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的,皇帝的宠爱,崇高的位份,华丽的宫殿,金贵的吃食……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真想不通她发什么愁?
但这也不是他一个太医能多嘴的,更何况他也不了解情况,也不敢多说什么。
最多也只能从医学角度劝她看开些,心情愉快,才好怀第二胎。
“承你吉言,但愿如此吧。”窦漪房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开,但也知道人家说的是为她好,也就点了点头。
诊脉结束,对方要告退,可眼看对方要走,这冷不丁的,窦漪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记得你是专门为鲁元公主调养身子的吧,那她和……”,差点她就把‘先生’这等称呼吐露出来了,好在及时反应过来。
“本宫是说,你的医术这般高明,又为鲁元公主调养这么多年,如何公*主还未再次有孕?”窦漪房这话真是问到点儿上了。
不过她也是歪打正着,本想着是不是鲁元公主过得也有哪儿不舒坦,心情不渝才会如此的。
岂料却听太医依旧说了些什么机缘之类的话,却只字不提对方的身体情况,并急匆匆的告辞离去。
此等说辞看起来没有破绽,可要是连上刚才他给窦漪房的诊断,那就不得不让她联想到别的了,尤其是此事还涉及到了林清源。
旁的也就罢了,偏偏他的事,她关心的不得了,以至于只凭这点蛛丝马迹,就猜到了什么。
不过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对,也不能很清晰的看出这些线索背后的真相,但没关系,她觉得自己可以去探寻。
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得知刘元过的可能没她想的那么顺遂后,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丝丝难以抑制的窃喜,与此同时,还夹杂着道德的谴责。
理智告诉她,不该这么想,这是忘恩负义,可在感情上,她却盼着这事是真的,仿佛只要对方没有那么完美,她就可以安慰自己,现在的日子也不算太难过一样。
就在她想着如何挖掘一下里面的秘密时,刘盈正在大发雷霆!
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她,而是为着廷尉张恢禀报的樊伉私自倒卖战马的事,又有夏侯婴的手书证词,这罪责显然是板上钉钉。
刘盈本来就对不学无术的樊伉没什么好感,加之最近被宫里的事弄的心情很不好,结果这小子就撞枪口上了,连罪名都找好了。
当即刘盈就决定要把樊伉抓起来处置。
好在最后时刻,刘盈想起如今是年节期间,诸侯王们都在长安,不欲让人看笑话,便让张恢低调点行事,先把人抓住关起来再说。
张恢本想杀鸡儆猴,可看皇帝似乎有留情的意思,又想起樊伉怎么也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心下虽不愿意,但面上到底还是遵从了。
派人在樊伉出门的时候,将其带走,可也不知道谁把这事捅到了樊府,告诉了樊伉的母亲吕媭。
吕媭就这么一个儿子,听说他被抓了起来,心里哪能不着急,哭哭啼啼的就进宫去找吕雉求情。
谁知正赶上当时吕雉在招待其他诸侯王的女眷,这事儿也就彻底瞒不住了,宴会匆匆结束,客人们也纷纷离开,樊伉倒卖战马被抓的事,也随之传开。
女眷们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事算不得什么,到底樊伉是她们吕家的亲戚,太后娘娘和陛下怎么也会高抬贵手。
然而刘姓诸侯王们却不这么想,他们暗中推动,把这事闹得更大,想要看看皇帝到底会怎么处置,以此来试探刘盈到底有几分能耐。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吕媭却顾不上这些,只哭哭啼啼的在吕雉的长信宫闹着要放她儿子出来。
吕雉被弄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见妹妹如此痴缠不休,除了恨铁不成钢,还是恨铁不成钢。
“二姐,二姐,你可不能不管这事儿啊,自从樊哙走了,女儿也远嫁,我身边可就只有樊伉一个指望了。”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让我可怎么活啊。”吕媭站在厅堂里声泪俱下的哭诉着。
“事到如今你怨谁啊,樊伉贩卖战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每次把马牵出去换那么多金银珠宝回来,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吗?!”吕雉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我,我实在是太相信那混小子的话了,以为他只是做点小生意,谁知道能牵扯到什么南越国的探子啊。”
“说到底,这不是让人给骗了吗?哪儿能都怪到我们家樊伉身上啊。”吕媭委委屈屈的给儿子狡辩。
“他要是不贪,人家怎么会一骗一个准儿?还有你,也是一样的,明明早就能发觉不对,可偏偏被那些金银珠宝迷花了眼,装作视而不见!”
