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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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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刚刚还精神矍铄,一下就成了真正年过半百的老翁,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沈清和。”

    被高高在上的天音点到,沈清和才如梦初醒。

    “你虽未铸成大错,但也确有恃宠生骄之举,但念在你赈灾有功,在朕身边办事也适如其分,着剥去品服,加笞二十,谪调丘泉郡,无诏不得再入京都。”

    昭桓帝声音微顿,又道:

    “可有异议?”

    昭桓帝是在尽数保全他,不惜处罚老臣,落一个包庇臣下,处事不公的话柄,累得自己声名受损。

    如此厚泽,他铭心镂骨,没世不忘。

    沈清和深深叩首。

    “臣罪有攸归,谢主隆恩,吾皇万岁。”

    第25章 25 此去一别

    系统发出了经久不息的电子高音。

    “宿主!怎么回事!我们第三阶段任务的判定条怎么突然成0%了!倒退了一大大大步!”

    沈清和被刺耳的高音炸到, 无奈说:“人生起起落落,如你所见,我正好到了落的时候。”

    系统伸出精神触须观测周边状况, 发出了更加高昂的尖叫!

    “我的薪酬!再这样下去,我能出来的日子就不到三个月了!”

    沈清和头一次能在一段只能程序中, 听出如此饱满的情绪。

    “没良心的,就惦记着那些点数。你以前不都这么过来的, 现在你沈大人落难了,到同甘共苦的时候, 当我的小系统要学会感恩, 知道不?”

    一人一统一言一语, 沈清和已经被押解到了刑务司。

    元宝小公公陪着他上殿, 又陪着他一路去行刑, 跑前跑后道:“大人, 你忍着点。只是十下, 忍一忍就过去了!”

    并不敞亮的刑务司里, 冬日的冷光从高高的窗格中射进,刑房里四散的尘埃在混沌与清明中沉沉浮浮。

    少年已经取下管束发的纱帽, 脱了五品白鹇敛翅官袍,内里厚衣也被尽数去除, 只剩下一件洁白里衣覆在身上。侍卫七手八脚将他按在条凳上, 脚腕和肩膀都压实了。

    刑官抽出根大头阔一寸五分,小头阔一寸, 重不过一斤半的竹板, 沈清和偷觑了眼,比起碗口粗的廷杖来说简直小巫见大巫,只是十下, 应该不会太捱吧……

    庆幸刚升起,只听得清脆一声响,火辣的疼从屁股上窜上天灵盖,耳边像口大钟嗡嗡鸣叫,沈清和原本八风不动悍不畏死的表情瞬间扭曲,他还来不及痛呼,第二下便呼啸而至,抽打在腰背上,沈清和死死咬住嘴唇,还是忍不住呼天喊地。

    他就当不来这宁死不屈英勇烈士,还是该喊喊该叫叫吧!

    十下完了,脑中就只剩一片空白,一头一尾抓住他的侍卫松了手,元宝公公立即小跑来,将他从长椅上扶起。

    “大人啊,你没事吧大人!”

    沈清和脚一落地就软了,下半身感觉被雷劈过一段,又在沸水里滚过一轮,有了知觉后便是热腾腾的痛。他隐隐约约能听到系统在脑子里呜呜呜地哭,扯了扯嘴角,“……别叫唤了,我脑仁疼。”

    沈清和几乎把大半重量都卸在元宝身上,压得他一个趔趄。

    他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咬着牙道:“大人我很有事。”

    这笞刑无愧称作刑罚,行刑官的手又狠又毒,数量多了是真要死人的!和他认知里的‘竹笋炒肉’完全是两个东西!

    官服被收缴,外头冷得厉害,元宝早就备了件氅衣,搭在了少年肩上。

    沈清和嘴唇发白,视线一会儿清楚,一会儿又朦胧一片,他茫然得分辨眼前宽阔的宫道。

    “这…好像不是去宫外的路。”

    “不是的沈大人,咱们是往珑璋台去。”

    沈清和一瘸一拐被搀着走,说话还冒着白气儿:“珑璋台,是什么地方。”

    “是陛下休憩的宫室。”

