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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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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且酩酊,年年当此节。”

    苏静云只得依她。

    那桑葚酒喝起来清爽甘甜,一不留神,倒是自个也喝多了些。

    两人都吃桌上月饼解酒。

    虞蘅将这饼按照时人审美做得只有寸许大,又印了花模子,上头有“阖家团圆”、“花好月圆”等字样,很是精致。

    上辈子虞蘅顶不爱过月饼节,就是因为每逢中秋,旁的亲戚都会送来一箱箱月饼,有蛋黄的莲蓉的伍仁的,口味各种,瞧着是琳琅满目了,甜得却一致,她本就是不怎么耐甜的胃口,吃半块就腻倒牙,只能切开与人分着吃。

    后来商家发明什么冰皮月饼芋泥月饼,味儿倒是好,落在虞家父母眼里却有些不伦不类,每年仍旧去商超买那种经典的比巴掌还大的烤皮月饼。

    人都是贱皮子,当时嫌弃的,眼下吃不着了,又有些想,总觉得过节不吃月饼,缺了些什么,这才做了一堆,全是金黄的烤皮月饼。

    此时月饼还不算成型,什么奇形百状的都有,馅儿也随意发挥,最多的是饴糖跟五仁,京中贵女们偏爱细腻香甜的澄沙,时至秋日,文人士子则对菊花馅饼青睐有加。

    虞蘅订了圆咕隆咚的糕饼模子,做了枣泥、栗馅、澄沙三种口味,都是甜口的,比着后世里吃惯的商超月饼减了一半糖量,吃着很是清甜不腻。

    除了自家吃,还送与左邻右舍不少,有附近庙庵里僧尼上门走动,也得分了几块。

    阿盼与阿桃一人半块月饼,手挽手说话。

    “这月亮跟中元也没什么分别,我怎就更稀罕今天的?”

    “傻阿桃,我家蘅娘子说哩,情景情景,以情寄景,才……诶,怎么说的来着?”

    阿桃“噗嗤”笑了:“好阿盼,你还怪文才的哩。”

    阿盼挠挠头,叉一块枣泥小饼满满地嚼着,嘴里含混道:“要我说,就是中元节吃不上这么好的小饼,自然没今天高兴。”

    虞蘅与苏静云相视一笑。

    中秋佳节,别人家也正喝团圆酒。

    谢诏回到家,才过仪门,远远就见母亲身边的婢子笑着迎上来:“二郎回来了!大官人赶在今日回了家,夫人摆了暮食,叫您一旦回来,立即过去呢。”

    谢诏颔首,在前院换了身家常衣袍,再快步过去。

    谢大郎夫妇也在,一家子都齐聚了。

    谢夫人许久没这么高兴过了,眉眼弯弯全是笑意,府里的厨子照着她的口味安排了这一桌饭菜,很合她胃口。

    谢谦亦然,东奔西跑好几月,回家总算没那些乌七八糟事情打搅,贤妻在侧,儿孙满堂,再没比这更快活时候。

    酒菜吃得半饱,含饴弄孙了会,一扭头,瞥见孤零零单坐着的小儿子,那般的不合时宜!

    谢谦感慨一笑:“阿诏也该娶新妇了,瞧你兄嫂,再瞧瞧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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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清不像样啊。我这次出去,铺子里似你这般大的青年,多数都成了家,连娃娃都有了!”

    谢诏执箸的手一顿,默然为母亲添了碗汤。

    谢夫人摇头叹气:“冷清也是人冷清,便是将他凑做一对儿,怕也只顾自己不搭理对方。”

    谢夫人曾经想撮合谢诏与自己手帕交的女儿,才见了一回,娇滴滴的小娘子便红着眼跑来告状。

    “九娘寻来棋子与他对弈,他将人家杀了个片甲不留,说上街逛逛,书院的人寻来,转头便将九娘一人丢在铺子里,也不当面交代一句……”谢夫人扭头朝谢谦抱怨。

    谢大郎揶揄地看向弟弟,谢诏只平静道:“林九娘不是孩童,有仆妇丫鬟跟着,有何不妥?”

    谢夫人一噎:“待妻子能与旁人一般么?何况九娘娇滴滴小娘子……”真想撬开他脑门看看,里边是不是块木头芯子。

    谢诏放下碗筷,拭了拭嘴角,继而有些疑惑:“母亲曾说,我们家新妇,断不能是娇气任性之流,可见林九娘不合母亲要求,您怎么还生气呢?”

    谢谦哈哈笑起来,一指谢诏:“夫人莫怒,二郎这是还未开窍啊!”

    谢夫人也气笑搁碗:“你莫拿我做借口,我何曾有什么要求!”

