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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2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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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如今便是童枢密使未有大错,官家便没有由头叫我去西北?”

    陈文昭说道:“确实是没法安排你,一来若叫你到西北做个主帅,你身为枢密副使,必会将童贯换下来。童贯渴功,从官家提议伐辽开始就一心主张收复燕云,每次堂议只要他在场,都坚决站在陛下这边。这一点朝堂上下心知肚明,官家也明白,如此贸然换帅,只怕会叫老臣心寒;二来若叫你去西北做个将领,听童枢密统领,去北地领兵打仗,如此贸然,也怕寒了一众西北将领的心。”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他没说,乃是至今皇帝还想要和平解决此事,前些日子还对前线河北将士下令不伤辽人,企图不费兵力而只以仁德之心收复燕云。

    还是莫要说了,说出来这小徒弟怕是要生气,无益处矣,这皇帝前后不一的夹板气,就由他这宰相来受吧。

    潘邓低着头看杯中水面,并没见老师纠结的模样,而是深刻反省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说道:“我能在短时间内收复江南,一来梁山军是我亲手招安的人马,在东平府训练过几月,用起来十分得心应手;二来江南叛军虽声势浩大,但说到底都是些平头百姓……若是换成西北,怕也不会如江南般顺利。”

    陈文昭听了此话,颇为慈祥的看着面前的小学生,“你之前谈到收复燕云一事就浑身不对劲,一副立即想到河北真定府去打仗的样子,如今倒是学会静下心来了。”

    潘邓听老师一言,也想到曾经往事,低头说道:“事不经过不知难,我在东平府时还觉得万事都在掌握之中,等到了江南,便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

    治理一府尚且叫他忙得脚不沾地,理清一路叛军便会叫他无暇他顾,时常觉得人手不够用,政令不通达,捡了这个又丢那个,那治理一路政事呢?收复燕云呢?叫大宋免于靖康之难呢?

    事情不做尚且能纸上谈兵,真到了战场之上,感受到历史洪流滚滚碾过,便能真正体会到人类是何其渺小,究竟何为螳臂挡车。

    陈文昭见小学生十分无力的样子,呵呵笑了笑,伸出手来拍拍年轻人的肩膀,“莫想了,小宰相,你想得太多了。朝堂大事本也轮不到你做主,事也绝非能一个人做成的,如今你老师真做了宰相,也步步为难呢。”

    若是从前,潘邓还要觉得老师生性豁达,如今便觉得这既是无可奈何,也是最佳之法了,但还是叮嘱道:“童贯此人不可信,他虽已做了枢密使,又是皇帝宠臣,可此人居心不良,不能叫他长久待在北边。”

    陈文昭嗯嗯地点头,潘邓又问起如今北边之事朝廷又是什么章程?

    陈文昭沉默半晌,而后说道:“童贯北上,久征不下……蔡监军总有捷报传来,可种老将军却又总有败战消息上报,老将军身在前线,一力主张不要伐辽,陛下似乎又有犹豫之心……朝堂上之人惯会见风使舵,如今又是主和主战两党争执,争执不下矣。”

    潘邓:“?”

    潘邓瞪大了眼睛,他两年前离开东京去东平时就争执不下,如今已两年过了,怎还是争执不下!

    陈文昭看着小学生,说道:“做什么如此吃惊,为师又不是不与你通信互通有无。这两年之间也总与你说起朝堂之事,怎好像你似没听闻一般?”

    潘邓猛吸了一口气,只觉心头火起,不知该说什么话,偏过脸去。

    他又能说什么呢?他历经几载从一介白身做到朝廷二品官,在朝中又有他说话的余地吗?老师又能说些什么呢?大宋的士大夫又能说什么呢?

    陈文昭见徒弟额头有青筋暴起,又气成了个牛鼻子,叹道:“你呀,清晨煮饭,晌午就要吃,迟了一时半刻就要有脾气,这样的性子可不是做宰相的性子,且去多磨磨吧。”

    他喝了一杯清茶,又问徒弟:“皇帝是安排了,我却还没问你想去哪儿?”

    潘邓想了足足两刻钟,说道:“我愿去东南。”

    陈文昭点了点头,“我也知你不愿在京城,也好,江南山高路远,少些桎梏,你若到江南磨砺几年,回来不必做那劳什子同知枢密院。如今皇帝叫你做这枢密副使,全是为得让你去北面呢,实际上在朝中不能服人。等你日后有了政绩,从六部进二府才是正道。”

    *

    朝廷之人只知蔡攸随同童贯一同北上,做大军监军,却不知此人出了京畿路没走上几百里,到了大名府便止步不前,留在童贯事先给他安排好的享乐窝中了。

    童贯身在大宋最北端的雄州府庄,撂下笔吹吹纸上墨迹,这种师道老儿还越过他去给朝廷上书,哼,真是不知所谓。

    还好他提前察觉,只漏出那么几封,他既身为大军统帅,这一军之事必得是自己说了算!如今蔡监军也被他贿赂,只金银美女便能让他留在大名府中,哈哈!监军?叫你监不了一点!

