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块在后院房里挨着说话。
徐观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从怀里拿出两个木牌,潘邓凑过去一看,上面写了他俩生辰。
徐观说道:“这是我随郓王殿下初到苏州府寒山寺时,在寺里买的姻缘牌,本欲供奉寒山寺前,却因没捐银钱,怕菩萨疑我心不诚,便暂缓搁置了下来。而后事情冗杂,没得空闲,便一直揣在怀中。”
潘邓拿来细看,当初郓王殿下被刺,他审问犯人时就得知郓王写了个牌子,被贼人拿走,认定了目标。
“我只知郓王殿下写了这个牌子,师叔也写了?”他心想这东西东平府当初开发新旅游景点的时候就做过,都是哄小郎君小娘子玩的,没想到师叔还信这个呢!
不过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带着笑,手里忍不住摩挲着二人的生辰。
徐观说道:“董首领也写了的,如今想来,这姻缘牌颇为灵验。”
潘邓抬头看他,徐观把煮好的汤拿过来沏了清茶,“……当日我三人写了姻缘牌,我把这姻缘牌放在怀中并没挂上去;郓王殿下的则被那两个歹徒摘走;只剩董首领的挂在树上,如今回京两月,他也有了好姻缘了。”
嗯?潘邓两眼睁大,十分好奇,“是谁?”
徐观说道:“便是郓王殿下胞妹,崇德帝姬。殿下亲自给保的媒,不日就要完婚了。”
潘邓:“!”
董平竟有如此好运,要做驸马爷了!
徐观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十分可爱,笑着伸手捏捏他的脸,恰在此时门被推开,陈文昭走了进来。
二人俱是一僵。
陈太师看他两个坐在炕上,眉头一拧,先说学生,“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总是找你师叔?”
再说师弟:“他找你请教就算了,竟还要和你一边坐着,你也不要太纵容小辈!”
说着把潘邓赶到炕桌对面去,两人灰溜溜分开了。
陈文昭见小学生又找他师叔说话,自作主张地以为他是心中又有了疑惑,要找师叔解答呢,便叹了口气说道:“不必太过在意,官家虽封了你做同知枢密使,却短时间里不必叫你上任,你也在南边折腾许久,且在京城歇歇吧。”
第214章 看顾家产
陈老师既然说了要他在京城歇歇,当学生的哪有不从的?潘邓当晚和老师把他在江南这一年的事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第二天一早便把国事暂放,去风雅颂看看自家铺子。
风雅颂初在汴京城开店之时,只租了个不大的铺面,现如今过了几年,铺面变大了,两层变三层,屋里也亮堂许多,前门还搭了彩楼欢门,上头扎了彩带彩球,五彩缤纷迎风飘扬,颇有汴京城大店的气魄。
李三娘早已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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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如今终于又见了潘东家,十分亲切,“东家这一别汴京城,得将近两年没归了。”
潘邓笑道:“回不回来又有什么要紧,李大官人常年跟着我,你又每个月都来信,我便是不在,这铺子管的也严整的很。”他接过李三娘递过的茶盏,抿了一口,“出门在外,你几个都不叫我操心。”
李三娘笑着说道:“给东家掌管生意,必得尽心竭力。”她说着想起件事来,“东家可知着汴京城中有一喜事将近?”
潘邓抬眉看她,心想她说的喜事,难不成是昨日师叔与自己说的,那董平要当驸马爷这事?
果不其然,李安澜说道:“便是崇德帝姬婚事将近,东家可知是哪家儿郎?”
潘邓说道:“昨日才知,不就是那董首领。”
“哎呀,东家已知晓了,这消息在东京城里还没传开呢,就只宫里几个人知道。”李安澜颇为惊讶,过后才想到自家东家如今已经是陛下亲封的楚国公了,自然要比她这小掌柜的知道得多。
她感慨道:“董首领真真是天大的好运,也不知是何人牵线搭桥,竟然能娶帝姬,叫人好生羡慕。”
潘邓笑着说道:“董首领在下江南之前还不认得郓王殿下,只在寒山寺中舍身救驾,自那以后他二人才相识,如今得以娶郓王殿下胞妹,也是他从前的善举得的果了。”
李三娘这才得知其中内情,仔细想来还是羡慕万分。董首领从前只在东平府做一兵马都监,虽也是官人,但万万娶不得公主的。他先是借了蹴鞠赛冠军的名头入了京城,得了皇帝看中,而后又得郓王殿下青眼,如今也娶得公主了。
旁人家几代才能有如此根基,他这顺风顺水的几年就荣华富贵,真是人有了气运,挡也挡不住。
潘邓看着她满眼的羡慕,问道:“你倒对董首领多有关注,可是为得他曾经在咱东平做过兵马都监?如今有了此好运,便心有艳羡?”