    最后还是谢大郎出来打圆场:“母亲莫急,二弟尚年轻,先立业再成家,如今的小郎娘子们成家都晚,迟些再议也不急。”

    谢大嫂也笑道:“正是如此,二弟如此好样貌,又有好学问,哪里需要您发愁的?”

    一堆好言,直把谢夫人哄得转怒为笑。

    第34章 第34章鱼虾季

    再热闹节日终有散去之时,中秋月载着万家心愿沉沉西坠,各家小院归于宁静。

    次日早,阿盼一睁眼,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大脸,差点没跳起来撞上床梁。

    待冷静下来,才辨出这是阿玲。

    苏娘子与阿桃昨夜不知什么时候回去的,自己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醒来发现倒在大床上,手脚四仰八叉,想来是阿柳与阿玲散步回来,将烂醉不成样子的蘅娘子与她扶进了屋,又留下来照看她俩。

    阿盼揉了揉因宿醉头疼的脑袋,洗漱后,身子一矮钻进了灶房,见台面上搁着碗放温得刚好的稀粥,知道这是阿柳特意给她留的,便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又恨恨:阿柳这厮老心眼了,趁自己无知无觉,便跑去与蘅娘子睡一屋,惯会邀宠!

    喝完,将碗用水一冲,再给睡中的阿玲打了满满一碗,似刚刚那般晾着。

    磨蹭到辰末时分,虞蘅那屋也有了动静。

    虞蘅顶着一头乱发出来,其实她早醒了,听见阿盼起床的动静,奈何睡了一晚的被窝太舒服,不想动,愣是拖了两刻钟才慢吞吞爬起。

    阿盼拿了扫把在院中哗哗扫起地来,昨夜吃酒又吃肉,不知什么时候滴了一地油,青砖上深一块浅一块斑驳。

    虞蘅指挥了两句:“这样扫不净,去沾点灰来……罢了,直接倒盆热水。”

    朝廷放三日假,虞蘅也给自己放两天,又懒在家里窝了一整日,拖到下午,将昨天吃饭的碗盘给洗了,晚上没有动火,去梁娘子水粉摊上买了四碗烫粉与隔壁章记的签食回来,阿柳切了捆腌豇豆,自家人吃了丰盛的一顿。

    第二天,才算是正式开张。

    中秋第三日假,街上人还是不少,出来觅食的也多,熟客见了虞蘅,都笑着打招呼:“虞娘子,过节好啊。”

    有眼尖的看见店里新换了挂画,橙黄橘绿,枝头沉甸甸的,底下一筐青黑大螃蟹。

    “嗬,这画热闹!”

    市井里小老百姓,就喜欢日子红火热闹,那些什么“残荷”、“枯叶”,都是留给文人去感慨。

    虞蘅笑着,顺嘴给这位眼尖的客人推荐:“秋风习习,正是吃虾蟹好时候,小店里新出几道菜,客人尝尝可还吃得?”

    原来是那晚做的腌蟹,她改了方子,腌制的时间比洗手蟹要久一些,吃起来更入味,也更不容易窜肚子,苏静云与阿桃吃了都说好,不腥不酸,叫她在店里也卖试试。

    另还有爆炒河虾。

    河虾送来时还活蹦乱跳,个头只有指头大,贪图那点肉吃还不够塞牙缝的,索性不去壳,剪了虾头,大火把锅烧得红热,多来点油,葱姜蒜子拍进锅里炝香,放虾下去爆炒,翻两下再放一把青碧碧蒜苗,调个味就出锅。

    红的绿的,好看得很,下酒吃、配饭吃,或者做籽料浇在面上,连同炸脆的虾壳一起嚼得咯吱响,鲜味跟香味都很足。

    难得头一波赶上虞记新菜,客人自然不肯错过,点了爆炒河虾与腌蟹,吃得满嘴油光——那虾用了宽油炒,腌蟹又用了麻油拌。

    王献来不及擦嘴,向谢诏示意:“你也尝尝这洗手蟹,往常你不是嫌腥气,这却不同。”

    谢诏依言尝了块,还没咽下去,王献便迫不及待寻认同:“是不是好?”

