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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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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

    “妹妹,我是真正死过丈夫的人。”荣夫人说,不过她点到为止,话锋一转,又叹道:“我一直以为像妹妹这样好出身又聪慧的人不会被男子的花言巧语所欺骗。”

    “谁又能聪明一世呢。”冯妙瑜轻轻说。

    荣夫人捋了捋鬓边碎发,“女子提起那些负心汉时多是咬牙切齿。爱之深,恨之切。我看妹妹这般平静,看来是早就放下那些往事了。”

    冯妙瑜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底下的碗托。

    放下吗?

    多年前琼林宴上意气风发的少年状元,惊鸿一瞥,本以为毫无交集的人,却是唯一一个不嫌脏臭愿意俯下身子拉她离开泥潭的人。

    她启蒙的晚。

    长到快八岁了,才从那地儿放出来跟着其他人一同进学。生的又瘦又小,功课跟不上,礼仪教养更是一塌糊涂,夹在一群皇子龙孙和伴读的贵族子弟里好似一条脏兮兮的野狗,连夹枪带棒的嘲讽都听不大明白——可她还是有一个‘朋友’的。

    琼林宴那日,他叫她别带嬷嬷,一同去附近的花园里偷看新科状元郎。自是满心欢喜赴约。可到了地方,哪里有什么花园,分明是一片等待耕种的烂泥地。

    阴阴寒寒的春日,三人嘻嘻闹闹推她搡她,摔倒在泥地里。

    一个是她的“朋友”。

    一个是趁夫子午休把她的功课扔进水池里人。

    最后一个是把糖粘在她头发上害她不得不把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剪成鸡毛掸子头的人。

    “喂,撒谎精,记住了。你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跌在泥里的。你要是敢和上次一样告状给大人,你就死定了!”

    有她半张脸大的拳头在空中挥舞的虎虎生风。敢怒,不敢言。

    不远有脚步声传来。

    三个孩子对视一眼,做贼心虚,匆匆作鸟兽散了。

    她抹了把脸上的泥巴,隐隐瞥见竹青色的衣摆。

    她在过来的路上看到过这个人。

    路过的小宫女们捂嘴偷偷笑说那个人就是新科状元郎——本朝最年轻的状元。是个生的很漂亮的人,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光鲜亮丽,和她完全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抱着脑袋偷偷往里缩了缩。

    其实躲不躲根本无所谓。

    这种人高高在上,想来也不会在意一个缩在烂泥里的邋遢孩子。

    就像书院里那个夫子一样。

    她结结巴巴解释不是没有写功课,是写好的功课被其他孩子扔进水里……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夫子重重一声暴喝给吓呆了。

    “小小年纪,满嘴谎话!”夫子责骂道:“自己没写功课就是没写功课,你竟然还出言诬蔑自己的同窗好端端的,人家和你没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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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怨,扔你功课做什么!”

    低低的哄笑声,恶意而又细碎。不用抬头都能想见那一张张压着嘴角憋着笑的幸灾乐祸的脸……

    却是一张关切的脸。

    一丝不苟的竹青色袍子沾了黑乎乎的泥点,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斥骂,那位新科状元郎半蹲在地上替她擦了脸上手上的泥巴。明明她弄脏了他的衣裳,可他却不住地温声安抚她。

    大抵是生平头一回被这样温柔地对待。那天她拉着他唠唠叨叨说了许多。愤怒,恨意……她那时还远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她嘴里倒出来那些话都是和那等粗使太监婆子学来的。那些太监婆子无人看管时总是嚼人舌根,反正冯妙瑜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笨笨的孩子,当着她的面乱说也没事。她不知道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是非常恶毒的话。恶毒就对了。

    她以为他会附和她的。至少也会敷衍地点个头,随便对付一下的吧。

    “你不会这样做的。”可十五岁的状元郎却摇了摇头,笃定道,“你讨厌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因为讨厌的人把自己也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你是个好人,和他们怎么能是一样的。”

    “你骗人。我当然和他们不一样。我要比他们坏多了。”

    “我骗你做什么。就算是真的是骗你,也是善意的谎言。如此来说,你就算是被我骗上一回如何,谁不想成为自己喜欢的大人呢?”

