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虞蘅笑,那当然啦,全副身家都在此了。

    贷了市易务的银钱,每月需得还款,一月一月跟后世房贷车贷似的,想不到我如今也成“房奴”,不过不是住房,而是商产。一想到住房,虞蘅又头痛起来……上回谢夫人说她如今一个大酒店掌柜,还与员工挤在小院屋舍里,实在不像样子,商行的人也会因此而看不起。

    若说老店每月能有利钱七八十贯,还贷、员工工钱便要去掉一半,还剩下周转的,或许一月能攒个小十贯?一年便是一百余贯,还有浮白馆、点心铺子等的盈利……努努力,在这汴京城内买一套两进院子,似乎也不是很远。

    当然,这些要建立在自己“安于现状”且收入稳定的基础上。

    何姑姑走后,店里的客人跟风,也点她点过那几道菜。

    阿柳炒枸杞头炒到烦死,整个厨房,一股子野菜的清香。

    凡是野菜,都比菜农常种那几种蔬菜多一段清香,在这些个野菜里头,虞蘅觉得枸杞头的香气尤甚于荠菜,最适合凉拌了吃。

    野菜凉拌做法总类似,有个通用的调料,焯过水,切得碎碎的,喜欢的同切些香干与姜葱丁,换作鸡蛋干或许也行,再浇上油醋调的汁子,一点虾米,拌匀,入口很清很香,春天到清明这段时间,但凡吃到这种味道,都会有一种恨不得死在春天之感。

    当然那样也太不正能量了,于是虞蘅又做了油盐炒枸杞叶,有清肝明目、退热解毒的功效。

    油是用的菜油,蒜瓣爆香,下锅快炒,调味只一点盐,又是极清香的味道,吃过便又不想死了,毕竟还有很多枸杞叶的做法没有吃、也还没有吃腻。

    客人们也很买账,夸赞另一道蒌蒿薹子,“脆,嫩,清香清香”食之,胃口大开。

    有长安口音客人问虞蘅:“虞娘子怎么尽喜欢做些南饭,是从南方来的?既在京中做生意,也该多做些北方菜,牛、羊一类的,照顾照顾北人口味。”

    什么水八仙、各种野菜,还有各种鱼、虾做法,迥异京城风味。

    虞蘅一愣,因为前辈子生长在北方,她从来自诩是北人,吃食口味、习惯也向北靠拢,可真遇上地道北方人,才发现原来这一世潜移默化受的影响并不少。

    做菜时习惯性放点糖提鲜,还有清淡的调味、以炒菜为主的菜谱……

    一个蜀地口音,还背着剑的客人,斜眼回去:“外边那么多北人开的馆子,你这厮想吃,换家店便是,何苦来挑剔我们南人爱吃的?”

    眼看着就要惹出一场南北之争,虞蘅失笑:“客人们吃着好就行了,管它南北做甚。”

    旁的客人也说是这个理:

    “好吃就行,管那么多做甚!吃饭的莫打厨子。”

    “三四月的枸杞头还成,到了五月里,便要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汴京美食经营录》 50-60(第5/16页)

    花结果子,当然趁此时节多吃几顿。”

    长安来的客人争不过他们,便佯嘴装傻没听见。

    方才那个负剑客人拿着水囊走过来:“小娘子,给我打满你家新酿!”

    虞蘅笑问:“我们家好酒都是些花酿果酿,不醉人的,客人若要烈酒,不若去前头玉壶春瞧瞧。”

    那剑客诧异,竟有将生意往外推的,唤店里跑腿去打了酒,再回来,一人一马一剑,便又朝北行去。

    这样自由散漫肆意潇洒的快活日子,虞蘅也当真羡慕,谁小时候看金庸还没做过仗剑走天涯锄强扶弱的英雄梦呢,摇摇头,又隐回柜台中,感谢如今的太平世道啊。

    愚民们显然不清楚如今太平多拜谁所赐,高谈阔论着人家的八卦下酒。

    “端王进京,又寻到昔日谢尚书墓前祭拜了,那篇‘祭贤公文’,当真是字字肺腑感人。”

    “嗤,叫这位老王爷记挂的难道是谢尚书?你没听说过听说当年端王还是三皇子时,与那尚书府独女——”

    后边的香艳秘辛,隐在众人心照不宣的笑容中。

    “诸位年小,想必没见识过当年谢家娘子好风华。”

    一个穿绮罗的中年商人,温润模样,言语颇感慨,“那是我亦年小,瞧着端王与谢家娘子站在一处,当真一对璧人,可惜。”

    一个老书生听了他的话,嗤之以鼻:“什么风华什么才女,不过仗着有几分小聪明,便妄想攀附龙子,好在端王爷未被美色所惑,乃真智者。”

    一旁好几个读书人模样的男子愤慨附和他:“老先生说的是!科举取士乃国之根本,吾等寒窗苦读十数年,岂有牝鸡司晨,使女子入仕的道理?”

