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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激流[刑侦]》 50-60(第1/14页)

    第51章 隔阂 应泊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铁门一开一合, 两名中年民警夹着孙国纲来到讯问室。孙国纲在防撞软包门前停顿半秒,长出了一口气,一个民警按住他肩膀往前带。

    “解除戒具。”应泊习惯性地开口,忽地想起今天是徐蔚然主导讯问, 默默闭上了嘴。

    “怎么是你?”看清了应泊的脸, 孙国纲大吃一惊, “批捕的时候不还是祝检吗?”

    “只是帮她提审, 开庭还是由她负责。”应泊摊手道。他向徐蔚然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徐蔚然清了清嗓子, 学着应泊的语气道:“我们是望海市人民检察院的检察干警,现依法对你进行讯问。孙国纲, 龙德集团董事……确认一下身份信息。”

    孙国纲嗯嗯啊啊地敷衍过去, 眼里带着挑衅的调笑。徐蔚然也明白是自己镇不住场, 他欺软怕硬不屑于与自己交流, 窘迫之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应泊:

    “师父, 能先打个样吗?”

    应泊轻叹一声,抬眼盯着孙国纲, 将对方的调笑逼了回去:“最近睡眠不好?看守所的大通铺确实不如家里的床舒服。”

    “说笑了,我现在就是个等死的囚犯, 有什么好挑的?”孙国纲嗤笑。

    “不至于, 职务犯罪和经济犯罪基本不会判死刑, 大可放心。”应泊知道他是负隅顽抗, 倒也不恼,“如实供述和认罪认罚,可以考虑从轻。这个量刑建议的权力在我们手里,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他有意无意地岔开话题:“令嫒在波士顿的留学生活很精彩,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孙国纲脖颈鼓出青筋, 张口良久,却没挤出半个字。应泊用笔帽点点徐蔚然的手背,意思是可以继续了。

    “孙国纲,说说鑫海地产那笔土地转让金吧。”徐蔚然的手指在案卷的字眼上悬停,“前年3月15日,你从公司账上划走两千三百万,收款方是……”

    “建材采购款。”孙国纲不耐地用皮鞋尖点着地面,“赵董亲自批的条子,财务部都有存档。”

    应泊忽然轻咳一声。徐蔚然明白他的暗示,后颈当即渗出薄薄的一层冷汗,手指将案卷捏出褶皱:“赵董……指的是赵玉良董事长?”

    “不然呢?”孙国纲嗤笑着往后仰,“还能是那个吃牢饭的赵玉生?”

    最后三个字甫一落地,讯问室里陷入诡异的死寂。徐蔚然吞了口唾沫,照着应泊给的讯问提纲继续读下去:“赵玉生来作证的时候,说当年你打给他的欠条……该兑现了。”

    只听了前半句,孙国纲立刻悚然一震,面如土色,眼底一片慌乱,拔高音量问:

    “赵玉生?作证?放你妈的屁,他不是都死了吗?”

    “死了?”应泊大骇,马上追问。他有意在讯问提纲中插入假的证言,目的就是从孙国纲口中套出赵玉生的去向;要徐蔚然代为主导讯问也是为了试探,观察她是否会趁机向孙国纲传递消息。

    但不论是孙国纲的答案还是徐蔚然的反应,都让他疑窦丛生。

    难不成是自己的推理出了问题?

    “你不知道么?”孙国纲显然比他更困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关于赵玉生出狱后的去向,你都知道多少?”

    “应检察官,这跟案件无关吧?”见应泊方寸大乱,孙国纲面上又呈现出那副嘲讽的笑。徐蔚然突然出声,声音绷紧如琴弦: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配合讯问。”

    孙国纲斜睨她一眼,不情愿地一件件道来:“在监狱里查出肺癌,办理了保外就医,跑了好几家私人医院,后来死在医院,骨灰在哪儿不知道。”

    应泊有意散布的线索,此刻正从孙国纲口中一件件抖落,看来他们先前的确一直在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可为什么会出现“赵玉生已死”的结论呢?消息源是哪儿?

    身侧传来徐蔚然不经意撕开案卷纸的声响。应泊瞥见她的手在发抖,稳了稳心神,重新掌握主导权:“孙国纲,你先前在监察机关的供述是否属实?”

