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借严家之手除掉江皇后,但他却告诉他。
“害死你姐姐的,是皇帝啊。”
赵明斐的出生是一场被精心设计的局,是皇帝与世家之间的博弈,更是他分裂世家的工具。
皇帝从头至尾都知道皇后在虐待赵明斐,他冷眼看着嫔妃们互相厮杀,看着皇后歇斯底里,又在暗处培养自己的势力。
“你不帮我,江家倒下,下一个就是严家。”
“我向你保证,等我坐上那个位置,会让严氏一族全身而退,荣华万载。”
严珩一才不信,按照赵明斐所说,他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数,没有接受他的招安。
赵明斐没有生气,说给他时间考虑。
又过数月,严珩一听闻江皇后被禁足失去帝心,江老首辅告老还乡,高贵妃的二皇子坠马身亡,不少儿时的玩伴因父被贬谪而离京,严家也有不少亲属受到波及,他被父亲耳提面命不许惹事……
赵明斐竟然有本事搭上恭王府这条线!
恭王与皇帝除了有夺位之争,还有牵扯到恭王妃的婚嫁一事……两位名为兄弟,实则与死敌也大差不差,然而他们都拿对方没办法。
一个占着正名,一个掌握兵权,双方处于剑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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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张的胶着状态。
他们却因赵明斐的出现,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赵明斐再次请他入宫一叙,告诉他答案。
“因为我长得像王妃的长子。”
他端起青花缠枝纹茶盏,不急不慢道出原委:“王妃思子成疾,重病难愈,王爷以黎城军权交换我每日前去侍疾,以解王妃心病。”
严珩一问赵明斐为什么执着于他。
赵明斐放下茶盏,清隽的眼眸弯了弯:“因为那年冬日,你送了我一个手炉。”
“雪中送炭之恩,不敢忘。”
咚咚咚——
沉重庄严的鼓声漾出天际,震耳欲聋,拉回严珩一的思绪。
冗长繁琐的登基仪式已进入尾声,礼官双手将象征无上王权的玉玺奉上,新君头戴十二旒冕站在高台之上,珠帘垂落挡住隐住他的表情,只露出微抿的薄唇。
严珩一的位置不近不远,依稀能看清黑漆帽檐上的织金龙纹泛着刺眼冰冷的光。
“拜——”
“吾皇万岁,天辅有德。”
“再拜——”
“吾皇万岁,海宇咸宁。”
“三拜——”
“吾皇万岁,圣躬万福。”
宗室王亲列在前,文武百官排在后,三跪九叩,恭迎新皇。
大典最后,左思身着掌印大监官服,手捧两道圣旨,高声宣读新帝旨意。
第一道是册封太上皇,两位太后。
第二道是封赏群臣。
无论是簇拥新君,还是及时俯首称臣的最次也是官进一级,功劳最大的莫过于新帝从前的伴读严尚书之子严珩一,新帝册封他为安远侯。
当他从人群中走出谢恩时,朝臣无不惊骇他的死而复生。
据他所说,这次钦差下江南一行的刺杀完全是有奸人嫁祸新帝,还捏造无中生有的罪名陷他于不义。
他能活着回来,全靠陛下念及旧情,暗中派人寻找救援,而他也不负陛下所托,千里奔袭去黎城搬救兵,才能及时回来洗刷陛下冤屈。
奸人们已经在数十日前被连根斩除,贪官们抄出的巨额罪银也悉数上缴国库。
此言一出,多数人心里恍然大悟,结合同僚中忽然冒出来的许多生面孔,几乎都猜到这一切都是赵明斐的谋算。
从多年前两人在朝堂上的针锋相对,到如今的君臣冰释前嫌,俱是演给天下人的一出好戏。
同时对赵明斐的手段愈发忌惮,他当年才十四岁,就有如此心计,委实令人背脊生寒。
除此之外,为表新帝宽和仁善,特赦在此之前被诛杀与奸人关联不深的奴仆,签了死契的重发良籍。
这无疑是一颗定心丸。
有那些个与“被诛杀的奸人”从前有过来往,又在此次变故中存过下来的官员终于落下多日悬在嗓子眼里扑腾的心。
新帝的意思是到此为止,既往不咎。
他们再度跪下称道当今圣上宽宥大度时,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在赵明斐一张一弛,一紧一松的诡策下,朝纲渐稳。