“现在出了事了,你倒是着急了,那还有什么用?!”吕雉毫不客气的斥责道。
“眼下事情闹得这么大,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呢,倘若不严惩樊伉,又怎么堵的住悠悠众口?”她眉头紧皱。
“是是是,二姐说的是,我也知道轻重,没想着立刻就能让他出来。”吕媭自知理亏,也放低姿态附和。
“要不这样,二姐,你就关他几天吓唬吓唬,让别人说不出话来就是了,至于别的什么刑罚罪责之类的,还是算了吧。”
但求情还是免不了的,为了平息此次事件,她竟然给吕雉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只是吕雉还没接话呢,就有一个男声在房间里响起。
“三姨母说的也太轻巧了吧。”
话音未落时,刘盈进了门,看他的表情,明显心情非常不好。
“南越国在父皇掌权时,就一直蠢蠢欲动,只是因为缺少良种战马,这才没敢造反。”
“樊伉如今主动倒卖战马进南越,行为如同资敌,当以叛国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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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西汉支教指南》 150-160(第9/16页)
“倘若朕轻易就饶了他,那国法何在?皇室的威严何在?!”
……
刘盈的态度也很明确了,要他放了樊伉,没门儿!
“盈儿,你表哥他不是有意的啊,他,他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啊。”
吕媭见刘盈如此强硬,当下也慌了神,只能转而向吕雉求饶。
“二姐,二姐啊,我那樊伉是什么人,你是清楚的啊,他最多贪财好赌,要说叛国,那是万万不敢的啊。”
“盈儿,不然……”,眼看着妹妹哭的这般凄惨,事情又实在有内情在,吕雉也禁不住想说说情。
“母后,各大诸侯王如今可都在长安呢,朕的叔伯兄弟们也都看着呢。”
“倘若朕这次不严惩樊伉,那将来他们若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是否也会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逃脱罪责,甚至肆无忌惮呢?!”
刘盈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并列出了轻纵对方的后果。
“……”,吕雉听到这儿,也是不在说话了,到底她是知道轻重的,有些事的口子,不能开,就算能开,也绝不能放到明面上。
“既然如此,那就把樊伉交给廷尉府严处吧。”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平息此事,至于日后如何,再徐徐图之,指不定能把樊伉捞出来。
“母后说的是,朕这就去处理。”刘盈听到这儿,总算松了一口气,拱手行了一礼,转身就走,打算去处理此事。
谁知道吕媭一听这个,哪里还绷得住啊,也顾不上刘盈了,当即就哭喊着扑到了吕雉身边,拽着她不放。
“二姐,二姐,不能啊,我就樊伉这么一个儿子啊,不能严处啊,要是没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啊。”
“那些诸侯王们算什么?他们早该滚回封地去的,这京城的事哪里轮得到他们说话?!”
“二姐,让他们走,让他们走,他们走了,我儿就有活路了啊。”
……
没脑子的吕媭病急乱投医,口不择言间,竟是说出了这些话。
而此时刘盈还没走到门口,可也无心在与她争辩什么了,只一甩衣袖,冷哼一声离开了这里。
看到儿子拂袖而去,心道不好的吕雉,正准备起身去追,可又被吕媭缠住,哭哭啼啼,一直要她给做主,吕雉简直恨不得给她一巴掌醒醒神。
她知道自己的娘家人蠢,可没想到能这么蠢,更别提,吕媭还提出要她把诸侯王们赶紧弄回封地的提议了。
她废了这么大劲儿把人聚拢起来,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要散了,这主意还是自己亲妹妹出的,吕雉这心里不堵得慌就怪了。
长信宫里乱成一团,京城里也是议论纷纷,唯有审食其稳坐钓鱼台,冷静的观看着事态的发展,并趁着这个间隙,将林清源约了出来。
第156章
倘若你日后无子,你还会一如既往的待她好吗?