    听到这,虞蘅惊讶地抬头,她一直猜测着,竟然是……

    先前那商人反驳道:“便是谢娘子在这一件事上有偏颇,也不能抹去她先前之功啊。”

    群情越发激愤,反响强烈,多是读书人:“妄图动摇国本,便是祸患无穷,死不足惜。”

    “苟活这些年已是皇家宽容。”

    虞蘅再也听不下去,理智上说这与她无关,但于情于理,她都该说些什么。

    心中越不满,面上笑容越发灿烂,声音也轻柔得仿佛黄鹂出谷:“春闱揭榜不久,授了官儿的新科进士们近日都陆陆续续地离京赴任,入翰林的入翰林,不知诸位在此是——庆功耶?小店对新科进士有折扣,诸位不若报上名姓来,还能免一角酒钱。”

    这便是明知故问了,在座借酒消愁的,多是榜上无名,方才还互相宽解着对方明年再战,被漂亮小娘子这般问,当下都有些尴尬,却又不得不承认:“非是庆功宴……我等与今科无缘,只等着来年下场。”

    “哦?”虞蘅似笑非笑地扫过他们面庞,“瞧诸君面容,也不年轻了,难怪,”

    难怪什么?

    “其实诸君无需一听女子科举便抖如筛糠,且不说此政并未实现,朝中有与诸位志同道合的迂腐之士,路艰且远,便是没有女子与诸君相争,诸君不也争不过男子吗?”

    不过是将那一句“咸吃萝卜淡操心”,转换成了骂人不带脏字之语。

    先前老书生年纪最长,这话也戳得他最痛,当下恼羞成怒:“不过是个当垆卖酒的商户,也配插手我们读书人的事?”

    那帮谢家说话的商户提醒:“老先生此言诧异,先不说如今我们经商的与士民同等,这位小娘子适才可还得了太后娘娘所赐牌匾,你这是对太后不满?”

    老书生一噎,仍然嘴硬:“你们年轻人联合起来欺负我老叟!牝鸡司晨便是祸国乱民,任你们说反了天,我们也不会同意!”

    “便是触柱死谏,也绝不同意!”

    国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群书生们自诩为“士”,平日对国政大事评头论足多了,便也认为自己有话语权。

    虞蘅露出些讽刺笑意,更难听话的已经酝酿好了,不蒸馒头争口气,便是从此不做这些酸腐人的生意,也不能任他们一口一个“牝鸡司晨”、“祸国乱民”的抹黑。

    刚要张口,却有人摁住了她,“不必理会。”

    声音沉沉。

    余光瞥见一角天青色袍袖,那样无力地垂下,使得她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也不知被他听去多少。

    随即王献从店门外“咳咳”走进来:“谁啊,谁要谏言,来先与裴正言说说。”

    身后果然跟着裴垣走进来,二人都穿了官袍,瞧王献那厮狐假虎威地训示他们“长舌”,虞蘅憋笑,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

    众人大惊,收敛了所有。

    还有人不死心问同伴:“这是谁啊?”

    同伴压低声音:“穿绿袍那个,是裴府尹之子,今科二甲传胪,新授了谏院的官,你可小心着些吧,这人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莫要得罪了他。”

    想不到此间小娘子背后靠山如此多,众人懊悔方才失言同时,又忍不住对王、裴起了结交的心。

    难得遇见权贵呢……

    第54章 黄豆芽米粉荠菜豕肉生煎

    今日几人来,本是为了“庆功宴”好好搓一顿,却不想走至门口听一嘴老顽固之言。

    王献第一反应是拉谢诏走,不叫他听了倒胃口,却听得一向和气生财的虞蘅站了出来,夹枪带棒讽得那几人老脸没地搁,涨红脖子,痛快!

