将手肘搁在桌案上,轻扶着额,缓着波涛汹涌的心绪。

    昨日听完裴清的那些话,她便离了裴府回到自己的公主府里,命了陆平来取那些东西。裴清欠祁隐的,她一分也不会让他少受,可是她也欠裴清的,在这之余,她还要护他一命。

    她不能让他死,也不想让他死。

    心里不断涌上来疼,从他说完那些话之后一刻也没有停过。像是有万千支冷箭一齐刺入她心中,将一颗心伤得伤口万千,每一处都往外汩汩地涌着血。

    昨夜里的泪流湿了锦枕,不知捱到什么时辰才睡过去,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又被噩梦惊醒。

    梦里,他死了,裴清死了。

    她恨他,可是永嘉不得不承认,她爱他。这份爱比恨在心中扎根扎得深。

    听说他昨日已经被召入刑部候审,想必

    不日就能定下罪。皇兄那儿,她会去求情的,无论如何也会将他的命保下来,让他回苏州,从此一生再不相见。

    这便结束了,所有的荒唐都结束了。

    不过是大梦一场-

    司礼监吵吵嚷嚷地,上下的人都闹翻了天,红肿着脸的陆平回来的时候,正见宫里的王太医给黄公公掐着人中,在殿外候着的小宦官叽叽喳喳地,见着他来,登时噤了声。

    “祖宗,老祖宗那老毛病又犯了呢。内阁刚刚送来几张票拟,还催着咱们批红,就等着您回来了。”

    “哦?”陆平压下不自觉弯起的嘴角,慢条斯理地挥了手,示意身边的小宦官进去拿票拟,“那咱家就替黄公公去万岁爷那儿跑一趟,你们可得警醒着些,别让黄公公出什么闪失。”

    “祖宗,咱们可得靠您了呀。哎呦,儿子且去替您拿块冰巾来敷着,叫万岁爷看见了可怎么好?”

    陆平摆了手,不耐烦道:“磨蹭什么,咱家可得赶着复内阁的信儿。快些,快些拿来。”

    不让万岁爷见着,那他怎么喊自己的苦?-

    隆顺帝听罢了票拟,点了点头,陆平便在上头批了红。

    待次序批罢,隆顺帝瞥了一眼脸已经肿得高了一层的太监,道:“黄方身子不济了,你也这模样,你们司礼监还有没有个完人啊。”

    陆平赶忙跪了下来:“都是奴婢扫了万岁爷的兴,奴婢赶着办内阁的差事,就忘了脸上的疼了。”

    隆顺帝明知故问道:“还有谁能掌你的脸?”

    “是奴婢自个儿掌的,不干谁的关系。”陆平说着,顺势向前爬了些,跪倒在隆顺帝身前。

    “如若是朕那个妹妹掌的,你就受着。”

    陆平道:“主子打也好骂也好,都是给奴婢的赏赐,”

    “好了,黄方不是病着么,这段时日你就代他掌印吧。”隆顺帝起了身,接过一旁宫女递上来的锦帕擦了擦手,“你将那些东西都送到刑部了?”

    陆平称是,说罢之后舔了舔嘴唇,继续道:“可奴婢瞧着,殿下不大高兴的样子呢,说是、说是再如何万岁爷也会留裴清一命的,奴婢这才挨了打了。”

    隆顺帝手上的动作滞了滞,将帕子扔到宫女捧着的金錾盆中,溅起一片水花。

    “她是这么说的?”

    陆平顺势跪向皇帝站立的方向,回道:“毕竟做了这些时日的夫妻,殿下自然会想不通。”

    “长痛不如短痛,这段时日,你盯紧些,别叫她去刑部里犯了忌讳。还有,拟道和离的旨意吧,等裴清的罪定了,就送到公主府里去。”

    陆平称是-

    有了晋王府那些行述,加之永嘉公主提供的那些书信,最重要的,就是上头来了意思。所以原本这一桩棘手得不得了的案子,竟在短短的半月里就审罢结案。

    刑部的堂官们也存着疑,本来这位裴大人皇上那儿宠得红得发紫的人物,怎么在一朝一夕之间就成了这副模样,不光皇上没保他,连永嘉公主都没保他。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是,裴大人自个儿也不保自己了。

    主审官:“你的手下户部文员外郎办着九门关税中崇文门的税,崇文门关税永玄二十年起就稳定在了每年三百万两银子,怎么到了隆顺年就成了两百五十万两?还有盐税,江南织造局每年贡上来的丝绸,均有亏损,这是不是都是你贪墨的啊。”

    坐在乌木圈椅上、穿着素白囚服的裴大人面容仍然俊朗,身姿仍然清逸,但一双眸子再不似从前明亮。

    裴清道:“是。”

    主审官:“先太子的老师杨太傅是圣上开了恩遣返回原籍的,却死在了半道上,早早地就有人指认这是你裴清命人暗中将杨太傅杀害的,你认不认罪啊?”

    裴清道:“认。”

    所有的罪行一一述罢,最后一桩罪到了。

    主审官拿起案卷,不由得愣了愣,迟疑了一下,拿起来照念着:“永玄二十六年宫中祁隐祁太医因撞破你与户部史侍郎密谋贪墨之事,你将其杀害,当年那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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