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也不必来回跑,耽误时辰。
然而江念棠半在东宫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把伞,问起右想时她也支支吾吾不肯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忽然想起在西巷口时,也从没有见过伞的踪迹,心里奇怪。
雨慢慢变小,江念棠干脆冒雨闯了出去。
右想见她实在执着,怕中途雨重新下大淋到江念棠赶紧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把破旧的伞追上去。
明日是大婚,她不敢想江念棠若是生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心里又怕赵明斐看见伞后大发雷霆。
东宫的禁忌之一,不准给赵明斐打伞。
这条禁忌是从赵明斐十四岁时有的。
那时候他还在上书房念书,每逢下雨天其他宫里都会派人去接皇子公主们。而赵明斐虽为太子,但江皇后从不会关心这些小事,只在乎他能不能让皇帝多来几次中宫。
他的生母为了避嫌,也不敢关心他,生怕引得皇后起疑心。
赵明斐便让左思随身携带雨具,以防不测的风云。
然而那年夏日,李贵嫔的小儿子也来读书了。某日放课后天上忽然下起大雨,赵明斐见亲弟没有伞,便把自己的伞先给了他。
他还没走几步,李贵嫔亲自赶来送伞,只不过对象不是他。
赵明斐正盼望着借还伞的机会与母亲说说话,结果却看见李贵嫔头也不回地接走亲弟弟,母子俩手牵手,亲密无间的背影随着厚厚的雨幕逐渐朦胧,直至消失。
无论是李贵嫔还是亲弟弟,没有一个人想到赵明斐没有伞。
那天他淋雨离开,左思迅速找来另一把伞替他撑着,却被赵明斐撕个粉碎,他就那么倔强地一步一步走回东宫,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还染了一场重病。
从那以后,赵明斐再也没有用过伞,若是遇到雨天,要么冒雨而行,要么等雨停了再走。
右想怕江念棠惹怒赵明斐受到教训,心里七上八下,祈祷他在御书房别离开。
天不遂人愿,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仅雨势重新大了起来,还正巧撞上赵明斐身后跟着一干人在雨中穿行。
江念棠也看到了他,夺过右想手里的伞,提起裙摆朝他跑去。
路旁的泥点溅雪白裙摆上,染出一朵又一朵泥花。
因为跑得急,她不小心踩到了鹅卵石上的青苔,眼见要摔倒在地,千钧一发之际被赵明斐捞起胳膊。
他力气很大,她整个人被直接拽到他的怀里。
剧烈奔跑让江念棠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冰冷的雨水落在她的唇上,也无法浇灭她的怒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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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赵明斐严肃道:“陛下,你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非要赶着淋雨去做。”
浅竹色的便服已经染成深绿,披在身后的头发也湿透了,雨水顺着发尾汇聚成一股水线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江念棠举起手中的伞替面前的男人遮风挡雨,由于他身形高大,她不得不踮起脚。
赵明斐听着江念棠责备又亲昵的语气,一时愣在原地,露出些许茫然。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里抓了把发灰的油纸伞,因为雨太大,细碎鬓发沾上雨水,紧密贴在脸上。
平日里温和的眸子染上愤怒,连眼眶都气红了,呼出的气也夹杂着火一样的温度。
赵明斐感觉自己被铠甲包裹的心忽地有一处被融化,长久坚持的某个东西轰然倒塌。
他站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念棠反应过来她的语气过于生硬,连忙找补:“我、我的意思是,陛下可以等雨小了再走,亦或者是等人送伞。生病会很难受,明天还要大婚……”