李安澜摇摇头,“是也不是……”
潘东家待他们父女一如既往,李安澜自也事无不可对人言,闲聊着说道:“……我初到东京之时,年纪尚小,心中也很不安定,见东京城往来皆富贵高官,回到家中便想阿爷所急之事,想我李家如何才能永保家业,再代代向上走。想了许久想不出,就借着去开封府送东西的时候问了问陈大人。”
潘邓也靠在椅上听她讲述,“老师怎么说?”
李安澜笑说道:“大人笑我傻气,从古至今人人都要富贵功名,有了这些之后,想的便是把手中有的,一直往后代传下去。人人皆想如此,不单我一个有这烦恼……可这事如今世道却是做不到了。”
她叹了口气说道:“……大人不嫌我是个女子,对我从前朝讲到如今大宋,说从前的朝代有种家族名叫‘世家’,世代把控家国命脉,不交与他人。可如今却没了,只留下科举取士,便是做了高官,子弟也没有能保住官职不往下降的——譬如那祖父做了三品大员,他膝下子孙也没可能世代保住三品。陈大人说我李家若想要永保富贵怕是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得叫我哥哥与如今唯一一个世家联姻才行。”
潘邓就明白了,“老师好生促狭。”
当今世上唯一一个世家,不就是那赵家吗?如此也能明白李安澜为何对董平羡慕至深了。
李安澜捂嘴笑道:“有些事我自己想不明白,听陈大人一点拨,便想得通透了。”
潘邓听她话音也能觉出李三娘在东京城待了这些年,不光人脉渐广,性子也比初到时沉稳许多,他问道:“你是从何得知崇德帝姬婚事的?”
李安澜说道:“如今咱们铺子里打听这等消息不是难事,自当年风雅颂出了沧海琉璃,又给那三帝姬送了一套头面首饰,宫中人隔三差五便有来的,渐渐的便也熟络了。那崇德帝姬出嫁,少不得也得用咱们这儿的琉璃,早知道早做准备呢。”
潘邓点点头,“你如今也越来越忙了,我记得前两个月还给我写信说想要找个帮手,找到了没?”
李三娘听了这话有些踌躇,“这……找是找到了一个,只是这人……”
潘邓问道:“怎么?”
“这人和咱们从前找的掌柜的不同,他是南边来的,头脑灵活,人也油滑……总之不像咱们山东人那么实在。”李安澜看着东家,正好东家回东京来了,便叫他给自己参谋一番,于是细说起来。
“……这人名叫贾才,他说自己是杭州府人士,我得知此人还是因为在前两年,咱们的沧海琉璃的名气传遍汴京城之后,便有各地的人来东京代卖,他便是其中一个。
起先我也以为此人只是寻常的二道商人,可去年京畿南边开始售卖一种玉石,名字叫做天竺暖玉,售价颇高,起先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名贵的玉,也叫人买来看过……”
李三娘说着,走到百宝阁旁边,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个木托盘来,上面摆着几样玉佩。
潘邓拿过来细看,只见此玉确实莹润,不像羊脂玉那般上乘,却也是块暖玉,是个从前没见过的品种。
李三娘接着说道:“……他起这个名字着实是有些含混不清,叫‘天竺暖玉’,这名字里有个玉字,就好像这真的是玉,还是从天竺运回来的,可实际上这种石头到底是什么谁都说不清。”
潘邓挑挑眉,“这么说,这东西不是玉?”
李安澜说道:“我与那贾才也算相识,一次交谈得知,这东西只是他机缘巧合之下,在天台山里面村庄向农户收购的一块石头,但是心思活络,愣是给贴了彩,卖出了玉石的价。旁人若要问他这到底是不是玉?他只说这是天竺玉,不说是玉,也不说不是玉,十分狡猾。”
“……自此之后他就有了本钱,之后自己开了店铺,在京畿陈留一带,也学着咱们风雅颂创建了品牌,就叫‘天竺玉铺’,他后来还借着咱们风雅颂的名头来卖他自己的货,逢人便说‘听说了吗?风雅颂也要用我家的天竺暖玉了。’可咱们店里怎么可能用他那不知哪来的货?他把这话说出去了,却也不算话,只给他赚名气罢了……”
潘邓听她讲这贾才种种,确实是个心思活泛的人,便问道:“这样的人想来要自己单干的,如何会做你帮手?”