    怕几人恼羞成怒对小娘子不利,几人顾不得避“听墙角”的嫌,出来撑场子,也算不辜负虞娘子一腔赤子丹心。

    谢诏一向不屑与顽愚争论,裴五娘更是自恃身份,连口都懒开,两人一左一右夹着虞蘅,裴五娘顺势挽上她胳膊,欣赏情郎风姿。

    裴垣素日看不惯谢诏比他还端着文人架子,眼下却替他家说话:“你们平日吃的稻饭、身上穿的棉袍、读书认字的笔墨贴补,哪个不与谢家有关?哼,再叫我听到这些浑话……”

    他眯着眼还在想放什么狠话,王献立刻跟上:“便到太学官前参你们一本,叫你们日后再不用上谢家有关的一毫一厘。”

    “这,这……”

    那几书生被说得讷讷没了气焰,赔过礼道过歉,灰溜溜走了。

    虞蘅笑道:“不愧是言官儿,这嘴啧啧,比我厉害多了。”

    裴垣扬眉,“说的难道有错?”

    “没错,没错。”虞蘅心说您贵介公子,哪里会错?一边引他们上二楼阁子。

    猜到他们今日定会来,她一早便将那靠窗临街、最宽敞的阁子留了出来,

    “可算有能说话的地方。”裴垣打量着布置,难得赞了句。

    “谢谕之人呢?”裴垣正与虞蘅说着话,一转身,却见人没了。

    王献叹气:“走了,说改日他再做东。”

    裴垣不由得不满:“大丈夫小心眼,说了莫与那些人见识,怎就听不进去。”

    说完,见大家都以似笑非笑目光看他。

    裴垣愣了下,恼羞成怒地道:“都看着我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汴京美食经营录》 50-60(第6/16页)

    是什么意思?”

    裴五娘幽幽:“只是从阿兄嘴里听说旁人小心眼,着实新鲜罢了。”

    “你莫要血口喷人”裴垣外人面前横着走,到底不敢对亲妹子说什么重话。

    裴五娘得意地坐下,托腮好奇:“说来,适才那些读书人为何对谢老夫人颇有微词?”

    “这便是你年纪小没见识了,”裴垣故弄玄虚,实则自个也不甚清楚,“还是建宁十几年,你我都还未曾出生时候……”

    裴五娘翻了个白眼,建宁十几年,莫说她们,连她老爹都还没出生好么,他能知道什么!

    裴五娘不耐烦打断他,指着王献道:“你说。”

    王献正埋头吃生煎,这种底部煎得焦焦脆脆的馒头,是比豕肉灌浆在他心里还无法超越的存在,咔嚓咬下去,又分心听裴五娘说话,没防备滚烫汤汁子溅了出来,沿下巴滴落,好不狼狈。

    “……”

    裴五娘及时地挪开目光,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要生出嫌弃。

    王献手忙脚乱地掏帕子擦,立时打消了蓄须的念头。

    “方才那些人不是说了么,”王献有些支支吾吾,“老夫人年轻时曾进言,使女子与男子共试,因此得罪天下权贵清流。”

    裴五娘察觉他还有话瞒着,不满地踩他一脚:“还有什么!”

    她动作实在明显,不是很用力一脚,带着点撒娇味道,使得裴垣怒目而视:“小娘子家,体统着些吧!”

    “好吧,好吧!”

    王献这才老实,“其实原本谢老夫人与端王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此事一出,端王非但没有相帮,甚至与那些弹劾谢家的朝臣站在一起。此后数年,谢老夫人嫁与一清贫书生,便是谕之祖父。更与端王闹得很僵。那时端王势大,毁了谕之祖父的仕途,又使手段叫他们这一支不得入仕,老夫人身上的骂名,也多是他当年煽动民心所致。至于后面还有什么恶心人手段,我便不知了。”

    又是这老狗,虞蘅嗤笑。哼,端王小人,行事狠毒,自然是怕有把柄破绽在谢老夫人手里,这才恨不得将人贬进泥里,若非老夫人做的桩桩件件都足以青史留名,不好动手,怕不是还要灭口,就似对苏、虞家那般。

    老夫人威武,文的不行,那就来商的,照样行。

    裴五娘拍桌而起:“买卖不成还有仁义在呢,好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王献默默给她加了一筷子枸杞芽,降降火。

    裴五娘瞧见他,又狐疑:“你不会也如此待我吧?日后嫌我挡了你的青云路,直说。”

    王献大骇:“你能不能莫要什么事都往我身上套,我是那等势力小人吗”

    裴垣在一旁凉凉:“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裴五娘心有戚戚:“等闲变却故人心呐。”

    “……”

 &nbs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