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心疼:“我的刀套很贵的。”
话是这么说,腿听话地迈出去。
是什么花样,她都要居高临下亲自看看。
“是圣诞树!”
高处果然可以看到好风景。
主场馆新浇的冰层里,铺了张占据半个场的蜡纸,是红与绿相称的圣诞树。
被冰封的圣诞树。
“对,”季林越卷着手,放声说,“你挑一个礼物盒。”
圣诞树上,挂了很多方方正正的盒子。
“你要送我礼物?”叶绍瑶扬着嘴角,“那可以挑四个吗?”
她指了指堆在树干的礼物盒。
季林越远远比划了“OK”,开始酝酿他的计划。
第一个礼物盒,是个高度很充足的华尔兹跳。
第二个礼物盒,一个转三进入的后外点冰跳。
两层礼物盒开完,她把所有一周跳扫荡一空。
好像没什么惊喜。
她跳出规律,直接指了接近顶端的那个:“这个是隐藏款吗?”
季林越想了想,即兴编了套换足联合旋转。
居然还顾及了变换难度姿态和变刃的提级条件。
不过大概是冰舞练久了,旋转都带着捻转的味儿。
叶绍瑶没看够,再问:“树顶的礼物,是什么?”
是一个阿克塞尔两周跳。
许久没练过,季林越没把握好起跳高度和转速,有些用力过猛。
在空中的旋转轴明显倾斜,把叶绍瑶吓了一激灵。
没顾上欣赏,她踩着冰刀往冰场奔,抬头,季林越居然奇迹般地落冰了。
眼神交流中,她央求:“我刚才没看到,你再演示一次吧。”
她可太想亲眼看看,一个过周的,收紧稀里糊涂的,几乎要贴地飞行的两周半,是怎么靠核心力量掰回来的。
“该训练了。”季林越摸了摸鼻子。
“你是不是在冒冷汗?”
“没有。”
“我看到了。”
“没有。”
是吗?
叶绍瑶信誓旦旦:“捻转,速来,今天一定把你练服。”
她专治嘴硬。
……
训练基地没有宵禁。
只是过了十二点,园区内的灯会自动暗下去。
他们在训练馆磨磨蹭蹭到凌晨,一路只有微弱的路灯作伴。
雪肆无忌惮地砸在他们帽子,肩膀,和扣紧的手上。
轻盈且干脆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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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又一声。
“季林越,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叶绍瑶刚尽兴,把嘴闷在围巾里,“下周一,你会看到以前的我。”
她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
“不需要是以前的你。”季林越说。
存在过的芥蒂和坎坷太多,今天踩在脚下的,只是其中一个。
正是这样那样的经历塑造了现在的他们。
所以,别提以前。
叶绍瑶会意:“那就是崭新的我。”
去训练馆的路很长,回宿舍的路却很快到尽头。
傍晚时没有注意,保障团队居然真在践行领导的讲话,给宿舍楼的大门装上了电子日历。
[2021年12月25日,距离首都冬奥会开幕还有四十天。]
上次看到这样的倒计时,还是在冲刺高考的时候。
叶绍瑶没来由想起倒数结束那天,她为语文作文的素材抠破了脑袋。
放在二十六岁的今天,应该不会那么狼狈了吧。
“季林越,备战冬奥会,你做好准备了吗?”她学着领导的样子,语调先抑后扬。
“大概,”他说,“下周一就准备好。”
第203章 “只有王子才能吻醒公主。”
克服心理恐惧道阻且长。
跟着集训队训练的第一天,冯蒹葭就发现了问题。
“你们给我个解释,怎么会在托举上出现失误?”
摸底测试,叶/季在自由舞中表现得手忙脚乱。
尤其是惊艳过广大媒体的长托举。
他们犯下的甚至不是超时或缺失难度姿态变换这样的低级错误。
而是直接进入失败。
“现在不是合乐练习,请你们认真对待,”冯蒹葭敲着手下的笔记本,有些着急,“我需要根据你们的状态安排未来一周的训练内容。”
但这样的失误实属意料之外,也让他们的成*绩不具有参考价值。
在场边立正站好,叶绍瑶和季林越老老实实低头挨训,冯蒹葭到底说不出重话,只一个劲问怎么回事。
“冯教,”金荞麦像挺身而出的救世主,“叶/季和纵/程的训练交给我就好。”
“你还年轻,执教经验不足,协会只让你随队当助教。”
但年轻也是她最大的优势。
正因为她和这两对组合是四舍五入的同龄人,或许更容易找到症结所在。
衡量再三,冯蒹葭选择放手:“小金,务必带好我的徒弟。”
金荞麦保证得漂亮:“当然,他们也是我的徒弟。”
拿到指导权,她首先带领几人向副馆搬迁。
从崭新的场馆重回老破小,程堰有些怨言:“主馆宽敞,也活动得开,没必要来这儿。”
金荞麦睇了他一眼:“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心浮气躁,清静的环境适合你。”
年轻人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一身牛劲在冰场挥霍不完,姿态和动作总有些不拘小节。
她多多少少察觉叶/季在配合上出现问题,找个僻静的地方聊一聊,也有裨益。
“你们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今天的表现?”她直奔主题。
按照上周GPF的表现,他们的状态应该正火热,完全没理由突然降至冰点。
太不正常。
冰场上正是纵歌和程堰的训练时间,两人时而攻克自己的薄弱项,时而合体练习步法,刀刃划过冰面的声音是最悦耳的背景音。
叶绍瑶几句话就把原因全抖出去,季林越坐在旁边,时不时应和两句。
末了,她打包票:“放心,我确信我们的能力没有问题。”
放不下一点心。
赛前出现心理障碍,可比突然丢失技术要难平复得多。
金荞麦坐在围挡上,说起关于她的陈年旧事。
“当年我找到老陈,希望他能复出和我搭档,他是不同意的。”
“为什么?”
