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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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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少,每次相处时间紧迫,她只偶然匆匆瞥过几眼,看见最多的是他失落的眼神,所以她会风雨无阻地去偷看赵明斐练剑。

    再譬如顾焱说他小时候最羡慕别人家晚上吃饭,一家人围在桌前唠唠叨叨说着话,其乐融融。他说以后要每天回家和江念棠用膳,所以她和赵明斐用晚膳时总是没话找话。

    她其实根本不是多话的人,言多必失,江念棠三天三夜不说话也不觉得憋得慌。

    顾焱还说,他想和江念棠成亲,想要她穿火焰纹的嫁衣……

    想要买一个院子,前院栽海棠树,后院栽枇杷树。

    他说海棠树代表她,枇杷树代表他。

    百年之后,他们的坟前也要种上这两棵树,她开花给他看,他结果给她吃,他们在阳光下共同灿烂,在土地里暗暗纠缠。

    他逮着机会就拉着她说话,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说了许多许多以后的打算,江念棠从没回应过他,却默默都记在心里。

    她以为和赵明斐做了这些,就可以假装同顾焱做了一样。

    江念棠一直在骗自己,顾焱没有死,只是换了个方式活着。

    可是今夜,当她拿起匕首指向赵明斐时,她终于大梦方醒。

    匕首刺向的是画,打破的是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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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念棠哭的声音又细又弱,却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心如死灰。

    好似要将她的半生等待,与他的一生凄苦都哭出来。

    苍天何其不公,苍天何其残忍。

    他们两人多年汲汲营营,半点不敢行差踏错,迎面相对不敢眼神交汇,见面只能装成路人,到最后落得个生死相隔,天各一方的下场。

    江念棠甚至不敢为顾焱立一个衣冠冢,点一盏长明灯。

    断断续续的哀哀哭声让赵明斐心里无端堵得慌,他心烦意乱地捏住江念棠的下颌,刻意压住声线冷冷问她。

    “你可知错?”

    江念棠的泪似乎无穷无尽,只是这么一小会,他的手已全部沾湿。

    “错了。”她哭着重复道:“我错了。”

    赵明斐不禁错愕片刻,本以为她还会继续嘴硬,少不得要再废一番功夫才能让她低头,却没想到今日她会轻易开口服软。

    不仅仅是嘴松了,身体从外到内也变得柔软异常,不再排斥他,就好像……放弃了什么东西一样。

    江念棠的目光没有焦距,像一只失去方向掉队的孤雁,眼泪如泉涌般喷流,可眼底却一片灰白。

    赵明斐眉头微皱,压下胸口的烦躁,继续沉声逼问:“你错在哪里?”

    错在哪里?

    江念棠的胸口忽地涌上一股难言的痛,痛得她鲜血淋漓,恨不能用匕首剜开左心房,将里面跳动的罪魁祸首挖出来,丢到地上,再狠狠踩碎。

    又痛又恨。

    她好恨啊。

    如果顾焱是权贵之子,如果她生在平民之家,如果他没有离开京城,如果她不用替嫁,如果……

    如果自己没有遇见他。

    她不会有期待,不会有希望,可以浑浑噩噩过一生,可以任由命运摆布她。

    诸般复杂浓烈的情绪交织在身体中,撕扯她的灵魂,江念棠强行拼凑起最后一丝理智回答他。

    “错在鱼目混珠,误把陛下当他人。错在利令智昏,妄图成全自己的私心。”

    她眼盲心瞎,竟然曾认为赵明斐和顾焱相像,他们哪里像?

    一个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一个平凡位卑,在意路边受伤的鸟雀。

    是她自己哀极,痛极,病急乱投医,如今铸成大错,为之晚矣。

    现在她终于真正认清,赵明斐是赵明斐,顾焱是顾焱。

    顾焱已经死了。

    死在她看不见,到不了的地方。

    赵明斐终于看见江念棠悔恨的脸,痛苦的泪,他应该高兴的,应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活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然而他此时毫无解恨的快意。

    无数个深夜里,他凝视着她被磋磨而昏沉的面容,都在问自己他到底想要什么。

    逼她认错,后悔,然后呢?