李安澜笑道:“他要自己在这京畿路里闯荡,也要有人脉才行,年前他家小厮来铺里寻我,说是这贾才得罪了什么贵人,叫人押入了开封府,他也不认得什么高官,就托人拿了一千贯,找到我门前来。我去给他打听了一番,才知不是什么大事,转圜一番把他救了出来。他从出来之后便说什么‘有钱没有权,给他人种良田’,自此一蹶不振,本钱也没了,至今还在家中待着呢。”
潘邓颇觉好笑,不过细细想来,若是自己当初并不往这仕途上走,而是专心干他的奶茶生意,到最后八成也会如此。君不见诸如李大官人此类乡绅,家财万贯也要叫自家孩儿走仕途,又找人去依附。
潘邓说道:“你既然觉得他是个可用之人,便收入麾下也不无不可。”
李安澜见东家并没怪罪之意,便知晓此事可成,说道:“我有此意,却不是叫他在我手下办事,如今咱们风雅颂越做越大,我想也该把店开去别处了。”
潘邓认真想了想,思虑一番说道:“不急,过了今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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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澜见东家心中自有章程,便也不再像以往那样着急了,点头颔首,“那我改日把这贾才叫来,给东家看看。”
潘邓点头答应。在风雅颂里转了一圈过后,又去了京郊琉璃坊。
无论几月光景,琉璃坊内都热浪滚滚,潘邓一踏进厂里,就觉得扑面热气传来。
方掌柜迎着潘东家,笑得见牙不见眼,谁人不知如今他们东家可是朝廷亲封的楚国公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连着他们坊里的人也跟着十分光耀呢!
如今坊里也大变样,从前只是个小坊,如今快要扩建到之前的三倍大,坊里吹制琉璃的小炉依然存在,往厂房深处走去,只见正中有一个铸铁大槽,里面乘着锡液,有匠人正在操作这大机械,缓缓将滚热的玻璃液倒入槽中。
炙热的玻璃液到了槽里却没有沉下去,而是似油入水一般迅速浮在上层,又由于表面张力作用,玻璃液形成完全水平的薄层。
这就是那项简单而伟大的设计,浮法玻璃。他前年曾写信给东平府卫三郎,叫他研制机械给琉璃坊,卫三郎十分忙碌,今年年初才赶制出一个制平板玻璃的大机械来,光是从东平运到东京城就花费了三千贯,没想到如今琉璃房已经用上了。
杨老正在组织工人们小心试验呢,见了东家来了,顿时红了眼眶,“东家,许久不见了,小老儿拜见东家!”
第215章 夜深路远
这一声引得旁边的工匠都看过来,潘邓赶紧扶起他来,也笑道:“两年没见了,杨老也依旧精神矍铄。”
杨诚厚摆了摆手,“咱都一把老骨头了,眼见着琉璃坊后继没人呢,全是群楞头青,不打起精神来行吗?小老儿现在想的就是把手里的这点东西,全都教给他们,等往后哪日干不动了,咱们琉璃坊也能长长久久!”
方掌柜也笑着说道:“也是你这老手艺人眼界忒高了,我见那几个小子都是能干的,就是不老道罢了。”
杨诚厚哈哈笑道:“这一个‘老道’就要花上好多年才有呢!他们呀,还有的练!”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东家和方掌柜的往屋后领,“前面他们正做着,这平板玻璃儿咱们刚上手不久,见天的试做,可也不保准能弄出来,咱们现在的工匠还不熟,有得练呢,我两个带东家去后屋看看。”
潘邓一路随他们到了琉璃坊后院,走进屋里,只见屋间已经有了好大块的玻璃板,潘邓上前去摸了摸,和他在前世的比起来略微浑浊,微微泛绿,不过也是一块好玻璃。
杨老笑道:“这是咱们烧出来的最好的一块的,别个我几人叫后面裁玻璃都给裁成了小块,照着东家的意思,找了木匠做窗户框呢。”
潘邓点头表示肯定,目光落到一角的玻璃窗户上,把那一扇窗面举起来,只见其中玻璃板不似刚才见的清澈,光透过来有微微变形,可见玻璃板并不平整。
这块拿起来后又看见后面一块玻璃窗,那玻璃窗镶嵌了两块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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