    “操,一提我就来气。赵玉良那个老东西把老三余泽龙撸下去了,余泽龙笼络着几个大领导,这下全得罪了。”孙国纲口无遮拦,“不然你以为轮得着你们在这儿审讯我?”

    “今天先到这里吧。”应泊心下有了新的猜测,按铃提醒管教来提人。收拾好案卷和电脑走出看守所,天色已晚,徐蔚然忽然叫住他:

    “师父。今天的案子,不会是你从三部抢来的吧?”

    应泊拎着电脑包走在前面,闻言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

    “只是替他们分担罢了。”

    *

    刑侦支队已经对着彤彤现身的建筑废墟附近监控看了一整天,由于不确定彤彤是哪一天被丢弃在那里,他们只能划定一个大致的时间范围,再用肉眼查找每一个方位的每一帧是否出现可疑人员。

    肖恩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整个人状态堪忧。方彗乍看上去还算精神抖擞,但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脚边的垃圾桶里堆了一大团纸巾,全都是擦眼泪用的。

    又是两行清泪从眼角奔涌而出,顺着脸颊流下。她伸手摸卫生纸,袋子里却已经空空如也,她只好用手抹掉,突兀地问:

    “你们发没发现,应检好多天没过来了。”

    “人家忙呗,指导侦查,又不是亲自侦查。”肖恩一脸不足为奇的神情。方彗“啧”了一声:“是这个理,但下周一专案组例会不还得他和头儿两个人汇报吗?现在不串串词,难道到时候临场发挥吗?”

    “你操那个闲心干什么,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肖恩摆摆手。

    “不只是应老师,路队这两天也一直魂不守舍的。”卢安棠仰倒在椅背上,一手扒着眼皮,一手滴眼药水,“我昨天叫了他一路他都没听见。”

    为了看住卢安棠不让她乱跑,在路从辜的指示下,卢安棠的实习单位从派出所直线升级到刑侦支队。说是实习,但也不会让她一个大学生参与过于危险的行动,只是装订案卷跑跑腿而已。而肖大队长的任务除了侦查案件、照顾“局长”,又多了一项带孩子。

    “吵架了?”方彗立刻捕捉到几件事之间的关联。

    “不至于吧,他俩能因为什么吵架?之前头儿被检察院的人数落,不也没怎么样,一晚上就好了。”

    “搞不懂,君心难测。”方彗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管了,吃饭去。”

    队长办公室里,路从辜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也不开灯。走廊传来民警们下班的谈笑声,卢安棠清脆的“应老师”三个字刺得路从辜心头一紧。

    一个民警看见办公室门开了一条缝,便向内探头:“头儿,还不吃饭?”

    “不用管我。”他用翻动案卷的声响掩盖嗓音的干涩。等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放任自己瘫进椅背,少有的独处时刻,终于给了他一点放空思绪的机会。

    应泊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他不知道应泊这些天都在哪儿,酒店吗?可他又没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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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连手机充电器都没带,那晚就那样不由分说地走了。他原本以为应泊第二天就会回来,可一连等到现在,连条消息都没有等到。

    是……真的动怒了吗?

    这个猜测让路从辜打心眼里慌乱起来。应泊很少发火,尤其是面对他,最多只是假装生气,冷静下来也就过去了,不会留隔夜仇。路从辜当然也清楚,一个一向好脾气的人爆发,后果往往更恐怖。

    他就那么抵触向自己坦白一切吗,路从辜想不明白。

    “你真的那么在乎那些过去吗?你甚至不在乎他是不是杀过人,那他经历过什么隐瞒了什么,又有那么重要吗?”路从辜转而一句接一句地质问自己,“你只是想跟他心贴心罢了,想让他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把他的一切都交给你,只跟你交心。”

    “他连被打都是一个人做手术,一个人住院。陈嘉朗认识他那么多年都没能让他搬进自己家里,难道是不想吗?你明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一个什么都要自己撑的人,为什么还要逼他呢?”

    “说不定,他连陈嘉朗和张继川都没坦白,你又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他不敢直接给应泊发消息,鬼使神差地点开通讯录,一直向下翻,停留在张继川的名字上。拨号音随后响起,一声、两声……路从辜的拇指悬在挂断键上颤抖。

    电话终于接通,背景音里有离心机的嗡鸣:“哪位?”