    第217章 北伐燕京

    童贯当初奉皇帝之命北巡,到了雄州之后,先是听雄州府尹和诜所言,派了两位使者前往燕京会见耶律淳,劝说他投降,却没想到耶律淳此人十分不识趣,将他派去的两名使者全砍了!

    既然如此,便也只能兵戎相见。

    童贯当即派种师道大军压阵,却没靠得太近,他心中时刻记得陛下教诲,也知道宋军兵力,是以并没想真的攻打燕京,只是给辽国造成威胁,依旧寄希望于耶律淳投降。

    与此同时他又派出了第二批使者,这回他派的可不是上回那两个无名小卒,而是那曾经和潘邓一齐出使北地的马扩。

    而马扩不愧是第一批出使金国的使臣,果然精明强干,离开雄州不久后,便悄悄派了一个人回来,此人姓刘,拿了马扩的手书,与他说了这一路上前往燕京的见闻。

    刘虞侯言辞恳切,严明白沟附近驻扎的辽军只有千人,且都是些纨绔子弟,兵力并不强,只要宋军能迅猛制敌,便能越过白沟,深入敌腹,一举攻下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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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贯大喜,当即派种师道过河,一天连发几令。

    种师道只好派兵渡河,渡河之前又听童贯命令声明不得杀辽人,其副将不得已之下,便率军持黄榜旗渡河招降。

    辽军大怒,截击半渡,宋军惨败而归,两个副将一个身中铁蒺藜,一个浑身浴血,幸好穿的是新甲,那铁蒺藜插入胸口半寸,堪堪保住性命,二人退回白沟以南。种师道又敲了一夜的战鼓,才没让辽军南渡追击。

    到了几日过后,辽军来信,种师道才知耶律大石在前几日到了燕京,上次正是他指挥作战,将自己人马击败。同时耶律大石在信中还深刻谴责了种师道所作所为,怎能一边派使者来到燕京和谈,一边又派人偷袭?

    种师道本就不赞成童贯伐辽,而他一贯的说辞也是大宋与辽相交百年,如果趁着金人攻打辽国的时候趁人之危,犹如邻居被抢,我大宋反而要和强盗分赃矣!是以见信十分心虚,请示童贯接下来该如何做。

    童贯听到战败,又听辽军悍勇,被吓到了,心虚不敢说话,没下任何指示。几天过后,辽军渡河,打了个宋军措手不及,军营之中士兵仓皇逃跑,溃不成军。

    两场败仗,露怯露底矣……

    之后童贯虽也下军令,派种师道出征,种师道却抗令不遵,只因他明白,白沟一战,宋军士气低迷,士兵畏战。之前两场战役怕已被辽军看轻,下次再战若不能胜,宋军在白沟边界再无立足之地。

    童贯心中也畏惧辽军,但他此时却不管能这许多,如今谈和谈不成,打仗也打不过,得先想办法离开这凶残之地,再将这两场败仗找到替罪羊才成。

    童贯在灯光之下,看着自己随手挥就的一封把罪责归罪于种师道的奏书,上写种师道“天姿好杀,临阵肩舆,助贼为谋,以沮圣意”,从上到下看了两遍,十分满意,当夜叫人快马送到京城。

    送信的虞侯骑着快马走了,童贯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之前忙于战事,没顾得上这个老贼,他倒好,处处不听管教,跟咱唱反调!如今你打了败仗,正好拿你开刀!

    此时有人急匆匆走近来,“童枢密使,马承节回来了!他还带回一个人来,说是燕京使者!”

    啊?童贯大惊,这人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快叫他去主帐!”

    不一会儿童贯和手下几个副将都到了帐中,马扩先是拜见童枢密使,之后才说起他在燕京的见闻。

    这一说不要紧,马扩左看右看,颇为吃惊地发现,怎么童大王身边的副将都对他怒目而视?

    马扩高谈阔论变成细声细语,最终沉默无声。

    童贯身后余虞侯呵道:“辽军勇猛无比,承节却为何故意放假消息回来,致使军中大败?某不知与马承节有何怨恨,竟要陷害我等!”