赵明斐垂眸盯着江念棠被水打湿的睫毛,悬在上面的水珠缓缓划过她嫩白的脸颊,最后落在淡粉色的樱唇上。
被雨水浸润过的唇瓣丰盈,双唇一张一合分外诱人。
赵明斐喉咙上下滚动着,突然觉得自己饿极了,迫切想要吃点什么填满空虚的腹。
江念棠正磕磕绊绊解释自己无礼的行为,忽地眼前一黑,手中的伞瞬息易主,紧接着冰凉的柔软之物覆上她的唇。
她余光瞥见一群头压低的宫人,羞窘地想躲开,双手刚抵住赵明斐坚硬的胸膛往外推,就被他另一只手抓住双腕往下压。
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方便他将这个吻继续深入到底。
赵明斐动作凶狠,吻却很温柔。
这个吻与在榻上相比,结束的很快,却因两人被禁锢在伞中的一方小天地,让江念棠有种过了很久的错觉。
伞柄再一次回到她手中,她身体蓦地腾空而起。
赵明斐打横抱起她,低哑着嗓子道:“抓紧,我带你回去。”
手里这把伞实在是太小了,为了不让赵明斐淋到雨,江念棠不得不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左思与右想一样,自打江念棠执伞出现,心就一直吊在嗓子眼,连看一眼赵明斐脸的勇气都没有。
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伞是禁忌。
东宫明面上的所见之处无任何伞的踪影,就算是雨天,也没有人敢在赵明斐面前明目张胆的打伞。
于是当他看见江念棠不仅替赵明斐撑伞,还以一种教训人的口吻埋怨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明日大婚该取消了。
然而不可置信的一幕确实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
左思看着右想,右想望着左思,两人都在彼此眼里看到震惊。
东宫一直备着热水,两人进到寝殿后分开沐浴,江念棠出来的时候赵明斐已经换好舒适的宽袖衣衫。
他头发披散着坐在床榻边,神情闲散,手里拿着重新绣制的寝衣。
赵明斐没有抬头,目光一直在寝衣上:“有绣娘在,你何必亲自动手,小心伤眼。”
江念棠缓步走到他旁边,赵明斐正用手抚摸寝衣上的火纹,修长漂亮的食指中节边有一块薄薄的茧,是惯使长剑留下的痕迹。
她顺势坐到他身边,柔声告诉他关于火纹的传说。
赵明斐指尖微顿,抬头轻笑道:“这么想嫁给我啊。”
江念棠握住他的薄茧,羞怯地嗯了声。
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珍珠缎面寝衣,柔软光滑的布料服帖地包裹住她全身,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赵明斐垂眸遮住渐沉的眸光,反手从她的指缝穿过,牢牢扣住,心里暂时放下对画中人的芥蒂。
“明天穿给你看。”
赵明斐侧头寻到方才浅尝辄止的唇瓣,重新咬了上去。
江念棠不乐意,嘟囔道:“大婚前一夜,新郎新娘不能见面……”
更不要说做如此孟浪之举。
赵明斐才不在乎这些规矩,但还是耐心哄骗她。
“那是旧俗,新约我说了算。”
第22章 第22章赵明斐沸腾的血在刹那间……
今日不仅要举办大婚,还要册封皇后,之前江念棠说过婚礼要不比别人差,赵明斐便吩咐下去,能有多隆重就有多隆重。
而隆重的后果,便是天色比墨还黑的时候,江念棠就被叫起上妆。
因昨晚赵明斐胡闹,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起身下榻时如脚踩在棉花上,腰软得全靠右想等一干宫人搀扶才能直起来。
眼睛更是没办法睁开,人像个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弄。
赵明斐收拾起来比江念棠容易许多,等他换完衣裳,净了面,江念棠还坐在铜镜前梳妆。
遥遥望去,镜中的人已经变了个样。
她头戴九龙九凤冠,鬓插四支嵌宝石行龙金簪固定,重新改造的翠玉掩鬓簪脚朝上,压实两鬓碎发,露出粉面朱颜,杏眸丹唇。
凤冠翠龙九条,金凤九只,每只龙口衔一鸽子蛋大小的东珠垂落,另有十二树海棠花从旁装饰。冠两侧左右有三扇博鬓,金宝钿花共计十八朵,红蓝宝石与珍珠交替垂落,极尽奢华。
凤冠原是用的牡丹花,赵明斐下令改换成海棠花。
赵明斐缓步走至江念棠身后,她似心有所感缓缓睁眸。
两人的目光在铜镜中交汇。