结束登基大典,按理会举办夜宴庆贺新帝登基,然第二日为帝后大婚,因此改在隔日宴飨众臣。
严珩一在外游荡数日,离宫后打算归家安置一番。
明日的大婚他需负责沿途的守卫,再进宫参加晚宴,忙忙碌碌几十天,竟一点也没歇。
不过他没忘记先给顾焱送去地契,答应给人的二进小院还是及早办理为妙,否则他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想要找他还得去千山武馆。
“喏,陛下赏赐的。”严珩一将东西递过去的时候,看见顾焱惊喜的笑容。
顾焱激动道:“这也太丰厚了。”
朱雀大街,他从来没想过可以住在这里。
隔壁一条街就是大虞京城最热闹的长安街,上面有酒楼,钱庄,裁缝铺,脂粉铺,但凡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长安街总是第一个知道的。
每年的上元灯会,端午庆典,中秋观月也在这条街上。
小院往北一个时辰的脚程就到皇城口,往南三条街便是府衙,简直是绝佳的地段,自然价格寸土寸金。
只可惜他囊中羞涩,别说二进小院,哪怕一间普通的屋子也难以负担,现在天降这么一间屋子,心里别提多高兴,恨不得马上告诉念念。
严珩一得意洋洋:“就说跟我混,好处少不了你的。够兄弟不,知道你要娶妻,特地选了个好地方,院子虽小,可五脏俱全。”
顾焱嘴角止不住高扬,俯首作揖道:“多谢严兄。”
他一身青衣,腰间仅有一枚素色香囊做点缀,却显得潇洒肆意,仪态不凡。
严珩一虚虚一抬,一副过来人经验传授道:“对待女人定要大方,绝不可以做那等小气之态,人家跟了你,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回头买点好家具,好物件搁里面,鸟雀求偶前尚且自个儿先垒个好窝,才有雌鸟愿意下蛋,你可不能小气。”
这一路走来,严珩一觉得顾焱什么都好,就是太在乎钱财。
他们在山里穿梭数十日,身上的衣物没有不破损的,缺裤腿少衣袖,好不容易进城准备去买件衣裳,结果顾焱却说不用。
他不知从哪里借来针线,自个儿缝上了后背的窟窿。
惊得他们一群大老爷们下巴都要掉地上。
严珩一不缺钱,忙说换衣服的钱他出,顾焱也不客气,拿了钱后放进兜里,依旧穿着他大了补丁的外衫。
不过他回京之前特意去买了身新衣裳。
严珩一注意到,他去的那家店位置隐蔽,铺面不大,而且不卖成衣,只订做。他夫人就爱上那家,说是做的穿上合身,还说只有小部分人才知道,价格不便宜。
他觉得很奇怪,就像顾焱这个人给他的感觉。
如果说顾焱那手出神入化的剑术,可以用拜师于千山武馆来解释,可日常行走坐卧,吃茶饮酒,都有世家君子之风,非底蕴深厚不能培养。
严珩一观他姿态流畅,不像东施效颦似的装相,这需得时刻浸淫在相应的环境中才能如此自然。
可他偏偏是个无父无母,生于乡野的孤儿。
严珩一敢带他去执行赵明斐要紧的任务,自然把人查了个底朝天,发现顾焱确实没什么问题,但这点也确实奇怪。
顾焱笑笑:“那是自然,我打算去斧斤斋定制一批家具,将里面的悉数置换。”
严珩一哦豁一声,打趣道:“那里的东西不便宜,一张普通的拔步床都要纹银百两,看来你对这位姑娘确实一往情深。”
顾焱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本来是不够的,不过拖严兄的福,现在置宅子的大头已经省了,其他的预算变充足。毕竟以后要生活很久,能买好一点还是好一点。”
“这就对了。”严珩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倒是千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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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还复来,只要咱们忠于陛下,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顾焱拱手道:“多谢严兄,不,应该是侯爷提拔。”
严珩一哈哈大笑:“不如请我吃酒?”