    元宝答完,嘴唇又嗫嚅两下,低声道:“我觉得沈大人是个顶顶好的人,朝堂上那几位大人说的都不对。虽然您被谪调出去,那丘泉郡又是个万般荒凉之地,但大人不必神伤,师父叫我现在好好照看你,那也定然是陛下的意思,只要撑过去,一定能回到京都,到时候一切都是新气象。”

    这个每天到值房传旨的小太监,此时故作若无其事安慰他,沈清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咳了两声,才把要说的话从嗓子眼里咳了出来:“我当然得回来,你那日跑得快,还没吃上我镇的冰瓜呢,下回一定叫你吃到。”

    元宝将头一扭,用袖子揩了揩眼睛。

    珑璋台地龙烧得正暖,便被四面围拢的热气包裹,昭桓帝的寝宫也点香,淡淡的沉水檀温厚馥郁,平心静气。

    进到殿中,沈清和从内到外的冷意才被驱散些,只是人还钝钝的。先前在刑务司一遭,只是十鞭,几乎要将他的精气神抽散了。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昭桓帝下了朝便在含章殿处理政务,直到傍晚诸事皆毕才会回到寝宫。现在才刚下朝没多久,珑璋台内却有融融暖意,是为了……

    昭桓帝从内室绕出来,掌心托着只精巧的瓷瓶。

    “你来了。”

    沈清和低声叫了句陛下。

    昭桓帝招了招手,示意沈清和走近些。

    沈清和被浅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听他问道:“疼吗。”

    废话,当然疼,疼得要死了。

    少年脸色唇色都难看,几乎要和这身素白里衫融为一体,这张惯常喜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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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庞,此刻只有叫人爱怜的羸劣。

    没说话,昭桓帝读出了他的意思,叫他转身趴在小榻上,将手中的药瓶往前伸了伸。

    沈清和疼得迷茫的双眼登时睁大了,他后退不熟,疼的龇牙咧嘴,一边迅速摆手道:“不必了陛下,我,我自己上药就好。”让九五之尊看他的屁股蛋子,婉拒了哈!!

    “趴下。”

    男人嗓音温厚却也不容拒绝,让人不忘他是整个王朝可以万人之上,说一不二的存在。

    沈清和看了他一眼,想到他在和政殿上力排众议保下他,没有抗争几秒,就乖乖在桌边的小榻上趴下。

    “朕在西北封地时,北面常常有番邦进犯,作为阻隔胡奴与大雍的第一道壁障,时常兵戎相见,有一番血战。这是老军医常用的金疮散,治跌仆打碎最好。”

    沈清和已经趴好,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臂弯里,不看不听当好了鸵鸟。

    一截纤细漂亮的腰肢,掩着弧度被软薄的衣料勒出,昭桓帝手下微顿,有片刻无从下手的怔愣,随即面色严肃,比对待八百里急报还要审慎的,拉下少年的亵裤。

    道道交错红痕已经透进了一身新雪般的细嫩皮肉里,往下便是浑圆的丘峰。

    叫人痛惜,又叫人脸热。

    萧元政将药瓶捏在手里,恍然有种搬石砸脚的错觉,迅速将灰白药粉往那惹人遐思的臀上一洒,细致又匆匆拉上亵裤。

    沈清和要起身,却被单手压回榻上。

    “你的伤处上药后不好乱动,先躺着吧,无聊的话,朕陪你说会儿话。”

    沈清和又趴下了。

    他趁这难得的闲暇光景,复盘穿来后的一切。想到某些过分的大胆行径,不由热汗涔涔,若是没有昭桓帝庇佑,他早无声无息地死了一百回。

    昭桓帝在他身侧坐下,轻柔地抚顺他的发。

    “经此一役,不能再把你留在身边,甚至不能留在京都,你能明白朕的用心吗。”

    沈清和:“臣明白。”

    “朕知你委屈,但现在仍处多事之秋,朕无法保全你,你可有怨愤?”

