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华夏也有冰舞运动员。
“当然,我们国家一直在为培养更多优秀选手而努力。”叶绍瑶正经回答。
场上的喧嚣也散去,又是一场盛会落幕。
清冰车在场边等待最后的工作,运动员们陆续下场。
叶绍瑶还被拉着聊天,季林越悠哉游哉做着旋转。
“他在等你吗?”
“是的。”
兜圈子有什么乐趣,结束对话,她还捏着国旗的一角,鬼使神差就扑进他的怀里。
“我就说今天差了些什么。”
她还没有给搭档鼓励的拥抱。
现在舒坦了。
“去看《歌剧魅影》吗?”他问。
“去。”她答。
……
握着门票,看眼前剧院人去楼空,这大概是收获奖牌后遇见的第一件伤心事。
他们没有赶上剧团在克罗地亚的巡回演出,观众散得干净,应该结束有一阵了。
叶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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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欲哭无泪:“不行,我接受不了。”
他们提前几个月买好的票,还曾为撞上比赛而惊喜。
现在反而是赛程耽误了事,连结尾也没看着。
剧完不能复生。
女孩伤神一会儿,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我已经有魅影了。”
他们在冰上一次又一次演绎,也算是弥补今天的遗憾,对吧。
季林越却摇头,讨价还价说:“我不想当魅影。”
不能因为故事围绕他们而展开,就把他钉死在这个角色上。
他应该是拉乌尔才对。
第152章 “要允许表演天才的短暂坠落。”
没有在萨格勒布逗留,叶绍瑶和季林越买了最早的航班回国,一天一夜才终于进入华夏的领空。
穿过廊桥,是踏实的首都土地。
“你看,卤肉焢肉涮羊肉在向我招手。”
叶绍瑶没想到,有生之年,看到价格离谱的机场餐也会热泪盈眶。
季林越拦住被食物蒙蔽心神的女孩子:“不可以。”
虽然还没回国家队报到,但营养师给他们拉了小群,同步所有国家队的讯息。
聊天窗口往下滑动,教练和指导转发的备赛文章,食堂贴出的每周菜单,条条款款都约束着他们的饮食。
原本在克罗地亚的日子已经够苦了。
营养师从华夏带去的几袋白水煮鸡胸肉是他们那些天唯一可以看见的荤腥。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她连羊都不敢数。
“距离奥运会开幕还有整六十天,距离花滑团体赛还有整六十天。”
叶绍瑶的手机里,有一个倒计时的APP。
每天训练之余,她就指着逐渐变小的数字过日子。
奥运会怎么还不来。
熄掉屏幕,过边检,拿行李,国家队包的车就停在机场外,司机举着临时借来的白板,“欢迎世界季军回国”。
至于名字嘛,拗口得很,她一个没记住。
不过委托人给她传授了认人的方法,就盯着全机场最好看的两个。
果然。
手中的钥匙串叮当响,女人十分认同这句话,看人眼睛都不带转:“小伙子真俊呐,姑娘也水灵。”
要不是脚下的瓷砖坚硬,指不定会被叶绍瑶抠出几条缝。
就大姨这嗓门,全机场的人都要知道他们是世界季军了。
汽车过高速的闸机,减速带颤得人坐过山车般,叶绍瑶问:“姨,你不会是H省的吧。”
司机扬着语调,声音洪亮:“岸北的,来首都二十年了。”
二十年乡音不改。
天知道,叶绍瑶在国外睁眼闭眼就是英文的各种发音,自己对岸北话有多想念。
知道是老乡,司机比她还有更多话要说,压根没冷场的时候。
“大妹子,我忘了问,你是哪项运动的世界季军?”
“花样滑冰。”
“我也学过花样滑冰,”大姨高兴得误摁了喇叭,车里车外同样雀跃,“87年拿过双人滑的全国冠军,百度还能搜到我的百科。”
八七年?那不就是冯教练那个时代。
“您和冯教练认识?”
“你说冯蒹葭?她老公和我搭过伴儿。”
兜兜转转,遇到的还是李教练的老战友。
车里的空调吹着热风,路边的电线高高低低,叶绍瑶赏着雪景听说了许多陈年旧事。
比如冯/李短暂的运动生涯中,李葳蕤的金牌始终比冯蒹葭多一枚,多出的就是这个87年全锦赛的冠军。
“真的?可冯教练坚决说,她的荣誉不比她家那位少。”
“老李退役后,她还练了几年女单,好像拿过什么比赛的冠军。”
华夏花滑的圈子不大,大家都知道冯蒹葭和李葳蕤在爱情中势均力敌。
原来是均在荣誉上。
一定要拿到比爱人更多的金牌,心气高的冯蒹葭才终于肯答应李葳蕤的求婚。
这已经是上个世纪的故事了,历久而弥新。
叶绍瑶感慨:“浪漫哦。”
她朝旁边的胳膊努努:“季林越,你男单时期拿过多少金牌?”
季林越说:“我不记得了。”
居然有人会忘记自己最光辉的时刻。
“六枚,”这里数她记得最清楚,“两次少锦,两站俱乐部,一枚冠军赛,还有一场东亚友谊赛。”
她掰着指头算的,自己还有四枚,刚好可以凑一双手。
季林越沉默了一会。
车窗外的光景从低矮的城中村过渡到密集的高楼大厦,那边的叶绍瑶已经和大姨换了好几个话题。
“当我选择冰舞的时候,男单的奖牌就已经不作数了。”
就这么不作数了?