    此声一出,其余将军也纷纷讨伐,其脸红脖子粗之状,恨不得将马扩生啖活嚼!若不是此人派人传递假消息回来,童大王怎么可能派种师道渡河?又怎会被辽军大败?

    马扩被如此责难,愣了几息,然后说道:“辽军勇猛?若说几十年前辽军强悍或可一信,如今燕军守军不过耳耳,何来强悍一说?”

    没等那几个副将说话,马扩又说道:“我在辽军之处,本以为必死无疑……每日提心吊胆,又心中难解,辽国实力并不强,而我宋军又有十几万大军,只要冲过白沟,直捣燕京只在弹指之间,大王却为何犹犹豫豫,一味拖延,不肯出兵?”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来这群将军在这等着他呢。

    那群副将听了此话,又是一齐吵嚷,童贯连忙制止,叫他几人都回去,只剩下马扩在此。

    童贯说道:“马承节,此去燕京艰辛困苦,如今得幸回归,不妨歇歇。”

    马扩说道:“童枢密这是何意?”

    童贯清清嗓子,“就在方才,虞侯官已拿着奏书返回京城,信中我已向陛下禀明这几日之事,言辽军太过狡诈,其兵力多,战力凶猛,我宋军难以战胜,是以种老将军才吃了败仗呀……”

    马扩眼睛逐渐睁大。

    童贯又说道:“可这也不光是种老将军之错,那雄州府尹和诜,高阳关守侯益,皆声称辽军弱小,致我军轻敌冒进,终致败绩,彼等居心叵测,其意何为?是以吾将此数人名姓,皆奏知陛下,听候圣裁。而我宋军于河北之地,眼见燕京难取,如今唯有班师回朝,以待后图矣……”

    童贯看着马扩的脸色,又笑呵呵说道:“不过此事不干马承节的事,马贤弟乃是大军出征之前,本枢密亲向陛下要来的人,我两个的交情怎可和其他人相提并论?贤弟只管在雄州府好好歇歇,只是莫要再说辽军孱弱之类的话了……”

    劝走走了马扩,还得再把马扩带回来的那个燕京使臣送走,童贯心里觉得麻烦,却也不能不管,这个马扩,净会弄些麻烦事!

    童贯找了个好日子,好言好语把王使者送到马车边上,期间王使者一直说:“尔南使马扩还说,燕京百姓盼望大宋王师到来?这是哪来的道理!燕京百姓在大辽的领土上已经度过百年,难道不是大辽子民?两国太平了上百年,宋辽之间,就连白发老人都没见过战争,而宋国一念起就要兵戈相见,叫人如何不伤心?宋国将两国的情分置于何地?尔宋国还记得兄弟辽国?尔皇帝还记得仁宗皇帝?”

    童贯把他扔到马车上,叫人驾着马车回燕京了。

    *

    种师道大败,皇帝心中惊惧忐忑,不顾二府劝谏,一力叫童贯和蔡攸班师回朝。

    朝廷之中又阴云密布起来。

    潘邓此时就觉得还是去枢密院就职好了,免得朝堂中的事都不知道,他问道:“种老将军如何了?”

    陈文昭说道:“陛下诏种师道押赴枢密院责授右卫将军致仕。”

    潘邓睁大眼睛,退休了?

    这还能好吗!

    陈文昭见学生急得在炕边团团转,喝了口茶,“你刚回来的时候修炼的好气性呢?着什么急?”

    潘邓不理老师,只是一味回想脑子里记得的前世的知识,可这段历史太过冗杂,像他这种从小想着创业没专门研究过课本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转了半天说道:“如今已是千载难逢,辽国势微,士气也低迷,是伐辽的大好时机,这个节骨眼上回撤,金国若是趁机攻下燕云,汴京有祸!”

    他前些日子还在想什么徐徐图之,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去北地,去什么梁山!若是他一开始去了北面,如今不管走到什么位置上,多少也能转圜一二。

    陈文昭把杯子放在炕桌上,又皱着眉把学生按在炕上,老实坐着,问了他在想什么,而后说道:“你比种老将军如何?”

    潘邓没有说话。

    陈文昭说道:“为师从来没和你说过,是因为你懂这个道理,怎么现在又不懂了?一人之力成不了任何事,你急什么?天塌下来要砸一块砸,单砸你一个不成。”

    潘邓有苦难言,他看着窗外春和景明,谁在这样繁华的汴京城,在这个时代全世界当中首屈一指的热闹都市之中,会无端端想到它在几年之后就会破碎呢。就像他在前世的和平年代,任谁也不会凭空觉得几年之后战乱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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