一个低眉浅笑,一个仰头扬波。
昏黄的烛光在缓缓流动,隔着忽明忽暗的光影,好似一场虚空大梦。
江念棠潋滟如波的眼眸含情脉脉,让赵明斐恍然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想着两人今早一别,要到晚间方能独处,他忽然厌恶繁琐无用的宫廷礼仪,但为了圆江念棠的梦,他还能暂且忍一忍。
江念棠梳好妆,正起身去更换礼服,腿软得直接往地下跪,被赵明斐从后先一步拦腰抱起来。
寝衣松散,露出后颈大片肌肤,还有昨晚残留的红痕。
温热柔软的躯体入怀,赵明斐眼眸一暗,忽然又觉得自己忍不了那么久。
他自认不是贪色重欲之人,可遇上江念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次与她共赴云雨几乎都会溺毙在她的热忱之中,醉生梦死。
她实在是太乖了,随便他怎么弄都不会拒绝。
偶尔受不住,会凶他几句,还会掐他的手,不过在那种时候,只会激发他藏在骨子里的凶性。
赵明斐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故意勾他。
“扶好皇后,别摔着。”
赵明斐在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将人按回榻上前送到右想手里,哑声道:“辛苦几个时辰,忍一忍。”
也不知道是在对江念棠说,还是在对他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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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走后,江念棠于内室依次换上缘襈袄裙、褙子、圆领衫、大衫,最后外罩用织金龙云霞龙纹的黄衫霞帔,饰以珠玉坠子。
雍容端庄,娴雅矜贵。
江念棠从宫内正门而出,凤銮仪驾开道,沿着朱雀大街、青龙长街等主干道游街而过,最后转到皇城宗庙,授皇后宝册,再重新迎入中宫。
坐在與车上,前方是御林军开道,有宫婢手持金节,拂尘,香炉,香盒等列队而行,后方是五色龙凤旗,赤黄龙凤扇,林林总总,有近千人的队伍。
锣鼓喧天,所过之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热闹喜庆的队伍冲散半月前被血腥阴霾包围的上京,几乎所有得空的百姓都跑来围观这场空前盛事。
熙来攘往,万人空巷。
銮车必经之路的长安街香满楼,临街的厢房早已被高价订购一空。
严珩一起早贪黑确保游街路线无碍后,回到此处小憩片刻,正巧叫上顾焱一同观礼。
“成亲真麻烦。”他倒了一大碗茶几口吃干净,觉得不够解渴,又连续饮三碗,直到茶壶只剩个底才肯作罢。
顾焱耐心道:“人一辈子拢共就这么一回,麻烦也不打紧。”
他有些好奇迎亲队伍是什么样的,他巴巴望着刚入街口,一个劲地盯,琢磨着有没有可以借鉴参考的地方。
严珩一心有戚戚,“幸好只有一回。”
“对了,皇后娘娘是谁啊?”顾焱随口问了句。
严珩一道:“江家的一位小姐。”
听见江这个字,顾焱眼睛转了一下,哦了声。
他完全没有往江念棠身上想,江府小姐众多,能嫁给皇帝的必然地位不低。
念念曾经说过一嘴,嫡小姐江盈丹从小被当作太子妃,乃至皇后培养,在陛下是太子时就青梅竹马,他下意识认定皇后之位非江盈丹莫属。
他和念念,也算青梅竹马。
暗地里的。
正窃喜着,迎亲队伍缓缓而来街口,顾焱瞧见声势浩大的场面,心里暗暗咋舌。
能得陛下如此爱重,难怪江家在这次清算中几乎全身而退。
顾焱心知今上有意整顿世家权柄过大,蒙蔽圣听。比起个个击破,陛下选择釜底抽薪,借宫变诛灭几个底蕴深厚的世族,以儆效尤。
按理来说,江家作为世族之首应首当其冲,然而这次事变后,江家竟还出了一位皇后。
不过包括江首辅在内的男丁悉数辞官,准备与高官世家结亲女眷悉数低嫁,连出嫁之女都自请下堂。
江家现在说亲的对象几乎都放在陛下提拔的清流之中。
这是一种隐晦的臣服示好。
顾焱觉得,自己上门提亲的把握又多了三层,现在只差落实差事,他不求高官厚禄,只求能护妻儿一生顺遂。
这么想着,他殷切地给严珩一斟上茶水,开口道:“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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