    他罕见地找不到答案。

    然而他现在非常清楚的是,自己没有一点痛快的感觉。

    赵明斐抹掉她脸上的眼泪,但她的泪太多了,还没有刮干净,又湿了双颊。

    “朕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说出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饶你不死。”等他诛了那个子期的九族,再将知情人统统杀干净,再来寻求心中的答案。

    江念棠哭得浑身无力,强行支起力气道:“陛下,所有的错皆因我而起,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只是斯人已逝,您宽宏大量,不要再牵连其他人。”

    “我对天发誓,我与他……嘶……”嘴角忽然被拇指用力压住,强行打断她嘴里的话,江念棠顶着赵明斐可怖的眼神,费力继续道:“我与他之间的事,绝无第三个人知晓,陛下大可放心,绝不会有损您的英明。”

    她到现在还护着他,护着他的亲人,护着他的好友。

    还无损他的英名,他的英名早在他们大婚那夜被她撕碎,不,在她把自己当替身的那一刻就已经荡然无存。

    赵明斐愤怒得后牙根紧绷,切齿道:“朕不可能同意,只死一个他,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

    江念棠哀求他:“再加上一个我。若您不解恨,凌迟处死我也认。”

    其实早在顾焱死讯传来的那一刻,她就时时刻刻在受凌迟之痛。痛到绝望时,赵明斐的出现无异于一剂麻沸散,让她成功麻痹自己。

    现在药效已失,她方觉自己早已是强弩之末。

    江念棠答应过顾焱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轻易放弃生命,可她如今实在是太难过了,她好想去找他,他一定在奈何桥上等着她。

    赵明斐眼睛死死盯着她还未褪去艳色的唇瓣,这么软,这么香的嘴,说出的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

    她应该扑倒他怀里认错,然后哭着告诉他,都是那个男人的错,是他刻意设局勾引她,是他居心叵测欺骗她,她只是心性单纯,年少不知事,才被人带入歧途。

    赵明斐知道有些寒门子弟苦于无出头之日,会走一些歪门邪道,娶高门庶女成为连襟,江家不是已经有女儿被这等歹人迫害过么?

    只要她表露一丁点这种意思,赵明斐会将所有的怒都发泄到那个该死的男人身上。

    可惜没有。

    从他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开始,一连数十日变着法地折磨她,江念棠始终没有说过那个男人半个字不是。

    想到这里,赵明斐恶劣道:“朕不但要夷他九族,还要你去观刑。他死了也不打紧,朕叫人将他的棺材挖出来,重新砍一遍,由你亲自动手怎么样。别害怕,一个死人,不会有血溅出来的……”

    江念棠面容扭曲,眼底被血丝染成猩红色。

    她怒了,她在为那个子期愤怒。

    /:.

    赵明斐心中的怒又哪里比她少。

    他故意继续刺激她,“朕要将他烧成灰,在你面前扬了它!你只能看,不许碰,你们永远也别想在一起。”

    江念棠一动不动,直勾勾盯着赵明斐,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正当他欲再讥讽几句,眼前忽然被血喷糊了视线。

    江念棠完全陷入黑暗前,最后一眼见到的是赵明斐满是鲜血的脸。

    “陛下,皇后娘娘多日以来郁结于心,导致经脉堵滞淤塞,今个儿急火攻心,故而呕血昏迷。”李太医有些奇怪,怎么帝后两人轮流憋着闷气,引发急病:“皇后娘娘需要静养,切不可再受刺激。”

    赵明斐坐在榻前,看向昏迷不醒的人。

    她脸颊毫无血色,唇色更是白得吓人,胸口的起伏若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发觉。

    赵明斐的心忽然惊跳了下,伸手朝她的鼻尖下探去,直到感受出细弱的呼吸才松了口气。

    李太医观察到陛下对皇后的紧张,顿觉宫中之前有关皇后失宠被幽禁的传言不实,遂劝道:“陛下虽喜爱皇后,却也不能将人整日拘在屋子里,会闷坏的。如今宫内宫外唯您是从,不必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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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斐因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极度缺乏安全感,养成了护食的性子。越是喜欢的宝贝,越要藏起来,不肯叫人窥探一丝,看一眼都是对他的挑衅。