“他和我开玩笑,说腿上好不容易养好的伤,比命还要金贵。”
她和陈新博从第一次见面,就开诚布公谈了这些。
陈新博身上的伤不少,尤其和前搭档携手的几年,百次如一的托举让他的腿部神经十分敏感,那道伤口叠了一层又一层,从来没有完全结痂过。
“但他最后还是选择回到赛场。”
“因为那天的天气很好,适合聊天。”
所以他们坐在首体大的露天操场,你来我往聊到夕阳西下。
陈新博在最后回心转意,直接提出次日的训练计划。
“上冰?”金荞麦刚碰一鼻子灰,没反应捡了宝贝,“和我吗?”
陈新博反问:“不然呢?”
“可你刚才以腿伤拒绝了我。”
“对于身体来说,伤病是负担,但我的意志告诉我,它是勋章。”
褐色的痂被揭下,深红浅红的印记重新覆盖了它。
这是重塑荣耀必需的苦难。
叶绍瑶问:“你也曾因为前辈的腿伤犹豫吗?”
“犹豫,但是骄傲地犹豫着,”金荞麦说,“你和小季关系更特殊,所以我这一路的参考价值并不高。但我得提醒你,在进入训练馆的那一秒开始,你们只能是搭档。”
只能是搭档,只能为了目标和梦想。
这注定要放下些什么。
叶绍瑶突然就参悟了。
她之所以陷进畏惧和内疚的情绪,是完全把自己放在了感性的位置。
表演需要感情,但训练一定不能携带这些。
上了场,他们只是并肩作战的搭档。
“这么说,有开解到你吗?”
“可能还需要时间消化,”叶绍瑶站起身,“但我有重新站上去的底气了。”
这不是她欠季林越的。
这是他们共同努力的证据。
“那就好,我去盯纵歌和程堰的训练。”
“荞麦。”叶绍瑶叫住她。
“还有什么没想明白?”
她摇头:“抱歉,我们的自由舞改了很多地方,已经不是你教给我们时的样子。”
她知道这套节目对于金荞麦来说意味着什么,是永远到不了的、不会开启的下个赛季。
“难道我没给你们说过,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吗?”金荞麦笑了笑,又严肃地板着脸,“是不是最初的模样不重要,因为现在的它就是最好的样子。”
她在围挡上换了方向,让纵/程重新合遍韵律舞节目。
没有领导和人多眼杂的教练组,他们的表现要比测试时松弛,表情也更生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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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节目比赛季初要流畅很多,”金荞麦问,“有其他高人指点?”
“前辈们有提过小建议,”纵歌向场外的叶/季抬了抬下巴,“我们前两个月也去M国精进了节目。”
得亏在落选赛上,他们重新见到底特律的教练组。
对方念在师徒旧情,几次邀请他们回去短训。
纵/程在拿到M国签证后,也不顾国内领导阻拦,马不停蹄赶赴组里。
时间不多,没有可以让他们从头抠细节的机会。
但有名教点拨,两套节目都比落选赛的版本精致,衔接更发挥了他们表现力的长处。
“难怪图案舞没那么死板了,”金荞麦说,“用刃再上一层楼,进自由舞有望。”
……
滑协领导几次三番来基地看望,对比运动员的赛季最好成绩,明里暗里定下指标。
在这个周期,随着容/张退役,双人滑的优势逐渐不再,两对新生力量首次参加奥运会这样的大型赛事,能够顶住压力进入前八就算完成任务。
秦森河是国家队的老人了,一直以来的能力有目共睹,即使已经过了职业巅峰,也有望挤进前十。
栗彤是华夏近年为数不多能够度过发育关的女单运动员,虽然难度一般,但她在尹谊萱后,扛了女单一个奥运周期的大旗,让这个项目不至于断档。
追平尹谊萱在索契冬奥会上的成绩,是她的目标。
纵/程和另一位男单运动员虽然在本赛季也有亮眼表现,但尚且不具备较大的国际竞争力,能进入自由滑就是意外之喜。
叶绍瑶/季林越则是最有望在花滑项目为华夏拿到奖牌的组合,笑眯眯的领导们嘘寒问暖,一度寄予他们“剑指领奖台”的厚望。
这难度可不低,要兑现这样的目标也不容易。
集训队在与IAM的体能师取得沟通后,适当把叶/季每日的舞蹈课和陆训时长上调到四个小时,冰训四个小时,偶尔加练。
每天傍晚下训,叶绍瑶只觉得灵魂被抽走。
唯一的念头是,希望季林越把自己敲晕,让救护车抬她回去。
“瑶瑶,淋浴间没人了。”
被季林越叫醒时,叶绍瑶望着眼前的脑袋发了会儿呆,鬼使神差揉了揉发顶。
因为一整天的训练,他的头发又乱又塌。
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枕在他的腿上。
大概是脱冰鞋时费劲,脱力睡过去的。
“几点钟了?”
姿势有些僵硬,她索性放下肩膀平躺,赖在他腿上不走。
“应该赶不上饭点。”
“那就不着急。”
她躺得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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