顾焱爽快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去长安街的香满楼,我请客,侯爷随意。”
“那感情好,今日我要狠狠敲你一笔,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严珩一与顾焱兴起而至,忘记遣人回去说一声不归家用晚膳,害得严夫人等了良久,最后他被追着打了一顿。
再说顾焱,与严珩一分开后打算再回小院看一眼还缺什么东西,趁着明日帝后大婚,普天同庆,也好与商家商议价钱。
东西不能差,但钱能少一点就少一点。
省下一文钱,念念就可以多花一文钱。
其实不用严珩一说,他也会在能力范围内给念念最好的东西。
走出院门时天已经暗下来,看不清的天边隐隐有雷声,预示着接下来会有一场大雨。
顾焱没带伞,急匆匆往武馆赶,在转角时撞上一个人。
“抱歉。”
他意识到对方是女子连忙后退三步,保持距离,待看清她的脸后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陈念念立刻跪在顾焱面前,感激道:“多谢大人活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为奴为婢。”
“不用,我那日也是无心之举。”顾焱那日被她误伤纯属意外,盖因有人叫了句念念,他好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不由恍惚了瞬。
“大人,我母亲病重,伯爵府又散了,走投无路,望您能收留我们母女二人。我会很多东西,洗衣,做饭,女红……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陈念念仰起头,露出脖颈,透着些许暧昧隐秘的暗示。
顾焱后退的步子顿了顿,沉吟片刻,从怀里小心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她:“我只能帮你这么多,先去给你母亲找个大夫,余下的我做不了主。”
雷声已经近在耳边。
陈念念膝跪想过来抱住他,顾焱察觉后转头就跑。
陈念念握住手中沉甸甸的银子,目送风一样消失在转角黑夜里的人影。
她红着眼,抽泣地哭了出来。
难道是她想错了,那日他循声看向她时,分明愣住片刻。
顾焱回到千山武馆时雨声由远及近而来,他笑着看向檐下的连滴成线的雨,又看了自己未沾湿的衣裳,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淋到雨,不然被念念知道又要生气。
轻松之余,不免觉得自己幸运极了。
没淋到雨,还白得一座价值千金的小院,这趟有风险的差事值了!
对这座二进的小院,他已经仔细丈量,院前能种一棵海棠树,院后能种两棵枇杷树,应该够他们两个吃了。
顾焱回到房间,几个翻身上到梁柱上,取下一个陈旧的木盒,里面装满银子,有大块如拳头的,也有小块如指甲盖的,底层还压了几张面额不等的银票。
他全部拿出来,点清钱款后估摸着还能匀一点出来,打算再买两份礼物,一份给严珩一,另一份给陛下用作新婚贺礼。
念念告诉她,做人不能忘本,帮了你的贵人,一定要好好感谢,谨记提携之恩。
顾焱能从一个泥地出身的混小子走到今日,江念棠是他最大的恩人,遇见她也是最大的幸运。
他早就暗暗发誓,他这一生只为她而活。
顾焱强忍住马上去找江念棠的念头,想要等院子收拾好给她一个惊喜。
*
江念棠坐在东宫里绣花,她找来之前为赵明斐缝制的寝衣,打算添几个火焰莲纹上去。
外边的雨下得愈发大了,像有人拿着盆子一股脑往下倒。
等江念棠都缝好后,雨也没停,赵明斐也没回来。
她放下东西往外走,右想正站在门外看天色,发觉雨没有停歇的迹象,赶忙吩咐小厨房将饭菜热上,陛下一时半会回不来。
“娘娘,您饿了么?”右想让人先上几样点心,她知道他们每日都要一起用膳,江念棠不会吃独食。
江念棠清楚今日没有宫宴,又见时辰越来越晚,问清楚现在只有赵明斐一个人在御书房,想着不如过去吃,万一他有政务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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