    可她不知道自己想变成什么样的人。身边也没有人是她想变成的……似乎也不尽然。身旁的状元郎垂着头在拧袍子上的泥水,睫毛细长

    柔软,她童稚的心忽然微微地一动。

    如果好人就是这个样子的,那做个好人也不错。

    “你是好人吗?”她问。

    “非要说的话,大概算是吧?多数时候还不错,但有偶尔也会做点坏事——”他耸耸肩笑道,又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块杏花样子的点心,分出大半给她,“这个很好吃的。宴上一人只有一碟,这是我从祖父那里偷偷拿的。算是封口费,你吃了,可就别告诉其他人。”

    “半块点心就想收买我吗?”她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吞下去,甜丝丝的,果然很好吃。

    “不好骗啊……那你说要怎样才能收买你?”

    “我想想。”她挠着头思索了很久,“我听人家说你很会写诗,你写一首给我。如果你骗了我……你要敢骗我,到时候我就拿这个找你麻烦。”她学着那几个孩子的模样挥舞了两下拳头。

    雪白的纸,黑色的字。

    虽然看不懂上面写的字是什么意思,但那又有什么要紧的呢。这是他写给她的东西。这样就很好。

    她乐呵呵揣着那张纸回去了,嬷嬷见她满身是泥责一个劲儿责备也变得无关紧要了。薄薄的一张纸,攥在手里怕揉皱了,抱着又怕掉了找不到了,小心翼翼地抚了又抚,宝贝似的压在枕头边上,要看着才能放心睡下。

    左右那段时日年轻的新科状元是宫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想打听有关他的事情并不困难。

    谢随,谢安之。

    听说他学问很好,书法也很好……身言书判,状元就是相貌学问书法文章律法样样都非常非常厉害的人才能做的。

    他是好人。

    好人是状元郎。

    而她想做个像他一样的好人。

    于是开始咬牙发了狠地念书。

    有人嘲笑,有人看热闹……但没关系。她知道世上有一个人没什么理由却愿意相信她一定会做个好人,那她也相信自己一回好了。

    左不过她只是启蒙晚了些,又不是脑袋不好,要追赶上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过去。

    夏末小考,她果然拿了唯一一个甲上。

    一向严厉惯了的夫子都难得笑了,散课后还偷偷往她手里塞了盒芝麻糖以示鼓励。

    得意洋洋地晃着那大红的甲上往回走。临出门前嬷嬷还说她不可能拿甲上,冯妙瑜开始想象一会她把甲上两个大字拍在嬷嬷眼皮子底下的情景,嬷嬷张大嘴巴一脸吃惊,当然,还有谢随——他会冲她挤挤眼睛,说:“你看,我说了没有骗你吧?”

    他是不会骗她的。这世上所有人都会说谎骗她欺负她,只有他不会。哪怕说了谎,也是善意的谎言。

    嬷嬷却在忙慌慌蹲在后院烧东西。

    “这些东西都留不得!谢相糊涂,竟然敢上书给安王求情,听说他们一家子都已经下狱了!皇上正在气头上,要是让皇上发现您这里有谢家小子的诗文,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火舌蹿起,纸页和无数的字在火焰中扭曲挣扎。

    这些烧掉也不打紧,都是她自己托人搜集来他的诗作自己抄录下来的,内容她大体记得,左右嬷嬷不识字,她日后再偷偷默出来一份就是。唯一要紧的只有那一张——

    “这张不是!这张是,是夫子给我临摹用的字帖!”

    ……

    冯妙瑜低头笑笑,茶水水面上就映出一个年轻女子的笑脸来。

    “放下了,也放不下。”

    怎么好放得下。像影子一样追随效仿倾慕了将近十年的人。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她顿了顿,淡淡地说:“也许我并没有那么爱他。”

    世上有两轮月。一轮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上月,一轮是近在眼前手边的水中月影。

    这么多年,想来她爱的从始至终,一直是那个陪伴在她身边,鼓励着她,只存在于她想象中的谢随的影子。

    温柔的,虚幻的影子。

    ——

    风从河面吹来,谢随揉了揉眉心。

    这些天来朝中,宫中,城郊三处来回奔波劳碌,夙兴夜寐,饶是他年轻底子好,也有些力不从心。

    他皱眉盯着手里的那张旧纸。

    他有种预感,这首诗就是线索,他和冯妙瑜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了交集呢……琼林宴!他猛地翻身坐起来。想来那天他确实随手拉了一个孩子一把,举手之劳而已,他都不太记得了。但那个孩子,难道就是冯妙瑜?