    沈清和:“不怨愤。”

    身下是柔软的衾裯,细细感受,那火辣辣的伤处似乎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沈清和再三思忖,还是开口:“昔日在含章殿,在小梅园,其实我心里是有不忿,但如今陛下之心,我已彻悟。”

    “这世间不太平,千万人颠沛流离,浪迹萍踪。燕临越,鄱会祁,太杞常,江陵柳,云中魏,五姓世家如蛛网般盘根错节,难以撼动。在这乱世,想要什么,便能看到什么,若只是平流进取…不是自夸,臣七老八十也未必不能坐至公卿。但是陛下,我这个人,最讨厌麻烦,也最不怕麻烦。”

    萧元政抚触他发丝的力度不减。

    沈清和侧过头,定定看着君王俊美无俦的容颜。

    “我若要河清海晏,时和岁丰,眼前就只能看到一片深渊了。”

    被轻弹了额头,沈清和迷茫地捂住被指尖弹过的地方,方才的认真严肃瞬间被击溃。

    “朕有个弟弟。”

    沈清和疑惑话题怎么跳得这么快,二则他听过平襄小郡王的名号,还是第一日来含章殿当值,晋昌公公特意交代过,是提都不许提的人物。

    惊讶归惊讶,他还是安安静静地听故事。

    “他叫萧元禾,若是活着,也应该和你一般大了。”萧元政柔和地望向他。

    沈清和突然福至心灵,那莫名其妙降临在他头上的馅饼,终于要被好好拆解说明。再这样安静祥和催人欲睡的环境里,他也不再以臣自称。

    “他和我,很像吗?”

    “像,又不像。”

    “他是一炬火,大雍太冷了,他很快便熄灭了。”年轻帝王垂下眼睫,沈清和第一次在这张端和平静的脸上见到了被称为忧郁的情绪。

    “所以,朕不希望你再熄灭。”

    “大雍的皇宫,是一座不宜任何鸟雀停驻的地方,朕不希望他成为一座金色的樊笼。”

    “陛下,我家乡有句话,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您的想念会传达到他的身边。”沈清和将手覆在了昭桓帝的手背上。

    “而且我也不想当炬火,我要当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当他们的绊脚石,砸他们的通天梯!”

    赤子之心,不可奈何!

    年轻帝王叹了口气。

    “朕封你为丘泉郡守,丘泉郡地处西北,那里是疾苦之地,生活不如京都怡人。但正因艰苦,也没有被过多势力糅合,且有我的旧部,可以看顾你一二。再赐你尚方剑,若遇危急,可先斩后奏。”

    此刻他们不像君臣,倒真像个哥哥对弟弟临行前的嘱托。

    “此去一别,也是对你的历练,我不在你身边,凡事小心,保重身体。”

    沈清和心道,翻来覆去讲这些,像个父亲第一次送小孩去外地上学似的,连皇帝也免不了俗!不过昭桓帝只比他大三岁,比这具身体也只大了十岁,不该叫父亲,改叫哥哥才更贴切。他不论出国,还是在大城市漂,都没有人这样悉心的交代过。

    真好啊。

    “陛下,离别是为了下一次重逢。”沈清和甩脱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起身拱手,认真和这位大雍的帝王道别。

    昭桓帝的笑依旧宽厚有温度,微微颔首:“会再见的。”

    晋昌早就在珑璋台前备好了顶小轿。

    昭桓帝不便相送,便登上珑璋台的暖阁,负手而立,遥遥望着轿帘轻轻垂下,两个内监抬着轿子摇摇晃晃,直出宫门。

    一方天地化作清白。

    是京都的初雪落了。

    第26章 26 雪中炭

    “沈大人也太不近人情了, 竟然即刻便叫收拾出府,好歹是亲儿子!”绿松愤恨地收拾包裹。

    “陛下也下手太狠了,公子从小便没挨过打, 这十下鞭子,定是要休养十天半个月的, 我恨不得是打在我身上,我身体好, 隔天就能下地了。”

    沈清和趴在床上听着他气呼呼怨这个怨这个,笑了两声。

    南红清点着手下的契书, 头也不抬道:“幸而公子前些日便有所预料, 提前叫我将这些铺面都置换成现钱, 不然远去丘泉郡, 这些价值千金的契纸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成了叠废纸。”

    “时间太紧, 只换得了这么些, 许多买主见我们出手着急, 还刻意压了价……听说京都外的粮食价钱翻了几番,但凭这些也够公子一世无忧了。”

    沈清和接过账簿一看, 数目比他想的多多了。

    “好南红,做得真好。”

    “我呢我呢, 这来来回回货比三家, 我也将京都跑了个遍的!”

    沈清和看他笑,“好好好, 你也好。”

    南红曾出身书香门第, 只是家道中落,不过识字记账的本事还是不在话下。沈清和也让两个贴身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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