自年节以来,这雪下的越发大了,难得有个晴天,偏生因着樊伉的事,吕媭闹得长信宫里乱糟糟的,吕雉应对起来也觉得头疼的很。
刘元听说了此事,本想过去宽慰两句,可却被林清源阻止。
他言说此事涉及到了前朝政务,刘盈必定会去长信宫商议,若她现在也前去,只怕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还是暂时避开为妙。
听到丈夫这般分析,刘元自然也有些迟疑,恰逢小嫣然缠着她要去院中玩会儿,一旁长大了许多的小狼崽也围着她转圈圈,可见是在屋里憋坏了。
刘元见状,干脆也就把那些事撂开,准备带着女儿玩一会儿,而林清源也正想陪着,可此时却突然接到了审食其的传信,以为有要事相商的他也只能先行离开。
岂料他前脚刚走,窦漪房就带着女儿来到了鸿台,当然了,馆陶公主还小,只能被宫女抱着。
得知她带着小侄女,刘元便是暂时不想见外人,也不得不开了门,将她请进来。
可窦漪房才一进门,就被花红柳绿给迷了眼。
她定睛一瞧,原是小翁主正在院中玩耍,雪白的小狼跟着打转。
伴随着小孩子的欢笑声和脚步声,地上的雪就会融化,有嫩生生的草叶冒出芽来,不多时就又开出朵朵小花。
但更远些却又是白雪枯枝,冷寂一片,春与冬竟是同处于一片天地,如何不让人感到惊奇呢?
但想起小翁主出生那时的异象,似乎又不算什么了,窦漪房定了定神,迈步走了过去,宫女抱着馆陶公主也是紧随其后。
眼看家里来了客人,小嫣然也乖了许多,带着小狼跟在母亲身后迎接对方。
刘元见女儿不太自在,忙跟窦漪房寒暄了两句后,就让人把小嫣然带回房间去玩,而她自己,则是引着窦漪房进了厅堂入座。
“这时节霜寒遍地,馆陶年纪又小,如何把她也带来了?”
吩咐人上了茶点后,刘元的注意力就不由自主落到了宫女抱着的小公主身上,话里话外,也有责怪的意思。
“好叫殿下知道,原是太医今日来给臣妾诊脉,言说要心情愉悦对身体才好,又听宫女禀报说馆陶没什么精神。”
“臣妾想起小翁主是有福之人,出生时又生有异象,指不定能在鸿台看到非一般的景色,这才想着带她来殿下这儿转转的。”窦漪房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原来如此,”刘元听她说这话,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倒是难为你想着了。”
“臣妾如今只有馆陶一女,自然是要为她打算的。”窦漪房笑着接了一句。
“是啊,为人母的,哪里能不心疼孩子的呢?”刘元也感叹道。
“何止是当母亲的疼孩子,小翁主不也十分孝顺殿下吗?瞧这满屋子的鲜花,就是夏季都见不了这么全吧。”
窦漪房环顾四周,这厅堂里满是各色花朵绿植,不用想就知道是小嫣然的手笔,除了她也没谁能在冬天催出这许多花来。
“她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想的了这么多?还不是先生找来的,年节夜宴那晚出去醒神,我一时有感而发,言说红梅单调,他便许诺要给我编个花冠。”
“等回来后,就告诉了嫣儿,这孩子一听就来劲儿了,吵着要做一个最好看最全的花冠给我,先生竟也由着她胡闹,从少府要来了许多沉眠的花儿。”
“可做一个花冠又能用的了多少?可它们都开了,再送回去也不像样子,干脆就留在了家里,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若是夏日也就罢了,偏现在是冬天,看起来是有些奢侈呢。”
刘元嘴上说着不妥,但表情却并非如此,显得十分欢喜的模样,可见她是很享受丈夫和女儿对她的爱的。
“凭它再怎么奢侈,只要殿下想要,那也算不得什么。”
窦漪房说着讨巧的话,但垂在袖中的右手却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半圆形的印记,可见她心里并不如面上这般为她高兴。
“对了,臣妾此来,还有一事要求殿下呢。”话头一转,窦漪房就来了一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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