    原来,从来就没有什么一见钟情。

    三年前那个雨天,他以为的萍水相逢,其实是久别重逢。

    夏宵跌跌撞撞跑进来,看他表情,已能猜到三分。

    “人找到了!脸泡肿泡烂了分辨不出来,但看衣饰应该就是公主和那个侍女不错……”夏宵说,“是个姓赵的小侍卫最先发现的,要我把人叫过来你问问吗?”

    “安之?”

    谢随捂着脑袋茫然地起身,环视一圈。底下的人尽管都板着一张脸,但不难看出他们松了口气。这人既然找到了。死了。那这无聊闹剧般的寻人工程也该告一段落了罢?

    盛夏的风声从来没有这样空洞过,他心里忽然恐惧起来。害怕到手脚发冷发颤。死亡是最漫长的离别,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没有她的日子,要他如何继续下去?

    “不必了。”谢随狼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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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只要不亲眼看见她的尸身,他就能继续骗自己下去。骗自己她还活着,骗自己她其实一个人过得很好。

    第84章 84想念。

    “听说人找到了?”

    水面破碎,池子里几十条锦鲤张着嘴巴挤做一团,冯重曜舀了小半勺鱼食抛进水里,非常有兴趣地看着一池鱼儿在里面争来抢去。

    “是。”王公公在后面半弓着腰,顿了顿说:“依奴才看,谢大人这次也太不像样了些。就为了一个女人,闹得兴师动众的不说,还把自己给折腾病了。听说人才从城郊回去,就病倒了。”

    “是吗?朕本来还想会一会她的。朕的这个侄女很有才干,这样的人,若是能为朕所用……有些可惜了。”

    冯重曜依旧盯着池子里的锦鲤。嘴上说着可惜,面上却在淡淡笑着。

    “至于谢随,他既然病倒了,那就派个太医去给他瞧瞧。死的是他的发妻,民间不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着急才是人之常情。情发自心。朕问你,忠心的‘忠’字怎么写?是一个中,底下一个心。有情有义的人才会有忠心。有情有意是好事呐。总不能人人都和那宋罂一个样子吧——不过他这次的确是乱了手脚,连那点家事和国事哪边才是要紧的都分辨不清楚,也该给他提提醒了。下不为例。”

    “奴才明白。”

    窸窸窣窣,衣料与树叶摩挲,有人抬手拨开枝条,自树木丛生的碎石小径中穿出。

    “陛下,您前面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那人抱拳行礼道。

    布衣草鞋,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瞧见一张嘴和线条分明的下颌。王公公知道这人是冯重曜手下的心腹探子,不知道真名叫什么,反正大家都叫他阿芒。想来两人接下来要谈的都是些机要秘事,他留在这里不合适。王公公后退半步准备回避一下,却被冯重曜出言叫住了。

    阿芒说:“万俟满惨死于青阳之手的消息已经传到万俟闻的耳朵里了,果然如您所料,他没多少犹豫就答应了我们开出的所有条件,正式的结盟书再过两日估计就能送到盛京了。”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只卷轴恭敬递上,“这是陛下吩咐属下去查的,名单在此,请您过目。”

    王公公站的近,冯重曜展开卷轴时他有意无意瞄到了一眼。那上面写的全是大臣的名字,密密麻麻——都是过去和冯重明关系近的官员。王公公立马垂下眼睛,不敢再看。帝王命人搜集这个还能做什么,兵痞闹事的事情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只怕不多久,这盛京城中就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有人即将高升,有人……即将血染长街  。

    “你做的很好,”冯重曜随手将那卷轴扔到王公公怀里,“交给宋罂。之前他信誓旦旦来信和朕说不出三日就能拿下盛京,结果倒好,他被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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