    谢诏点点头,将那微凉黏糯的蟹肉吞咽下去,才道:“这料汁加了酒腌,的确腥气淡。”

    再有那芫荽与番椒,都是香气重的食材,入口也能分走一部分味觉。

    “这腌蟹法子好,想来裴垣还没吃过,他们兄妹最爱鱼蟹,尤其是五娘,那张兰娘做得好蟹肉灌浆,这厮便从瑞王手里夺爱……”

    见谢诏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己,王献住了口,过会儿,又开口解释,

    “我不是想着裴五娘,我只是恰巧记得,恰巧,我不也记得裴二那厮不吃葱蒜么,哈哈……”

    谢诏似笑非笑看他,都要将人给看毛了,这才收回眼神,悠悠道:“是,也记得我不吃鸭、蟹。”

    王献悻悻,因为一句多嘴而没了吃蟹心思,谢诏却慢条斯理将一整盘给扫光了,心里想着,这腌蟹却不能叫母亲吃,依她吃着好吃的便不能断的性子,此蟹多半会连着半月出现在他们家餐案上。

    倒不是他想管束亲娘,而是生蟹寒凉,食多了不好。

    眼神落在店里那幅新换的挂画上,张牙舞爪的大青蝤蠓……倒与店家娘子生猛护短模样有几分相似。

    就在方才来时,店里有醉汉仗着吃多了言语轻浮,阿柳阿玲不堪其扰,虞蘅听闻拎着锅铲就将人赶了出去,正被谢诏与王献撞见。

    除了虞记,各大酒楼脚店也上新了鱼菜虾菜。

    八月中旬,正是各大酒店的上新季,各种以水鲜制成的菜品应季上市。

    按往年的情况,此事除了本地嘉湖,苏州太湖与洞庭、鄱阳等地人工养殖的鱼虾都成熟了,蝤蠓也个顶个的肥,很是鲜美,今年却有些供不应求。

    谢家酒楼跟城内肉源最稳定的供应商有合作,这种时候,上乘货自然是紧着像他们这样的大酒楼,至于那些偶有合作或进货量不多的酒家,就得靠后稍稍。

    宋家酒楼的伙计不服气:“我分明瞧见你背篓里还有一筐新鲜虾子,凭什么只卖我家冻货?”

    鱼贩子不怯,将上头标签露给他看:“您瞧瞧,这都是别家早先定下的,实在卖不了你们。”

    伙计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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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缓:“那我今日向你订明日的虾,你可有没有?”

    鱼贩子面露难色。

    不是他挑剔买主,他手里的上乘货,刚刚好只够每日与谢家的,这宋家买的不多,剩下的,既不够给谢家,怕人家不会收,又一时寻不到能吃这么大货量的新买主……

    “君家若愿意多收二十斤,我便每日都将鲜虾蟹留给你家。”

    伙计听了蹙眉:“我们家要不了这么多。”

    鱼贩子也不客气:“那你们便买冻虾好了,都是从太湖运来,没甚么分别,客人也吃不出来。”

    “你!”

    伙计气不过,扭头告状去了,“掌柜的莫再与这鱼贩子搭伙,人家瞧不起我们,只想做那大买卖呢!”

    殷掌柜一直留意着适才的动静,任伙计与对方争执,并不做声,事后责问管事:“你从哪找的贩子?”

    陈管事为自己辩解:“今去两年收成不好,这已是城中货源最大的菜肉贩子了,他都供应不上,旁人的货只会更差。”

    殷掌柜并不知他话中真假,仍固执道:“便换了菜肉贩子,此等趋炎附势的小人,我们不用。”

    陈管事有苦难言,掌柜久不做采买的活计,不知这其中门道。他们宋家酒楼本就生意一般,现约期未到与人毁约,一时上哪去寻给他们优先供好鱼好虾的鱼贩子去?

    殷掌柜此举也不是为了客人吃得好,而是那鱼贩的话拂了他面子,他咽不下这口气。

    其实鱼贩也只是开门做生意,并不是针对或瞧不起宋家酒楼,多数人都识得这个道理,似虞蘅经营着一家小脚店,买不到太多肥虾,从渔人手里收来些小鱼小虾,炸一炸、爆炒一下,也很入得口。

    虽买不上高价,却也没花什么成本,还是有点赚头不是?

    其实这鱼贩送来的冻虾也不赖,比起旁人家的冻货,已经够新鲜的了。

    殷掌柜一定要换,陈管事只得跑了几日市井,总算又找到一个还凑活的贩子,姓朱。

    要陈管事说,朱贩子手里的货远比不了上一家,可奈何对方手头最大的买卖就是宋家酒楼,有什么都紧着他们。

    对方殷勤得每日亲自来送货,清点完货,往往天都还没亮。殷掌柜对这人态度很是满意,过了几日,朱贩子不知从哪搞来许多活鱼活虾,要多少有多少,更叫陈管事吃了掌柜训斥:“早就该换人!”

    陈管事觉得奇怪,又说不上来,只当这朱贩子本事大,从哪处乡下鱼塘寻来的货。

    却过了几日,酒楼门前闹哄哄聚了好些人,都是过往的熟客。

    “你们家饭食不新鲜,吃坏我肚子,赔钱!”

    “赔钱!”

    “给个交代!”

    “赶紧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殷掌柜打发陈管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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