叶绍瑶不认同:“你舍得,我也舍不得。”
那些荣誉可都是他们费老劲才拿到的。
“国家队训练基地,是这儿吧?”
“对,大门在东边。”
转向灯亮起,汽车进入右转专用道。
叶绍瑶和季林越还在小声辩论以前荣誉的归属问题,前排的司机兀自怀念从前。
“这里是首都第一个标准冰场,我们老运动员看着建起来的。”
难怪里面的陈设已经很旧了,即使翻新再多次,也染上了时间的厚重味道。
“后生可畏,小朋友们。”
训练基地和印象中又不一样了。
叶绍瑶还记得上次离开这里,门上的铁锈刮花了她的行李箱,一层漂亮的银色变成“银铁合金”。
现在的门变了番模样,漆着油亮的黑漆,在阳光的照耀下刺眼。
“滑协总是在一些无人在意的地方花钱。”她吐槽说。
“真的不先回趟家吗?”季林越抬头望,密集的铁门只留下狭窄的孔隙,周遭的栅栏上挂着长满倒刺的线圈,戒备森严。
他说:“看起来我们有去无回。”
“不可能,我们现在是奥运选手,很金贵的。”
踩在划定的分界线上,叶绍瑶起了玩心:“你看,我在这里反复试探,也没见谁拦着我。”
有那么瞬间,季林越真有阻拦的念头,但料想是拦不住,还不如闭上眼睛当鸵鸟。
太幼稚了。
……
为了保证集训效果,国家二队早前转移到丰台训练,偌大的基地只有他们奥运团队几十个人。
空空荡荡。
连杨树枝上的鸟也不爱叫了。
他们第一个见到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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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翡,张晨旭没和她一块儿,她一个人坐在石阶上发呆。
讲究人,还把队里发的《运动员守则》垫在屁股下隔绝寒气。
“瑶瑶,你居然就回来了?”
距离金色旋转杯结束才不到两天,听她的语气,有大变活人的节目效果了。
“你不知道我今天回来?”
容翡偏着脑袋:“我上哪知道。”
叶绍瑶点开微信,朋友圈里的九宫格还挂着呢,没有设置查看权限,连日理万机的妈妈都回了一个大拇哥。
“你果然没给我点赞,罚你抄文案三遍。”
“我连手机都没有,这不是让铁树开花嘛。”
“你没手机?”
封闭训练,封闭的不仅是人。
为了防止网络上的风吹草动影响奥运选手的心态,滑协做主收走运动员们的手机,每周只有半天使用权。
“我上周的内测摔了个单跳,现在已经两个星期没见过手机了。”
什么年头,还搞激将那一套。
“没关系,手机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叶绍瑶拍拍她单薄的背。
刚还有些幸灾乐祸,真到她和季林越的手机放塑料篮被一块收走,才开始后知后觉的慌乱。
“教练,我还没给家里打电话。”
负责人给他们指了一个地方,宿舍楼的门卫室,有看门大爷私人的老室座机。
再不济,墙上还装了两个电话机,插卡投币那种。
连古董交易市场都看不见的老东西,不知道滑协是从哪里搜罗来的,一黄一绿,好不协调。
叶绍瑶看得别扭,但心里好歹有答案了。
他们穿越到了00年代,电话卡的图案都是从flsh动画上截的。
季林越也深有同感:“像不像那年的夏令营。”
像。
也是在首都,一个极单调的炎夏。
只是那时候的宿舍楼住满了孩子,一天到晚都是闹哄哄的,电话机前永远排着长队,前面的小朋友经常因为输错电话号码而哭哭啼啼。
没有手机,没办法接收外界的消息,整个世界都清静了许多。
但这*样的日子很枯燥,枯燥到每天的消遣就是拔训练馆外的狗尾巴草玩。
才小半个月,东边的那片已经被叶绍瑶薅秃了。
临近新岁的首都,雪一场接一场,后勤部刚把道路扫出来,晚上的松雪又覆盖了整个基地。
冰天雪地,就指着这么点绿色装点世界。
容翡笑她返老还童,以前的小孩都喜欢叼着草茎瞎晃悠。
“你们以前的集训也是这样数着日子过吗?”
今日复明日,毫无趣味的训练,和搭档和教练张口闭口就是讨论技术动作,她快要闷出病了。
但容翡习以为常,甚至摇着手指说她见识少。
“现在很人性化了。索契那届,咱们每天还要集合开朝会,出旗奏乐的那种。”
现在换了新的领导班子,出于对运动员休息质量的考量,已经给他们减负了不少。
……
12月22号,冬至。
隔壁桌的教练组下了一锅羊肉饺子,运动员们吃牛肉馅的,闻了一中午羊膻味。
昨天刚有运动员违反规则。
监控拍到有人通过栅栏买了一串糖葫芦。
念在情节不严重,队里只作张榜通报批评,着实助长了叶绍瑶“逃学”的念头。
一句无关痛痒的批评就能换一串糖葫芦,好像也不亏。
“你想逃训练?”季林越和她在廊下吹冷风,鼻息也是微凉的。
叶绍瑶嘟嘟囔囔:“我高三的时候还天天想逃课呢。”
被规矩框死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根反骨想要怂恿自己叛逆。
不过嘛,她没那胆子实践,就那么骂骂咧咧地过完了痛苦的高三生涯。
现在也是说说而已。
和其他选手相比,他们的境况还算好。
虽然无法和IAM那边直接取得联系,但格林和国家队的教练保持沟通,时刻关注他们的训练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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