    “朕知道了。”赵明斐问:“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请太医一并写下。”

    李太医瞧他对皇后如此关切,更加奇怪皇后能有什么事儿憋出病来,不过还是如实道:“娘娘心思重,陛下得空要多多开导,切勿忧思成疾。还是那句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赵明斐说知道了,让左思送太医出去。

    他独自坐在江念棠榻边一整夜,目光一直落在江念棠无知无觉的脸上,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在西巷口赵明澜去的那一夜。

    她手提食樏披星戴月去找他。

    为了劝他用饭,她先是骗他只带了自己的吃食,逗他笑了以后又变戏法似的拿出所有他爱吃的菜。

    赵明斐眼神变得柔软,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抚在她的面颊上。

    掌心传来冰冰凉凉的触觉,他忍不住用力按下去几分,试图捂热她的脸。

    炽热掌腹成功传递体热,可惜只要一放开,脸颊瞬息又恢复冰凉一片。

    赵明斐就这么周而复始替江念棠暖着脸。

    直到破晓天明,他终于想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要她成为她的妻子。

    从内而外,从身到心。

    第33章 第33章“我想进宫。”……

    江念棠做了一个不断反复的梦。

    她又梦见顾焱拿着一束粉色海棠,站在小溪对面朝她挥手,嘴里笑着大叫她的名字,眼眸弯弯。

    江念棠想过去找他,可是河面上望不见桥,也没有船。

    忽然,溪面开始莫名变宽,顾焱离她越来越远,渐渐地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听不见他的声音,最后变成了一个模糊的点。

    江念棠提裙往前走,然而等到走到岸边,小溪已经变成江河,清澈见底的水已然深不可测,水流湍急,偶尔还有漩涡卷着枯枝下沉。

    抬头一看,顾焱已经不见了。

    四周空荡荡的,寂静得可怕,没有风,没有光,没有虫息,没有鸟鸣。

    江念棠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岸边,绝望地盯着流水,顾焱的脸忽然出现在水里,他张嘴做出口型:怎么不下来找我。

    她像是受到蛊惑一般,移步往前,一脚踏下去。

    一阵失重的眩晕过后,她再一次回到溪边,对面顾焱拿着花在朝她招手。

    这一次,江念棠没有犹豫,想要趁着涉水而过,但当她走到岸边,小溪再一次变成江河,顾焱重新出现在水里,她又踏空回到溪边。

    不知试了多少次,她从未成功过渡到对岸。

    当她再一次回到溪边时,没有着急往对面跑,而是站在原地遥望顾焱,凝神细听。

    “念念,我回来了。”

    江念棠眼眶一热,却流不出泪来,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回来就好。”

    顾焱又大喊:“念念,再见。”

    江念棠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颤抖着唇张口,喉咙像被尖锐的石子卡住般干涩刺痛,然而她在顾焱殷切的目光中,终于说出那句:“顾焱,再见。”

    话音刚落,她眼前猛地一阵白光,再看清时已经到了对岸,顾焱在她三步之外,笑着把海棠花插在地上。

    他蹲下来时,露出身后一块长条形的巨石,上面印着鲜红的两个大字。

    忘川。

    这一次,她的眼里终于流出热泪。

    江念棠睁开眼时入目一片水雾蒙蒙,她有些恍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眨了眨眼,等眼珠上的雾气散尽看清熟悉的帐顶后愣了好一会儿,方才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她躺着一动不动,任由眼角的泪珠滑落,流净,最后眼底一片清明。

    真正接受顾焱离开的这一刻,江念棠胸口一直以来压着的那块看不见的巨石顷刻间化成齑粉,连呼吸都松快了几分。

    正欲换个姿势继续睡一觉,冷不零丁瞥见坐在床榻边的身影,让她懒散的睡意顿时消散无形。

    赵明斐居然还没离开。

    江念棠眼眸紧缩,惊疑不定看着他。

    他还想从她嘴里知道什么,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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