    叫张博士好像不好听,张法医也不合适,他已经辞职了,直呼大名更没礼貌。路从辜思来想去,只好省去称呼,只留自我介绍:

    “刑侦支队路从辜,那个,应泊这两天……在你那里吗?”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他听见张继川转椅的滑轮声。张继川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谨慎地反问:“呃,应泊为什么要在我这里?”

    应泊一直没告诉其他人自己搬家的事。路从辜坐直身子,局促道:“就是随便问问。”

    “他好几天没主动给我发消息了,我最近忙着做实验和写论文,也没去他家打游戏。怎么了?”张继川品出了些许异样,想再追问,路从辜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所以应泊为什么要在我这里?”张继川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不对,他为什么要关心应泊去哪儿了?”

    他越想越不对劲,刚打算给应泊发个消息问问,又担心应泊忙着加班看不到,直接一通电话打过去。应泊那市检察院统一定制的电话彩铃响了几遍,马上就要自动挂断时,应泊终于接听:

    “嗯?”

    声音听上去没比路从辜精神多少。张继川怕打扰其他同学,脱下白大褂走出实验室,声音在实验室走廊里引起阵阵回声:

    “你小子躲哪去了?”

    “怎么了?”应泊冷淡反问。

    “那小警察刚打电话找你,语气跟死了老婆似的。”

    第52章 孽债 “我会亲手剖掉这身脏血。”

    应泊那边极静谧, 连爬楼梯的脚步声都是轻轻的。他在某一楼层停了下来,把钥匙往锁孔里捅:“……我回老房子收拾东西。”

    话出口他忽然想起,张继川不知道他搬走的事。张继川顿了几秒,犹疑问:

    “你要搬家?”

    “还、还在观望。”应泊的手腕僵在门把上。所幸张继川并没有怀疑, 只是劝道:

    “我觉得你那房子挺好的, 这个价位能租到这样的房够不错了, 还搬什么?”

    应泊没作声, 打开房门,抬脚踢开玄关处当初忘记带下去的盒子。他虽然搬走了, 但这间房一直没有退租。路从辜那句问话确实一语中的,他就是怕路从辜容不下他。

    多疑又患得患失的人永远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他懒得再拉开电闸, 摸黑躺倒在沙发上, 动作荡起皮面落下的的灰。张继川感受到他的异样, 收起了戏谑的语气:“我来帮你?”

    “太晚了, 过段时间再说吧。”应泊搪塞过去,

    “东街烧烤还开着,喝两瓶?”张继川突然转了话头, “今天导师没来实验室,我可以提前跑。”

    “今天……”

    “我已经出实验室了。”听筒里适时传来收拾东西的声响, “你欠我的两瓶乌苏, 该还了。”

    推辞的话在舌尖转了几圈, 最后变成闷在喉咙里的“好”。应泊挂断电话, 漫无目的地刷了一会儿社交软件,最终还是兴致索然地关上手机,用脱下的外套蒙住头。

    他这几天找了个酒店过夜,手机里有身份证照片,今天趁着路从辜白天不在家, 他又偷偷潜回去拿了身份证。也不知是因为睡觉认床,还是因为心事重重,他一连几个晚上都没睡好,睁眼到天明,然后踩着晨露回到单位。

    办公室的衣柜里除了制服,还有几件换洗衣物。案件量大的情况下还要保证办案质量,他又习惯对律师事事有回应,每一份辩护意见都会仔细地书面回复,无形之中工作量翻了几番,所以被迫养成了随时准备在单位熬通宵的习惯。

    应泊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他似乎已经形成了产生矛盾就逃避的习惯。是愤怒路从辜滥用职权调查自己的底细吗?可应泊扪心自问,这反倒说明他很在乎自己,所以“不择手段”了些。

    他虽然不希望路从辜无底线地袒护自己,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渴望、贪恋这种“就算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也永远有人撑腰”的感觉。有那么一个瞬间,应泊觉得自己就快撑不住,想要将一切和盘托出了。

    窗外的路灯恰好在此时亮起,斜斜照进茶几下方。他把手伸进口袋,取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展开来看,是一份探监的派出所证明,探视的对象依然是褚正清。

    应泊按捺着把证明揉成废纸的冲动,闭上了眼。

    烧烤店的油烟裹着晚风扑在脸上,应泊固然还处于低落的情绪中,胃部却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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